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独自一人,在这寂寞无人的世界中,看着青青的小草从干枯荒凉的大地冒出头,连成一片青青草原,任由野火一次次的燃烧,顽强的苟延残喘。
当春风轻轻吹过,再次迎来新生。
莫名的有种熟悉的感觉。
南宫翼思索着,而这片峡谷终于渡过了最艰难的时刻,迎来了新生。
青色的小草占据了整片峡谷,漫山遍野的轻轻草,逐渐吸引来了小部分昆虫。
昆虫们带来了植物的种子,随着一个个日月交替,青青的小草不在占据着峡谷的主要主导地位,一颗颗参天大树挤压着它们的生存空间。
充沛的自然之元素,高不可攀的参天大树上,随着时间推移,部分迁徙而过的飞行生物,在此处落脚安家。
不知渡过多少岁月,南宫翼看到满天盘旋,强大的龙类生物。
它们驱赶走一切对自身有威胁的生物,只留下弱小的生物沦为它们的狩猎的对象。
这里成为,这群不请自来的飞龙生物的后花园。
时间仿佛定格在这一刻,岁月流逝,南宫翼清晰的看到环境发生变化。
生命力兴旺的茂盛原始森林,逐渐染上了雪白的颜色。
天气开始变冷了。
南宫翼抬头仰望天空,伸手触摸着天上飘落的白色,冰冷轻飘飘的结晶。
那是洁白无瑕的雪花。
不同于现实世界中,在这过去的倒影,岁月河流中,只要他想,可以轻易触碰到,这满天飘落的冰雪。
南宫翼知道自己个过客,最终冰雪的结晶穿透过他的身形,未曾跟他有任何交集,落到走到了暮年的枯黄小草叶上,渐渐的给这个世界染上一层洁白的颜色。
一场雪仿佛一连下了数十天,作为一个生活在南方地区的人,他这辈子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雪。
一年又一年,气温越来越低,冰雪风暴越来越大,夺走越来越多弱小的生命。
眨眼万年。
哪怕是,从人类已有的文明记载时间。
同样没有这么漫长的岁月。
人类王朝的兴起衰落,新旧王朝的更跌。
以知,最漫长的王朝存在的岁月,也不过数千载光阴。
在往上追溯,人类的历史,不过是一群连智慧都还未开化的野蛮生物。
或是文明时代的初期,人类对未知的恐惧,从而编造出来的一个个,最原始不可考察的神话传说。
一万次的春秋轮换,三百多万次的日月交替,足以贯穿绝大多数生命,乃至于文明时代。
寒冷的天气,不但没有得到好转,反而愈演愈烈。
南宫翼不准备停留在这里,他每向前迈动一步,便是万载岁月流逝。
白昼如流星,冰雪如黑夜。
就这样,他缓慢走出古老的干枯湖泊,朝着峡谷深处走去。
转眼间,数十万年过去。
峡谷中旺盛的植物,总于拜倒在永无止尽,看不到尽头的冰雪结晶下。
放眼望去,一株株生存扎根大地数万年,数十万年的巨树,成为光秃秃的枯树,它们毫无生机的干枯躯体覆盖着一层层叠加的冰晶。
刹那间,又是十万过去。
峡谷中的枯树,在这种见不日月的冰雪世界中,彻底失去生机被冰寒气息的完全侵蚀,成为冰雪结晶的一部分。
南宫翼时不时看到,一株株冰树爆裂而来,化为一堆冰屑。
世界失去大量的植物,自然元素逐年下降,依靠自然元素苟延残喘的生物,一年又一年的减少,倒在冰冷无情的冰雪世界中。
随着深入峡谷,前面的路越来越难以行走,但是这对南宫翼却造不成任何阻碍,他轻而易举穿越过重重危险的环境,继续前行着。
光阴似水,无情。
一百万年过去了。
南宫翼抬头仰望天空,尽管是夏季,一年中最炽热的时间,但是看似高高悬挂在天空,万物生命之源的根源,那颗恒星散发出来光依旧跟数十万年前一样,是那么的薄弱。
时间的流速变缓,南宫翼走进前方漆黑的洞穴,时间的跨度不在像先前那般巨大,一步一载。
随着深入洞穴,路上的白骨越来越多。
越往洞穴深处,反而越明亮,这是依靠洞穴中,存在的一种经过自然元素改造后,从而产生的特殊矿石的功劳。
最后在洞穴深处,空旷的地下空间中,生存着一群飞龙,数量大约有一千多。
飞龙群生存在地底空间中心,一个巨大的地下湖泊旁边。
地下湖泊中生长着一株株水生植物,飞龙们就是依靠这些植物生存。
南宫翼看着那些水生植物,当然知道这些植物是在极端环境下,诞生从而变异的变种植物,它们不在是以吸收阳光为生,而是依靠吸收寒气生存。
从某种程度上讲,这些植物已经勉强算是,一种可遇不可求的天材地宝,他也知道像这种类型的植物,在如今的这个世界,不说随处可见,但还是有着一定的基数。
不然像飞龙这种大型生物,早就不知道灭了多少年。
南宫翼在一旁默默观察着飞龙群的枯燥的生活模式,时间飞快流逝。
直到某一天,一只体质虚弱的飞龙,它飞起来,却因为身体状态不佳掉落到湖泊中,溅起一阵大浪花,吸引了飞龙们一小会的注意。
对于智慧低下的飞龙,一只不起眼的飞龙的死亡,显然不会使它们多想。
南宫翼走去湖泊中,水下蕴含的自然元素十分充沛,越往下蕴含的自然元素越高。
湖底的自然元素由于多年的日积月累,至少是空气中十多倍。
那头濒临死亡的飞龙沉入湖泊底部,在强大的求生欲望下,它做出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举动,疯狂的吸收着自然元素,将大量自然元素吸收,储存到流动的血液中。
一年、两年、三年……
一晃十年而过。
地下空间中的飞龙们,依旧过着乏味的生活。
这十年中,陆陆续续有几只飞龙死去,它们的尸骨被堆积在地下空间外的通道,成了南宫翼进来时见到的累累白骨中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