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筱晚笑道:"是您自己有福气。"
摄政王妃拉过晨儿亲了亲,笑赞道:"日后晨儿必定是京城第一的美男子,我的孩儿能有他一半的风流神采就好了。"
君逸之笑道:"皇婶,您可谦虚得太过了,皇叔可不会饶你。"
晨儿和璃儿坐不住,小手小脚不停扑腾,俞筱晚也怕他们爬到王妃的身上去,就请许嬷嬷将两个宝贝带到一旁的厅里去玩。摄政王妃道:"将小郡主和大小姐、两位少爷带过来一块玩吧。"
许嬷嬷领了命退下,不多时,隔壁的花厅就专来小孩子们咯咯的笑声。大人们在暖阁里闲话了许久,俞筱晚才寻了个一同去净房的机会,将逸之的意思委婉地告诉了摄政王妃。摄政王妃是个极聪慧的女子,王爷也没瞒过她任何事情,一听就明白了,立即隐讳地做了一番保证,毕竟良太妃那个婆婆,可没自己的丈夫重要,摄政王妃没有丝毫心虚。
用过午膳,摄政王妃便有些乏了,回屋歇息,惟芳是孕妇,也在厢房歇下,摄政王一回府就听到这个特大好消息,兴奋地拉着逸之和长孙羽到前院喝酒,到这会子还才酒过三旬。俞筱晚哄着两个小家伙睡下,让乳娘好生服侍着,闲着无聊,就到后园去转了转,不竟在凉亭里遇到了吴丽绢。
吴丽绢力邀俞筱晚一同坐坐,俞筱晚听说吴丽绢如今大不如之前受宠,因而瞧其神色,有些忧郁,也就没拒绝。才聊了没几句,就见小武氏匆匆地赶了过来,因凉亭旁正有一处假山,小武氏没看到凉亭里多了一个人来,冷不丁瞧见俞筱晚,就是一愣,旋即含笑上前打蹲身行礼,"宝郡王妃安好,今日怎么这么得闲,来王府看吴庶妃?"
吴丽绢忙道:"宝郡王妃是来看望王妃姐姐的。"
小武氏就讪讪地收了口。
俞筱晚知道小武氏如今伴居在摄政王府,论起来,当初王爷肯让小武氏住进王府,对吴丽绢应当是十分疼宠的,大概就更衬得如今的日子凄凉吧。但这也是吴丽绢心生贪念而起的,俞筱晚没心情跟怨妇多作交流,只略坐了一会儿,便回了正院。
只是心里有些疑惑,小武氏的身上有油烟味儿,她记得吴丽绢的院子里没有小厨房,今日有客人登门,厨房里忙席面都忙不过来,小武氏这时候去厨房添什么乱?
一会儿提醒王妃一下吧。
到了下晌,前院的酒席收了,摄政王满面红光地进了内院,满眼喜悦地看着摄政王妃,摄政王妃也满足幸福地望回去,客人们都识趣地告辞离去。
晨儿和璃儿撅着小嘴,不大高兴,跟小伙伴还没玩得过瘾呢。俞筱晚只好哄他们:"过几日咱们再去玩好么?"
晨儿这才笑道:"好,拉勾,母妃说话要算数,不然流鼻涕,丑丑。"
俞筱晚黑着脸问,"这是谁告诉你的?"
晨儿咯咯地笑,说出了初云儿子的名字,俞筱晚轻笑着帮他理衣裳,忽地,手中的动作一顿,尖叫道:"快!调头,去晋王府!"
君逸之今日喝高了些,正眯着眼打盹,被妻子这一嗓子给惊醒了,"怎么回事?"
俞筱晚举起晨儿胸前挂的一块小木牌给他看,大半块成了黑色,君逸之也紧张了起来。这块木牌粗犷野性,是贺氏的乳娘用特殊的药物泡制过的,可以防毒和警示,若是木牌变黑了,就是小晨儿接触过毒物了。她忙又翻看璃儿胸前的那一块,果然也是黑的。
马车飞快地驰入了晋王府,俞筱晚和君逸之一人抱着一个孩子,飞快地奔进贺氏的院落,急声大喊,"堂嫂,快来帮我看看,璃儿中毒了。"
贺氏正要迎出来呢,听了这话,立即扭头对奶娘道:"快去帮忙看看。"
贺氏的奶娘毒术极精,只把了下脉,便笑道:"没事儿,被这木牌给解了,不过我得再制两块了,这毒很霸道,木牌上的药量不足了。"
俞筱晚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忙问是什么毒,怎么使用。奶娘解释了一番,这毒不是一种,而是两种,一种是香料,散发气味,一种可以下在汤里酒里,最好是酒,难以觉察出气味,两种毒混和之后,会让人看起来象是心动过速而亡,大多数的大夫和仟作验不出来。
"加在酒中?"俞筱晚急了,忙让奶娘帮逸之扶了脉。
奶娘有些严肃地道:"是中了毒了,好在酒里的这种,是慢效的。"说着回自己屋内取了解药,让君逸之服下,过得一盏茶后,又扶了脉,才笑道:"没事了。"
俞筱晚的心里不知怎的就想到了小武氏身上的油烟味儿,忙请求奶娘跟他们一同去一趟摄政王府。
见到摄政王妃安然无恙,俞筱晚松了一口气,将晨儿璃儿在府上中毒的事儿说了,然后问起摄政王。摄政王妃道:"他喝高了,正歇着呢。"
贺氏的奶娘沉声道:"不能睡,快用冷水泼醒。"
王妃心中一紧,忙让人用冷水去泼,连泼了两壶水,摄政王爷才醒过来。奶娘立即让王爷服下了解药,因王爷中毒已经有了好一阵子,奶娘还运功为他消了毒,才算是完全解了。
摄政王妃听了俞筱晚的话,布署下去,很快就将可疑之人,及小武氏、吴丽绢母女两人抓了过来。
不等吴丽绢开口,俞筱晚就喝问道:"是太后指使你的吧?"
若让吴丽绢开口说话,她必定会说,若想当王妃,她为何不给王妃下毒,王爷是她的天,王爷死了对她没有一点好处。因而俞筱晚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就直指靶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