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忖,这家伙很深沉心机,竟然隐藏这么久,依旧不为人所知,如不是自己被他所需要,恐怕至今也无法窥探出真相。
“你有几分把握,可以在战场之上,控制他们勇猛杀敌,而不是自相残杀”想起刚才那种荒诞状态,赤焰宗长老不有着心中胆寒不已。
“主帅,只要你答应,剩下的事情交给道人来做,到时你只需要率领着他们冲杀到罗刹兵团内,一切便水到渠成”清水道人一脸自信的解释说。
“既然你拥有如此强大禁术,又何必要找我?”赤焰宗长老有些狐疑盯着清水道人。
“赤焰宗长老,别忘记,那是禁术,是无论如何都见不到光的,主帅是练兵行家,有其独到练兵之法,自然不会令人产生禁术联想,况且,我也会想办法为主帅抹去所有痕迹的,你就安心出征吧”。
此时此刻,赤焰宗长老才真正明白,自己只不过是清水道人一枚棋子。一枚给他背锅的马前卒而已。
滚开!你是魔鬼,滚开!
辕婉儿从噩梦中惊醒,杏目中已经浸透泪水,她已经接连做同样一个梦境十几日了。自从那一日在九幽殿内,和那个神秘声音接触后,她便犹如影子般追随自己,甩也甩不掉。
辕婉儿面容憔悴,做什么事情也没有精神,之前那个清纯昂扬的刁蛮小姐,此时却仿佛换做另外一个人。
她双手抓紧被子,整个脑袋都所在狭窄缝隙中,身躯还在不停颤抖着。
此时在她对面,一个面色凝重老者,正在轻声安抚她说:“婉儿不怕,有爹爹在”。
他就是辕宗之主,辕。
他微微压低声调,生怕惊吓到辕婉儿似的。
作为一个父亲,这是他唯一能为女儿做的。他感觉自己人生很失败,不仅将千年家族丢了,还让自己女儿受到如此惊吓。
他把一切都拦在自己身上,以为女儿是在那场辕宗大战中遭受到了重大打击,才变成这样的。
那日兵荒马乱的,即便是辕本人也无法知道,究竟谁在现场,谁不在。总之那一刻,一片混沌,几乎所有地方都在杀人,到处都是蒙面的黑衣人,以及残忍杀戮。
袁无论如何也无法忘记那一刻,甚至也会时常在梦中被惊醒。因此他才会断定女儿是遭受那次变故之后,惊吓所致。
辕也询问过仙医,可是他们也是束手无策,只说,这是心病,必须要她本人去想法克服。
辕更加感觉对不起女儿,于是便衣不解带来伺候女儿,期待她早点康复。
置于他们是如何遇上的,还要推演至半月之前,他们为了躲避九幽杀手追逐,只能离开超级位面,来到下界躲避。接着千年家族余阴庇佑,他们有惊无险的躲过一次次杀手追击,最后来到一处陌生位面准备隐居下来。置于复仇,现在辕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他在那一战中,亲眼见证了九幽公子强大战力。他不仅不敌,就算是八宗最强几位老祖也不敌。辕不知道为何那九幽公子会变得如此强大,以至于他的强大,到了令人无法产生抵抗念头。
辕原本打算在这狭窄位面内了此一生,却意外和自己女儿遭遇。更让他惊喜的是,女儿竟然从联盟借到五万精兵,有了这五万精兵,加上之前残留军队,他们现在总算有了自保的手段。
辕欣喜之余,也发现了女儿异常,尤其是她睡觉时,总是会被惊醒。就像是受到某种惊吓,浑身冷汗淋漓。
每当此时,辕都会陷入深深自责中。
直到看着女儿一点点从那惊恐状态恢复,他脸上的自责内疚才会减退。
“爹爹,你们为何在这里?”辕婉儿狐疑的扫视着一周,才发现自己身旁,不仅有父亲,还有几个老仙医也在。
“是爹爹让他们来的,婉儿你别多心,我只是想要你心情放松一些而已”此时辕不敢刺激女儿,生怕那一句会让她病情加重。
“爹爹,我没病,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辕婉儿,一脸扭曲的表情辩解说。
“婉儿,爹爹都知道,你很孝顺,爹爹对不起你”辕说道最后,竟然老泪滂沱。
“爹爹,真的不管你的事情,我当日并未在辕宗内”谁知辕婉儿一句话,却让辕整个人表情都僵化了。
“你?你真的不在?”辕呆了良久,才尝试问道。
“真的不在,当时我去找赤焰宗二伯借兵了,又怎么会还在辕宗呢”接着辕婉儿一句话,立刻打消了辕的疑惑。
“没错,当时赤焰宗正在和罗刹兵开战,她岂能分身两顾”。
辕想了想,又道:“那你为何会频繁做噩梦啊?”。
辕婉儿闻言,冷厉目光一扫,狠声道:“都是九幽公子那个坏蛋害得”。
啊?又是他。辕老脸一僵,先是恐惧,又是愤恨。
“当日...”辕婉儿便将那日在九幽殿内发生事情,一五一十都讲述给辕知道。
尤其是说道那个神秘画卷背后的声音,格外细致描述了那种恐怖的存在。
辕和几个仙医闻言之后,都面面相觑,他们显然有些不太相信辕婉儿所言。
可是他们却也无法质疑,毕竟对于他们来说,那九幽公子身上有太多不可思议了。
“难不成,九幽公子的改变和那东西有关系?”辕思绪一会儿,才皱起眉头望向他们道。
“不管是否有关,我们都应该去看看,或许可以做好到抗衡九幽公子的希望”其中一个族人主动建议道。他们还是不甘心家族被灭,他们还是怀念之前那无限荣光,期待可以重新夺回辕宗。
“不,我不要再回去,我不想见她”谁知还未等辕回答,辕婉儿却早先一步发狂的吼道。她眼眸中充满了惊悚,那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恐惧。
“好好,我们不去便是,你安心休息,千万不可伤及本元”辕毕竟是一个父亲,岂能强迫女儿去做不愿意的事情。
不过那些别有用心的族人,却暗中开始筹谋,他们已经从辕婉儿嘴中得知了幽宗大殿内机密,即便是不需要她,也能去找出真相。这是他们私下去做的事情。自然不会让辕和辕婉儿知道。
此时辕婉儿已经心力憔悴,整个人都没有精神,整日里就像是行尸走肉般游逛着,对什么事情也提不起兴趣。
在他身后,则是十几个贴身侍女保护她,寸步不离左右。
置于辕却也不能整日围着她打转,毕竟辕宗重建,还有许多事情需要他去处理。
辕婉儿踏步于一条溪流旁,找了一处石墩坐下。眺望着苍穹,思绪万千道:“小兰,你说真有另外一个世界吗?哪里真的宛如地狱一般,没有秩序,没有正义,只有杀戮和痛苦吗?”。
那被称之为兰儿的侍女,早就习惯于辕婉儿这样询问,于是便上前小心回道:“小姐,婢女不知有没有那样的地方,但是婢女不喜欢哪里,若是一切秩序都消失,一切规则不复存在,那岂不混乱了,人杀人,人吃人,甚至....”。
那兰儿这些时日,已经被辕婉儿带偏了,竟然似乎已经了解了那个小姐嘴中混乱的宇宙时空。
辕婉儿幽幽的叹气一声道:“如此说,那么她也很可怜啊。竟然生活在那个恐怖环境中那么长时间,难怪她想要出来,和我交换”。
“小姐,你千万不能答应她,她是魔鬼,你想,再那种环境下长成的人,还是人吗?”兰儿闻言脸色都苍白起来。她这些时日无论是偷听的梦话,还是小姐自己亲口所言,她已经断定那所谓另外一个自己,就是隐藏于另外一个时空的魔鬼。兰儿可不想自己小姐被魔鬼占具了身躯。
辕婉儿闻言,冲兰儿微笑着点了点头道:“我知道,我不会退让的,我很喜欢现在生活,为何要和她交换,即便是她很可怜,我也不会去哪里的”。
只是辕婉儿说这话时,眉宇间明显有些不自信。她不知为何,似乎总是感觉自己似乎在朝着那个混乱宇宙跌落,并且这种趋势无法避免。
轰轰!
发生什么事情了?
几个侍女惊慌失措四处探查,发现整个位面都在颠簸,就像是地震一般,只是位面已经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星球,根本无法产生地下能量交换形成的震动,那么这一次震动,便成为极为怪异的事情。
就在辕婉儿也站起身来时,一个巨大光轮从地平面下升起,竟然足足横跨了整个位面,并且还是看不到边际。当那光轮越来越高时,整个位面都被点亮了,五颜六色霞光,铺满整个苍穹。
看到这美轮美奂的一幕,无人有闲情逸致去欣赏美景,他们个个面露惊惧之色,不知道接下来他们将会遭受何种恐怖灾难。
月色下,女子清秀脸庞,映衬出那绝美轮廓,一双柳叶弯眉,却深锁眉梢,就像是一把孤悬于心间刀锋,令她心神不宁。
女子紧抿双唇,露出一排整齐贝齿,她用力咬着下唇,一丝丝鲜红色血迹沿着嘴角流下。
她忘记了疼痛,就像是那咬着不是自己血肉,直至那一排银贝深陷下去。
血红色朱唇,在夜色中,显得无比刺眼夺目。
她长吁一口气,以近乎呻吟道:“你们加注在我身上的,我会加倍奉还你们的”。
一句话说完,女子便褪去那一袭黑衫,换上一件乳白色紧身衣裙,沿着一条蜿蜒亭台香榭,绕转到一处楼宇前。她微微昂起头,朝着楼台上瞥了一眼,一双凤目中隐含一丝怨毒的,栖身而上。随着她步伐离着那楼台越来越近,她眼中怨毒也逐渐变化成了妩媚。她柔软的身躯,就在接近楼台那一瞬间,便扑进一个高大伟岸的男子怀中。
“韦长老”这一声柔如酥骨,伴随着香风四溢般缠住那高大伟岸的男子,她光滑手臂,沿着他脖颈,一路滑动,直到深深摸入他胸口处。此时那伟岸男子猛地下意识的按住她的手腕,用力将其从身后拽入怀中,单手托起她丰满tun部,将其打横放在膝盖上面。
那女子便媚眼如丝般与其四目相对,从胸围下,高耸yuru十分饱满裸露出来。她微微一缩脖颈,斜倚在男子肩头,娇嗔道:“坏蛋,你干嘛这么用力弄人家”。
那声音更加发嗲,听得那伟岸男子禁不住昂天大笑不止。他狂暴伸手在她身上揉搓着,一只手挑起她下颚,俯视着她眼睛笑道:“小美人,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的用心,不过老子就喜欢带刺玫瑰,不然老子还觉着不够劲呢”。
那女子闻言,先是眉梢颤抖一次,接着便神色如常发嗲说:“说人家用心,还不是要取代你家中那位,这都是公知的事情,你还拿来取笑人家”。
那伟岸男子闻言,盯着女子眉眼看了良久,才忍俊不住哈哈大笑道:“你真的那么在意那个身份地位?要知道你若成了首席逍遥夫人,那么便不可以像现在这么自由了”。说着他便毛手毛脚地,在她身上乱摸。
女子嘤咛一声,顿时便气息急促,挣扎道:“那样我也喜欢,我可不想被人一辈子压在头上”。
“真的?那好,我会满足你的”伟岸男子说完最后一句,便将已经再也说不出话来了,屋内只剩下气喘吁吁声。
外面松涛起伏,就像是黑夜中隐没凶兽,在哪绵延无尽山峦中,也不知道隐藏着多少只凶厉眼眸。
一处苍松之下,燕南山眺望着远方逍遥峰。那可是他曾经出师的地方,当年就是在那里,他接受了传功师傅,韦明受礼。对于韦明,燕南山一直都很矛盾,一面是师徒情分,另外一面,他却又是一手将自己推向万丈深渊的人。不过燕南山不怨恨韦明,当年毕竟是自己为了救人才找到他的。
若不是自己苦苦哀求他,想办法医治白婧儿,他也不会冒着极大危险来帮助自己。最后也是他不顾一切保下自己和白婧儿,这份恩情,远大于他曾经对于自己做的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