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于艳好像想到了什么,猛然抬头向着楼梯的方向望了一眼。
“晨阳姐拉着范大邪医,到底说什么事情去了,这么久了还没下楼,要不要让我上去看看?”
她慢慢悠悠地转过了头,将疑问的眼神落在了花秋月的脸上,却又挑眉一笑,仿佛并不是真要起身寻找,而只是为了引开话题。
花秋月微微一笑,斜目扫视了一眼楼梯的方向,轻轻地摇了摇头。
“她们肯定是讨论遇到郭志远的时候,怎么对付的事情,晨阳姐的拳脚功夫,那可是无人比拟的厉害。别打扰她们,等会儿就下来啦!”
余音袅袅的话音刚刚结束,她的神情瞬间就变得严肃了起来,而且还是那种带着轻微的冷凝神态。
砰砰,两声重重的敲门声陡然响起。
呃!惊讶的一声,于艳立即起身站起。
“快做好准备,有可能是阎肃带着郭志远来了,你们先应付一下,我不能在这里直接跟郭志远碰面,那样会影响到下一步行动。”
于艳是面对着花秋月快速说完,立即跨步直奔着踏上了楼梯。
花秋月本来还想问问明白,暗于艳的奔跑快得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影早已从眼前消失。
她用惊愕的眼神瞅住张大志刚要开口的时候,却看到了张大志摇头着表示出来的无奈。立即移目盯住了杨洋,想从他嘴里得到怎么办的信息,可是依然是一脸的茫然,似乎根本就没想怎么面对有可能出现的郭志远。而此时,想再找人征询,都是空空如也的感觉。
没办法的情况下,花秋月只能窜身而起。
砰砰,又是两声急切的敲门,而且比之前的用力还要剧烈了。
花秋月镇定了一下情绪,又抬手抚顺了齐耳的短发,拧腰一转绕过了茶几案桌,跨出了急切的脚步,直奔门厅的方向。
她心里不仅紧张,而且还有些恐惧的慌乱,如果是阎肃一个人,那倒是还见过面好应付,万一是郭志远带着人,第一句话怎么说,又做如何的回答,就成了最大的问题。
一边想着一边抬手,花秋月确实到了六神无主的地步。
嘎吱,一声轻响,防盗门随着花秋月手腕的转动,竟然被从外面拉开了。
“这是我的家,你们居然坐在里面跟死人一样。”
阎肃满脸的怒气,高亢的喊声回荡在了整个楼梯间。
“你话大什么,既然是你的家,那为什么不自己开门。”
花秋月看到门口出现的只有阎肃一个人,并没看到任何陌生的面孔,心里瞬间就感觉到了轻松。
她侧身的时候,眼睛里闪出了冰冷的眼神,但紧抿的嘴唇再也没有要说话的任何举动。
阎肃被花秋月怒怒地一喊,气得直摇着脑袋,却又不得不挤身跨进了门厅,又侧身偏着身子走近了客厅。
不过,他这一次的出现,似乎比以前傲慢了许多。
花秋月步伐很缓慢地跟着阎肃走到了茶几案桌前,早早地绕了过去,毫不犹豫地跌坐进了沙发。
她抬头用诧讶的眼神迎住了阎肃的不可一世的傲视。
“阎大师,事情商量得怎么样了?是不是可以开始开展下一步工作了?当然,你也清楚,时间已经来不及啦!”
慢声的说话,仿佛是为了引出更多的话题,花秋月的眼神始终没离开阎肃的脸庞,而且是聚精会神的专注。
阎肃没接着话茬,只是抬手非常洒脱地抚了一把寸发,但因为秃顶的缘故,抚过的手只能在脑袋上旋转了一圈。
“你们那个扯淡的什么范大邪医去哪里了?”
一声带着讥笑的问话结束时,他的脸上已经挂满了讥笑的神色。
此刻,客厅里的高档沙发中,除了花秋月笔直着坐姿之外,就是张大志歪着身子的半躺姿势,而半仰着的杨洋,虽然睁着眼睛,但紧闭着嘴巴,根本就没开口的打算。
花秋月等了一会儿,没感觉到有人回应,这才向前探了一点头,双手轻轻地按在了大腿上漫过的筒裙下摆。
“我们想听到的是郭志远到底是什么态度,种养巫蛊的本源之躯,什么时候处置。如果耽误了今晚,那势必会影响最佳的处置时机。”
她的说话语气了带出更为清晰的怒声。
由于阎肃没有直接回答问题,所以花秋月也是避而不谈,依然是追问着之前的问话。
“少跟我讲什么最佳时机,既然我有能耐种养巫蛊,就一定有能力保护巫蛊的成型,你们几个怂货玩意,还想在我这里炫耀威风。告诉你们吧!有人会替我收拾地。”
阎肃怒怒的吼声飘在了客厅的每一个角落。
我被于艳惊叫着走下楼梯的时候,不经意间就听到了阎肃的吼声,而且还感觉到了与之前大不一样的态度。
站到二楼廊亭的时候,我停住了迈动的脚步,回头瞅着于艳问道。
“应该是阎肃一个人,要不然怎么显得这么的安静,只有一种声音,并没有听到其它杂音。”
虽然是问着的话语,但是我心里却是很肯定的想法,郭志远绝对没有深夜赶过来,毕竟,他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土豪。
“好像是一个人,不过听阎肃的吼声,似乎并不是一个人,被咱们教训之后,他根本就没这样的底气。我感觉事态可能发生巨变,要不然他敢这样吼叫嘛!”
范晨阳插嘴说完时,一个箭步的急奔。
噔噔噔,她奋不顾身地跳跃着奔下了楼梯。
我瞅了一眼于艳紧张的脸面,立即转头迈开了脚步,虽然不是范晨阳那样跳着台阶的下楼,但也是隔三差五地跨一大步,两个台阶一起跨过的快速脚步。
让我庆幸的是,于艳惊叫的时候,我跟范晨阳已经穿好了衣服,正要准备离开露天阳台。所以,她并没有发现我们干过什么事情,也没怀疑我们是不是在讨论问题。
“怎么回事,就你这样的烂货,也配在他们面前大呼小叫?”
范晨阳箭步奔到阎肃的面前,立刻间转变了面容,皱眉怒视的同时,抬起了手臂向着张大志与花秋月摆动着。
我走过去的时候,阎肃已经拧身转头,用非常惊讶的眼神盯着我。
“你们居然又对我家进行搜查,你知道这样做是盗窃行为……”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直接打断了阎肃的说话声。
范晨阳并没有了落下扇过耳光的手臂,仿佛随时准备着第二巴掌的挥出,只是还没确认该不该扇。
“女疯子,你知道接下来会是什么情况嘛!”
阎肃抬手捂着半个脸庞,怒声大吼着。
此刻,他的眼睛里那种傲慢的眼神,已经消除了一大半,代之而来的是寒心酸鼻的样子。
范晨阳抬手狠狠地戳着阎肃的额头,一连两三次之后,才撤离了手臂叉在了腰际。
“在我面前最好是放老实一点,否则就是爱凑找死的节奏,更关键的是,说话别高声大嗓,温和一点也许对你坏处,如果不然,那就不是打脸的问题了,可能就是惨死的下场了。”
她咬牙切齿地吼完之后,立即转身拉着我坐进了沙发。
当我坐进沙发的时候,才有机会移目瞅了一眼花秋月,但并没看到欢愉的神情,仿佛被阎肃的出现恼火到了不可抑制的地步。由于她的怒容,我不好意思继续盯瞩,只能滑目扫过了张大志和杨洋的脸庞,他俩是一样的无所谓神态。
一阵紧迫的沉寂蔓延中,阎肃仿佛真的被范晨阳吓住了,唯唯诺诺地转身移步,站到了我正前方,腰也开始有弓着的感觉了。
“说说吧!郭志远想如何解决巫蛊的本源之躯?至于地下的宝藏问题,那是你们的事,我可以一概不问。”
我向后仰了一下身子,坐了个很舒服很悠闲的姿势。
由于阎肃晚来了将近两个小时,已经错过了处置种养巫蛊本源之躯的最佳时机,我也就没心思焦急了,即便是想焦急也没多大用处。
“说话呀!你不是刚才还表现的勇往直前,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架势嘛!只一个耳光就变成了蔫茄子了?告诉你,别说你这个烂货了,就算是郭志远来了,一样是谨小慎微的样子。”
范晨阳狠狠地推了一把阎肃,踉跄着站近了茶几案桌前。
她那军人的威风凛凛,确实能在瞬间震慑出吓人的磁场,尤其是紧身的黑色皮衣,无时无刻地不在张扬着美女兵王的淋漓尽致。
阎肃站在范晨阳身边,显得不仅低矮,而且还抖露出了胆怯的心情。低着头,驼着背的站姿,让我感觉到有些可怜,却又觉得可伶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郭大老板坚决不同意处置种养巫蛊的本源之躯,而且一再要求,不管是想什么办法,必须拖延到明天早晨。”
带着轻微的颤音慢慢腾腾地说着,他好像是在一边组织语言,一边跟我说话一样。
其实,不用他解释,我已经猜到了结果。如果郭志远同意的话,他绝对不敢有大声喊叫,有傲慢的神态。正是因为郭志远坚决的反对和撑腰的许诺,才让他不知天高地厚的开始了显摆。而范晨阳的极快出手,又让他感觉到了挨打受辱的胆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