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艳听完周涛对阎肃能进入远大集团的介绍,神情并没有多大变化,好像是预料之中的事情。可是我的心里却有着不少的疑惑,郭志远的企业在市属同行业中,已经做到了巨无霸的鳌头地位,对于迷信的东西应该没多少吸引力,也不可能依靠算卦来定夺盛衰,我感觉应该是有着其它的秘密,并不是针对企业发展而考虑安排阎肃在身边。
我转头瞅了一眼周涛,心里有着很多想问的话题涌动着,但是当看到周涛的沉默神情时,还是忍住了想说的话语。
于梅似乎瞟了我一眼,却瞥唇浅笑着。
“其实,我感觉阎肃进入郭志远的远大集团,并不是为了企业决策那么简单,肯定是有着其它的目的。”
带着轻轻的笑声说完话时,她的眼神很急切地落在了周涛的脸上,好像是很用心地观察着周涛的心情聚变。
虽然不是我想说的原话,但是,于艳还是将我最想了解的话题抖露了出来,当然也是最关键的问题之一。
我从于艳的脸颊上移开视线,慢慢地划到了周涛的脸上。
周涛仿佛因为于艳的质疑问话声,神情显得特别的惊讶,而且迎着于艳的眼神也变得错愕了起来。
“郭总与阎肃之间,虽然很亲密关系也非同一般,但是,我不认为郭总找阎肃有着其它的目的,因为眼下的企业经营者,找懂风水,会卦卜的民间大师很普遍,而且是有着时尚风潮的样子。”
他好像是很肯定的解释,又仿佛是有着用意的引出话题。但是,我更觉得并不是那么回事,南方企业经营者确实很崇尚这些,但是,北方的企业经营者并不是特别的重视,既是有跟风的嫌疑,可是阎肃的寻龙点穴的风水名气远远没有各种灵咒与巫术出彩,所以,应该不是郭志远首选的人。
我想了一会儿的时候,轻轻地抬目轻睹了一眼于艳,暗示着继续追问的眼神,因为我心里明白,还有很多需要澄清的问题。阎肃在郭志远的企业作为智囊团成员,绝非简单的事情,肯定是有着必然的用意,只是我还没考虑清楚到底有什么目的。
“郭总,你仔细想想,阎肃进驻远大时,你跟枉媚儿的感情怎么样,也就是说有没有闹离婚的最初现象。”
于艳的这次问话并不是特别肯定的言辞,好像奔着试探的心情,不仅话语不同,而且还显得有点勉强的牵强附会。
我知道她是因为没完全猜出我想知道的事情,自己也没想到怎么开口提问,是仓促中问出了简单的问题。不过,我倒是感觉这个问题特别的关键,可以引申出阎肃是不是参与了枉媚儿的合谋计划。
周涛半仰着脸庞,深望着天花板的时候,好像是做着很认真很仔细的回想,而且神情显得特别的肃穆。
“阎肃进驻远大集团,成为智囊团成员时,虽然我已经了解到了枉媚儿用房产抵押贷款的事实,但还没有闹到离婚的地步。不过,我清楚的记得阎肃上班后的不久,我去了一趟国外回来之后,家里的诡异现象就特别的明显,而且枉媚儿的失眠症非常的严重,据宋仲私下里介绍,枉媚儿几乎是整夜整夜的失眠。”
说完这些话的时候,周涛的脸上浮出了很特别的神情,既有疑惑又有诧讶,而且黑瞳的亮光一直游离不定。
这段话的介绍包含了很多内容,其中最关键的是阎肃上班不久之后,周涛去国外出差,回家就感觉到了枉媚儿的失眠症加重,而且还有了很明显的灵异现象。虽然从表面上听,并没有多少必然的联系,但是仔细思索的时候,就不难发现有着不少的秘密存在。
“周总,你从国外出差回来,有没有明显的感觉到枉媚儿的变化,包括对你的感情,还有对家的眷恋。”
于艳的话语问出了才华横溢的感觉,但我觉得周涛很难回答。
“这个还真没明显的感觉,也许因为我正在忙于拓展国外市场,确实没顾上考虑枉媚儿的情感问题,更没顾上对家庭的照顾。不过,我绝对阎肃的问题不是主要原因,他也就是郭总的朋友,说白了是郭总为阎肃安排的养家糊口的岗位,肯定不存在其它目的。”
周涛说完话的时候,很急切地摇了摇头。
他好像对郭志远与阎肃能走在一起,没任何的怀疑,也没考虑任何问题,就是简简单单的同事关系。
“周总,咱们暂时别考虑那么多,我最后问一个问题可以吗?”
于艳微微一笑,又向前探出了脑袋,却斜着脸颊迎着周涛的眼神,好像是很急切的心情。
这一次,我还真没想清楚于艳所谓的最后一个问题,到底要问什么,其实还有好多事情并没有了解明白。
“不用客气,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而且是本着要为我解决问题的目的,我当然会全力配合了。”
周涛苦笑的表情,显得特别的清晰。
他好像是很想放松心情,但因为心里有着太多的纠结,而且还是牵扯着男人要面对女人背叛的耻辱,所以根本就无法释怀的笑出来。
也许同样是因为男人的原因,我对周涛确实有着很特殊的情感,虽然有很多很直接很重要的问题,但是每当考虑到男人的尊严时,我还是无法问出口,只能压在了心里等待着顺应的解释。
“周总与阎肃虽然算不上关系很好的朋友,但至少是同事的关系,可是,周总怎么没有请阎肃去家里看看灵异现象。”
于艳的这个问题,没想到又是那么精准的问出了我想知道的真相,其实这个原因我早就想问了,但迫于对周涛的理解和迁就,并没有亲口提出来。
“我请过阎肃,但是阎肃很明确的表态,枉媚儿身上出现的诡异现象就是失眠症引出的精神失常,还有演艺的压力所致,根本就不是什么灵异现象。当时我听完他的解释,确实感觉到很在理,因为那一段时间,枉媚儿的失眠症确实很严重。”
周涛的话语不紧不慢,好像是一边回忆一边说话。
听完他的解释,我第一个感觉是阎肃好像是故意的躲避,更是明知情缘却又极力狡辩的结果。
“对不起周总,本来想着是最后一个问题,但是引出来的话题,让我有些稀里糊涂的感觉。既然周总已经确信了阎肃的解释,那么为什么在后来又多次请了好几位阴阳先生,这就是为了什么。”
于艳的神情显得特别的肃穆,好像还有着更浓的反对情绪。
我感觉这个问题问的并不好,因为每个人的思维都会随着岁月的流失,还有环境的改变,以及接触到的事物变化,会慢慢的改变想法和思绪。而周涛的之所以要在后来请人继续堪舆,肯定是在不经意中,发现了什么很古怪的事实,才否定了阎肃最初的解释。
周涛被于艳这么一问的时候,神情很明显的露出了难为神色。
“本来我也就相信了阎肃的解释,将那些看似很惊诧的诡异现象,理解成了失眠症的发病过程上。但是,当我知道了贷款下落不明,又不是用到投资上的时候,再加上宋仲无意中告诉我,枉媚儿那一段时间有好几次去过银行,而且是避开宋仲的过程。”
他顿声舒缓了一下急促的语气,接着说道。
“这些事应该说也不是很特别的举动,可是之后的一次,枉媚儿居然当着我和宋仲的面,脱了衣服表现出了非常难堪的举动,而且还要向外猛扑着裸奔。由于出现了这种无法理解的举动,让我不得不将行为的出奇再次与灵异现象结合了起来,这才找了好几个阴阳先生,想找出具体的原因。”
这次的解释特别的详细,而且周涛在诉说的过程,没任何思考的神情,说话不仅连贯,又显得特别的自然,仿佛就是对真实过程的再次描述,给我的感觉根本就不是解释,的确是对事实的陈述。
我斜目瞅了一眼于艳,确认了没有问话举动时,才轻轻地开口道。
“周总在家里有没有亲眼看到灵异现象出现,比如很特别的瘴气,或着是很古怪的响声,还有令人恐怖的环境等等。”
因为我心里明白,大多数人对灵异现象并没有直观的认识,也无法确认那些事情是灵异现象,那些又是很正常的自然想象,所以才有了打比方的问话。
周涛深思了一会儿,非常肯定地点了点头。
“确实有过,但不是之前,就是最近这一段时间,我每次回家进入大卫生间的时候,总有种阴森的感觉。晚上睡觉的时候,尤其是零点一过,能听到很多无法判断的声响,不过,最多的是枉媚儿神志不清的举动,有好次会摆出稀奇古怪的姿势。”
他的轻声诉说,让我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灵咒与噬魂现象的真实性,也确认了灵异现象的出现,并不是一两次的结果。但是,因为考虑到了灵异现象的多次发生,又引发了另一个问题亟待了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