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楚天齐脸色顿时死灰一片,楚天佐大概也猜到了他刚刚在计划什么。
既然大哥已经回来,就不怕他耍花招,瞬间也就放下心来。
大殿的热闹被打破,瞬间寂静一片,只听闻楚帝一声“传”
太监尖细的声音又重复了多次:“传大皇子进见!”
大臣们翘首企盼,这可比楚天齐回宫时的待遇不知道高出了多少!
楚天佑一回来就直接进了宫,恐生什么变故连自己的府邸都没回。
穿着厚厚的铠甲,带着日夜奋战的血迹,和风尘仆仆的样子进了大殿。
郑重而又坚毅的跪下行了大礼:“儿臣叩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楚帝不禁有些激动连下台阶的步子都有些踉跄,走到下面郑重的亲自扶起了楚天佑。
又拉着他的手并肩对着朝臣道:“我大楚之幸啊!”
朝臣具有眼神的瞬间跪倒一片齐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楚天齐和楚天佐以及楚天弘作为皇子自然只是站在一旁恭了恭身子。
楚天佑却真真是受宠若惊,正要跪拜下去,楚帝却一把拉住了他道:“佑儿,这是你应得的!”
楚天佑便也不在推辞。一旁的楚天齐却是很的快要将手拧出血来了。
对呀,相比一个小到都来不及危机性命的瘟疫来说,眼前的赫赫战功才是耀眼之极的。
难道自己就真的要错失良机拱手让人?不!绝不!
楚天齐看着楚天佑似笑非笑的心里暗自道:且走着瞧吧,不到最后关头也不知道谁能笑到最后!
而楚天佑虽然击退柔软大军,可心中却是有愧,也没有表面上那么高兴,别人越夸奖他,他心头的滋味就越不好受。
且不说回来的一路上百姓已经夹道相迎,口口声声叫他战神。可是他哪里是什么楚国战神,也不过是一个卑鄙小人罢了。
面前是朝臣欢庆的情形,可是他的脑海里却闪现过了朵琪儿声嘶力竭的怒吼。
突然觉得头晕,一个重心不稳便倒了下去。
楚帝一把搂住了他,大臣们也看傻了眼,还是楚天弘眼尖看到楚天佑肩膀上溢出的血。
“父皇,大皇兄怕是伤势未愈!”
楚帝这才低头仔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喊道:“传太医!快传太医!”
楚帝即可便下了早朝,大皇子凯旋而归的事情也瞬间沸沸扬扬的传了出去。
楚天佐自然是一直陪着楚天佑,照顾着他,楚帝待了半天见楚天佑不见撰醒,又好生叮嘱了太医半天才离开了。
楚天齐下了早朝回到府邸里,郁郁寡欢,一盏茶还没下肚,宫里就传来消息说德妃娘娘召唤他前去。
楚天齐心头燥意抚之不去,却禁不住是自己的母妃,只好去了。
“母妃着急找儿臣前来,所谓何事?”
德妃自然早早就听说了楚天佑得胜归来,可是却不知道楚天佑又是怎么了居然让楚帝亲自扶着找了太医!
德妃气不打一出来,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前脚刚得了宠后脚又被楚天佑的军工压制。
越想着对楚天齐的语气便不太好了:“何时?今天朝堂上的事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楚天齐毕竟心思深沉,虽然恨但是也不至于失去了理智,反倒来劝慰德妃道:“母妃既然听说了,儿臣自然也就不必多言。”
见楚天齐也不慌张,觉得自己或许小瞧了自己的儿子,也就静下心来道:“那你可是相出了应对的法子?”
“难道母妃以为,大楚的战神是那么好当的?”
德妃没反应过来,道:“那是如何?”
“功高必定震主,只是现如今他楚天佑刚刚回京,又身负重伤,父皇才一直将他捧在手心里。可是,那二十万大军可不是儿戏,时日久了,依父皇的性子又怎么可能不会生疑心。”楚天齐言未完,笑意却挂满了脸。
德妃一点即通,一下子开怀:“你是说,这至重兵或许也不一定就是厉器?”
“不,那就是利器,不过刀有两面韧。或许会伤及自己也未可知呀。”
楚天齐这是想以楚天佑的赫赫战功来引起皇上的疑心,毕竟手握重兵又有赫赫战功,刚回来倒还好,时日久了,若是有些流言蜚语,或者是说出点什么乱子,只怕到时候,就算是立下大功,也得乖乖的交出兵权。
楚天佑在朝中并无什么势力,若是再交处兵权,那么这储君之位至少与他是无缘了。他们要做的,不过是在适当的时机往这里边添一把火罢了。
德妃瞬间明白,母子二人笑的极为开怀,让这本就凉意深深的深秋更觉寒冷。
楚天佑昏迷了两天才转醒过来,头痛欲裂,想了半天才记起自己是在大殿上晕了过去了。
低头看了看,伤口早已妥帖的包扎好了。其他地方也都上了药。只是这环境略有些陌生。可是看着奢华的构造,自己怕还在宫中。
刚刚要起身,楚帝却过来了。楚天佑赶紧起身想要行礼。
“佑儿不要动,你有伤在身,免礼免礼。”楚帝大量着自己这个伤痕累累的儿子。
“朕来就是要告诉你,你在宫里好好养伤,三日之后朕要举行一场家宴为你庆功。”
楚天佑受宠若惊,“谢父皇。”
可楚帝毕竟是楚帝,还是更关心国家大事。“柔然如今到底是什么情形?”
楚天佑才将柔然死伤两万多人,车马粮草尽数被烧尽,至少三五年内恢复不了元气的实况转告给楚帝。
楚帝这才满意,又着人赏了不少珍贵药材,才又走了。
提起柔然,楚天佑心中还是愧疚,行军多年,或许这是自己唯一一次不择手段的做法,朵琪儿厌恶憎恨的颜神始终印在他心上。
柔然。
自此柔然大汗准备将朵琪儿下嫁给乌木达之后,柔然才勉强生机勃*来,毕竟公主成婚也是这个部落的大事。
“乌木达,你终于要得偿所愿了啊。”另一个草原汉子拍着乌木达的肩膀道。
乌木达虽然没说什么,但是黝黑的面孔却泛起了红。朵琪儿是这草原上独一无二的最美丽的花。
明天终于就可以娶到自己心上人了,乌木达自然高兴。
这才答应了部落里的几个小伙子提前喝酒庆祝。日落西山也该回部落了,乌木达才与他结伴而行。
谁知那人却话锋一转道:“不过,只怕大汗打错了如意算盘。”
柔然大汗只有朵琪儿一个女儿,为了继承可汗大位,乌木达是他从小亲自培养长大的,这才有了草原之狼一说。
乌木达虽然早就知道却也是心甘情愿,因为他爱朵琪儿。可是突然听到这么一说却很是诧异。
转过身来却因为喝了太多的酒而差点摔了一跤。谁知却正是因为如此才躲过了致命一击,弯道错了位本要隔开他的脖子,却从肩膀划了下去。
乌木达心中大骇,醉酒顿时也清醒了几分:“你到底是谁!”
那你笑着道:“我是来取你性命的人!”嘴上说着手上也不慢,弯刀也月色下闪烁着,招招致命。
可乌木达草原之狼的称号也不是白得的,虽然因为喝酒而有些勉强,但是保命却是足矣。
两人在部落边缘厮杀着,部落里无人知晓。
可是数十多招下来乌木达就有些吃力了,本身喝了太多的酒意识就有些不清醒,再加上对方又有武器在手且武功不弱。
很快就败下阵来,那人将乌木达摔倒在地,弯刀已经压至他的喉头隐隐有了血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