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若桐笑的娇颜如花,才不怕他,“是王爷先对臣女无礼,臣女才反抗的,怨不得臣女!”不问人家愿不愿意就胡乱亲,挨踢也是自找的啦。
赫连傲看着她娇羞的模样,心情大好,之前她在自己面前,从来都是一本正经,不然就是又气又无奈,总之拘谨的很。现在却是轻松自在,还会跟自己撒娇,让他的心情也莫名轻松起来。“小丫头,还敢跟本王顶嘴了?看本王怎么罚你!”说罢他站起来就要追。
“不行!”知道他所说的“罚”是怎么回事,凤若桐绕着桌子就跑,“王爷,你是堂堂七尺男儿,怎可欺负一个弱女子,胜之不武吧?”
“你可不是弱女子,看看你把本王踢成这样,本王岂能饶你!”赫连傲指指额角仍在跳痛的地方,鼓起了腮。
凤若桐忍不住笑的眼睛弯弯,怎么忍也忍不住,“这不能怨臣女,是王爷太过分……啊,救命……”乖乖,这家伙的身法也太快了吧,飘忽闪了闪,就已经到了她面前,跟着腰身一紧,已被他揽住,她根本就跑不掉。
赫连傲眼睛亮闪闪,抬起她的小下巴,笑容得意而张狂,“你叫救命也没用,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凤若桐的心碰碰直跳,红扑扑的脸上有受惊的神情,但更多的则是不安和迷茫,因为她不知道,这家伙对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要玩到什么时候,才肯放过她。“王爷,臣女自知粗拙,不敢扰王爷心神,还请王爷高抬贵手,放过臣女。”别戏耍于我,王爷,我对男女情事,早已不再相信,你若无心,就别来招惹我!
赫连傲眉头微皱,小丫头就这么排斥他的靠近吗?“为何要本王放过你?你有了心上人?”敢说有试试?是谁,抓出来,拍死他!
凤若桐红着小脸摇头,“王爷取笑,臣女没有!”
“真的?”那她方才不是还去了扶云楼,见了夜洛离和皇侄赫连天宇吗?皇侄就不必说了,她对夜洛离的态度,好像挺亲热的吧?
“真没有,”凤若桐见他脸色不对,又紧张起来,就差赌咒发誓了,“王爷明鉴,臣女以前是个结巴懦弱的,谁会看得上臣女,臣女也无心此事。”
“这还差不多,”赫连傲这才满意地点头,“听着,丫头,没有心上人正好,现在不许有,以后都不许有,要想只能想本王,记住了?”
凤若桐越发羞不可抑,用力推他,“凭什么——”这家伙,太自恋了吧?
“就凭是本王说的,你敢不听!”赫连傲脸色一沉,不容她挣脱,霸道地吩咐,“快答应本王,听到没有?”
“谁要答应你!”凤若桐气急,也顾不上礼数了,“你取次花丛,身边莺莺燕燕无数,为何一定要臣女想着念着!臣女——”不对,这话的味儿怎么变了?她喉咙哽了哽,登时说不下去了。
赫连傲原本是要怒的,可听到后来,他脸上神情由怒变喜,哈哈一笑,“本王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凤若桐用力推开他,咬着嘴唇不说话:丢死人了,居然在他面前失态,大叫大嚷,成何体统!然而更让她跳起来的话,还在后面。
“若桐,你在吃醋。”赫连傲抱着胳膊,一脸的笃定。
“……你才吃醋呢!”凤若桐又羞又恼,想也不想就大叫,“我才不会吃醋呢!我又不喜欢你,为什么要吃醋?你愿意喜欢谁就喜欢谁,我为什么要吃醋?”呃……不是应该自称“臣女”的吗,越来越不讲规矩了……
“哈哈……”赫连傲越发得意,“欲盖弥彰。”
“……”凤若桐深吸一口气,慢慢定下心神,瞬间恢复了淡定与从容,“臣女失态,王爷恕罪。”不能被这家伙激怒,要不然越发会被他看好戏了。
吃醋?算了吧,她还不知道这家伙吗,处处留情,处处无情,还不知道伤尽了多少女儿芳心,她虽然是臣下之女,却也是有骨气的,从来只相信“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真情,会稀罕一个整天在女人堆里打滚的男人吗?白送她都不稀罕!
“若桐,你就别装了,你对本王动心了,是不是?”赫连傲向她抛个媚眼,自信满满。
凤若桐眼前一黑,差点折个跟头,无力地辩解,“臣女没有……”这个真没有,不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你有,”赫连傲对自己的魅力相当不怀疑,“若桐,你就承认了吧,本王又不会取笑你。”
凤若桐不屑地小小翻了个白眼,干脆扭过脸,不理会他。
“怎么,本王难道还不值得你动心?”赫连傲顿时大受打击,一拍桌子,指着自己的脸道,“你倒是说说,本王哪点差了?”
陶跃笑的捂紧嘴:没差,真的没差。王爷英俊潇洒,位高权重,性情多变(这句貌似不是赞扬?),还最会哄女人欢心,哪点都不差。
凤若桐已经冷下脸来,“王爷多虑了,臣女并没有这个意思。臣女身份卑微,不配对王爷动心,王爷请别再说这样的话,否则让臣女情何以堪。”
赫连傲皱眉,小丫头怎么突然就冷淡了起来,像刚才那样娇娇羞怯的,多好,多有女人味儿!怎么一说到动心不动心的话,她就变了脸?蓦的,他心中一动,约略明白了什么,勾唇问道,“若桐,你是不是也听多了外面的传言,相信本王身边从来不缺女人?”
难道不是吗?大家有目共睹。凤若桐暗暗不屑,面上却仍旧恭恭敬敬,“臣女不敢。”
你——赫连傲脸上露出怒气,才要发作,耳中传来脚步声,他不欲给凤若桐找麻烦,低声道,“丫头,下次再找你算账!”话音未落,他人已消失不见。
凤若桐愣了愣,一时不能相信他就这么走了,还以为他要纠缠个没完呢。接着外面就响起海棠的声音,“见过老爷。”
父亲来了?怪不得那家伙说走就走。明白过赫连傲的心思,凤若桐心中掠过一阵暖意,脸上不自觉地带着笑,过去打开了门,“父亲。”
“若桐,你没事吗?”凤元良脸色不大好,似乎很着急,上下打量她一眼,确定她无恙,这才稍稍放心,“我才回府,就听雅萱说母亲要将你带去祠堂,没伤着吧?”
凤若桐暗道父亲如今回府,不先去给老夫人请安,而是先去画情院,老夫人的怨气恐怕是越来越大了。“我没事,父亲放心吧,倒是祖母,肯定又让我和母亲气着了,父亲还是去看看她老人家吧。”
凤元良哼了一声,“事情我已经明白了,是母亲行事太过荒唐,不怪你和雅萱,若桐,你且放心,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嫁到苏家的!”
真不知道母亲是怎么想的,让若桐嫁给苏笛,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刚刚雅萱跟他这么一说,他都不相信是母亲能办出来的事!
凤若桐微一笑,恭身行礼,“是,多谢父亲。”
凤元良神情仍是有些怪异,往她身后屋里看了一眼,“若桐,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上次吕妈妈就说她这里有古怪,刚刚雅萱也说,若桐用手指指,就能把人指倒,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必得问清楚才行。
凤若桐赧然:铁王派人保护她的事,一定不想让人知道,她也根本就没法对父亲启齿,否则父亲一定会追问到底,那铁王经常来见她,还能瞒得住吗?她偷偷跟男人来往,父亲还不得气个半死——虽然并非她所愿。
“怎么了,若桐,你真有事瞒着我?”看她只是低头不语,凤元良有点着急了,“到底怎么了?若桐,你怎么能把丫头们都弄倒的,是不是你……”他那当然不相信女儿是用了什么妖法,可这里面一定有诀窍,不然那些丫头不可能无缘无故被她一指,就倒了吧?
凤若桐颇感为难,说也不是,不也说不是,这可怎么好!谁料就在她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耳朵里忽然响起一轻微但清晰的声音,“就说你用的是迷药。”
谁?凤若桐差点惊跳起来,身边明明没有人,这声音从哪传来的?不过她也顾不上多想,赶紧道,“既然父亲问了,那我就直说了,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我不想受人欺负,所以在指甲里面藏了些迷药,趁着抬手的时候,把迷药洒出去,让人倒下而已。”
凤元良愣了愣,笑道,“你这丫头,倒是挺有想法的!不错,你能想到法子保护自己,我也更放心些。可你这迷药哪来的,会不会伤人性命?”
那个声音又响起来,凤若桐听仔细了,才道,“是从一个江湖郎中那里买来的,药效很轻微,很快就能过去,不会伤人性命,父亲若不放心,可以去问问那些被我迷倒的丫环,现在肯定都没事了。”
“我已经问过雅萱了,那些丫环也确实没事,”凤元良这才彻底放心,“没什么事就好,若桐,你可记着,有什么事都要告诉我和雅萱,且不可擅自招惹一些不明来路的人物,知道吗?”
“是,女儿知道,”凤若桐矮身行礼,“那,苏先生要娶我的事——”
凤元良神情一冷,“他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