我是被花秋月不由分说地拉进了房间,而且是不松手地用脚蹬着关闭了房门。
“这下你应该放心了吧!是不是可以跟我说点真心想法啦?”
花秋月带着笑声的话语停止时,反手紧攥着我的手这才有点依依不舍地松开了。
突然,她躬身的动作出现的那一刻,双手很急切地推在了我的胸膛上,又是一次不由分说的用力推搡。
我被她推搡着踉跄了好几步之后,才跌坐在了单人床上。
“你究竟想听到什么?我确实没想好具体的做法,也不知道你最喜欢听到什么事情,可是你这样的紧逼让我有点难以适从。”
轻声说着的时候,我向后仰了一下身子,双手不得不支持在了床面上,坐成了半仰躺的姿势。
其实,并不是我没想好接下来的做法,也不是我没听懂花秋月的问话,而是想乘机开点玩笑,舒缓一下紧张的情绪。
顾家的成员复杂,以及设计暗害顾智章的险恶用心,让我很纯粹地感觉到了人心叵测,也想到了亲情的无力,也让我明白了金钱欲望的贪婪和无情,居然能让人失去做人的原则,能让亲人之间大动干戈而不珍惜生命,这样的恐怖似乎是我未曾想到的震惊。
花秋月微微一笑的时候,偏着头拧着身子,后撅着圆臀曼曼妙妙地落下了坐姿,竟然更挤地坐在了我身边,也是双手支撑着床面学着我的半躺姿势。
如果不是因为想到了难以面对顾月恒的紧张,我肯定是无法安分的情急了。因为此刻的房间里并没有别人,而且是难得的两人独处机会,当然花秋月的神情,已经让我心生了不少激情涌动。
“长阳,别想乱七八糟的事情,我真的很想知道咱们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做。你也看到了,谢丽的期待比咱们还要着急,而且顾月华是跟他大哥立下了军令状,高额的前期治疗费,对于咱们来说,那就是看着自己的钱像流水一样的消失,所以我感觉咱们的时日并不多,跟本就耽搁不起,不考虑别人至少要看在钱财的面子上。”
她说着的时候,皙润的脸颊上已经盛满了焦愁的神情,好像是瞬间的情绪聚变,又仿佛是固有的心态。
我只能熄灭了本来就不很旺盛的邪乎欲念,立即皱眉的同时点了点头,又挪动着沉重的屁股让了一下位置,为花秋月腾出了更宽敞的空间,不至于让她侧身的难受。
“咱们接下来的事情可能有点为难。”
简单地说完时,我忍不住地坐正了身姿,双手快速地抚在了脸上,做着更镇静的情绪安慰。
要想跟顾月恒面对面地说点很现实的话语,那确实不是件容易开口的问题,因为我几乎设想不出能够开口的话题。
“能不能说得清楚一点,我感觉咱们不管是碰到什么事情,全部是有点为难的面对,哪件事都不是很轻松的困难重重。”
花秋月沉重了语气,说着怨气深重的话语。
她由于没想到我到底要干什么,所以才有了这样的情绪,但是,我知道她并不是没有一点点的考虑,毕竟谢丽的说话是很明显的透露,绝对不是隐晦得毫无理由。
“秋月,其实我感觉你应该想到了一个问题,顾智章是半年前出现昏迷症状,而谢丽很明确地提到了顾智章在半年前的一次吃饭时,提出了要退休的设想。”
我虎着脸,用很认真的眼神紧盯着花秋月的双眼,稍微观察感受了一秒之后,立即接着说道。
“顾智章提出退休没毛病,问题是,这个退休必将要牵扯到顾氏企业集团的掌舵人和接班人的选定。那么真正的问题就出现了,而且是很隐秘的意见分歧。虽然顾家的家庭成员有着特殊性,但是顾月恒与顾月华谁是掌舵人,谁又是未来的接班人,那就是个彻彻底底的导火索,就是最直观的事件诱因。”
为了让花秋月彻底明白我为什么如此的煎愁,我只能将最新发现和想到的事实摆了出来。但是,我也清楚,这样的事情在女孩子的心里并没有多么重要。顾月恒跟顾月华谁能接替顾智章的班,绝对影响不到顾氏家族,可是,在男人的眼里,那既是事业,又是博得父亲信任的关键,任何人做不到在父亲心里被轻视的结果。
尉迟巧玲紧抿着嘴巴,皱眉的那一刻,沉思的神态表现得玲珑精致,好像是开始了最认真的深思。
而此刻,我的第一个想法就是顾智章的昏迷起因,肯定与顾月恒意见出现了严重分歧有关,导致了老人家急火攻心的短暂性休克。但是,灵咒的附体,却改变了原有的病因,变成了现在的植物人结果。虽然我想到这个过程和诱发昏迷病因,可是灵咒施法之人,又成了个无法推断的为难,毕竟顾月恒不可能那么快,那么方便,能在发病的瞬间,将灵咒施法在顾智章的身上。
“长阳,我怎么感觉你把问题想复杂化了,其实,最开始你对张彩华和谢丽的怀疑有点根据,而且动机也说得通。可是,你现在的分析判断中,好像要将怀疑的重点转移到了顾月恒与顾月华兄弟身上,我觉得可能性不大。”
花秋月是经过了深思熟虑黑黑,才轻声的倾诉。
她此刻的心思,好像是不用商量的质疑,而且还表现出了很坚定的态度,仿佛早就有了真凭实据。
“你为什么要这么说,难道你想到了更合理的解释?”
我并不赞同花秋月的说法,因为我是确确实实地将怀疑对象,转移到了顾月华和顾月恒的身上,说得更具体一些,那就是顾月恒本人。
“顾氏企业集团即便是在顾老爷子未得病之前,那也是顾月恒说了算,直观一点说,顾月恒就是名副其实的顾氏集团的老大。顾老爷子提出退休,根本就动摇不了顾月恒的权势。所以,我感觉顾月恒没动机做哪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按照常人的心态,顾月恒那时候的表现应该是特别的孝顺顾老爷子,因为他就是顾氏企业集团的未来掌舵人,既然已经明确了未来,顾月恒干嘛要做灵咒控制的事情。”
花秋月一口气说完的时候,脸颊上浮出了微微的红斑,好像是因为憋气所致。
这样的分析只是她站在了女人的角度看待问题,我能猜想到半年前顾月恒在顾氏企业集团的声望,也能猜测到顾智章在接班人的选择上,肯定留有后手,否则不可能将并不严重的话题引叙在饭桌上。
“顾月恒虽然在顾氏集团,有着别人无法相比的优势,但是,我相信顾老爷子半年前,并没有做出选择的决定,只能说是观察和考核,而真正的接班人,可能连顾月恒都未必知道。”
我按照自己的思路,做着更详尽的解释。
“难道你不绝对顾月华才是应该施法的人吗?”
花秋月又是一声很突然的追问,而且是毫无前兆的改换了怀疑对象,直接指明了顾月华。
我轻轻地摇了摇头,而且是撸着嘴否定的情绪涌动。
“顾月华只是个刚刚毕业的孩子,对于企业管理,尤其是接班人这样的大事根本就没考虑,也不可能想得那么的长远。当然,最重要的问题是,顾月华很早之前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绝对不会跟顾月恒争锋,理所当然就不会想到施法来逼迫顾智章改变决定。”
“顾月恒什么要这么做,既然已经是顾氏集团的董事局副主席了,那已经很明显的就是接班人的待遇,为什么还要用施法来迫挟顾老爷子,这个情理并不通。”
“很简单,顾智章能在家庭的饭局上提出要退休,肯定跟顾月恒私下里有过交谈,也许很直接地表现出了对顾月恒不满的情绪,要不然不可能当着全家人的面说自己打算退休的话。而顾老爷子当着子女的面说这样的话,就是想看到所有人的反应,更想听到有没有人拥戴谁,或着是推荐谁。”
“可是,按照一般家庭的传统习惯,长子必然是接替的自然过渡,根本就不用谁来推荐,更无须大家的讨论。顾月恒应该明白这一点,即便是被父亲曾经有过否定,但结局并不会改变。”
花秋月紧蹙着眉头,满脸的惊愕和决绝神情。
我感觉她根本就没想到兄弟之间在父母面前的较量,有着多么的惨烈,何况顾月恒与顾月华并不是一母所生的亲兄弟。
“根据我的思考,顾月恒做出施法的动机,可能是看到了顾月华已经毕业,而且是留学归来的现实,所以才感觉到了压力。而顾老爷子表现不满情绪,就是导致顾月恒下定决心的必然理由。”
将这个想法说出时,我感觉花秋月应该有所明白,因为脸颊上的决然神情渐渐地开始了消淡。
呃!轻轻的一声急呼。
花秋月的脸上终于出现了恍然大悟的神情,而且紧盯着我的眼神,也闪出了喜悦的柔光。
“听你这么一分析,顾月恒还真有着最大的嫌疑,其实人在遇到强大的对手时,很容易走向极端。”
她停声的时候,更欢愉的笑容进涌在了脸上。
“也不是必然,其实,还有一个人也有不少的嫌疑。”
我抿嘴中从心里涌着神秘的笑意,慢慢地释放在了脸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