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不过你也太不怜香惜玉了,这些女子可是媚影阁出了名的大美人,一个个千娇百媚的,你也好意思下得去手?"高冉冉望着地上被清一色的被抹脖子死掉的人,戏谑道。
夜怀脸色淡淡:"本王从来怜惜的只有你,林若婷跑了,你是不是欠本王一个合理的解释?"
高冉冉脸色一僵,夜怀这是要开始同她算账了,她扯出一抹笑,有气无力的说道:"解释?什么解释?这不是有你在嘛,有你在我肯定会安然无恙的,对了,苏浅在哪里?苏浅身上的媚毒还没有解呢?若是失身给那个什么流夏可就不好了,我们快些走,就算是便宜了我,也绝对不能便宜了你那个什么影卫..."
"高冉冉,你敢去!"夜怀的声音透着丝丝的寒意,仿佛被冰浸过一样,"你不将话和本王说清楚,就不许去!"
"我没什么好说的,事实就摆在眼前,你让我解释什么?"高冉冉的拧劲也上了来。
"那就当本王没有出现过。"夜怀将她软鞭塞入她的手上,转身就往前面走去,没有一丝留恋。
高冉冉看着手中的软鞭,有些怔怔出神,她反应过来,一把拽住走了几步的夜怀,丝丝的拽住,声音有些发颤:"夜怀,我知道你在怪我,可你这么辛苦的跑回来救我,护我,难道不是已经理解了我么?你难道就因为我不将前因后果与你说清楚,你就生气,就走了,难道能因为我之前对你说了让你心寒的话,你就要撇下我了么?"
夜怀立在原地不语,轻轻的放开了高冉冉拽着自己的手。
高冉冉心口有些发闷,死死的拽着夜怀的手不松手,语气有些懊恼,也有些倔强:"夜怀,我知道我错了,你不要走,可以嘛?"
"我先前以为我可以对付林若婷,那个时候,我根本没有世间同你商量,而你也没有发现周围的异常,所以我不得不出此下策,说出那些让你伤心的话的时候,我也心如刀绞。"高冉冉的声音透着委屈,"你走的时候你知道我多想抱住你,那时候我真的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夜怀,你对我的好,我不是没有感同深受过,相反,我很珍惜,我经历过你所没有想过的人生,背叛,折磨,这些,让我更加的珍惜这世来之不易的亲情,爱情,还有友情,我有时候真的害怕这是一场梦,害怕梦醒的时候你会像当初那样冷冰冰的对我,嗜血又残暴,我真的很害怕。"
夜怀忽然回头,夏日的风如同碎了落叶,飘过高冉冉的面前,暖暖的,又凉凉的,带着秋日独有的萧瑟与死寂,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叫做宣判的情绪在弥漫,眼前的人影也随着内心的悲痛之情,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夜怀!"高冉冉从来都不知道自己会对夜怀如此依恋,忽然大声的喊了一声他的名字,想要确定他的真实存在。
望着一脸痛苦的高冉冉,夜怀强忍着拥她入怀的冲动,撇开脸道:"本王是有底线的,你今日说的话太多,句句令人寒心,又让本王看到你对别的男的那么亲近,本王一直爱你,护你,宠你,而你却...对别的男人询东问西的,本王就问你,你可曾眼里,心底都有过本王?"
"夜怀,我今日才发现,原来你也会如此不讲道理。"高冉冉忽而莞尔,笑得一片清凉,"我今日才发现,你也会醋了,而且醋的如此与众不用,醋的如此可爱。"
"本王从不知醋为何物。"夜怀眸子动了动,声音冷冷。
"你..."高冉冉一时有些哑然,半晌才道,"你这不是醋了是什么?"见夜怀的脸色有所缓和,大着胆子自动屏蔽掉夜怀周身的寒冰,伸手扯住了夜怀的手臂,撒娇似的晃了晃,"你若是不喜欢我与其他男子亲近,那我便不亲近,我从今往后只对你一个人情意绵绵,你说可好?"
"那青黎呢?"夜怀轻飘飘的瞟了立在那里不谙世事的青黎一眼,语气依旧冷漠的厉害。
高冉冉瞪眼:"他不过是个孩子,我不过是当他是个小孩子,小孩子拉扯大人的手,这没什么的。"青黎天性纯净澄澈,思想干净的没有一丝杂质,她不相信他会对自己除了姐弟情之外还会有什么特殊的感情。
"他是个男人。"夜怀冷声提醒。
高冉冉挑眉,夜怀果然是醋了,而且醋的很明显,敢情他是因为青黎才醋这么大发。
她又讨好似的晃了晃夜怀的手臂:"那我不让他抱我手臂好了,这些我都会教他的,你不要生气了好不?你没有醋,你没有醋,是我醋了,是我不好,我见林若婷垂涎你的美色,就想单独找她决斗,哪里想到她会埋伏那么多高手,害的自己还差点丢了性命..."
"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夜怀的声音还是冷冷的,可此刻听起来却与原先大有不同了,变得柔和了不少。
高冉冉知道夜怀终于不生气了,继续再接再厉:"我们再这样吵下去,苏浅的清白就真的要不保了,你真的愿意你的暗卫流夏背着你这个主子与人一夜风流?"
夜怀的脸忽明忽暗的,终于表了个态度:"不许拉手,不许搭肩,不许扯袖子。"
"好,你的"三不"条件我都答应,以后我绝对不会让任何男人碰我的手,搭我的肩膀,扯我的袖子,大表哥也不行,还有...青黎也不行了。"
青黎...对不住了,我也是被逼的。
夜怀的脸色总算是恢复如常了,满意的低头在高冉冉的粉嫩的唇上轻琢了一口:"下次不许再赌了。"
高冉冉脸色粉红如霞,再抬眼,夜怀已经走出了老远,忙对着旁边的青黎喊道:"青黎,快,跟上。"
一脸茫然的青黎想去拉高冉冉的手被她轻巧的接二连三的躲开了,他澄澈的眼睛瞬间黯淡了几分,长长的睫毛低垂,没有多说什么,缓步跟上了前面的高冉冉。
到了地方,高冉冉发现不仅有苏浅在,一起躺在地上的还有冷寂,以及站着的二哥,旁边是个陌生表情冷漠的黑衣男子,应该就是流夏了。
苏浅脸色酡红,面容安详,一袭红衣不复之前的张扬,反而增添了些许喜庆之色,那粉嫩的脸色很像那什么云雨之后,让人不想入非非都不成着,尤其是旁边还躺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冷寂,乍一看还有种****的模样...为了解毒,冷寂也太拼了,也不知道悠着点...
"你...你不会用自己给苏浅解的毒吧?"高冉冉插着腰一本正经的颤抖着声音说道。
冷寂苍白的脸越发白了白,瞪着一双眼睛怒视道:"你胡说些什么!"
"难道不是你救了苏浅?"高冉冉说的很委婉。
"是我救的,那又怎样?"冷寂有气无力,声音傲娇的不行。
高冉冉呵呵一笑,又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冷寂一向是对苏浅没有好脸色的,如今这么大义的献身,定然是苏浅强了他,看他这个惨白的脸,吞吐的表情,一看就知道是自己猜对了。
"我知道你心中难受,毕竟是第一次,回去喝些鸡汤好好将养将养就好了,十全大补汤最好了。"高冉冉蹲下身子大义凛然的拍了拍虚弱的冷寂,冷寂差点被她拍的上气不接下气,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你让她走,你让这个臭女人走!"冷寂咳嗽的更厉害了。
高宇晟听了半天,总算是听懂高冉冉误会了什么,强忍住笑意,扯着高冉冉的领子将她拽了起来道:"他晕血,你让他缓缓,方才他给苏浅喂了不少自己的血,现在身子有些虚。"
"原来不是苏浅强了他啊,我还以为..."高冉冉急忙捂了捂嘴,躺着的冷寂脸色越发黑了不少。
"夜怀,你怎么会喜欢这样一个黑心的女人?又傻又蠢!趁着还没娶进门,早些休了好!免得将来后悔!"冷寂剧烈的咳嗽着很认真的看向一旁脸色淡淡夜怀道。
靠着树而立的夜怀端的是玉质清华,世间几乎所有的词都不及他万分之一的神采,他似认真的思索了番,最后很认真的点了点头:"你说的有道理,本王的确应该考虑考虑。"
这下,高冉冉的脸瞬间黑了黑。
冷寂一听,就开心了:"夜怀,我还是第一次看你这么顺眼,不错,上道!"
夜怀表情淡淡,无悲无喜的眸子转向躺着的苏浅。
高冉冉的头顶有片乌云飘过,她颤抖着声音:"你不会是喜欢上苏浅了吧?绝对不可以,她喜欢的可是..."
"二哥,我觉得我不晕了,你扶我起来些。"冷寂忽然打断了高冉冉话,在高宇晟的搀扶下走到了躺着的苏浅的身边,伸手从袖子黎拿出一个白净的瓶子,揭开瓶盖,一瓶子水咕咕的往苏浅的脸上淋去。
"谁!哪里下雨了!"苏浅被淋的满脸狼狈的坐了起来,一张小脸也气鼓鼓的,有几分少女的可爱。
待望到一脸佯装淡定,站在旁边负手而立,故作淡定的欣赏着月光的冷寂时,目光一顿,气鼓鼓的神情迅速的收了收,天知道她在中了媚毒的时候有多渴望他...也让自己越发认清楚了自己的心。
一旁站着的高冉冉忽然就有些同情起苏浅了,可怜的娃,居然喜欢上一只大灰狼,注定要受尽苦楚了。
"我的毒是怎么解的?"苏浅一醒来就发现自己身上的毒已经解了,忍不住陷入了沉思,整个人也变得沉静了几分,似乎是在思索,又仿佛是在努力回忆。
"你说怎么解的?"高冉冉戏谑的挑眉,这么好的机会,她不乍苏浅一下,岂非傻子?
"什么?"苏浅脸一黑,想到了最坏的打算,她咬了咬牙,看了一眼远处站着的冷寂,沉了沉眉眼,没有说话,心口有股子漠然的悲伤笼在心口,有些闷,有些凉。
高冉冉原本以为她会闹上一闹,毕竟贞操没了,这是人生大事,怎么也会哭哭鼻子,看着苏浅沉默下来,她径自摸了摸鼻子,觉得苏浅很是没趣:"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其实我也不知道你的毒是怎么解的,这个你就要问冷七公子了。"她瞅了瞅一旁木化的冷寂。
苏浅黯淡的眸子转了转,似乎又活了过来,偏头看向冷寂,眼神似在询问。
周围的人的目光都望向冷寂,目光也带上了一丝探究,冷寂被大家审视的目光盯着有些头皮发麻,妖孽的脸白中泛黑:"你们看什么?我不过是将我的血喂给苏浅而已,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说这话的时候隐隐有些气短。
苏浅中了媚毒,当他赶到的时候,苏浅像只八爪鱼一样的见着他就扑上身子,害的他差点衣裳尽碎,被个女子给霸王硬上弓了,他红着脸微微咳了咳,眸光转过憋着笑意的高宇晟,还有一旁漠然脸色的流夏一眼,心中有些惴惴不安。
"你将血喂给了苏浅?"高冉冉有些不解,难道冷寂的血有所不同?师傅的医书上曾经有记载一种宝血可以解百毒,可惜,这种血千年难得一遇!
冷寂撇了沉默不语的苏浅一眼,继续解释着:"我的血可解百毒,这点媚毒对于本公子来说,不过就是一点小意思而已。"
"解百毒?那我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起过?"苏浅冷着一双眼将他望着,语气冷冷。
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然将他了解透彻,这么多年,她跟在他的身后,追着他跑,为他而欢喜,为他而忧愁,却连他的血的秘密都不曾勘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