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怀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他的小女人诶,就是这么善良,如何让他不爱?
"多。"铭城刚要再次道谢。
"得,你别谢我,我只是不想别人说我欺负你,背地里说我蛇蝎心肠,歹毒妇人之类的。"高冉冉忙阻止他着,没好气的道。
"不管如何,以前是我误会了王妃,思过崖之行是铭城应该受的,如果铭城有命活着从思过崖回来,一定会感念王妃的恩德。"铭城再次抱拳长揖,动作有力。
"随便你。"高冉冉冷哼一声,背过了身子,不再看他一眼。
铭城保持着抱拳作揖的礼仪,躬着身子一步一步慢慢退出了新房。
出新房的时候,他整个人都似是脱胎换骨了一般,涣散的眸光也越发坚定如初。
"铭城,你怎么能做出这等傻事,你啊你!"赤剑将铭城带回了他们住着的院子,一进门就开始数落起铭城,很是恨铁不成钢,他怎么也没想到铭城这个闷葫芦居然会干出这等陷害主子的事情!
"冷剑,明日如果我不能活着回来,你以后一定要保护好王爷和王妃。"铭城满眼认真的嘱咐他道。
赤剑也有些伤感,用力的捶了他胸口一拳:"说什么傻话呢!明天你可一定要活着回来,要是没有活着回来,我就不认你这个兄弟!"
"希望吧。"铭城垂下了眸子,坐在了床边,他担心的不是思过崖
"你别灰心啊,以你的功力还是有十分之七的把握通过思过崖的考验的,你要相信自己。"赤剑努力给他打气。
"赤剑,你出去吧,我想好好休息了。"铭城拉下帷幔,盖住了自己的身形。
赤剑看他有些不对劲,揉了下鼻子,凑到他耳边道:"有件事情我还是偷偷告诉你吧,没准你听了就会明天就能振作精神了。"
"冷千秋其实就是林若婷,上次王爷和王妃去冷家的时候发现的,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呢,谁知道你就出了这种事,你也知道林若婷恨死我们家王妃了,她说的话能信都有鬼了!好了,我该说的话都说完了,你自个想吧,我走了,你好好休息。"赤剑看他闭着眼睛,叹了口气,将该说的话都说清楚,也就利落的离开了。
身后,铭城闭着的眸子犀利的睁开,他呆呆的看着头顶的白色的帷帐,涣散的眼瞳里慢慢有锐利的光芒在凝聚。
新房之中,高冉冉侧着身子吃着大颗的水果,不得不说,床上运动实在是太费体力了,一颗樱桃吃下去,两个粉色的腮帮子都被撑的鼓鼓的,可爱极了,嘟起的小嘴尤其诱人。
"铭城这样算计你,你怎么还替他求情?"夜怀心神微荡,侧头含笑看着她。
"不看僧面看佛面,好歹我现在是宣王妃了,也算是他半个主子了,你培养铭城多年不易,也不想他就因为这件事情就废掉了吧?"高冉冉冲着夜怀挑了挑小柳眉。
夜怀的关注点并不在此事上,对于铭城,他已经格外开恩了,没有当场处死他反而将他发去思过崖已经是念在了往昔的情分,已经仁至义尽,能不能活,就得看他的造化,他如果这次能从思过崖出来,他可以对他既往不咎。
他看她的模样实在娇俏可爱,英俊的侧脸低头轻触了触高冉冉美丽的小脸,声音沙哑:"不提他了,你既知你是宣王妃,你是不是应该承担一些身为宣王妃的责任呢?"末尾的这个"呢"字音调拉的很是暧昧无限,引人遐想。
高冉冉吃得正欢,闻言一颗樱桃差点卡到嗓子眼,清咳一声,假装身子不适道:"咳咳,我觉得我还疼着呢!"
"冉儿,你泡了热水,又睡了半个下午,该不疼了。"他的言语里带着无尽的挑逗与暧昧。
"唔,你让我把这颗樱桃吃完!"高冉冉被某人直接压在了身下,身上的衣裳被如狼似虎的某人尽数褪下。
温热又潮湿的气息喷涂在她的鬓边,带着深沉的诱惑:"乖,做完再吃!"
"唔。"高冉冉还想再说什么,嫣红娇嫩的唇瓣被某人炙热的柔软给封住,再无言语。
软榻之上,薄被轻翻,衣裳尽褪后,又是一片旖旎春色。
不知是因为初尝她的美好,还是因为药效的时间约束,这一夜似乎过得格外漫长,每次高冉冉被折腾的疲惫的睡着了,夜怀就会给她运功疗伤,等她微微醒着,他又开始折磨她,仿佛不知疲倦似的,而身上的人却是乐此不疲,让她一夜之间冰火两重天。
春宵苦短,
次日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高冉冉徐徐睁开眼睛,迎面对上夜怀那双琥珀色如同深潭的眸子。
"你醒了?醒了就起来吃饭吧。"夜怀吻了吻高冉冉的额头。
"恩。"昨夜的欢爱情景似乎还历历在目,她一动,身下就传来一阵疼痛之感,"啊。"
"怎么了?"夜怀紧张的问道。
"没事。"高冉冉羞红了脸颊摇了摇头。
"昨夜我已经帮你上过药了,很快就会好的。"夜怀温柔的看着她,似是知道她的羞涩是因何着。
高冉冉小脸刷的再次红如烟霞,羞涩的点了点头,在夜怀的搀扶下,缓缓坐了起来。
"来,我帮你穿衣。"夜怀很耐心的服侍着高冉冉,一件一件的为她套上了早已准备好的罗裙。
高冉冉站在镜子前,笑意盈盈的看着夜怀:"想不到你穿衣的手艺还不错,我都有时候会系错扣子,不如以后我穿衣的活计都由你做了吧?"
"好,谁让这衣裳都是我脱的呢,我帮你穿上也是应该的。"夜怀面不红耳不赤的说道。
一言不合就污了,高冉冉翻了个白眼间,夜怀将穿戴一新的她按在了凳子上,看那架势大有为高冉冉梳妆的打算。
"你不会还要给我梳头发吧?"高冉冉啧啧称奇。
"不能见你的那三天闲来无事,听礼仪嬷嬷说道礼仪的时候记得有这么一项,顺手学了下。"夜怀淡淡道,仿佛学挽发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不一会儿,高冉冉乌黑的墨发就在他的手指翻飞之间挽出了一个精致中带着几分仙气的发髻,不失风韵,也不失清新,很符合现在初为人妇的高冉冉。
发髻之上,他用点点珠花轻轻点缀其间,越发衬托得镜子里的美人容颜动人。
"手艺不错!"高冉冉称赞道,这样繁琐的发髻反正她是学不会的。
"谢谢夫人夸奖。"夜怀乐在其中,又提高冉冉描了细眉,接着侧着脸又偷亲了亲高冉冉的脸颊,"这个算是酬劳。"
两人之间情义浓浓,高冉冉心里也浸满了幸福,他为她穿衣,为他挽发,为她描眉,这些小事无一不使她感动着。
"傻夫人,怎么还红了眼睛,以后为夫每天都会为你做这些的。"夜怀看她红了眼眶,心疼的捧着她的脸深情的道。
高冉冉看着他冷着一张脸还一本正经的说情话的样子给逗乐了:"夜怀,我好幸福,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人了。"
听到这句话,夜怀的心猛然沉了下去,他想起了温琰对他说的话,如果冉冉的心里没有了恨意,她就会魂飞魄散的。
夜怀看着她在阳光下有几分透明的小脸,心尖跟着颤了颤,一念之间,内心的思绪已经百转千回。
"我方才是逗你的,本王这么忙,你又起得这样晚,本王哪有时间给你穿衣给你梳头给你描眉,就是逗逗你,你去洗漱吧,本王叫人进来伺候。"他狠着心冷下脸来,放开了高冉冉,径直开门唤了人进来伺候。
夜怀一前一后的落差让高冉冉有些反应不过来,他这是抽得什么风?
"好。"面对夜怀的离去,高冉冉面色越发白了几分。
夜怀心下有些不忍,却又不得不狠着心这样做,他不能因为一时的快乐就永远的失去了她,孰轻孰重,他心里有数。
门外,听竹、柳儿很快进来服侍,看到穿戴一新的高冉冉,都愣了下,小姐聪慧非常,可对穿衣梳头这方面的事情却是百学不会,看这发髻的精致程度,难道是王爷帮小姐挽得发?
想到这里,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脸上露出了笑意,王爷对自家小姐可真是好呢!
过了一会,夜怀冷漠的站在门口:"收拾好了没?收拾好了就和本王一起去给父王和母妃奉茶吧。"淡淡的口气与早上的温柔判若两人。
吃错药了?高冉冉性子也是上来了,轻轻对着听竹和柳儿道:"你们将这里收拾下,我和夜怀去祠堂给父王和母妃奉茶!"
听竹和柳儿感受到王妃和王爷两人之间的怪异气氛,纷纷对视了一眼。
柳儿道:"王爷和王妃是怎么回事?我们进屋之前王爷对王妃不是还好好的吗?难道说王妃的发髻是她自己梳的?"
"瞎说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王妃那梳头的技术,王妃这头发肯定是王爷梳的,我昨日就听府里的嬷嬷说起过,说是王爷在新婚前三天向她学梳头的手艺,她活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王爷这种身份的男子学这个的!足可见王爷对我们王妃是多用心了!"听竹想起昨夜喜宴间那嬷嬷夸奖王爷的话,那嬷嬷当时还说王爷是百里挑一的好男人来着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