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梅在我变着声调的恳求下,略带岁月痕迹的脸颊上,渐渐地浮出了淡淡的镇静表情,但迎着我的眼神却显得炯炯有神,仿佛并不是生气的心情,而是最舒心的感觉。
“既然是误会,那你说出来,让我听听误会到了什么程度。”
轻柔的话语从她那丰润的嘴唇间飘出时,居然有着余音绕梁的圆润,好像是心情特别的舒畅,绝对不是因为生气而发出的怒问。
我轻轻地点了点头,从于梅的脸上划开视线,很急切地扫视了一眼于艳,好像看到了更悦心的笑容。
有时候,我真的无法理解女人的心绪,猜不到是怎么的情绪,一会儿的愤慨不已,一会儿的高兴万分,几秒钟之前是喜笑颜开,几秒钟之后,却是冷眼面对,根本就没有个准信,让我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做,也不明白究竟是说还是不说。
本来是想着从于艳的神情中发现点什么,但没想到居然除了看到微笑,似乎并没有任何心绪的转变。无法推断之后,我只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必须想于梅说清楚究竟是什么误会,免得让我的形象在于梅的心目中大打折扣。
“怎么了?难道艳儿不让你说,还是你不想解释?”
于梅很突然地轻声追问着,脸颊上洋溢出了急切的神情,好像显得特别的着急。
我依然是微微一笑之后,狠狠地撸了撸嘴巴,但并没有从于梅的脸上移开视线。这次,我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必然要将实情说出来,而且是交代清楚的打算。
“姐,其实也没什么事情,花秋月被人诬陷,已经被……”
啊!惊声打断了我的说话。
于梅的脸上挂出了最清晰的疑惑表情,双眼里闪出了特别惊诧的眼神,仿佛是被我的说话惊到了心灵深处。
“花教授居然被陷害啦!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吗?”
她好几秒钟之后,才断续着问出了并不是问题的话语。
“其实连我都不相信,可是事实确就是被陷害着关押在了看守所,被指控了两大罪状,正在接受侦察审讯。”
我快言急语地说着,就是担心再次被于梅打断了说话。我心里清楚,凡是认识花秋月的人,没任何人能相信身为大学讲师的花秋月,能触犯到法律,能做出令人无法理解的事情。
“还有两大罪状,这简直有点让我摸不着头脑了,秋月可是大学讲师,属于高级知识分子,不可能触犯到法律呀!”
于梅已经被我的说话惊得巨睁着双眼,满脸都是惊讶的神情。
不仅她无法接受,我也是想不明白的无法理喻,毕竟那样的事情,绝不是一个高智商的女孩子能够做的事情。
我惨然一笑,又忍不住地摇了摇头。
“所以说不仅我不相信,连姐都感觉到惊讶不已,但是那些混蛋却陷害这样的好人,真是怀了良心的动物行径。”
有点恼怒地放出了骂语,却又无法抗拒地移目扫视了一眼,于艳平静的脸颊,一股懊悔的情绪涌动中,我只能无声地摇了摇头。毕竟,在花秋月的事件中,我确实对不起于艳,而且所做的一切太离谱了。
“长阳,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惊讶之后有些迷惑了,想不通秋月为什么要被人陷害,而且这个好像与你跟艳儿没什么关系,又为什么发生了误会?难道秋月的事情,牵扯到了艳儿?”
于梅急声诉说着,语气里带出了太多的惊讶,而且是毫无疑问的诧讶,仿佛绝对没有一丝的想明白,又好像是无法理喻的诧然情绪。
“秋月被人指控犯了重婚罪,还有以骗人钱财的假结婚,而这两大罪状就是被郭志远捏造出来的陷害。事实上,秋月并没有结婚,所谓的骗人钱财的假结婚,更是没踪影的假设。秋月加入到我的团队时,确实是为了逃婚,但那也是在结婚日子选定的时间段,并不是在婚礼现场,所以两大罪状全部是捏造的结果。”
我本来很想解释得有条理一点,但是在说话的过程中,生怕于梅对花秋月产生怀疑,居然将解释的重点放在了提示性的话语上,让人听着增加了更多的疑点。
不过,我心里清楚,即便是我说不明白,还有于艳的补充解释,所以并没有在意于梅到底能不能听懂,会不会理解全部内容。
于梅沉思了片刻,疑惑的神情在脸颊上盛得越加的浓烈了,好像是比之前还要楞懵了。
突然,她抬起了手臂,轻轻地做着安静的手势。
“等等,让我好好的捋捋,感觉有点模糊,也有点想不通。”
她快速蹙眉的时候,黝黑的眸子急切地转动着,脑袋向后仰着的那一刻,直接将后脑勺搭在了沙发靠背上,似乎彻底陷入了沉思之中。
“有什么想不通的地方,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是千古名言,高智商的人并不见得就不会犯错误,就不能做出匪夷所思的事情。所以说,很多事情都是无法预料的结局。”
于艳轻描淡写地说着,语气里依然是很清晰的鄙夷心情,好像对于花秋月的案情,有着不同的看法。
我忍不住地又开始了愤慨情绪的涌动,但是,立马想到了自己来找于艳的关键之处,所以只能强压着心头的怒火,紧闭着嘴巴并没有接住于艳的话茬,只是将眼神慢慢地移到了于梅的半仰着的脸颊上。
骤然间,于梅恢复了端正的坐姿,将两道特别柔弱的眼神,轻轻地划到了于艳的方向,好像是很认真地盯瞩着。
“艳儿,你感觉秋月的事情并不是诬陷?”
于梅是很突然地惊声激问,仿佛要验证什么事情一样。
我心里忍不住地急躁了起来,毕竟王华瑞已经通过林雅芝打探了真实情况,就是郭志远为了整治我所采用的陷害举动。可是,在于梅的神情和简短的问话中,似乎并不是那回事。
“姐,你好好的想想,无风不起浪,如果真是没一点罪证的话,警察不可能乱抓人,郭志远再有能耐,也不可能在神圣的法律面前搬弄是非,所以我感觉秋月姐肯定是有什么证据,否则绝对不会关押。”
于艳轻声解释着,语气显得特别的镇定,好像说得非常的在理。
我本来是想着马上开口禁止,但是听着的时候,似乎又感觉并不是于艳故意的刁难,毕竟警察关押一个人,必须要有证据,哪怕是被怀疑的模糊证据,没有这些确实不敢冤枉好人。
“但是所谓的重婚罪确实不成立,因为秋月并没有结婚,而骗钱财假结婚的罪证似乎也不够严谨,如果真是为了图财,秋月不可能在结婚日确定的那一刻才想办法逃婚,应该是提前就能想到的结果。”
于梅落眸瞅着并拢的双膝,仿佛是一边思考,一边诉说的过程。
事实上,我跟于梅的想法确实一致,而且是有着惊人的相似,但是,当王华瑞探知到是郭志远所为的时候,所有的疑点因为跟郭志远本身就有着仇恨的情绪搅和在了一起,由此直接变成了不假思索的认定上,根本就没太多的深思。而此刻,在于梅的反复推敲,还有于艳不该初衷的怀疑,让我也是一头雾水的不知所措了。
“其实,咱们没必要讨论秋月姐的事情,最终绝对能真相大明,当然,有些事情并不是事实,也许还有其它的原因。”
于艳用淡淡的语气说着并不明显的话语。
我极目扬出了视线,非常疑惑地落在了于艳的双眼上,刚要开口的时候,却被于梅抢着的问话阻滞了。
“先不说秋月的事情,说说你俩到底是怎么回事,既然是秋月的事情,你俩干嘛要长生误会?难道也有你的参与?”
于梅的急声喊说,带出了不明真相的怒火语气,好像是责问,又仿佛是无法忍受的焦急。
我快速从于艳的眼睛上移开了视线,偏着头紧盯着于梅的眼睛,这才发现她是逼问于艳的眼神,并不是针对着我的责问。
“姐,你不知道,秋月出了事情之后,在大家分析推敲的时候,我只是说了些自己的见解,却被范大邪医断定,我就是陷害秋月的罪魁祸首。当然,我也知道自己的分析确实有点离谱,但是,在讨论问题的时候,总得说出自己的意愿吧!”
于艳斜目瞪了一眼我,挑眉的冷眼,立即扑向了我,好像对我有着更多的仇恨和愤慨。
虽然她说的很在理,但是,在那样的焦灼情况下,我听到了已经可以下定结论的推理,当然就有些难以自控了。
“长阳,是这样嘛!如果真是这种情况的话,你对艳儿并不是误会,而是真正的伤害。虽然我知道你会因为我的事情,改变对艳儿的看法,但是,我必须告诉你,艳儿包括我自己,绝对不会害人,也不可能做哪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于梅的说话语气里,带出了尖刻的怒气。
仅仅是一瞬间,我就感觉到了双重的压力,本来还想着得到于梅的支持,劝说着于艳消除误会,没想到结局却是大大地激怒了于梅,有可能起不到说和的作用,反而会让于艳越加恼火而拒绝我的解释。
“姐,确实是误会,我并没有要伤害于艳的想法。其实,你肯定不了解实际情况,我跟秋月是因为郭志远与枉媚儿的事情牵扯,被警察收容审讯。后来,因为调查清楚了我们并没有做违法乱纪的事情,我是被提前结束了审讯,可是秋月居然被指控了其它罪状。”
我顿声之后,慢慢地紧皱着眉头,心里确实有点说不下去的感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