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孙毅怎么哀嚎。
众人也不为所动。
待他被江山的保安队推出去,会客室立马恢复安静,而前台小妹则在瑟瑟发抖。
孙毅GG。
我是不是也得遭殃?
事实是。
她想太多。
她只是一个小角色,代传孙毅的命令,大宝贝没事去牵连一个无辜做什么。
“老板。”
江大伟恭敬道,“接下来还有吩咐吗?”
“叔。”陈长歌询问道,“河洛山你想怎么处理?
他买下江山。
自然连同河洛山在内一起买下。
安生早有打算:“河洛山是我们世世代代的根,我的想法是不动,任其存在。”
“停止一切对河洛山的开发工作。”
陈长歌说道,“今日起,任命安生为江山执行董事,你尽快辅佐他熟悉工作。”
“好的老板。”
江大伟点头哈腰。
“长歌,你这不是胡闹吗?我一个教书的,怎么会管理公司,而且是江山这么大的公司。”
安生吓一跳,赶紧说道,“你交给安琦管理!”
“叔,你随便造。”陈长歌无所谓道,“你把江山当娱乐,整废就扔掉换一个。”
“...”
江大伟一脸懵逼。
这是大佬!
真大佬!
江山一个国内百强公司,陈长歌随手就交给一个完全不懂管理的人去管理。
目的只为充实他的娱乐生活。
有钱任性、壕无人性等等这些形容词,都没法形容陈长歌有多么的视金钱如粪土。
“这。”
安生从一个退休教师,一跃成为上市公司的执行董事,由内而外的不知所措。
陈家姐妹也是呆若木鸡。
这操作。
秀啊。
大宝贝走近陈长歌,用手肘顶了下他腹部:“你就不能收敛一点,非得吓坏他们;
你接手河洛山就接手,怎么还买下一家公司!”
“我从根本上直接解决事情,不好吗?非得绕来绕去,最后还不一定能解决事。”
陈长歌疑问道。
连人家公司都一并买下来。
能不根本吗?
大宝贝无语道:“你就不能低调一点吗?”
“低调了啊。”
陈长歌一本正经,“卖我公司那人,说有一个母公司,问我要吗?我没要。”
“...”
这么有道理。
大宝贝竟无言以对。
至此。
河洛山的危机也算暂时告一段落。
陈长歌等人开车返程。
陈丽娟心总有不安,问道:“安琦,你说我们那么对孙经理,会不会太过分?”
“怎么会过分?”
大宝贝说,“大家都是成年人,都要为自己的言行举止负责;
长歌已经警告过孙毅,他偏要耍花样,怪得了谁?在说,如果没有长歌,我们是不是就任由孙毅欺负,到时孙毅只会嘲笑我们,谁又会可怜我们?”
陈燕认同道:“安琦说的对啊,你看安生之前,不就是被孙毅耍来耍去吗?”
陈丽娟还为安生被耍的事动过肝火。
闻言。
也不在纠结。
安生这时说道:“安琦,长歌他没去过河洛山,这刚好顺路,你带他去逛一下。”
“车上不去啊。”
安琦看眼陈长歌,“明天去也一样。”
“江山事先在河洛山边上修了一条路,开车可以上去。”陈丽娟温和地说道,“明后两天可能有亲戚来看长歌,你们最好待在家里,别出门。”
“哦哦。”大宝贝自无不可,“长歌,你累不累?要累的话,我们找时间在去。”
“这才哪到哪。”
陈长歌失笑道。
大宝贝翘下嘴唇:“德性。”
很快。
车开回住处。
“路上小心!早点回来吃饭!”
“好的妈!”
下车的陈丽娟目送宝马离开,转过身时,忽见安生低着头,在那捣鼓着手机。
她说道:“安生,你都一把年纪,还在那玩手机,让孩子看见,多让人笑话!”
“我刚拿出手机。”安生转过手机屏幕,“河洛山不用被开发,这大喜事我不得在群里说下啊。”
“长歌厉害,我们自己人知道就好,让外人知道,会不会太高调,到时惹来一堆麻烦。”
陈丽娟担忧道。
“我都说了一半,群里人都在问我怎么回事。”安生也意识到事情不该捅出去。
麻烦他们倒无所谓。
要是麻烦陈长歌就会过意不去。
“陈丽娟,他就是想炫耀下,你让他想说什么就说,反正河洛山这事瞒不住。”
陈燕不知从哪捧来一把瓜子,在那一边磕,一边说道,“等安生当上江山的那什么职位,他们才知道,这样反而不好,寻思安生是不是发达就忘了本。”
“姐说的有道理。”陈丽娟恍然,“你发行,你悠着点发,不该说的别说。”
“我能没分寸吗?”
安生不乐意了。
陈长歌这边循着导航朝河洛山开去,问道:“山的温度低,你要不要添件衣服?”
“衣服在后头,懒得去拿。”大宝贝扭头道,“我家事这么多,你会不会不高兴?”
一般人这时候会说。
你家的事就是我的事。
有什么不高兴的。
陈长歌却是说道:“情绪上没有不高兴,就是觉得麻烦。”
“你还真敢说。”大宝贝来了精神,“你要早说,我就不用你来啦,我自己一个人也能吼住场面,但你现在说,怎么都让我觉得马后炮。”
“我一个人的事是正常的,多你的事,说好点叫额外,说不好听一点就是麻烦。”
陈长歌说,“我既然接受两个人在一起,自然也就接受额外多出来的麻烦;
我的回复没毛病啊。”
大宝贝狂翻白眼:“我看你这直男的毛病,谈多少次恋爱都不会有所改善。”
“这只是你们爱听虚伪的语言,像我这种让你们直面现实的人,会讨人喜欢才怪。”
“歪理一套套的。”
两人闲聊的功夫。
宝马顺着水泥路直登上河洛山的山顶。
之所以先建这条路,是因为便于后续的开发工作,不然大型工具都没法上山。
山顶有一个平台。
清风徐徐。
大宝贝等车停好,便跑下车,似拥抱大自然一样张开双手,仰起头笑道:“算算时间,我都快有5年左右没来山顶啦,这里还是一如既往的舒服!”
陈长歌从后抱住大宝贝。
她芳心一颤。
笑道:“这画面真好,我上次来是一个人,这次来变成两个人啦,下次来...
我希望是三个人。”
此刻。
天色渐黑。
整个山顶都变得有些许朦胧。
“这的空气真好。”陈长歌笑道,“如果在这住一段时间,肯定会非常安逸。”
大宝贝忽然转过身,正面抱着陈长歌,脸蛋泛着羞色:“我想给你生个孩子。”
“我们怎么来趟山顶,怎么还给你冒出要生孩子的感慨来叻?”陈长歌惊讶道。
“我都老大不小叻,在晚点生,我就是大龄产妇,我还想说跟你生两个孩子呢。”
大宝贝向往道,“一男一女多好!”
“这个事看你,毕竟痛苦的是你,我也没法帮你分担。”陈长歌自无不可道。
“我想给你生。”
大宝贝拉起陈长歌的手,一边倒退,一边笑道,“河洛山有我小时候的记忆,如果我能在这怀孕,该得是件多美好的事情,你之前不说过要C震吗?”
“真来啊?”
陈长歌跃跃欲试。
“你个呆子。”大宝贝难为情道,“这时候你应该来吻我,不是问我问题啦。”
“如你所愿!”
陈长歌环抱起大宝贝。
一边亲W。
一边钻进宝马车内。
吱吱吱——
不多时。
宝马富有规律地震动。
急促时。
连带弹簧也发出焦躁的声音。
然而就在这时,一行身穿夜行服的七人钻出夜色,出现在山顶斜坡的位置。
白皮肤的博拉见状凝声道:“这里怎么会有车?”
“前段时间,ZF将河洛山承包给一家名叫江山的公司,后来先建一条直通山顶的路。”
博拉边上的人说,“他们应该是寻求刺激的情侣,见有路,便顺着路上来山顶。”
博拉看向为首的佩刀男子:“怎么说?”
“炸掉车!”
棕眼的米勒说道,“斩断任何泄露我们行踪的可能性。”
“给我两秒。”
博拉无声爆发出超过人体极限的速度,眨眼来到宝马车旁,而陈长歌对此并没有察觉。
大宝贝双手抓着抱枕:“快来,你不要在掰我的腿啦,你怎么这么讨厌啊!”
“不掰是没有灵魂的。”
陈长歌嘿嘿道。
博拉这时从腰间拿出一根绿箭,放嘴里嚼了嚼,吐出来,用手沾在宝马车底。
她迅速返回到队伍当中,默数道:“3!2!1!”
“轰隆!”
一声震耳巨响。
裹着黑烟的火团冲天而起。
被冲上天的宝马裹着熊熊燃烧的火焰怦然落地。
“走!”
博拉用的微型炸药威力非常巨大。
近距离可以让坦克报废。
别说是普通的宝马,就是防弹防炸的宝马碰到这等爆炸,也得连人带车GG。
米勒确定陈长歌两人不可能生还,便带着博拉等人快速穿过火海,重新钻入黑暗。
他们走后不久。
还在燃烧的火团当中突兀传出几声咳嗽。
连毛都被烧光的陈长歌被烟熏得直飙眼泪,抱着只有一点擦伤的大宝贝走出火团。
车爆炸的那一刻。
陈长歌突然汗毛倒竖,仿佛预示着死亡的临近,接着想也不想拿自己当护盾。
保护下大宝贝。
以陈长歌的闪避效果怎么可能挡不下来爆炸这种凡人手段。
如果米勒等人见到这一幕。
一定会震惊不已。
更是会后悔去招惹陈长歌。
大宝贝惊魂未定道:“我们还活着?”
“有我在,你想死都难。”
陈长歌远离爆炸区之后,放下大宝贝,忙关心道,“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没有。”大宝贝仍没有缓过神来,“我们遇到了什么?车为什么会突然爆炸?”
“我也不知道。”
陈长歌并没有告诉大宝贝,自己看见米勒一行人跑过去的画面,以免她担心。
她伸手摸向陈长歌的手臂,但却被烫得缩回手。
大宝贝抬起充斥不可思议的眼睛道:“你怎么这么烫?快快,我们去医院!”
她已经六神无主。
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表达什么。
“我没事,这点爆炸还没法伤到我。”陈长歌轻轻拍着大宝贝被烟熏黑的脸颊,打下响指道,“淡定淡定,回过神来,回答我,你的身体情况?”
遇到这种离奇的情况。
谁能淡定啊。
大宝贝努力地平复自己的情绪,细细感觉下,便摇头道:“我手和脚都有擦伤,但问题不大,我也没感觉我有什么不舒服,就是被烟呛得不舒服。”
“没事就好。”
陈长歌松了一口气,“我现在送你去山下的旅馆,你记住,不要说出这里发生的事。”
“好。”
大宝贝乖巧地轻点下巴。
她心中早就拿陈长歌当主心骨。
也明白。
陈长歌并非凡人。
因为他能直面爆炸而没事。
当然。
现在这种情况也不是刨根问底的时候。
陈长歌抱着大宝贝一路狂奔,靠着闪现,悄无声息地进入到一家酒店的房间。
大宝贝懵了。
这是什么神仙手段?
“我觉得你能知道的时候,我会告诉你,你想要知道的一切,但现在别问好吗?”
陈长歌目光灼灼道。
“我明白的。”大宝贝自豪地笑道,“我打小时候起,就一直觉得我的男人是超级英雄!”
陈长歌肯展露非人的手段。
说明绝对相信自己。
作为他的女人。
他不说。
我不问。
陈长歌捧起大宝贝的脸,在她的额头上亲吻下:“你好好泡个澡,平复下心情;
我出去一趟。”
大宝贝缓过神来。
脑海中也分析出一些事情。
宝马怎么会毫无征兆地爆炸,而且爆炸范围那么广?这极有可能是人为所致。
随便就犯下杀人的罪行。
这人必然不简单。
大宝贝担心陈长歌的安全,紧张道:“我们平安就好,你不要去好不好?”
“第一,我全身的毛现在一根不剩;
第二,突然的爆炸差点没把我吓痿;
第三,他们竟敢对你下手;
第四,斩草不除根,麻烦惹上身!”
陈长歌冷声道,“与其等他们找上门来,不如我主动出击,我陈长歌报仇不过夜!”
“小心啊。”
大宝贝叫道,“你要是出了事,我立马改嫁,给你戴一二三四五六个绿帽子!”
“我的腿还没掰完呢。”
说话间。
陈长歌闪现离开。
他在路上的时候撂倒一个醉汉,拿走醉汉的花衬衫和短裤,随即循着夜色直奔山顶。
爆炸的时候。
陈长歌特意观察了下米勒前往的方向。
一条直路。
中途有没有转弯不清楚。
不过他只能顺着那条直路追下去,别无选择,能不能碰到就看他们的运气好不好。
如果他们命不该绝。
注定陈长歌得要扑个空。
然而他们的命注定要在今晚终结。
直路刚走完没多久。
陈长歌便听见三点钟方向有撬东西的声音传来,不由放轻脚步,穿梭于林间。
很快。
举目的他看见了米勒一行人。
此时。
他们正在围着一颗顶端长着青苔的大石头,手中捧着外观各式各样的小机器。
在那走来走去。
陈长歌不由心生疑惑。
河洛山景观美,空气好,原生态,蛇虫鼠蚁还特多,但他们肯定不是为此而来。
奇怪。
这群人跑来这里做什么?
以他们大动干戈,随手杀人灭口的作风看,显然是一帮手上染血的亡命之徒。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们一定是为什么而来。
陈长歌打算先看下他们要做什么,琢磨着这也看不清楚,随即悄悄地摸上前。
“叮!”
走着走着。
陈长歌的小腿陡然顶掉一根绷直的线。
“这就是传说中的饵雷?”
陈长歌看一眼不远处破土跳起来的雷,脸色一变,连忙一个飞扑,朝边上滚走。
“嘭!”
饵雷炸开。
凶狠的弹片全方位四射。
附近的树木,还有灌木丛都被炸粉碎。
灰尘飞扬。
陈长歌缓缓起身,看向围过来的米勒一行人道:“你们真专业,我搞不过你们。”
“你是谁!?”
博拉寒声道,“怎么知道我们在这的?”
米勒眼光一闪:“你是那辆车上的人?”
“什么!?”
其他人大惊。
宝马都被炸成粉碎。
车上的人竟然还能活下来?
“昂。”
陈长歌欣然道,“是我。”
“你是怎么活下来的?我很好奇。”米勒凝眼道,“你难道是事先发现我们?”
“没有,你们藏的很深,我被炸才发现的。”陈长歌两手一摊,“我本来想报警的,但没办法,踪迹被你们发现,我现在估计也是死路一条;
我能不能在死之前,知道你们是谁?我好落个瞑目。”
“可以。”
米勒使下眼色。
“我们是阎王殿!”
一名男子用标准的炎黄语喊了一声,霍地一个箭步,拔出腰间的刀劈向陈长歌。
“好好的炎黄人不当,偏要当外国组织的爪牙!”
陈长歌眼神一寒,挥手幻出数道残影,竟在那名男子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夺走他手上的匕首。
“什么!?”
男子握了握空空如也的手。
“你死了。”
陈长歌挥刀掠过男子的大动脉。
当即。
一抹血箭飙射空中!
“这怎么可能!”
男子瞪大双眼,满脸惊骇,无法想象陈长歌是怎么夺走他手上匕首的,更是企图用手捂住脖子上的伤口,但血哗哗流淌,根本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