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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6章 饭桌上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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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当众挨了一顿大失颜面的暴揍,但是,却因祸得福的认识了还不知道身世,却感觉不一般的人,而且在最关键时候,让我找到了丁点并不光彩的面子,从令人尴尬的现场撤离到了酒店的豪华餐厅。

这是一家就近的超级豪华的大酒店,又是一间特别上档次的外宾接待包房,不仅里面的设施我未曾见过,而且饭菜的花色也是我没有记忆的第一次领略。

当所有菜肴摆满大圆桌,红酒白酒一应齐全的时候,我移目扫视中,除了顾月华的神色平静之外,所有人的眼神以及表情,仿佛不约而同地陷入了无法想象的惊愕之中,因为满桌的菜肴,确实是少见的山珍海味,更是讲究得没任何瑕疵的精美。

“大家别愣着呀!虽然不知道大家的胃口喜好,但是,我感觉上点特色应该可能满足所有人的偏食需要。”

顾月华轻声说完时,很自然很大方地抬起了手臂,慢慢地转动中做着请姿,而脸上用不消失的喜欢神情,似乎是最舒心的真实写照。

我微微一笑的时候,轻轻地摇了摇头。

虽然瞅着满桌子从未见过的菜肴,已经勾起了满肚子的馋虫,但是,心里有着很清晰的诧然之情。名言中有句话说的非常的有道理,无功不受禄,天下没免费的午餐,而如此盛大的招待,这么轻易而又简单地摆在面前,绝对不是毫无理由的请客吃饭。让我不敢动筷子的原因确实很简单,顾月华出手搭救我本身就显得特别的惊奇,而请客的压惊似乎又是神秘的必然之处。而这样的礼遇,我根本就没遇到,所以内心深处的那份警惕,并没有因为精美的菜肴而吸引着放弃,相反还有着更严重的拒绝想法。

大家因为看到了我疑惑不解的神情,又体悟到了我没动筷子的缘由,居然没一个人伸手拿筷子,任何人的脸上没表露出对菜肴的喜悦程度,而是很安静地围坐着。有的是极目探望着我,有的是平视着顾月华的脸庞,更多的人则是低落着眸子,仿佛也是心事重重的顾虑涌动,气氛越来越沉闷了。

唉!轻轻的一声哀叹。

顾月华向后仰了一下身姿,将后背紧紧地贴在了高背大椅子上,撸着嘴巴做了个很俊秀的失落举动。

“看来好人真的没法做,要被人怀疑似乎成了无法绕开的纠结。”

他一字一顿地说着时,带出了非常沉重的语气,而且此刻的脸上,似乎因为无法想明白的情绪影响着,显现出了沉郁的神情。

我能猜到他的情绪聚变,也理解他那句话语的关键之处,所以在心里暗自下定了决定,必须要借此机会,将许许多多的疑问说出来,否则这一顿饭还真不好意思动筷子。

“请顾先生体谅一下我们的心情,因为咱们直接确实毫无瓜葛,能在郭志远的手下救我们,还勉强可以理解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或着可以预料到顾先生可能对郭志远有仇有恨。可是,如此的破费,似乎有点出人意料,非亲非故又求回报,这确实不是一顿免费的午餐。”

为了不让沉闷的气氛更加的阴郁,我说着并不太明显的疑问探知话语,当然也是少不了想在顾月华面前装点气宇不凡。

就在我的话语落定的那一刻,顾月华的神情霎时间陷入沉思状态,飘过来的眼神也变得焦愁了起来。

如此的神情快速转变,让我打心眼里开始紧张了起来。

“范大的说话一针见血,确实说到了关键之处,咱们之前事实上并没有交情,也没来往的经历。但是,范大的名声我在就有所耳闻。从郭志远手下营救你们,一方面是我举手之劳,另一方面确实是有目的的行动,当然我跟郭志远无仇无怨,相救你们纯属路见不平一声吼的冲动,当然也冒着相当大的风险。”

顾月华停止说完的时候,很努力地咧嘴一笑,但笑容显得特别的苦涩,并不是发自内心的喜悦,仿佛就是勉为其难的对付。

“请大家在这里用餐,也不存在摆谱,这里是我家老爷子定点接待的地方,所以我并不会掏腰包,只是想摆阔着跟大家交心。当然,我知道这样的说话,绝对打消不了各位警惕的情绪,因为天下没免费的午餐,何况我与大家之前没一点交情。”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的神情显得越加的沉郁了,几乎是闷闷不乐,又仿佛很纠结的着急。

我认认真真地思考着顾月华所说的每一句话,分析着每句话背后的隐喻,好像感觉有着更深的用意,绝对不是简单的为了叫朋友这么简单,更不是轻松的交往表现。但是,我考虑再三,还是没能想出究竟是为了什么,也没明白如此的举动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背后绝密。

“顾先生,咱们能不能开诚布公地说点实在话,你看如此令人垂涎的佳肴摆在面前,如果不动筷子确实有点忍无可忍。但是,动筷子好像给我的感觉比鸿门宴还要惊心动魄,所以我想听到顾先生的真实心态,更想了解顾先生到底是何许人物。”

快言快语地一口气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已经感觉到了气喘吁吁的吃力,稍微平缓着气息的同时,我面对着顾月华微微一笑中接着说道。

“如此阔卓的饭局居然是老爷子的丁点接待之处,虽然我的脑袋并不聪明,但能想象到顾先生的家世显赫,也能猜测到顾先生绝非等闲之辈。如果这些猜测确实存在,那么这顿饭局,也许只能让我们见识一下,并不敢用心品尝,因为太多的蹊跷和身份的悬殊,绝对不敢节外生枝,一个有钱又有势的郭志远已经够我受的了,再多一个你这样的人,弄不好就是被钱砸死的结局。”

一股脑毫不犹豫地说出了心里话,此刻我才感觉到了稍微的轻松,毕竟这些话能从顾月华的嘴里得到解释,吃饭和交朋友似乎没任何顾虑。当然,我也清楚,虽然是一股脑的感慨说辞,却包含了多种多样的猜测,也透露出了我最焦心的所在。

花秋月一直很安静地落眸凝神着,但是当我的话音落定,所有人不停地点动着脑袋的时候,很缓慢地抬头扬目,眼神里裹出了两分诧然,却又满含着急切的心绪,直接迎视着顾月华的视线。

“其实,顾先生的举动,确实令我们不仅钦佩有加,而且也是惊诧不已,因为郭志远的势力人人皆知,敢跟他叫嚣的人绝对没几个。而我们由于帮助别人,却惹下了这等无法想象的悲剧,那么顾先生的伸手相助,肯定不是所谓的交朋友。这顿饭在我的眼里,绝对不是为了压压惊的简单,当然万事并没有绝对。”

轻声漫语的说话,还有那平静若水的眼神,一下子将花秋月固有的文静和横溢的才华彰显了出来。

对于花秋月的表现,以及最关键的时候表态说话,我是打心眼里的高兴和满意,不仅是恰到好处,而且还能说到我的心里,当然最令我钦佩的是言辞的亲和力,既不会让对方陷于尴尬,又不失脱离主题,能达到如此的表述能力,也许只有教授级别的人才能完成。

“我不会插嘴,请各位不吝啬地提出心里的所有想法,我会给大家一个清楚的交代,但是,请各位别用顾先生这个词,其实大家应该看到我并不老气,简单一点直呼小顾,应该更贴切更有亲和力。”

顾月华的脸上洋溢出了开心的笑容,好像是因为花秋月的开口,让我影响到的情绪有了缓解的表现。

其实,我心里清楚,他已经听明白了我们的心思,也想通了我们为什么如此重视交朋友的选择。

多交一个朋友多一条路,确实是人脉的扩大,但是,不慎的交友,一样会导致所选择的道路性质,所以在我的心里并不是那样的认为。身份的悬殊,地位的差异,还有能力的限制,即便是交上了能过多一条路的朋友,不见得就能顺着那条道走出平坦的康庄大道。

“对于郭志远的事情,我相信小顾有着很清楚的了解,事实上并不是我们在暗中捣鬼,而是另有其人。我们被挨打,被牵连当然也有着我们的多管闲事,但是,郭志远的行为确实已经到了发指的地步。狗仗人势的举动,必然要遭到报应,只是我们的权势相差太远,并不是我们没有正义感。只要小顾能说明白为什么要跟我们交朋友,背后到底是那种可能,那么我们并不是不知趣的人。”

花秋月收声的那一刻,勾动的丰唇间,流露出了淡淡的浅笑。

当话语说到这一步的时候,我很明显地感觉到了顾月华的心态聚变,当然并不是开心的情绪,而是最沉闷最焦急的低落情绪。我无法想象也不可能猜出究竟是为了什么,但是,我能体悟到顾月华绝对有着鲜为人知的惊天秘密压在心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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