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志听到我说了王华瑞和于艳立马赶过来的话语之后,满脸的不悦表情瞬间滑出,猛然转身向着沙发走去的步伐,竟然是那么的慌乱,好像是遇到了特别紧张的事情。
“听王华瑞的口气,仿佛对枉媚儿的老公了解得非常的仔细,而且还有着很自信的语气。”
我说着重复的话,就是想引出张大志的话题。
张大志似乎并没有注意细听我说了什么,只是快速落定的同时,抬头扬目中紧盯着我。
“既然是要等王华瑞回来之后才根据实际情况决定是否介入,那么我有个事想说明一下。”
他的脸色越加的沉重了,让我瞅着的时候,心里忍不住地忐忑不安,预想不到又是什么样的事情。
“有事就说事,没必要等待有没有时间,讨论事情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行动更完善,目标能更好的完成,干嘛要吞吞吐吐呢!”
我的心里确实有点不耐烦的感觉,从进驻枉媚儿的家到现在,一直是没停息的讨论着各种各样的遐想猜测,而且,所有人的说话都是本着为完成赚钱这个目的。可是,我就是想不明白张大志为什么总喜欢在关键的时候,说些令人胆战心惊的话题。
由于我的沉声回应,花秋月与范晨阳不约而同地转过了头,扬出了惊愕的眼神,静静地瞅着张大志,好像与我有着相同的心情。
其实,在面对灵异事件,尤其是人为施法的灵异现象,给人的感觉离不开是恐慌不安的烦躁,因为很多灵异现象被阴险之人改变了性质,处置起来特别的恐惧和难缠。这一点跟着我的所有人感同身受,绝不是我一个人的感受,更不是我在危言耸听。
张大志沉默了片刻,好像是在整理着思绪,计划着怎么表述,好长时间都是安静的孤寂。
“不管枉媚儿老公的情况如何,我感觉咱们应该本着为枉媚儿排忧解难的思想,绝不能因为她老公的感受,而改变初衷。大家应该明白,付出酬劳的人是枉媚儿,而不是枉媚儿的老公。如果大家在处置各类问题的时候,转移了思想情绪,我担心会出现打水漂的结局。”
他虽然说了很长的话语,但是却让我感觉到莫名其妙,根本就没听明白他想表达什么,也没听清楚究竟想告诉我什么事情。
我惊讶之余,只能移目瞅了一眼花秋月,但她也是满脸的疑惑神情,仿佛与我的感受大相径庭。
“张教授,您到底想说明什么事情,是担心我们对枉媚儿有抵触情绪,还是担心我们会改变初衷而放弃介入?”
花秋月轻声而又和蔼地问着,但浮现在脸上的疑惑并没有因为问话的结束而消失,相反越加的深重了。
我听着花秋月的问话,心里好像有点明白了,但并不是很清晰的思路,因为那些担心对整件事情的化解没什么直接联系。
“你们想没想过,由于郭志远与宋仲的原因,枉媚儿老公很可能是受害者,而闹离婚的人应该是枉媚儿的老公,而不是枉媚儿本人。如果是这种结果的话,我担心你们会同情枉媚儿老公,毕竟红杏出墙的是枉媚儿。同情是没什么错,可是,同情了枉媚儿的老公,处置事件时肯定有所偏向,那就很有可能会得罪枉媚儿。而我最大的担心是,得罪了枉媚儿,就意味着没有酬劳的白辛苦。”
张大志说完的时候,已经是气喘吁吁的样子了。
他为了将事情说得清楚明白,反反复复的重申着枉媚儿与枉媚儿的老公,好像生怕我们混淆了关键人物。
我仔仔细细地回想着张大志的话语,渐渐地彻底明白了为什么要这样解释。其实,张大志是通过阎肃与于梅的事情,看到了我们在对付这种令人发指的事件时的心态,尤其是担心我们会将所有的愤恨和仇视放在枉媚儿身上,因为错误百分之百出在了枉媚儿身上。可是,张大志的担心确实有点不符合实际,即便是我们会同情枉媚儿的老公,但是因为酬劳,我们不可能对枉媚儿横眉冷对。
咯咯!几声,花秋月掩着嘴停止了笑声。
“真没想到大名鼎鼎的教授,竟然有这么幼稚的想法,你也不仔细掂量掂量,我们能是那种人嘛!所有人都清楚,我们的目的就是为了赚钱,孰是孰非自有公断,与我们没任何关系。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是咱们的原则,我们怎么可能因为同情心而失去原则呢!”
花秋月虽然是很模糊的话语,但是已经表明了坚定的态度。
在巨额资金面前,不仅我不可能,我也相信花秋月不会应为同情心而搅和对酬劳的索取,更不会因为枉媚儿老公是受害者,而去得罪枉媚儿,谁也不可能傻到那种地步。
“不是我想问题幼稚,而是事实上大家在对待于梅家的问题时,已经表现出了强烈的爱憎分明,对付阎肃的态度,确实有些过分,这才导致了阎肃必然要找郭志远报复的行为。”
张大志加重了语气,很镇定地吼说着。
他似乎又要绕到郭志远的身上,仿佛时刻都不忘记对郭志远的担心,也无法释怀对阎肃的沉重打击。
不过,细想之下,我也觉得对付阎肃的态度有点偏激,当然那些与枉媚儿的情况不同。阎肃是因为要与于梅长相守而使阴招,但枉媚儿并没有因为与郭志远,或着是与宋仲为了保持偷情的关系,而做出对害人的举动,这一点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绝对不能等同对待。
“于梅与阎肃的问题不是两心相悦的结果,但是,枉媚儿与郭志远,还有宋仲的关系,只是咱们的推断,还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所以我们在对待枉媚儿老公的态度上,绝对是公平的原则,不可能产生任何同情心。当然,一旦查清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有可能会改变态度,但绝对不会影响到酬劳的现实问题。”
花秋月在我的记忆中,还是第一次不停顿的连声争辩。
她很少与任何人因为某件事情的看法,而说出如此沉长的话语,也不没过要做这么清楚的解释。
但是,我心里也有了担心,如果真能明白了枉媚儿的离婚原因,在处置灵异现象时,难免不会有鄙视的情绪,毕竟出轨的行为是大家深恶痛绝的不齿之事。看法的改变,肯定会影响态度的形成,而态度的转变,势必会导致情绪的裂变。所以,我感觉张大志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而是很有必要的提醒。
“不管怎么说,我的意思是,大家之事为了赚钱,绝不能因为谁对谁错而影响赚钱的目的。为枉媚儿服务,想枉媚儿的心思,做枉媚儿想做的事情,是咱们的目的和原则,除此之外,我希望大家不能有任何的想法,因为咱们没必要用道德来衡量事物的属性。”
张大志停声的那一刻,向后很猛烈地仰了一下身子,后背彻彻底底地依偎在了沙发的靠背上。
他好像是说完了想说的全部话语,也仿佛是很坚定地表明了态度。而此刻就是一副冷静的思考神态,似乎再也没有想激辩的任何话题了。不过那阴郁着的神情,并没有因为不说话而改变,相反显得越加的深沉凝重了。
“其实,我感觉张大教授的担心没错,由于咱们是爱憎分明的那种人,在处置问题的时候,有可能是带着情绪的结果。可是,咱们必须要记住,哄着枉媚儿开心,让枉媚儿满意是绝对的目标,除此之外,还真没必要考虑那么多,咱们确实不是道德的法官,用不着判断别人的行为,也没义务替别人鸣不平。”
我一边说着,一边从张大志的脸上移过视线,落在了范晨阳的眼睛上。心里最担心的就是范晨阳,因为她太容易情绪话,也最容易得罪人,尤其是对于不喜欢的人和有看法的事情,那就是毫不忌讳地直接暴露愤怒,甚至还会明确地表达出来。
“瞅着我说话就是在警告我吧!就你那点心思我还能没感觉,不过,这次你放心,在枉媚儿面前,我早就下定了决心,绝不会与她为敌,更不会惹她生气。但是,你们没权利否定我的看法,也不能限制我对事件的看法和观点。每个人的心里有一杆秤,就是衡量事物的对错,就是要每个人自己胆量孰轻孰重,所以我知道赚钱的重要性。”
范晨阳的眼睛里闪出了非常认真的眼神,而且说话的语气也是特别的低沉,仿佛是因为心情的低落,让人听着竟然有种沧桑的感觉。
“晨阳姐,没人想要限制你,也没人想着改变你,但是我的意思是,有看法归有看法,但绝对不能影响最终的结果。不管接下来是什么性质的事情,但绝对不能动武,也不能爆粗口,毕竟枉媚儿的手里攥着咱们想要的那笔巨额报酬。”
我停止说话的时候,很诚恳地笑了一下。
虽然是毋需质疑的要求,但是我依然很担心范晨阳的情绪聚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