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枉媚儿渐渐远去的背影上撤离视线时,心里真真切切地涌起了一阵愁绪,当然不仅仅是发愁,更多的是怜悯之情的生发。
本来是幸福而又美满的家庭,又是事业有成,生活富裕的生活,却因为不正当的男女关系,还有那错失的爱情价值观,最终导致了无法挽回,又无法弥补的遗憾。当然,最让我发愁的是,枉媚儿的今后将会多么的孤独和窘迫。失去了爱她宠她的丈夫,又将面临从演艺界直接退出的厄运,而且还要承受一无所有的现实。
“看到枉媚儿痛心的悔改,大家觉得接下来该怎么办?其实,按照我的最初的计划,到此刻已经达到了所有想要的结果,不仅完成了对周涛的承诺,也让枉媚儿意识到了错误,应该是最完美的收官时刻,可是我有点高兴不起来。”
说着的时候,我慢慢地移目迎住了花秋月的眼神,心里确实很想听到她的见解,当然,更多的是想听到该怎么做的想法。
花秋月很理解地点了点头,但紧抿着的嘴唇,并没有启阖的意思。
突然,转眼的移视中,好像是为了确认其他人有没有说话的可能。她总是表现特别的礼貌,好像绝对不想不打扰别人,而且在说话之前,习惯了不插嘴,也不轻易打断别人的话语。
“其实我感觉咱们做的确实有点过分了,当初张教授说的没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行事风格和看待问题的态度。而且,张教授也说过,也许枉媚儿出现这种情况,并不是一个人的错误。接下来,我想说的是,立即按照原先确定的计划,不仅要彻底治愈枉媚儿的失眠症,还要化解讨厌的灵咒,噬魂激泄的现象,不管周涛的态度,咱们也要处理,也许只有这样做了,我才能感觉到安心,否则对枉媚儿确实有点对不起的焦灼。”
她说话的时候,有点忧郁的眼神,一直保持着静静地注视。
但是,我感觉她的眼神里裹出了另一种担忧,好像是想到了什么最为惊心,或着更为伤心的事情。不过,我并不想现在就质问,因为她的性格绝对不能强逼,否则还真有可能听不到心思所想。
对于枉媚儿的报复计划,确实有点过分了,当初制定计划的时候,因为枉媚儿直言不讳地表态,不仅不会支付报酬,而且还要采取行动,要对我们进行制裁,所以才激化了我先行采取了制裁的想法,导致了如此的窘况出现。虽然,我并不觉得对枉媚儿这样做是错误的,但是,也确实感觉到了太过分,毕竟她是个女人。
“结果已经无法避免了,想要补救也来不及了,目前,我感觉秋月的想法没错,不管枉媚儿给不给报酬,咱们要认真对待失眠症和灵咒,至于噬魂激泄的现象,可做也不可做,毕竟影响不到任何人。而且,随着时光的流转,如果没有再次引流孤魂冤魄,噬魂在白日之后也可以自信消失。”
我附会着花秋月的见解,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噬魂现象虽然出现之后非常的恐怖惊悚,但对人并没有伤害,如果从家庭兴旺的层面讲,处置噬魂,还不如彻底一点对枉媚儿的别墅小楼进行风水疏导,这样,也许还能改变曾经的主人运势,当然也包括枉媚儿和周涛。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忍不住地急声喊出。
“要不然,咱们对别墅楼宇的风水进行人为的改变,以达到转变运势的目的,看能不能给枉媚儿和周涛带来新的转机。”
由于想到了更现实的问题,我说话时很自然地提高了嗓门。
所有人好像并没有多大的心情聚变,依然是非常沉静的样子,只有花秋月似乎有所思虑,沉静的样子显得特别的用心。
“这也是个不错的挽救办法,其实,咱们的宗旨是救死扶伤,也是为了让更多的人过上好日子,能幸幸福福地生活。当然,对那些恶贯满盈的人,我们必须重击。但是,枉媚儿的事情确实有些特殊,我们不能用谁对谁错来衡量,所以,我感觉长阳的想法有道理,这样做了不仅是咱们自己在积善行德,也能感动枉媚儿对咱们的怀念,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要好得多。”
花秋月意味深长地说着,脸上的神情也开始变得华悦了一些,但眼睛里闪出的眼神,并没有一丝的轻松,依然是很沉郁的样子。
她似乎对枉媚儿有着更多无法释怀的心绪,我当然能够理解,毕竟她们都是女人,女人不可能难为女人。但是,我感觉她这么的牵挂,终究会让心情沉湎在焦愁之中而影响今后的工作。
“如果大家没其它想法,那只能这么定了,但是,我不想看到大家因为对枉媚儿的惩戒而心情低落,因为我们是针对事,不针对人的做事风格,谁也不可能因为触犯了错误,而放弃惩戒。”
我做着扫视的动作之后,最后将眼神落在了花秋月的脸上,但是,眼角的余光中,却扫视到了有着晃动的身影。
突然,张大志开始了坐姿的摇晃变动,好像是做好了要说话的准备,而且脸上的陈色特别的浓重。
“你们都说了那么多,其实最根本的问题不是如何补救,而是对整件事情的正确定性,还有最准确的估计。不管枉媚儿的今后,也不用考虑周涛的认识转变,我想说的是,咱们对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的认为,比如是正确的该做之事,还是错误的不该之处,只有弄清楚了这个问题,那么接下来就好办多了。”
张大志停声的时候,好像是为了活跃气氛,居然很艰难地笑了一下,却立即接着说道。
“对于郭志远的所有举动不为错,也不用考虑最后的结果,但是,从事件的本身来看,对枉媚儿的惩戒确实有点重,几乎是将枉媚儿彻底推向了万丈深渊,根本就没留一点重新做人的机会。”
非常浑厚的语气,带出来的震撼力特别的明显,而且张大志在说话的时候,肃穆的神情早就聚满了脸庞,将最严肃的心态,呈现在了最吓人的脸上,让所有人的心情陷入了重新思考的境界。
我沉思了好久,但并没有明白张大志所要表述的心思。
“整件事态不论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咱们已经这么做了,如果再纠结这些,好像并没有多大意义。不过,张大教授对郭志远的表态,我还是感觉确实精准,对这样的人,绝对不能心慈手软。”
由于并没有理解张大志的话语,所以我只能避重就轻地转移了话题,想直接引出张大志对接下来该怎么做的看法。
“混球淡的表态有点让人生气,但也是很现实的问题,对于已婚男女的出轨问题,本身就不好定论。那么,我要说的是,不管咱们对事件处置的正确与否,已经是无可挽回的结局。可是,与事件相关的人,尤其是错误最严重的枉媚儿,还有受到伤害最大的周涛,咱们理应有个圆满的处置结果,而不是简单地按照口头约定,只是将失眠症治愈,将灵咒俯身化解掉,也不是对噬魂的处置和风水的改变。”
张大志随着沉声说话的激动,不知不觉中站起了身子,仿佛站在了偌大的教室里,面对着学生的讲课。
此刻的他不仅有着认真的眼神,而且,脸上也是非常严肃的神情。
我被他又喊了一声混球淡,但心里并没有生气的感觉,相反还有着很能容忍的接受心里。毕竟,在枉媚儿的事件中,我确实做得有点混蛋,也有点心狠手辣。
“张大教授,你就别只顾着上课了,还是直接说出接下来怎么做吧!其实,你铺垫了那么多的理由,我知道你已经有了想法。”
急切地喊完之后,我立即半勾下了头,躲开了张大志有可能要极目冷对的瞪眼举动,或着是直接的白眼。
“我的想法很简单,不仅要治愈枉媚儿的失眠症,还要请杨大师化解灵咒,要阎肃处置噬魂激泄,请花教授改变别墅的风水,最后逼迫混球淡的长阳,想尽办法撮合枉媚儿与周涛复婚……”
啊!哦!很多种惊声,彻底打断了张大志的沉声说话。
我极目扫视中,不仅范晨阳的巨睁着双眼,于艳也是满脸的惊愕,就连不容易表露神情的杨洋也是表情聚变的愕然。
“大家别用惊讶来看待我的说话,有句古话说得好,宁拆一座庙,也不能拆散一个家庭。组成一个家庭特别的不容易,男女变成夫妻,那是有着千年的深渊缘分,我感觉枉媚儿跟周涛的夫妻之缘未尽,所以确实有符合的可能。”
张大志没给任何人说话的机会,直接将道理讲清楚了。
我沉思细想着,其实,从第一次跟周涛见面的时候,我已经感觉到了周涛对枉媚儿的依恋,当然那种依恋已经超出了夫妻之情,而是很明显的亲情的体现。枉媚儿的悔改,也透露出了对周涛的愧疚之情,并不是仇恨之意。
想到这里,我很干脆地决定道。
“就按照张大教授的安排开始,各执其职,立即行动起来。”
重声吼完时,我豁然站起,根本就没停留地迈开了脚步,向着门厅的方向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