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口干舌燥的难以忍受,激越着从梦中惊醒。
睁开双眼刚刚投出视线时,映入眼帘的这一幕,差点让我惊声大喊着翻身坐起。
宽大的床上,薄薄的锦缎被子下,我竟然赤条条地窝在一丝不挂的于梅侧身怀抱里,而且被她的一只白皙如葱的胳膊,紧紧地揽在了脖子上,另一只手臂却枕在了我的侧脸下。而我的手不偏不倚地捂在那个巅峰上,两个人的脸几乎是近在咫尺的面面相对着。
一股清晰而又淡雅的香气,浓烈地循环在鼻孔下,仿佛还带着被窝里的温热,不停地刺激着我全身的血液又开始了汹涌澎湃的激涌。
我不敢动了,也不敢想了,昨夜酒醉之后的印象,早已断片在朦朦胧胧的记忆中,一切似乎并不是我想象的那样。虽然是断片的记忆,但也有着断断续续的回忆闪现,可是就眼前的这种局势,我还是无法承认不会有事情发生,却又想不起来能够接续的记忆。
慢慢地缩回手臂,手掌从那个弹性十足的上面撤离之后,我不知道应该放在哪里,只能是纹丝不动地顶着被子,两个紧挨的躯体中间,已经没多余的空间能够发下缩回来的手了。
咿呀!轻轻的一声。
侧身躺着的于梅微微地扩张了一下鼻孔,紧闭的眼帘下,好像是眼珠子缓缓地划动着,但眼睛始终没睁开。
她似乎并不是沉睡的状态,更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却在我眼里,她此刻肯定是不好意思醒来,或着是难以面对我。
就在我刚要想着向后移开身体,稍微拉开点紧挨着的距离,在不惊醒于梅的情况下赶紧起身,尽快逃离如此尴尬的场面时,一声梦幻般的呢喃声发出,接着就是一阵急促的说话声。
“这是哪里呀!我怎么又走错了地方。”
于梅说话时紧闭着双眼,微微地搐动着双唇,但侧躺着的身躯,没一点微动的感觉,好像就是在沉睡中说着梦话。
突然,我心里猛然一亮,这才想起了于梅是梦游症患者。
如此一想的瞬间,我猛然偏头朝后,向着窗户的方向望了一眼,却发现漆黑一片,并没有黎明的曙光照射,应该尚未天亮。卧室里因为有床头灯温馨亮光洒落,一切景象才显得如此的清晰,绝非是天亮之后的自然光源。
当我确认了天色尚未放亮的时候,恐慌的心里这才有了稍微的安静,再加上已经断定了于梅肯定是梦游症的突发上错了床,羞愧的情绪立即消失了,但那种无法抑制的冲动,却时时刻刻地不在全身涌动,总有种无法克制的急躁,裹着难以形容的膨胀,想起身逃离,却又无法舍弃,想立即猛扑过去,但又不敢造次。激烈的思想斗争中,我几乎要陷入不知所措了。
“这里有是哪儿呀?我怎么总是要去不认识的地方,难道这里不是我的家嘛!怎么一点都没记忆了。”
于梅又是一阵轻微柔声的说话,但安静的状态,看上去根本就没说话的动静。
我听到这些的时候,因为想到了她依然在梦境中,胆怯似乎消失了,代之而来的是忍不住地移身靠得更近了。
此刻,我的鼻尖几乎要抵在她的鼻尖上了,而且侧身的相距,只能容下一指头的空间,再有稍微的一点挪动,我的胸膛就能被两个坚挺的红点顶住。虽然心里是宠宠欲动,但还是忍住了没敢靠近。
“你又是谁呀?怎么躺在了我身边?”
于梅说着梦话的同时,勾着我脖子的手臂,缓缓地下移着,搭在了我侧着身的腰上,但侧躺的身姿却未曾动过一丁点。
我确实见过梦游症发作的人,也治愈了不少梦游症,但看到于梅的样子,心里开始犯怵了。
梦游症患者发病时,一般是两句话之后,就会不由自主地起身,按照梦境中看到的情形开始活动。有的是僵直的行走,有的是有目的地活动,有的却是猛然起身,又快速地倒床继续沉睡。其中,最令人惊恐的是有目的地活动,由于梦境的刺激,梦游症患者有可能会打人,甚至会杀人,所以这种患者是最恐怖的人,也是最危险的人。
可是,我瞅了半天,并没有看到于梅是真正意义上的梦游患者,似乎除了陷入幻境的说梦话,绝没有根据梦境有所行动的丁点迹象。
如此一想的时候,我竟然有了要诊断梦游症的想法。
根据历次的治疗问询,我大致上记住了梦游患者发病的诱因,所以伸手轻轻地抚在了于梅侧着的身体上,很缓慢地摇动了几下。
突然,于梅向前猛然一扑,整个前胸抵进了我的胸怀,那只搭在我腰上的手臂箍得更紧了。除了这些举动之外,好像并没有接下来的动作,仿佛依然是昏昏欲睡的样子。
我彻底没招了,因为检验不出梦游症的具体病症,又无法推断是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梦游症患者,心里开始了更纳闷的急躁。根据于艳的描述,于梅有过非常惊悚的夜间行走的举动,也有过猛然翻身坐起的特征,可是,在这个时候,却无任何反应。
想不出原因,又无计可施的时候,我被于梅紧抵着的前胸,激荡得又是一阵难以忍受的激情涌动。但是,因为想到了于梅此时有可能正处于梦游症发作,才不敢有更激烈的举动,要不然,我还真有些按捺不住的急切了。
虽然清楚是梦游症的反应,却又找不到梦游症的具体特征,突然中,我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会不会因为我的起身,而带动于梅梦游症的激发。有了这样的思绪之后,我计划着在很猛然的情况下,掀开盖在她身上的被子,而且要用最快的速度翻身。
这样做的前提时,要让于梅的全身感觉到冷凉的刺激,再用剧烈的动作刺激她有所反应。
就在我想好了一切,正在准备抬手扬起的被子的那一刻,于梅的一条大长腿弯曲着,冷不丁地压在了我臀位上,仿佛是正常人的早有防备一样,彻底摁住了我翻身坐起的想法。
“咱们这是在干什么?我感觉自己要跌入谷底啦!”
于梅轻声的呢喃话语,再一次回荡在了耳边。
骤然间,我有了新的想法,而且是最直接的开口问道。
“你认识我嘛!我到底是谁,你又是谁?”
我轻声问着的同时,一只手忍不住地放在了于梅侧着声的脊背上,但并没有动,只是轻轻地抚着。
由于我清楚梦游症患者是在梦境中的剧烈反应,所以,我推断此刻的于梅肯定在梦里有着与人见面的景象,否则根本就不会说出那样的话,也不可能提问在干什么。
“不认识你呀!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谁,可是这个地方很熟悉。”
于梅回答我的提问时,紧闭的眼帘下,瞳眸似乎很急切地划动着。
“这是在你家里的卧室里,我你真的不认识啦?”
我说着的时候,搭在于梅后背上的手臂,不由自主地揽紧了一下。
遽然中,于梅似乎非常听话地随着我的手臂紧揽,玲珑的身躯更急切地趋近了一下。
此时,她的整个身躯几乎是窝在了我的胸怀里,而且勾着头的脸面,彻底贴在了我的脖子上,鼻尖准确无误地顶着我的喉结。原先揽在我腰际的手臂,轻轻地滑动中,更紧地箍在了我的腋窝出;那条弯曲的大长腿变成了勾着的姿势,毫不含糊地挽在了我的腰上。
当一连贯的动作完成之后,我心里彻底清晰了意识,于梅的确患有梦游症,但不是普通的梦游症,而是被人用遣灵法控制的结果。
这种病症的根除,并不能从对待单纯的梦游症来治疗,而是要先化解遣灵法术之后,再治疗梦游症。不过,我有些惊喜的感觉,如果不是因为遣灵法术的控制,于梅的梦游症肯定是吓人的恐怖。由于遣灵法术的施法,限制了梦游症根据梦境的幻觉行动,这才没出现更危险的举动,否则就不是这样的安然了。
想明白病情之后,我有了新的想法,想乘着于梅处于幻觉意识,对整个卧室进行一次彻底的搜查。因为我知道遣灵法术的施放,必然会有释放灵术的道具,否则绝不可能如此的准确无误。
有了计划和想法之后,我忍着强烈的欲望,慢慢地抽身钻出了被窝,很轻很缓慢地跳下了大床。
我站到地上的时候,回头瞅了一眼安静入睡的于梅,心里还是有点遗憾,居然在这样的绝佳条件下,并没有完成男人应该实现的征服。不过,虽然是有点遗憾,但也是很欢愉的心情,毕竟让我提前诊断出了于梅身患梦游症的病因,也清楚了如何治愈的方法。
很轻很慢地移动着脚步,我站到了靠近窗户的那把大躺椅前,套上了衬衫和长裤,心里开始盘算着先从哪里下手,寻找那个释放遣灵法术的道具。经验证明,释放灵法的道具一般情况下,不可能放在远离控制对象的地方,而是必须接近或着是经常能够碰到的地方,否则发挥不出效果,甚至会导致灵法消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