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镜!"夜怀薄唇轻启。
"是他!"高冉冉一惊,他们方才才说道云镜,云镜这就来信了,真是比曹操跑的还快,太玄乎了些!心里越发对这个明镜好奇不已着。
夜怀如玉的手拆开了信,看完原本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上面写了什么?"高冉冉探了探身子,想看看那盖着黑色鸢尾花的信戳上面到底写了些什么能让一向冷漠自持的夜怀都变了脸色着。
夜怀将那信摊了开来,翻转过去,高冉冉接过那信,看完也不禁皱起了眉头,这是什么意思,八百里急件就是一张白纸?
高冉冉忍不住将那装着白纸的信封抖了抖,抖了半天,一点东西也没有掉出来着,她瞪大眼睛看向夜怀:"云镜世子这是什么意思?八百里加急送了包燕州的空气过来?"
原本凝重的气氛瞬间因为高冉冉这句话而轻松了不少,夜怀优雅的又饮下了杯中的半杯酒道:"他的话都写在了信戳上。"
"你说这个鸢尾标记?"高冉冉瞅着那黑色的鸢尾信戳努力想了想着,黑色的鸢尾极其少见,一般的鸢尾都是红黄偏多一些,花语都是象征纯洁的感情,例如友情之类的,黑色的鸢尾,黑色本身就带着带着一丝的危险气息,这与鸢尾花的本意是相反的,两者融合在一起,反而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黑色的友情。"夜怀一语道出了其中的玄机。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天色越发漆黑如墨,高冉冉看着外面黑沉沉的天空,心头越发的郁闷烦躁起来,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扬起头来疑惑的道:"他这是宣告你们的友情破裂了?"
夜怀如玉的手指又小酌了几杯,沉声道:"没有,他现在还不会,他是个聪明人。"
"的确是个聪明人。"高冉冉指尖挑起那个黑色的鸢尾花的印记,能想到用一个印记来表达他要说的话,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聪明人!
"嗯,不要说这个了,我们喝酒。"夜怀又将高冉冉的酒杯注满,高冉冉见他伸手倒的是旁边的烈酒,之前的拿出来的那壶桂花酿早已经喝了个精光,如今这壶烈酒也几乎见了底了。
该死,她方才一门心思都在那封什么也没有写的白纸上,竟然没有注意到他已经喝了这么多杯酒了,他的身体喝一些像桂花酿一样的酒还是可以的,可以养伤又不至于伤肝,但是烈酒就太过猛烈,对他的身体是十分有害的。
她急忙将他手中的酒夺了过来,阻止着道:"不能再喝了!
夜怀微醺的眸光凝住,定睛看向高冉冉,高冉冉脸色因为沾染了酒气变得有些酡红,如玉的手不禁慢慢抚上了她如雪的容颜,入手的肌肤细腻滑腻,让人爱不释手。
他深情的凝视着她,眼中有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最后目光转为更加深情,仿佛要将她看进眼里,心底一般着,就像是要狠狠记在他的心里,用力的记住,忽然,他的嘴角扬起一抹极淡的浅笑,这样的他真的能够做到放手嘛?
她如此美好,他怎么忍心放手?
不,就算是为了她,他也要好好活着。
"夜怀,你...你怎么了?"高冉冉的声音夹着一丝颤抖,望着他眼中那深情又复杂的目光,高冉冉的心情也跟着复杂了起来,那目光之中隐隐的还夹着一丝疼痛,让着她的心也不由自主的跟着疼了起来。
"没事!"夜怀忽然笑了笑,如清风霁月一般,慢慢收回了手,松开了高冉冉,又重新夺过了高冉冉手中的酒杯,就要仰头而尽。
"说了不能再喝了。"高冉冉再次怒气冲冲的夺过他手中的酒杯,他的不能再喝了。
"本王不喝,那你喝。"夜怀冲着目光深深的望着高冉冉忽然出声道。
高冉冉被那双满是寂寞的眼神摄了心魄:"好,我喝!"仰头而下,一杯清香的美酒入喉,有些烈,却品不出其中的滋味。
"好!"夜怀趁着高冉冉不注意,又变戏法一样的掏出了一壶桂花酿,他伸手就为自己的杯子和高冉冉的都斟满了酒着,"我们再喝。"
"你不能喝了。"高冉冉看他有些微醉,再次阻止道。
"桂花酿是难得的佳酿,冉儿,你喝上一些,不会有事的。"夜怀再次递给高冉冉一杯清酒。
推却不了夜怀的盛情,高冉冉只得又喝下了一杯清香的桂花酿,的确是好酒,入口温润,有些清甜,不见半分酒气。
外面的天色完全阴沉了下来,夜怀一身墨色的黑袍,纤尘不染,嘴角上微微挂着苦涩的笑意,他的耳边又响起了玉道人对他说过的话,心中苦苦挣扎着,满腹的愁绪涌上心头,他不由自主的继续举杯畅饮,高冉冉绯萝色的湘裙映着房内明亮的烛光,越发的如梦似幻,那张小脸上的红唇越发的诱人不已。
桂花酿喝的时候没有什么感觉,可后劲极大,高冉冉本就酒量浅的出奇,几杯桂花酿下肚已经有些神色不清了着,她的头脑有些微微的发沉,发昏,一双素来清冷的眼神也开始变得迷离起来,隐约之中看到夜怀还在恣意的畅饮,她想要阻止,手才伸过去劝阻,桂花酿的酒劲上来,她身子一软,头往夜怀稳重如山的肩膀上靠去,缓缓闭上了眼睛,径自睡得香甜。
夜怀酒劲微酣,看着已经醉了的高冉冉,嘴角牵起一抹无奈的笑意,她的酒量真是出奇的浅,轻轻拥她入怀,一张精致雪白的小脸如诗如画,眼翦微微垂着,长长的睫毛在吹弹可破的肌肤上打下一片细碎的阴影,越发的楚楚动人,小巧坚挺的鼻梁之下,微微透着光亮的唇在烛光的作用下散发着醉人的诱惑,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头随心动,夜怀低低的俯首而下,薄唇微微动了动,俯首采撷上那朝思暮想的圣地,一如想象中的清香甘甜,柔软而美好,混着淡淡的桂花酿的香气,越发的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的更多。
外面,有倾盆的大雨如同碎了线的珠子,噼噼啪啪的落下,由于夜怀的先见之明,士兵们早就做好了迎接暴风骤雨的准备,此刻,随行的大军都在提前搭好的帐子之中躲避这次的暴风骤雨着,就连马儿也被安置在临时搭建的马棚之中,静静的等待着这场暴风雨的结束。
帐篷之内,温情缠绵还在继续,忽然,闭着眼睛无限深情采撷着怀中人动人的柔软的双眸猛然睁开,他沉浸在情欲之中的脸色微微一怔,抬手摸上自己的心脏之处,那里竟然毫无反映,意料之中的心痛之感竟然没有如期而至,他不由得有些恍惚。
欲毒竟然没有发作?
他再次检查了一番,自己的周身明明沾染上了情欲,可是自己的身体却一切正常,没有因为自己动情而产生丝毫的不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欲毒已经解了?
不,不可能,夜怀自己摇了摇头,他一个多时辰之前还因为情动导致欲毒发作,如同万蚁噬心,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现在都记忆犹新,可是眼前的一切却又让他不得不相信,体内的欲毒竟然没有发作着,突然的发现让他欣喜不已着,怀中温香软玉满怀,高冉冉身上那独有的清雅的处子幽香再次萦绕上他的鼻尖,钻入他的肺腑之中,让他的手指头连同脚趾头都叫嚣着要她,那种欲望如同排山倒海一样,让他慌乱的有些措手不及。
这种感觉他从来都没有经历过,即便是处事不惊的他也微微乱了些阵脚,好一会儿他才压下了心头蹿起的邪火,平静的目光望向睡着的高冉冉。
难道是因为他抱着她所以欲毒才没有发作?看着高冉冉明媚的脸庞,因为醉酒而绯红的小脸,夜怀的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抱起她起身放到了床上,她的美好,现在还不是品尝的时候。
轻轻帮她捏好柔软的被角,夜怀径自走到了屏风后面洗漱,他行军了一天,身上也有些疲倦了,还没走多远,胸腔内的跳动忽然就快速了许多,忽然身体内由着隐秘的某处蹿起一丝尖锐的疼痛,快的几乎让人措手不及,就好像是有细密的针扎在他身体上,让他疼的瞬间色变。
怎么忽然欲毒就发作了?
夜怀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一步步的慢慢挨到了床前,踢掉鞋子,勉强解开了外袍,和着里衣躺在了高冉冉的旁边,大手一伸将她整个人都圈入怀中,她身上那股子恬淡的幽香瞬间萦满鼻尖,闻着佳人清雅的香气,夜怀身体内的欲毒忽然得到了莫名的缓解,身体的疼痛也轻了几分着。
他微微怔了怔着,翻手将高冉冉更紧的揽入怀中,将她柔美的小脸贴在他的胸口上,莫名的感觉到一阵心安,她的身上就仿佛有着一股子魔力,缓解了他身体的不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