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自己终于有了能力,确保一切,能许诺给她未来。楚天佐一步一步的踏上了大殿的台阶。往楚帝宫里走去。
楚帝正在批阅堆积成山的奏。“说吧,有什么事。”头也没抬一下。
楚天佐有些紧张。楚帝究竟会不会答应,他心里也没谱。
“父皇,儿臣已经有了心仪的女子,想请求父皇能够为儿臣赐婚。”
楚帝这才终于停下了手中的事情。楚天佐也确实到了该成家立业的年纪了。楚帝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通房也早有了几个了。
楚天佐又一向很少在自己面前提起什么要求。楚帝罕见的感慨自己这个父皇,有些时候确实显得有些不那么合格。
“你也却是该有个贴心的人在身侧知暖知热。你且说来朕听听,倒是哪家的闺秀。”
眼光不断的在楚天佐身上扫着,这孩子,还算是大器。
“回父皇,儿臣求的,是廉丞相家的女儿。”
楚天佐说完之后也不忌讳,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楚帝。
这廉丞相的闺女楚帝还是知道的。廉丞相本就是书香门第,状元高中,又堪当大才才一步步到了今天这个位置。
说起来楚帝心里最厌恶人站党派,而这廉丞相倒是很得他的欢心,此人从来就是保皇派,从来只为自己办事,也从未牵涉进任何一派。
其虽然身居高位,但是为人也是朝野称赞。虎父无犬女,这廉丞相的廉映雪楚帝也是知道的。
此女子姿色出众,虽然生母早逝但自幼得其父亲真传,出落的亭亭玉立不说,更是知晓四书五经,琴棋书画也是京城这些女子中出众的。
这小子倒是好眼光。只不过......。
楚帝并没有当即就答应下来,只是问到:“为何是廉家的小姐。“
楚天佐没多想,只是如实的答着。“儿臣是在偶然的一次踏青时遇见廉小姐的。廉小姐本就出众,儿臣一见倾心于是便有了之后的书信来往,几次谈经论赋下来越发的觉得此女子不可方物,儿臣也到了成家的年龄,所以特来请求父皇赐婚。“
楚天佐一直说着,楚帝却一直在大量他,仿佛在判断他每一字句间的背后意图。
这故事说来说去,也和那画本子上的故事差不多,才子佳人又是相仿的年纪悄然动心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但是楚帝更想知道的是,这桩婚事的背后是否真就像他说的那般的单纯。
毕竟廉丞相乃是一朝丞相,而楚天佐作为皇子也必然有自己的一方势力,两人结为姻亲之后必然会相互施以便利,这都是人之常情。
可若是这场婚姻本就是有预谋而图之,那么性质就不一样了。他们俩要是连起手来,再对这皇位有所图谋的话,自己就不得不重视起来。
“那廉家的女儿也确实不错。“
楚天佐眼里的欣喜表露无意。楚帝似乎看着一副要成全他的样子。
可偏偏,楚帝又开了口:“你与那廉家的小姐是早就认识吗。”
楚天佐也不傻,自然知道楚帝再问什么。“回父皇,之前并不相识。”
楚帝再三推敲才终于放了心。自己的儿子,还是了解的。最近朝中对他的反响也是不差。
“如今你也要成家了,想来你母后九泉之下也会十分欣慰。朕也好久没有好好高兴过了,你这请求,朕准了,即可便传旨意下去。”
楚天佐一听风,心中喜悦不言而喻,立刻跪倒在地。“谢父皇成全。“
楚帝自己有着自己的计划。这诺大的楚国不是那一代君王就能壮大的,虽然不想承认,但是自己也确实是老了,总有一天,会有另一个年轻旺盛的生命,来继承这个使命。
可偏偏自己这几个儿子,实在是没有一个能让他放心满意的。
事到如今也只有楚天佐看着还行。原本楚帝心中最佳的人选本来是楚天齐,可是他心中的欲望和野心实在是太大,妄想早一步登上皇位。
这对楚帝来说是绝对不能有的。反观楚天佐,足够能承担一方重任,又十分听话。现在在加上廉丞相的指点,必能成大器。
楚帝也是想到这一点,才答应了赐婚。大楚还是朕的大楚。任何人都不得跃矩。
皇帝赐婚的旨意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宫中,乃至整个大楚。
朝中的风向也由此,默默的发生着转变。
可是无论如何,两个新人心中的喜悦是做不了假的。
圣旨传达到廉相府时,廉映雪简直高兴的快要哭出来了。廉丞相脸上的喜意也是浓厚。
她终于不用再熬着相思的苦,只能与心上人书信来往了。
因这之前廉相嘱咐不得将楚天佐和廉府的关系暴漏出去,廉映雪和楚天佐即使在外面见到了,也不会多做停留,以免使得别人生疑心。
毕竟这京城里不必别处,个个都活的跟人精似的。
可是直到今日才算是真真熬出来了。也亏的他们两都不是耐不住的人,直到楚天佐打算请旨的前两日才透出了点风声。
这既然圣旨已下,接下俩就该是要下聘书了,采吉,测字等等也都一一得做全。皇家的婚事,那个能有半点马虎的。
这一套流程下来,最快也得到第二年开春,才得以成婚。
不过廉映雪和楚天佐到已经是很满足了。只要度过了这个冬天,就能长长久久的在一起了。
楚冬菱看着满脸凄悲的安然,想要安慰却不知从何开口。
毕竟感情这种事情是勉强不来的,更何况安然已然是贵人的身份,更是今生今世都不在会和楚天佐又任何干系了。
可是当局者迷,安然虽然一直装作无事,可是到了真正听闻楚天佐的婚讯传来的时候还是免不了的芳心碎落一地。
楚冬菱自从知道楚天佐好事将近就一直期待着,圣旨下来之后自然是乐不可支。
可是到了安然这里却是一言不敢发。安然就像是失了魂一般。
楚冬菱十分艰难尴尬的道:“这绯红的枫叶倒是美。”
可安然一句:“凌冬将至,转眼就该化作淤泥了。”
将楚冬菱噎的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找了由头说自己殿里有事,改日来探望,才悻悻然走了。
“公主,安贵人这是怎么了?”碧水一脸懵懂的问道。
“自古逢秋悲寂寥,更何况都快冬天了,走吧走吧,过几天就该好了。”
碧水半知半解的点了点头,也不再问,只好跟着楚冬菱往流韵殿去了。
“这廉丞相果然是个老狐狸。”
德妃气到咬着牙说。
早之前楚天齐就在廉相府上明言暗示的向廉丞相事宜两家结好。
可是这老东西却一直以女儿年幼推脱,一直以来,德妃都以为是因为这廉丞相疼爱独女,所以想多留一点时间在身旁,觉得倒也是人之常情。
可是等着等着,却等来了这样的消息。这让她怎能不气。
自己怎么就忘了,那廉丞相分明就是一只老狐狸。
这朝中局势动荡,贸然下注风险的大家都心知肚明。
现在楚天佐名头正盛,廉丞相自然乐的开怀。更别说还是皇上亲自赐婚。
最可恨的还是直到这个时候,探子才说楚天佐和廉相府早有联系,只是因为形事低调才一时没能发现。
看着跪在那里的探子德妃简直气的头疼。
“本宫要你这等废物有何用。”两边人一听这话,心中了然,走上前去就要将那人拖走。
“娘娘饶命啊。”这种惨叫声德妃早已见惯不惯,不一会儿,这声音的源头就将在这世上消声觅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