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枉媚儿那个豪华而又阔卓的大别墅时,花秋月与张大志正在急得团团而转,唯有范晨阳一脸的阴郁,闷闷不乐的半仰在沙发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你终于出现了,我还以为你早就溜之大吉啦!”
花秋月迎到门厅时失声般的说话,让我感觉到了一丝暖暖的怨气心情,沉郁着的皙润脸颊上,渐渐地换上了轻松的神采,但并不是那么清晰,依然有着无法抑制的惊慌;巨睁着的双眼里,那对美得艳丽的黑眸,闪动着异光的瞬间,翩然转身让开了挡着的门厅,半侧着的站姿,仿佛是提醒着家里并没人。
“溜什么大吉呀!不就是枉媚儿想让咱们滚蛋吗?现在能是她说了算嘛!滚也得拿上报酬之后,不可能白忙乎之后悄悄的走人吧!”
我没好气地嘟囔着,向前跨步的同时,抬起了手臂搭在了花秋月侧着身姿的肩膀上,但被更快速的一把拨开了胳膊。
“还想拿回应得的报酬,人家枉大明星,已经限时让咱们撤出,要不然就报警说怎么敲诈勒索。你也别振振有词了,其实人家的话语也有一定的道理,并不是信口开河。”
花秋月是紧跟在我身后的轻吟说话,而且语气中带出了很明显的埋怨声调,也许只是因为引起祸端的是于艳,这才没有直接发火,要不然我感觉并不是简单的埋怨就能消除的愤怒。
我没说话,保持着豪迈的步伐,沉稳而又潇洒地走到了茶几前,起身站起来的范晨阳刚要开口的时候,花秋月从身后移步站到了我身边,于艳好像是跟张大志低声絮叨着什么,我并没有听到,但是花秋月的快速急声,直接振在了耳膜。
“赶紧拿主意吧!枉大明星回来之后,就是咱们必须的撤离的限时,如果不尽快做出决定,到时候我担心会不会发生口角,甚至引起无法控制的后果,所以我的想法是,既然枉大明星下了逐客令,咱们还不如撤离算了,反正这笔酬劳并不好赚。”
花秋月低声说着时,拧腰一转,站成了面对着我侧身的姿势。
我抬眸扬出视线地时候,向着范晨阳投出了暗示的眼神,示意着落定坐姿之后,绕过了茶几的阻隔,直接坐到了范晨阳坐着的身边。
“先过来坐下,别急着做决定,你俩也过来坐,咱们就开个临时的扩大会议,专题讨论枉媚儿的事情。”
抬起了手臂,招呼着花秋月的同时,又摆手示意着张大志和于艳从门厅的方向走了过来。
此刻,五个人全部落定了坐姿,一副严肃静坐的神态。扫视着每个人神情肃穆的样子,我心里还真有点自傲的感觉,因为这些人居然那么的在意赚钱和支持我,当然,更让我感动的是,除了张大志的眼神默然之外,其他人的眼神却是差不多一样的担忧。我心里清楚,这是她们对我的牵挂和操心,总以我为中心,并不像张大志单纯的考虑收入问题,而寒心着有可能要失去的那份酬劳。
“眼下有两个问题很棘手,一是枉大明星认为咱们并不是以解决问题为目的,就是想糊弄着套取隐私;二是枉大明星认为,咱们有可能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向通过传播公众人物的隐私获取更多的报酬。由于有了这两种心态的变化,她已经下定了决心,坚决不让咱们治疗失眠症和家里的灵异现象。”
花秋月落座之后,很安静地考虑深思了片刻之后,才慢声细语地说出了具体情况。
其实,我听不听这些都无关紧要,因为于艳大致上说明白了内情,只是不像花秋月这么善于总结。
我不慌不忙地微微一笑,但亲和的眼神,并没有从花秋月的脸上移开,而是更激烈的盯瞩着。
“先不用考虑枉媚儿的心思,因为我没打算就这样灰溜溜地撤离,在我的人生阅历中,根本就没有过被患者驱赶的经历,所以她没权利打破我的记录,也没理由拒绝我拿到报酬的轰人。”
慢条斯理地说完时,我移目扫视着所有人的神情,观察着她们的心思变化,当然更想知道大家的心态。
其实,根本就不用观察,也不用思考,由于枉媚儿的坚定,大家已经是无法改变的心灰意冷了。只是因为于艳知道我的计划,所以一直保持着微而不笑的神情,除此之外,其他人还真没有好脸色。
“难道你这么说,是想到了更好的解决办法?还是你想死皮赖脸的强行坚持着不走。可是我感觉这样并没有多大用处,枉大明星已经对咱们失去了信心,而且还产生了极大的怀疑。”
花秋月还在坚持着自己的想法,当然更多的是表达着枉媚儿的坚定心情,也在表述着没多大希望的劝说。
可是,我根本就没担忧的心思,因为从目前所掌握的情况看,真相基本上是显露了出来,就差那么一点点的印证了。如果能从枉媚儿的嘴里取得证据,哪怕是微不足道的证言,我就能对阎肃展开强大的攻势,将事实真相摆出来,让任何人没话可说。
“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确实是掌握了事情的真相,并不是想死皮赖脸的强行要从枉媚儿这里赚取那笔报酬,但是,咱们的努力,绝对不能因为枉媚儿的误会,而辛苦无果。”
我带着笑声很坚定地表达着心思,当然也算是表态的言辞。
突然,所有人的脸上,泛起了惊讶深重的疑虑,大家好像全部有着要开口的举动,但是花秋月的话语,还是第一个说了出来。
“能不能抓紧一点跟我们说说你所了解到的真相,一旦枉大明星回来,你想说都会没机会啦!”
花秋月是最急切的喊话声,又是带着最沉重的语气。
她的催促说话,瞬间让所有人开始了附会着的点头动作。
就在我要开口解释的骤然间,想到了跟周涛的计划,所以忍不住地改口问道。
“你知道枉媚儿去干什么了嘛?有没有可能是去见周涛了?”
我直接问到了最关键的目标上,而这个问题一旦被确定,我就会更踏实的按部就班地开始对枉媚儿加大心理防线的攻克。
“听宋助理私下里透露,今天早上好像是周涛要约见枉媚儿,但具体是什么事情,好像并不清楚。我有些纳闷,你怎么能问出枉大明星有可能是去见周涛了呢?”
花秋月的眼睛里闪出了最明亮的疑光。
不仅是花秋月惊讶不已的疑惑,所有人的眼睛里闪出了惊恐的猜忌的眼神,尤其是范晨阳因为无法猜测,整个脸上的表情都陷入了恐怖而慌乱的急切。
“这还用问嘛!周涛约见枉媚儿就是我要实施的第一步……”
“你不是认为祸害枉媚儿的人可能是周涛嘛!怎么见了一次面,就跟周涛合伙啦?这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是人家枉媚儿掏钱请咱们,而不是周涛雇佣咱们,你是不是搞错了关系。”
范晨阳急声打断了我的说话,脸上闪满了惊愕的神情。
我很故意地巨睁了一下眼睛,装得很惊讶的样子,故意引逗着范晨阳陷入了更惊惧的心绪之中。
“枉媚儿请咱们是没错,但是掏钱的人却是周涛,当然,最信任咱们,最希望咱们弄清楚真相的人不是枉媚儿,而是可怜的周涛。”
话语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心里还真有点忧伤的感觉,毕竟周涛面临着的是家破,人撒和财产不转移的噩梦。
喂!一声很急的呼唤。
“求你能不能将话说清楚一点,只是过了夜的时间,你居然能将最坏的人说成可怜之人,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让我越来越糊涂了。”
范晨阳焦急地催问着,挪身转成了面对着我的坐姿,左腿弯曲着压在了沙发面上。本来就是很短的皮裤,此刻,直接将两条白白的大腿根部,晃眼在了我的眼底。
我强行咽下那口饥渴的唾液,狠狠地摇了摇头,稳定住焦躁的情绪之后,才将视线从下面移到了范晨阳的脸上。
“没有可糊涂的地方,其实咱们之前的分析判断有误,枉媚儿才是真正想离婚,想霸占家产的人,周涛是受害者。”
“可是离婚的事情是周涛提出,而枉媚儿并不愿意离婚,还有,这么大的别墅,是人家枉媚儿出资,却又将房产手续办在了周涛的名下,显然是周涛想霸占家产的离婚。”
“那是枉媚儿跟咱们说的瞎话,而真正的事实是,枉媚儿不仅出轨,而且还用房产手续抵押贷款两千多万,送给了情人。而枉媚儿并不是不愿意离婚,而是想用离婚来威逼周涛交出上班积攒下来的全部积蓄。大家应该很清楚,房产抵押之后,一旦按期还不了贷款,房屋的产权就会转移,那么周涛结局大家可想而知了。”
“不会吧!世界上还有这么阴毒的女人呀!外遇出轨了,居然还要独霸家产,看来周涛确实是可怜之人。”
范晨阳轻轻地摇着头,净色的脸上显出了愤怒的神情。
不仅是她有着愤怒,更多的人脸上是惊诧得失神的状态,谁也没想到会是我说的这种结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