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了凝眼眸,望着消失的高冉冉袅娜的背影,不作停留,蓝色的袖袍轻甩,快步的走上前去。
这边,夜怀和林若婷的境遇也没有比高冉冉这边好上多少。
"嗯..."林若婷发出了一声诱人的呻吟,体内的燥热让她的小脸涨的通红一片,迷离的眼神如泛秋水的望着前面高大冷峻的背影,眼神诱惑,樱桃小口轻轻张开,又是一声动人的声音。
她在魅影阁中待了多年,对媚术也浸淫的极其通透无比,如今一方面受到了迷雾中的催情的药物的影响;另一方面,也是想一尝心愿,夜怀是她爱恨交织的男人,无论用何种手段,她都要得到他。
她就不信,以自己的天生丽质再加如入臻境的媚术,不会乱了他的心智,更何况还有这催情的迷雾干扰着他,简直就是天助她也!
她相信,得到夜怀不过是片刻钟的事情,没有男人能够抵制住这极致的诱惑,就连不沾女色的皇甫湛都对自己施展的媚术把持不住,更何况是此刻吸入了不少迷情的药物的夜怀了。
"夜怀,恩..."林若婷试着用媚术勾引夜怀,只见她媚眼如丝,香唇微启,吐气若兰,姿态千娇百媚,他只要一回头,就一定会被她的这副模样勾魂摄魄,与她成就好事。
夜怀非但没有回头,反而冷冷的哼了一声,继续径直的往前走去,她的声音,让他觉得的,只有厌恶,浓浓的恶心与厌恶。
"宣王,我要..."林若婷的声音此刻听起来格外的酥,格外的魅惑,她的声音本就软软的,再加上了些许魅惑人心的手段,她的小手轻轻的扯开了自己薄薄的衣裳,露出了里面大块的绯色风光,明晃晃的一片花白的团子若隐若现,让人看了直流鼻血。
夜怀不为所动,冰冷的目光冷冷的望着前方,目不斜视,继续大步的往前行去,实在是太恶心了。
"夜怀..."林若婷不甘失败,娇娇弱弱的声低低溢出了唇间,撩人心魄。
前面行走的夜怀突然停下了高大的身躯,林若婷心里一喜,她就说嘛,她的媚术,天下无敌,还没高兴起来,那边就感受到一阵如利刃一般的冰冷目光射了过来,凌迟着她暴露在空气中的每一道娇嫩的肌肤,不带任何温度,仿佛是在看着一具尸体:"不许叫被本王的名字!"
林若婷脚步踉跄着撞了上去,迷蒙的眼睛深深的凝视着她,眸光勾魂摄魄,带着成熟的妖娆风情,凑上来的女子长着一张娇美的小脸,隐隐之中似乎有几分像一个人。
冉儿?终于找到她了?
"怀..."林若婷妖娆妩媚的声音响起,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她以为夜怀已经被自己所蛊惑,极其自然的伸出娇嫩的藕臂就去勾夜怀的脖颈,樱红的唇瓣也轻轻送了上去。
"本王说过,不许叫本王的名字!"夜怀目光一凝,挥掌就打在了林若婷的后劲之上,带着三分的力道,也足以让林若婷陷入昏迷,只闻她嘤咛一声,纤细的身子就如风一般,轻飘飘的倒了下去。
夜怀用力的揉了揉眉心,这个女人歹毒恶心,哪里有一丝冉儿的影子,看来这雾气实在有问题,他必须早些走出这片雾瘴才行。
不知走了多久,夜怀终于走出了这片雾瘴,皇甫瑾和安慕白都姿态翩跹的站在前方,似乎在等什么,待看到自己,眼中隐隐有一丝失望,冷寂和苏浅的面色绯红,两人的气氛有些异常的尴尬,似乎在雾气里面发生了什么旖旎的事情,陷入了相互不理睬的氛围。
"宣王!"苏浅惊讶的看着夜怀,他如玉的手指上提着一层白布,白布之后拖着一件东西,顺着那块白布看去,那后面拖着一双脚,脚的主人穿着一身浅蓝色的衣裳,看起来极其的眼熟,不过她还是一眼认出来了,那个脚的主人不是高冉冉。
"林若婷,她怎么会和你在一起?"冷寂眸光幽幽,看向夜怀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探究之色。
"皇甫湛出来了嘛?"夜怀甩手将林若婷扔在了旁边一块凹凸不平的空地上,动作简单粗暴,看起来十分的嫌弃,看得苏浅和冷寂那叫一个爽啊,夜怀居然就这样嫌弃的一路拖着林若婷走出来的,这要多嫌弃才会这样做啊...
果然是宣王...好冷...也好酷啊!苏浅差点就犯花痴了,她想这样扔林若婷已经很久了!
"二皇兄还没有出来。"皇甫瑾点头一笑,隐隐的,心里有些期待着他永远都不要从迷雾中走出来了。
"冉冉也还没有走出来。"苏浅嘟囔了一句,语气怯怯,是个人都知道这里面的关系。
方才在迷雾中,她就觉得一阵燥热,然后旁边就是自己心爱的男子,所以就饿兔扑食了,最后被不解风情的某人给喂了一嘴的血,这才勉强从那迷雾之中走了出来,所以对于那场迷雾,她是非常清楚它的作用的,若是高冉冉孑然一身还好,若是碰到了皇甫湛,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毕竟那迷雾的催情作用极其强烈。
虽然其他人也觉得高冉冉不会和皇甫湛发生些什么,他们还是隐隐有些担忧。
"出来了!"苏浅望眼欲穿的眸子一亮,声音惊喜的扬了扬道。
"冉儿,你没事吧?"夜怀赶紧走上前去,双手放在高冉冉的双肩之上,深深的将高冉冉凝望着,如玉手指几乎将高冉冉瘦削的肩膀给摁的生疼,深邃的眼瞳里闪着异常坚定的光芒,他终于又见到她了,在走出幽冥谷之前,他再也不会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之内半步了,再也不会了。
"我没事,不过似乎有人有事,你怎么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呢?毕竟她好歹也是皇上玉口亲赞的'金枝';呢。"高冉冉有些受不住夜怀深情的目光,看向空地上林若婷脚踝上的白布,就已经知道了前因后果,夜怀居然一路用白布拖着林若婷出来的,他这是有多嫌弃她啊?
"本王能让她活着已经是她的幸运了。"怜香惜玉?他一生都只会对冉儿一个人怜香惜玉。
其他人,别说是怜香惜玉,就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望着夜怀嘴角上轻轻上扬的一抹温柔的弧度,高冉冉心里一暖,他的温柔,从来都只对她一人,心里瞬间溢满了无限的幸福之情,嘴角也不自觉的轻轻扬了起来,刹那间就将迷雾中发生的不愉快忘了个一干二净,她反手与他的左手十指相扣,画面十分有爱。
察觉到手心的粘稠湿润,夜怀抬起彼此的手看了看,眉头一皱,她的手心开着几点嫣红的花朵,密密麻麻的一片,甚至有的花朵还往外面渗着血珠,面色瞬间一变:"你受伤了?"
"没事,就是扎了两下,一点都不疼。"高冉冉云淡风轻的解释道,在走的路上,她为了保持清醒,充分的拉开与皇甫湛的距离,就往自己的手心处扎了扎了好多针,这才熬着清醒的走出了那大片的雾瘴。
那雾气里有催情的成分,夜怀也知道它的厉害,对于高冉冉的伤口,他也知道是什么原因,不过分的询问,深邃的眸光之中闪过一丝心疼,他从怀里拿出金疮药,细细的在她的手心上撒上了些,再细心的用白布将她的手心给轻轻的包了起来,动作十分娴熟,小心翼翼的动作还是泄露了他内心的忐忑与心疼。
低头看着狼狈的林若婷的皇甫湛眸光闪了闪,看来,她是没有得手么?呵,用这种手段,也难怪会受到这种冷遇,她以为她的媚术无所不能了么?那次也不过是为了放松她的戒心而故意摆出被迷惑的样子罢了。
林若婷的外衣凌乱不堪,露出了一些雪白的肌肤,她的里衣都很完整,看得出来她和夜怀没有发生过什么,一张小脸蒙着面纱,乌黑精致的发髻因为此前的拖拽,蒙上了一层尘埃,让她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不过好在她的衣裳都还完好,没有磨破的痕迹。
苏浅对这个林若婷先前的算计耿耿于怀,见她还蒙着面纱,想起自己先前叫她丑八怪的时候,林若婷跳脚的场景,心头的闹意大起,调皮的蹲下身子就要去揭开她那层神秘的面纱,一道折扇横空而来,挡住了她玩闹的手。
一道不带半分感情的声音在头顶悄然响起:"苏公主,还请适可而止。"
就在此时,昏迷着的林若婷嘤咛一声,也清醒了过来,她幽幽的睁开眼睛,头顶上方就是苏浅和皇甫湛僵持不下的场面,她吃了一惊,瞬间就将惊讶的神色压了下去,眼神冷冷:"苏公主,你这是想干嘛?"
苏浅心虚的忙抽回了手,摸了摸鼻子,办坏事让人抓了个正着,真是尴尬啊,那边,皇甫湛也收回了扇子,就在这时,苏浅瞬间眼疾手快的将林若婷的面纱摘了下来,瞬间跳远了三步,站在了夜怀能够庇护的范围之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