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可不能这么说,谁不知道长乐公主一母同胞的哥哥是多么的疼你。”
楚冬菱眯了眯眼睛,彻底怒了,学着月萱公主的语气阴阳怪气的开口道:“那是自然,毕竟是一母同胞血浓于水,战王殿下与公主你不也这样吗?”
“的确如此。”月萱公主笑了笑,故意看了一眼旁边的吕鸿轩,笑道:“如果我求哥哥什么事情,哥哥一定会答应我。”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吕鸿轩也不能开口否认,必须要给足月萱公主这个面子。只是看见旁边楚冬菱阴郁的眼神,他觉得一阵头疼,心里也跟着烦躁的很。
吕鸿轩不说话,月萱公主便越发的得意张狂,“长乐公主在这里很久了,连婚事也是草草了事,这下楚国大皇子来了,你们也可以好好叙叙旧,也正好可以问问你哥哥为什么带兵过来?”
“自然是来讨伐战王。”
一语惊起四座。连月萱公主都没有想到楚冬菱这么快便撕破了脸。
因为吕鸿轩昨天就在楚冬菱面前提起过这件事,所以楚冬菱觉得月萱公主这番话是提前和吕鸿轩通过气的,她的立场没有错,楚天佑要带兵讨伐吕鸿轩,自己作为他的亲妹妹自然也是吕鸿轩的对立面,也怪不得月萱公主能说出这番话。如果有一天自己处在月萱公主的情景,一定会提前替哥哥杀了对方。
月萱公主的脸僵了僵,不顾旁边吕鸿轩给自己递过来的眼色,梗着脖子继续说道:“看来你倒是心知肚明。”
“公主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我哪能装疯卖傻。”楚冬菱呲牙一笑,只恨自己出门的时候没有带上好下手的毒药。
楚冬菱这阴森的一笑,让月萱公主顿时想起了什么,身体忍不住抖了一下,但想着众目睽睽之下,就算楚冬菱想动手也没办法。只不过曾经在楚冬菱手里栽过,心里的恐惧还没有消散,这让她开始恼羞成怒,把颤抖的手放在桌子底下,恨恨的骂道:“既然心知肚明,长乐公主怎么还好意思待在这里?”
“月萱!”吕鸿轩终于出声呵斥。
周舒闳慢悠悠的看了他一眼,似乎在笑他现在才出声。
“楚姑娘现在已经是三皇子的夫人了,你为何又说这种话?”吕鸿轩出声训斥自己的妹妹,他那个没有想到月萱公能说出这种刻薄的话,一点也没有公主的风度。
虽然吕鸿轩出面替楚冬菱说话,但她可不领这个情,冷笑一声开口道:“月萱公主说的没有错,我的确是没有脸面坐在这里,战王殿下也不用挽留了,我这就离开。”
“哎。”见楚冬菱站起身来,吕鸿轩赶紧也跟着站了起来,可惜面前一个人结结实实的挡住了他,并在他耳旁轻声道:“战王殿下就不要做无用功了,我定然会保护好夫人的。”
说这话的便是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周舒闳,也就是说里外里唯一得到好处的也只有他了。
吕鸿轩恨恨的看了他一眼,却听见对方轻描淡写地说:“你现在上去肯定会惹她更生气,在讨好楚姑娘之前还是先管好你家里的人吧。”
这句话不大不小,刚好让周围的人听见,不仅仅是吕鸿轩,月萱公主的脸色也跟着沉了一下,刚想开口说什么就看见吕鸿轩用眼神狠狠的剜了她一下。
吕鸿轩征战沙场这么多年,早就练成一身不怒而威的气势,再加上胸口真的有怒气,一眼就吓得月萱公主说不出话了。
就在吕鸿轩和周舒闳说两句话的功夫,楚冬菱已经走到了大帐前。周舒闳见状赶紧跟了上去,贴着楚冬菱走了出去。
楚冬菱往外走了两步才发现身后还跟着一个人,回过头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跟着我做什么?”
周舒闳不如答反问,“夫人这是打算去哪里?”
“自然是回我自己的府邸。”也就是她和吕鸿礼的府邸。
经过这么多天,周舒闳终于能在楚冬菱提起吕鸿礼的时候不再那么生气了。他点了点头,但是脚步仍然是跟着楚冬菱。
楚冬菱无奈,只能停下脚步回过头怒瞪着他,“难道游王殿下要跟着我一块回去吗?”
“有何不可?”周舒闳倒显得满不在乎,反正把周国的军队交给吕鸿轩自己的任务就已经完成了,而且在他眼里楚冬菱才是最重要的。“现在这里这么乱,我自然是要保护你。”
“我们家又不是没有侍卫,又怎么好劳烦游王殿下你。”楚冬菱慢慢吞吞的说着,然后慢慢吞吞的发了一个白眼,生怕周舒闳看不见自己对他有多厌烦。
可是面前的人非但没有被气到,反而是笑了笑,一副心情大好的模样。“别忘了我们之间的三年之约。”
楚冬菱不说话,四周突然静了下来,连两人的呼吸都能听得清楚。
周舒闳眉头微微一皱,也没有开口,两人就这样一直静静的看着,直到从旁边插进来一个声音。“姐姐你怎么了?”白微急匆匆的往这边走来,担忧的声音响起,这才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僵持。
看着两人面对面站着,白微有些心慌,什么周舒闳对楚冬菱有什么不利,赶紧走了过去挡在楚冬菱面前,仰着脖子对周舒闳道:“游王殿下有什么事情吗?”
周舒闳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要知道这个小丫头当初还是自己从晋城带出来的,不过如今看来自己选的倒是不错,小丫头虽然没大没小,但还算得上是忠心。
白微握住楚冬菱的手,压低声音道:“姐姐先回去,我在这里就行。”
楚冬菱胸口的怒气稍稍有些缓和,她当然不可能把白微一个人留在这里,可是也不愿意再看着周舒闳那张让人恨得咬牙切齿的脸。把白微拉到一旁,楚冬菱声音冷冷的对面前的人道:“答应你的事情我自然不会反悔,不过我夫君尚且还在危险当中,游王殿下说这些是不是有些早?”
“不早。”周舒闳不能让楚冬菱反悔,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机会了,所以哪怕是冒着被楚冬菱厌烦的危险,他也要在楚冬菱面前一次又一次的提起。“皇宫里面已经有消息了,三皇子很快便能回来。”
听到这句话,楚冬菱的心微微放了下来,脸色也跟着缓和了几分。
不过周舒闳倒是没有因此高兴,因为他很清楚,楚冬菱现在只会为另一个男人而欢喜悲痛了。
周舒闳这边得手,说明有人要无获而归了。消息传得很快,很快月萱公主便知道了一些事。
“怎么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到?”月萱公主刚想大骂出声,立刻便想到了什么,生生把声音压低了几分,咬着牙恨恨地骂道:“他都已经是瓮中之鳖了,你们还他跑了,我要你们这些废物有什么用?也不用求情,把自己的脖子洗干净准备受死吧。”
底下的人颤颤巍巍,总算是知道拿药的那个宫女失败以后为什么会投河自杀了。他在底下抖着声音求道:“是宫里的人救了三皇子,我们真的只差一点就得手了。”
差一点。月萱公主忍不住冷笑一声,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况且此次失败之后自己以后可就要麻烦很多了。
“别说那么多废话,你知道我不可能留你们。”说罢就对旁边的人使了一个眼色,旁边的人会意,将手里的白绫缠了一个圈,套住地上那人的脖子,双手一用力,地下的人很快便不能求情了。
如此甚好,月萱公主最不喜欢听别人求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