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周涛对枉媚儿的失眠症特别的上心,而且是寻找了各种各样的治疗方案,心里瞬间有了惊讶的感觉。
老公操心老婆的病症并不为奇,应该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周涛与枉媚儿正是闹离婚,而且是闹得最凶的时候。又是因为发现了枉媚儿出轨外遇之后,这样的操心关怀似乎没有令人信服的理由。
“宋助理,能不能详细说说周涛都寻找了那些治疗方案,为枉大明星治疗失眠症,你可以说说具体的过程。”
由于想到了是不正常的举动,我计划着从宋仲的嘴里,听到周涛的具体的所为,就能从中找出破绽来。
“范大邪医,说句不好听的话,人家是夫妻,有些事情我只是听过周涛介绍,但并没见过到底是怎么做的。不过,最近有过两次,周涛通知我不能住在家里,说是为我家主人请了法师,需要安静的化解失眠症,所以那两个晚上我没住在这里,也就不知道具体怎么做的。”
宋仲瞅着我的眼神特别的认真,根本就没有说假话的样子。
我沉思了一会儿,虽然没听到具体的情况,但是对周涛的古怪做法充满了神秘感。
在农村遇到疾病时请法师做法治病确实很多,可是,在高智商的家庭,尤其是城市的高度文明的发展中,请法师作法治病,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不管是枉媚儿还是周涛,绝对不会单纯得选择那样的治病方案,所以我感觉周涛的治疗方案有问题,但想不出问题出在哪里。
“那次作法治疗之后,枉大明星的失眠症有没有缓解?”
这个问题听起来很正常,但实际上是我想验证周涛到底有没有为枉媚儿治疗失眠症。
宋仲半仰着脸庞,双眼瞪着屋顶上的天花板,想了一会儿说道。
“好像是安静了几天,但是,一周过后确实有了加重的样子。我家主人可以连续三天三夜不合眼,关键是会出现精神崩溃的症状。”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好像很忌讳一样,紧闭着嘴巴满脸的恐惧。
其实,我已经猜到了所谓的精神崩溃,也猜到了宋仲紧闭着嘴巴不想说下去的具体表现,所以也就不想再深入问下去了。但是,这一次的问话,让我又明白了一条线索,周涛给枉媚儿治疗失眠症是个借口,促使失眠症加重也许才是真正的目的。
想到这些的时候,我感觉与宋仲的了解差不多了,就算是问再多的问题,不一定能获得有用的信息,因为宋仲有可能对周涛的情况并不是很了解,毕竟人家是尚未离婚的合法夫妻,做再多的不合理举动,那也不可能跟宋仲解释。
我转头扬目,瞅了一眼已经是傍晚时分的华灯初放,猛然中感觉到了饥饿的迫切。
“这样吧!今天为了向宋助理表示歉意,我请大家吃饭,算是给宋助理赔情道歉了。”
提高了嗓门的说话,瞬间让所有人的脸上洋溢出了欢快的神采。但是,张大志似乎并不高兴,而且还是很急切的要说话的举动。
“先别着急着吃饭,我有两个问题是刚刚想到的。”
张大志从窗户的方向,疾走了两步,站到了我跟宋仲的面前,眼睛里闪满了焦虑的眼神。
我心里一悸,感觉不仅突然,而且还有点无法理解的深奥。
“张大教授有话要说,又是带着问题的话语,是不是想告诉我,你已经在心里形成了答案。”
其实,我这次的补充搭讪,就是想让张大志说出重点,并不想听到没用的纠缠,毕竟他的很多做法,让人无法揣摩。
突然,张大志蹲下了身子,一手沉沉地搭在了宋仲的肩膀上。
“宋助理说过周涛为枉媚儿请了法师作法,要治疗失眠症,这个问题你想过没有,周涛确实不相信医术吗?”
张大志是紧锁着眉头,满脸聚着非常沉郁的神情,问话的声音也是从未有过的低沉。
我没想到他的问题竟然是如此的简单,明摆着周涛的知识和阅历是文明的现代思想,怎么可能不相信医术而信服阴阳先生骗人把戏。
“这个问题我还很郑重地问过周涛,好像是听信了别人的建议,想试试看的举动。但是,第二次请法师施法,仿佛是非常满意的心情,而且还跟我说过,一定能让失眠症彻底消失。”
宋仲说完是脸上有了淡淡的笑容。
我不知道他是笑张大志的提问,还是在笑周涛的无知举动。
“周涛平常对灵异现象有没有了解?直接一点说,当枉媚儿出现诡异行为时,周涛的表现是惊讶还是满不在乎的神态。”
张大志的第二个问题,令我有点想要笑的感觉。
事实上,这样的问题让宋仲绝对没法回答,枉媚儿出现诡异行动时,大多数是在深夜以后,宋仲不可能在深夜睡在枉媚儿与周涛的卧室进行监督。即便是遇到了,也不可能在那么紧张的情况下,注意每个人的神态举止,更不会怀疑患者的老公到底是真没心情。
宋仲皱着眉头,深思了一小会儿之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最近出现诡异举动的那一次,说实话,差点没把我吓死。可是我在极力的阻止着我家主人的疯狂行为,但是周涛却站在一边,好像是关注着能出现诡异举动的所有过程一样,满脸的冷漠表情,就是不想动手帮忙,差点让我家主人裸着身子跑出去。”
他此刻的神情,确实有点心有余悸的样子。
张大志听完这些的时候,双手按在了弯曲着的膝盖上,慢慢地抬起了屁股,很吃力地站了起来。
“范大,我算是彻底明白了,其实你发现的灵异现象,有可能是周涛一手导演的结果。但是,我没想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
站起来的他用俯视着的举动,紧盯着我的脸,说话的神情特别的认真严肃,绝对没半点应付的心情。
我也对周涛有过怀疑,问题是能够施咒的人并不多,即便是周涛找到了高深的法师,人家也不一定会这么做。因为施咒一次,会对法师的道行消解一次,两次的重大施法,会导致道行消失。而且,用于害人的施咒更厉害,不仅会消失道行,还会缩短施咒者的寿命,这就是所谓的不可为说法。
“这个结论是不是有点不符合实际……”
“张大教授的说法太离谱了,周涛不可能这么做,如果真是为了离婚,那也没那个本事。别的我不知道,但是,周涛的社交并不广,除了认识远大集团的人,社会上的人很少结识,可以说基本上没有。”
宋仲是很急切地打断了我的说话。
张大志咧嘴一笑时,开始了剧烈的摇头动作。
“既然不认识社会上的人,那么两次请来的法师,又是从哪儿弄来的?难道是你宋助理,还是患病的枉媚儿。”
非常沉重的反问,瞬间让宋仲的脸上浮满了为难的表情。
我彻底被张大志严丝合缝的推断震惊了,就算是不想接受是周涛的所为,也没理由提出反驳的话语,因为整个过程似乎很明显,而且还有着很多细节,暴露了周涛的把柄。
“这样吧!已经到饭点了,先吃饭,吃完饭之后,差不多也就到深夜了,咱们可以具体观察枉大明星的反应之后,再做具体的分析。”
由于想到了有可能是周涛所为,我担心宋仲会不会将怀疑的说法透露出去,如果真被泄露了灵咒和噬魂,已经被我们识破,那就越加的糟糕了,不仅无法化解,有可能还会导致更多的恐怖现象出现。
“你就知道吃,每次进展到最关键的时候,你就要打断我的思绪。能想到这些,是我考虑再三的结果,一旦被打断了,就很难接续。”
张大志很恼火地瞪着眼睛。
我已经习惯了每隔一段时间,必须要经受一次张大志的谩骂,这是不可能改变的事实。有时候是我忍不住地激怒他,有时候确实他不由自主地激怒我,反正是水火不容的结局。
但是,这一次,我不想在宋仲面前跟张大志吵嘴,也不想因为争执而影响心情,耽搁接下来的诊疗。
“张大教授请息怒,我确实饿得肚子疼,想坚持一会儿都不行。吃饭的时候,你还可以继续思考,也可以继续提问,但现在确实不能再等下去了,要不然我会犯晕地。”
挺了一下没肚子的肚子,又很艰难地摇了摇头,我从心里挤着哀求,呈现在了脸上面对着张大志。
“真是想好好的教训你几句,但是又觉得你可怜兮兮的,那我就放你一马,但以后绝对不能这样。还有,必须要我在饭桌提问枉媚儿,因为我是负责失眠症治疗的主治医师。”
张大志很郑重地说着,而且脸上的表情也是非常的肃穆。
我快速地点了点头,立即表示着同意的举动。
本来我不敢答应,但是,当张大志说出了要在饭桌上了解枉媚儿的失眠症病情,我一下子就安心了。只要不扯到灵异现象,就不可能泄露出是周涛所为的推断,所以我才这么爽快地答应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