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于艳的神情聚变,忍不住地急声催问。
“所谓的诡异现象,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有没有听到具体的描述,比如是什么性质的现象。”
这个问题从一开始,就在我的脑海了生发了许许多多的联想,但就是没法估计具体情况。当于艳说到诡异现象时,我又联想到了枉媚儿用匪夷所思来形容的惊惧。离婚的事情,在没有与枉媚儿见面之前,已经有了推断,却与失眠症并没有直接联系,而此刻的于艳很明确地重申出来,仿佛既成了事实。
“通过枉媚儿邻居的叙述,诡异现象其实就是枉媚儿经常在家不穿衣服,而且有好几次要裸奔,被宋仲及时制止了。”
于艳是皱着眉头的说话,又是一边回忆,一边诉说的过程。
她说话时的神情显得特别的惊讶,仿佛根本就不相信一样。
“听起来好像有点诡异,但是,也算不上诡异现象,只能说明是个人的精神失常问题。”
我没法理解,也没法接受行为与诡异现象的相提并论。
不管是不是谣传,但不穿衣服在家的行为,一般情况下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因为很多人因为天气炎热而脱衣,这些并不是衡量诡异现象的标准,更不是失眠症加重的直接表现。
“据邻居说,枉媚儿不穿衣服不是一个人,而是在宋仲与她丈夫在家的时候,还有一个令人想不明白的问题,枉媚儿一旦有诡异行为时,宋仲与她丈夫就会有剧烈的争吵过程。”
于艳舒展眉头的时候,转头瞅了一眼杨洋。
杨洋似乎受到了暗示似的,立即点头着开口道。
“有人怀疑枉媚儿被人用灵咒控制了。”
他就是一句没由头的急声短语,根本就没多说一个字。
虽然是很短的一句话,却让我惊心不小,被灵咒控制的过程,那可不是简单的用诡异来能够形容的现象。
“一个很有前途,又有众多粉丝的小明星,为什么有人要用灵咒控制行为,这好像没什么逻辑吧!”
我紧盯着杨洋,心里郁闷得难以忍受。
不管从哪个角度去分析,也没说不通不穿衣服的行为,就是被灵咒控制的现象;即便是真被灵咒控制了,那也说不清楚有人为什么要这么做,而且,灵咒挥发作用的时候,却又是枉媚儿丈夫与宋仲在场的情况下,这就更加的扑朔迷离了。
“正是因为没逻辑我才没思绪。”
杨洋又是一声短语说话,而且还是没一点价值的废话。
我知道,要从他的嘴里掏出点东西,还真不是容易的事情,当然,我也清楚他的性格和不善言谈的缺点,可是在这样的场合,听不到他的分析推论,我就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他在灵异方面,尤其是灵咒与施法方面有着不俗的造诣,如果连他都是无法认知的事情,那么其他人就更加的没一点头绪了。
爷爷留下的那本古书,非常详实地记录了灵咒控制的现象,但并没有记载如何化解的方法,也没有提示灵咒会在施咒人不在现场,就能挥发作用的能力。可是,根据于艳的描述,枉媚儿出现诡异现象时,身边只有她丈夫与宋仲两个人,并没有外人在场,根本就不符合灵咒控制的说法,而杨洋又理直气壮地表明,确实就是灵咒控制。
想到这些的时候,我确确实实地没一点思绪了,脑海里空白得连个标点符号都不存在了。
“如果真是灵咒控制的现象,那咱们要想化解,还真有些难度,关键是找不到施咒之人。灵咒的化解,必须要用施咒人的血液来点化,可是找不到人,哪有化解的办法。”
花秋月忧声说完时,盯着我的眼神变得惊恐了起来,好像是已经有了绝望的心思。
我一听到化解的方法,虽然有点惊喜,却也立即变成了惊恐,因为找人的难度远比化解的难度要大得多。血液点化很简单,可是找到能化解的血液,那就是大海捞针。
“咱们先别讨论如何化解的方法,而是要立即做出判断,枉媚儿的诡异行为,是不是能确定在灵咒控制上,这个问题是眼下最重要的环节,如果是才能想办法化解,如果不是那就得另想办法。”
沉声说完时,我滑目扫视着所有人的脸庞,观察着他们的心思。其实,我也清楚,除了花秋月与杨洋,其他人对于灵咒是没认识的结果,根本就看不出能有什么好的心思。
“按灵咒挥发作用的必需条件来说,施咒的人绝对要靠近被施咒人的身体,否则绝对释放不出灵咒的作用。可是,据于艳打听到的邻居描述,好像枉媚儿每次出现诡异行为时,并没有多余的外人,只有枉媚儿的丈夫与宋仲,这就说明并非灵咒控制。”
花秋月开始了分析着的叙述。
她的分析结果与我的想法完全一致,要判断是不是灵咒控制,就必须弄清楚有没有施咒人在场的证据,只有这样才能准确地判断出是不是灵咒。可是,问题的焦点是如何印证有没有外人在场。枉媚儿始终不说实话的原因,很可能就是因为自身的诡异行为,而不好意思开口。宋仲虽然在场,如果真要了解事实,不一定能配合,因为我已经试探过了。枉媚儿的丈夫就更不可能了,因为是诡异行为加出轨绯闻,还有艳照门事件,也没多大把握能弄明白有没有外人在场,毕竟此刻的此时并没有真正的离婚。
“真没想到枉媚儿的失眠症,竟然引出了这么复杂的问题,就目前所掌握的信息,我感觉确实不是咱们能够应付的病症。”
我因为想到了无法展开的困难,有了要放弃接诊的想法。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哪怕是少赚点钱,甚至不赚都行,但绝对不能做没有把握的事情。灵咒的控制,绝非一般的灵异现象,接手之后,如果找不到施咒人,那就几乎是没可能化解的结局。
暗自思索着的同时,我移目瞅着花秋月,想听听意见。
“虽然事情有些复杂,但是,我感觉还是理出了头绪,最起码明确了并不是失眠症的治愈,而是因为灵咒或着是其它邪术控制的病情。有了这个思路,其实咱们就有继续深入了解的步骤啦!”
花秋月说到最后的时候,不仅拖了一声长音,而且嘴角上还挂出了淡淡的笑意,好像心情并不是糟糕透顶。
她虽然不是很明确的表态,但是话语中已经表达了心思,那就是接诊的坚持下去。可是,我心里确实没底,根本就没一点把握。思路是有了,可是要从哪来下手,就成了最大的难点。
“灵咒的叠加,根本就不需要靠近对方。”
杨洋是很突然的高声喊话。
他的这一句话,立即吸引着所以人的视线聚焦在了他面无表情的脸上,而且所有人的神情都显得特别的庄重肃穆。
我扬出目光的同时,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
“杨大师,能不能稍微说清楚一点,哪怕是没前因后果的多几个字也行,你这样的短语表述,我们没法清晰你的思路。”
用急促的恳求语气说完时,我迈步走到了杨洋坐着的面前,慢慢地蹲下了身子,双手搭在了他曲着的膝盖上。
几年的相处,我对杨洋的性格和心理还是很了解,遇到情急的事情,绝对不能催促,也不能着急,要用哄小孩的样子,慢慢地诱导着才能说出更多的话语。如果只重视结果,不考虑过程,杨洋的表达能力就越加的不尽人意了。
“不用着急,也不用担心,哪怕是说错了都没关系,你只要慢慢地将心里话说出来就行。”
安慰般地说完之后,我用手心轻轻地拍着他的膝盖,又用最温和的眼神瞅着他,就是想让他稳定情绪,不急不恼地开口说话。
杨洋似乎明白了我的心思,轻轻地点了点头,又狠狠地撸了撸嘴。
“灵咒叠加,就是用两种灵咒组合,施咒人可以远距离释放。”
他好像是很努力的样子,话语说完的那一刻,竟然露出很少有过的淡淡笑容。
“这种做法你以前尝试过吗?可是我好像并没有听过,灵咒还能叠加使用,也没看到过叠加之后的灵咒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依然坚持用诱导的口气,说着提示性的话语。
杨洋在我结束问话的瞬间,脸上很难得的笑容消失了,代之而来的又是面无表情的沉冷神情。
“没试过,但听说过。”
“那有没有化解的办法?或着是你听说过有人面对着灵咒叠加的现象吗?比如,到底会是哪些现象出现。”
“枉媚儿的裸奔行为就是一种,还有好多种。”
“裸奔时有没有办法控制,或着说能不能化解?”
“只能暂时削弱灵咒的作用,但化解就很难了。”
“咱们接诊之后,你有没有把握化解灵咒?”
我不知不觉中,被杨洋带着也变成了短语的交流,每一句话只能用问答来完成,绝对没有可能引申出更多的话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