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一笑,用特别镇定的神情面对着枉媚儿。
“根据我们的调查,枉大明星确实有离婚的决心,而且是要转移了家产,决定让周涛净身出户。当然,转移财产的想法,并不是枉大明星自己的考虑,是受了别人的教唆。但是,当周涛发现房产抵押贷款的下落不明,为了生计宁可拖着未能办理离婚手续,也没交出唯一的积蓄存款,这才引发了各种各样的诡异现象发生。”
沉长的话语说完时,我已经是志得意满的心情了。
但是,此刻的枉媚儿似乎比我还要镇静,根本就没因为我很隐晦地说出真相而忐忑不安。
“你的推理绝大多数没错,但并不是完全正确,其中有一个疑点,我需要问个明明白白。”
枉媚儿挪了一下肥臀,换了另一种坐姿,好像是做好了要屈膝长谈的准备。可是,我心里有了不少的忧虑,因为我说出的事实,并没有引起震惊,这就让我有点不知所措的感觉。
按照我的思路,当我说出事实真相的时候,枉媚儿至少会有惊诧的神情,或着要说一两句辩解的话语。可是,枉媚儿居然是直接的表态,仿佛我并没有说到最关键的事实,只是一些浮现在表面的现象,并不是真相的阐述。
“请枉大明星提问,我会逐一给你合理的解释。”
我虽然有点心虚的感觉,但装腔作势胸有成竹,似乎并没有因为枉媚儿不用担心的情绪所影响。其实,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已经感觉到了双方较劲的心态,谁也不会让谁,谁也不可能完全相信谁,只有那确凿的证据来说事实了。
“有离婚和转移家产的想法确实没错,但是,我想知道的是,家里为什么出现灵异现象,这个事实很难解释,难道是周涛请人施法折磨我?还是另有所图?”
枉媚儿的问题确实让我诧讶了起来。
我彻底无言以对了,因为大大地出了我的意料范围。
“枉姐,这个问题很好解释,并不是周涛想折磨你,他事实上在你们离婚事件中,确确实实的是受害者,从始到终根本就没做任何伤害你的事情。而施咒折磨你的人,应该是另有其人,而且这个人必然是狡诈奸猾的小人,也许枉姐并不知道到底是谁。”
花秋月轻声的开口,恰如其分地化解了我的尴尬境地。
她顿声思考之后,又接着很温和地说道。
“可是,找不出这个人,不仅枉姐的身心健康得不到保证,关键是那个用心叵测的人,将会继续用灵咒来控制枉姐的行为。我们这么努力,从表面是看是为了赚钱,实际上我们是为了枉姐的今后。”
虽然是很及时的接话解释,但是在我看来,花秋月这是在帮着枉媚儿,并不是真心的想说明事实的真相。
我心里有点生气的感觉,因为我的主导思想是那个施咒之人,绝对与枉媚儿是合谋的结果,不可能不知道是谁。
“花老师说的没错,我确实想不出来谁会这么的狠心,居然用阴术来对付我。如果真的被找出来,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他。”
枉媚儿吼出了最清晰的沉声,似乎真的是愤怒心情。
我真的陷入了茫然之中,如果枉媚儿知道那个施咒之人的话,绝对不会有深恶痛绝的话语吼出,也不会是现在这样的愤怒之容。关键问题是,她一旦不清楚到底谁是幕后操手,那么我的推断就彻底被推翻了,根本就站不住脚跟。
“枉姐,我想得到您的一个准信,到底要不要让我们找出那个可恶之人?这个问题很关键,因为那个人就是施咒和引流噬魂的罪恶之徒,对这样的人,如果没有惩戒,那就等于是帮凶的害人。”
花秋月义正言辞地说完时,轻轻地勾唇一笑,好像是为了缓和气氛,又仿佛是为了给枉媚儿安定心情,鼓励枉媚儿舒缓情绪。
突然中,我感觉花秋月有可能已经相信了枉媚儿的否认。
“花老师,我是一百二十个的赞成,而且还希望你们找出那个人以后,来一次以牙还牙的教训结果。我真没想到有人居然如此的险恶,如此的令人寒心。不过,我感觉与周涛绝对有关系,也许你们并不了解,很有名气的阎大师与周涛在一个单位。”
枉媚儿是话锋一转的快语说话。
此刻,她脸上的神情已经是最愤怒的真容了。
我能理解她对周涛的猜忌,但并不认为与周涛有关系。不过,当我听到她说出阎大师的时候,心里似乎有点小小的震惊。如果确实如同我的推测,她不可能提说阎肃,因为掩饰的重要性,她怎么可能不顾被我们怀疑,而轻易地说出阎肃的身份。
“枉姐说的是不是阎肃?”
花秋月轻声确认着。
我猜不到花秋月到底是什么心情,所谓的阎大师,那是人人皆知的阎肃,根本就没必要确认。
“对,就是阎肃,当然我知道的时候,是周涛带到家里的那一次。”
枉媚儿用很认真的眼神盯瞩着花秋月,说话的缓慢语气,好像表明了对阎肃并不是特别的看重。
这下,茫然的不知所措,仿佛沉重的巨石压在了我的心尖上,根本就没任何思绪了。根据我的推断,枉媚儿应该跟阎肃有着情人关系,施咒和引流噬魂,是针对着周涛的秘密计划,可是我并没有从枉媚儿的神态中看到对阎肃有情感,倒是很明显地看到了仇恨的眼神。
“据枉姐的揣摩,施咒之人也许就是阎肃,而且是受人指使?”
花秋月急声催问着,脸上的神情已经显得很沉重了,好像也是那种无法确定,却又深信不疑的心思。
渐渐的我明白了花秋月的想法,就是想通过问话,确认出枉媚儿对阎肃的态度。虽然这个办法不错,但是,面对枉媚儿这样的老司机,我感觉并没有多大的希望,伪装对于枉媚儿来说,那就是家常便饭,根本不会从神情上表现出来,也不可能从话语中暗示出来。
“还是花老师有见地,我确实是这么想的,根据我的打听,阎肃在咒符和施法方面,有着惊人的造诣。而且,指使人毫无疑问,就是对我有成见的周涛,除了这两个人,我还想不出来第三个。”
枉媚儿很认真的眼神,始终没离开过花秋月的眼睛。
她一如既往地对周涛有着深深的怀疑,而且还有着要改变我们的思想意识的目的。可是,我确实是坚定不移的想法,指使的人绝不是周涛,因为周涛跟阎肃的关系并没有达到那种能够商议害人的程度。
“枉姐,我有个建议,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
花秋月问完话的时候,才移目瞅了我一眼,但很快就划开了视线,继续迎着枉媚儿的沉思眼神。
我猜不出枉媚儿为什么要陷入沉思,但我已经猜出了花秋月有可能要提出的建议,因为事情的真相,已经被枉媚儿交代出阎肃的事实给颠覆了,必须要重新梳理思绪。
“能不能让我答应不要要紧,关键是我要你们必须找出指使阎肃的那个人。说句出格的话,我已经对哪个人恨之入骨了,当然阎肃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我曾经私下里跟郭总有过提醒,但并没有引起郭总的反应,依然留在了远大集团某事。”
枉媚儿好像是因为剧烈的震怒,表达出了最终的心态。
我听到郭总,心里又是很猛然的一悸。枉媚儿口中的郭总,无非就是郭志远,曾经的提醒,无意中证明了枉媚儿与郭志远并没有中断往来,直接否定了周涛的推断。当然,也为出国治病期间,枉媚儿到底跟谁在幽会,带出了新的佐证。
“请枉姐给我们两天的时间,让我们找到那个幕后黑手,当然,也少不了对阎肃的调查取证。所以,我希望枉姐能在以后的两天时日里,能继续本着解决问题的诚心支持我。”
花秋月说完的时候,很急切地移过了视线,还没全部落定眼神的瞬间,直接开口问道。
“周洋,你看这样行吗?其实,调查那个幕后黑手,可能咱们的思路出了偏差。这一次,咱们不用绕弯了,直接找阎肃问个清楚,想必一切真相都在他的肚子里。”
问话声不仅急促,而且还是特别的沉厚,好像是经过了深思熟虑之后的决然心情。
我刚要开口的时候,枉媚儿的话语已经开始了。
“不建议你们直接去找阎肃,那样会打草惊蛇,我想请你们跟周涛好好谈谈,反正,我已经答应了周涛的要求,明日就能办理离婚的所有事宜,所以我跟他即将没任何关系了,他应该没什么顾虑。”
枉媚儿一本正经地说完时,双眼里闪出了清晰的诚恳眼神。
没思索的时候,我已经感觉到枉媚儿的建议很有道理,在没有大量的证据面前,阎肃不可能老老实实地交代问题,也不会轻易说出事实真相。但是,找周涛谈话更没必要,凡是周涛能够想到的,还有见到的事情,基本上跟我说了个清清楚楚,即便是再去找,也是没任何收获的结局。
“枉大明星的建议不错,此刻并不是找阎肃的最佳时机,咱们并没有掌握任何证据,能证明阎肃就是施咒和引流噬魂的人,所以面见之后根本就没法开口。”
我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当然也是对枉媚儿提出建议的感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