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是为了寂寞的等到深夜,由杨洋负责,花秋月帮忙对噬魂灵咒封印之后,立即进入种养巫蛊本源之躯的寻找揭秘阶段。当找到了种养巫蛊的本源之躯,就意味着于梅家的灵异现象和大狼狗的诡异行为处置终结,却没想到闲聊中,引出了更疑惑的讨论话题。
我是一百二十个不情愿,又无法反对有效的急切,其他人,虽然是不吭声的沉默,却也因为听到了太多的不可思议而恐慌着。
“弄清楚保险柜里隐藏的东西,才能更准确地判断出种养巫蛊的本源之躯藏匿之处,但是,保险柜里绝对不会放置本源之躯,因为脱离了地脉的养护,根本就种养不出噬魂灵咒。”
花秋月的神态依然是平静舒缓的样子,好像并没有因为我的焦急而有所改变。
“那依你之见,保险柜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切中要害,直奔主题,感觉再也不能拖延了,必须尽快讨论到巫蛊祸乱现象的本质问题上,绝对不能再这样漫无边际地瞎扯下去。
“有可能是被附了灵咒的公鸡尸躯。”
花秋月的话音刚一落定,所有人的眼睛猛然一亮,表情陷入了僵直之中,虽然是半张着嘴巴的样子,但谁也说不出半个字来。
我更是被惊到了心灵深处,莫大的不知所措,将我推到了无尽的恼火之中,愤怒似乎无法控制地爆发而出。
“花秋月,能不能正经一点,说些没用的话有意义嘛!”
猛然窜起的同时,我站直了身姿,却勾头俯视着花秋月的脑袋,心里愤恨得有些想动手的冲动。如果不是看在她是女孩子的薄面上,我还真想重重地砸几拳头。
花秋月被我的愤声大喊,惊得歪着身子,用胳膊肘支撑着沙发,变成了侧身半躺的姿势。
“怎么了,你干嘛要发这么大的脾气,我没说错什么呀!”
她彻底花容失色了。
唰,一下,范晨阳猛扑而来,将我撞倒在了沙发上。
“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嘛!怎么会突然间变得如此的不可理喻,不就是在讨论灵异现象吗?用得着粗声粗气的脸红脖子粗嘛!”
范晨阳双手叉腰,英姿飒爽地站到了我与花秋月的中间,好像准备好了要拉架的姿势。
我被她撞倒之后,本来还想着激发更大的怒火,但是,因为她的轻言急语,加上那沉静的表情,不得不让我打消了继续发怒的想法。
“没事,晨阳姐别担心,他不会动粗滴!其实,也怪我没把事情说明白。”
花秋月温柔的声音,隔着范晨阳的阻挡,源源不断地飘进了我的耳边,骤然间,我感觉到了一丝说不清的畅然,渐渐地游离在了全身。之前的怒不可歇,就在话语落定的这一刻,被彻底抛到了九霄云外。
她连拉带推地将范晨阳从面前移开,盛满微笑的脸颊,直直地对准了我,温柔的眼神洋溢着两分歉意,紧紧地迎住了我的视线,润唇勾动的瞬间,更圆润更悦耳的声音缓缓飘出。
“范大,请见谅,我不是故意滴!只是想将巫蛊祸乱事件分析得更透彻,想得更周到一些,才能有的放矢的取得处置的成功,并没有糊弄的恶意。”
一声范大的称呼,让我的心里聚满了羞愧感。
“别这么说,其实,我也是因为进展缓慢而焦急,又因为……”
我停止了没说完的话,急切地摆手示意着。
此刻,满脸的滚热,加上内心的羞愧,我感觉将要大汗淋漓了。
“这就对了嘛!我是外行都清楚灵异现象破解的难度,而你们算得上是专家学者了,怎么能因为一点点的挫折,而产生剧烈的愤怒呢!遇到麻烦事情,应该平心静气地讨论,绝不能高声大嗓的激喊争执。”
范晨阳微笑着拍了拍花秋月的肩膀,侧身时,另一只手轻轻地搭在了我的肩膀上,不是拍打的动作,却用四个指头不停地轻揉着。
“你是我们大家的领导,又是我们的带头人,遇到想不通的问题,可以多听听,多问问,别动不动就摆架子,更不能因为着急而乱了方寸。虽然我不懂巫蛊祸乱现象到底是怎么形成的,但是,我能听懂秋月想要表达的意思。”
她一边说着,一边弓腰屈膝,慢慢地下弯着身子,半蹲在了我坐在沙发上的双腿前,搭在肩上的那只手,并没有因为半蹲而撤离,依然是不紧不慢,却又非常舒服轻揉动作。
我释然一笑,从范晨阳的脸上划开视线,落眸迎住了花秋月歉意的眼神,稍微撸了一点嘴巴,做了个很愧疚的举动。
“不好意思,其实我很笨地,从一开始就没听明白你想要表达的心思,也没完全听懂你的解释。”
不由自主的颤抖声,带出了我最恳切的承认错误的心态。
当我说完这些话的时候,范晨阳起身时,从我的肩膀上抽离了手掌,顺势推搡着满脸惊愕的王华瑞走到了对面的沙发前,但两个人谁也没先落座,好像继续在观察着我会不会再次激动发怒。
“保险柜里藏匿着的东西,是引发于梅家大狼狗具有发情行为的关键,而这个关键是找到巫蛊本源之躯的重要依据。我猜测保险柜里储存着的是大公鸡的尸躯,那是因为想到了有可能是人为的陷害,而这种陷害的动机,最大的可能是因为感情,或着说直接一点,那就是婚外情造成的移情别恋。”
花秋月说着时,白皙的脸颊上慢慢地浮出了片片绯晕,迎着我的眼神也出现了难得一见的波光。
我听完她这样的慢声细语解释,心里终于有了大致的想法,但是,又感觉并没有那么简单。
“如果确实是因为婚外情造成的陷害事件,百分之九十是于梅丈夫出了问题,可是,咱们都清楚一个鲜为人知的事实,于梅的丈夫长期不在家,最近又远离家门出国,那么保险柜被人时常打开的痕迹,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问题一直较着劲,让我百思不得其解。能接受花秋月关于对保险柜具有异像的推测,但找不到合理的依据证明就是那回事。
“你可以转变一下思维,丈夫可以出轨,妻子也有可能移情别恋,不是说非是于梅的丈夫出了问题。”
浮在花秋月脸颊上的绯晕越来越红润了,而且是不断晕染的趋势,几乎要红到脖颈上了。
她好像因为提到了妻子是女性,产生了更浓烈的羞涩心理。
被花秋月这么一提醒,我猛然中感觉于梅确实有点匪夷所思,想想她那骄人的身姿,还有那满脸潮红的润泽,一位独守家门的少妇,很少有她那样的滋润感。如果我不是学医的,绝对发现不了人的生理变化,尤其是已婚的少妇一旦有了婚外情,那就有更清晰的生理变化。
“秋月这么一说,我还真知道一些家禽的生理常识。”
张大志很突然地插嘴说道。
我猛然转头时,用最惊诧的眼神盯住了张大志已经开始搐动的口型,聚精会神地倾听着。
“公鸡在家禽当中,包括狗在内,是性之欲最旺盛的畜生类,可以超过人类欲望了。如果,秋月的噬魂灵咒理论成立的话,那么大狼狗身上出现的诡异行为,绝对是受到了巫蛊本源之躯的激发,才发生了与人一样的行为欲念。按照这个思路,咱们可以从保险柜里匿藏的东西下手,一定错不了。”
张大志说到最后的时候,转眼盯着花秋月,却是询问着的眼神。
“老不正经的,你尽说些鸡蛋不长毛的事情,公鸡根本就没法跟狗比,而且不是一个档次的事。我听说有钱人专找狗的东东大补,没听说找公鸡的啥玩意吃什么补什么。”
王华瑞轻蔑地扫了一眼张大志,剧烈地摇着脑袋,一副打死都不信的样子。满是雀斑的脸,却在突然中有了暗红的深色。
“这是根据公鸡对母鸡的频率和连续性进攻做的试验,你不能那么现实的去考虑。还有,咱们是在讨论巫蛊本源之躯到底是那种尸体,不是讲什么东西对人有大补的作用。”
此时的张大志已经是酱紫色染满了脸庞,如果再继续讨论下去,我担心王华瑞被挨训,甚至有可能挨打。
他们两个人的斗嘴打架行为司空见惯,而且每次都是以王华瑞求饶告终,绝没有张大志因为年纪大而退让着息事宁人。
“华瑞,少插嘴多听着,张大教授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如果是小区的住户在种养巫蛊,那肯定找不到特别的尸体,而公鸡这样的家禽尸躯,不仅好找不说,还没人怀疑而被发现。”
我附会着张大志的说法,制止了王华瑞想争辩的举动。
嗨嗨!一声沉闷的冷笑。
“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喜欢混球淡嘛!就是因为他脑袋瓜活泛,又聪明,稍微的一个点拨就能想到实质性的问题。”
张大志笑得让满是皱纹的脸庞变了形,本来就很多很密的褶皱,此刻几乎是既深又长的沟壑了。
“谢谢张大教授的褒奖,我确实明白了你的用意,大狼狗的行为,符合秋月的推断,于梅家出现的巫蛊现象,一定是有人因为感情纠纷,而动了手脚的噬魂灵咒附体。”
我一边说着,一边点头致谢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