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扫了遍,说道:“就是一群看跳舞弹曲啊,没什么特别的啊,你多心了吧。”
“库亚人是流浪民族,不会建造宫殿,但画中的宫殿有些明显的库亚人风格。”胖哥摇摇头说道。
“那就是这座宫殿不存在啊。”我催他打开石门才是正事,看壁画又不能逃生。
胖哥眯着眼睛,从包里掏出一只手电筒,我们镇上没见过的式样。
这时,我才发现,他背后有个包,里头装满了东西。
手电筒的光照亮了大半个墓室,胖哥研究壁画,我又看不懂,闲得发慌,就去摸那些乐曲。
哆!
我碰到弦乐器,发出低沉悠远的声音,回荡在安静的墓室,清晰悦耳。
“你碰了什么?”胖哥说道,视线都没离开壁画,“再碰一次!”
哆!
再度动手,声乐响起,我也盯着壁画,终于看出苗头,也浑身发麻,从未见过这样的事。
壁画上的人物随着声乐扭动了,不管是跳舞的,还是唱曲弹乐的,或者观众,他们的神态和身形都在变化。
“继续!”胖哥激动的说道,“等我看完了你在拨动。”
他太认真了,我都不好意思打断,即便好奇壁画与乐器的之间的关系。
我连续拨动七次弦乐之后,壁画再无其他变化,胖哥摇了摇头说道:“还是不对啊,试试其他的。”
我换了乐器,那些变化就在于变化,即便试完了所有乐器。
胖哥也看得不耐烦了,坐在地面沉思。我才找到时机,问他这些壁画都是什么,为什么乐器响就能动。
“我怎么知道,要是知道就不会在这里烦闷了。”胖哥不甘的说道,“如果能看到全部的壁画就好了。”
“跟你找的东西有关?”我追问道。
胖哥斜了我一眼,说道:“你可劲的打听,我认为你心思不纯。再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找什么,仅凭直觉判断。”
我愕然的看着他,不太相信的说道:“不说就不说,编的理由太蹩脚了,我不问了,你说要我做什么吧,啥时候从这里出去?”
“再等等,这里的机括每时每刻都在变化。”胖哥说道,“以我对这里的了解,这里的机关不置人于死地,小心那些珍兽就成。”
我这人话本来就少,一时间找不到话题,就静坐在那里,或者再去摸摸那些乐器,不由得产生一个疑问。
这里的乐器都奇形怪状的,没几个是外面的常见,即便相似的,总有些地方大不相同。
我想到读书时,有天放学回家,在镇上的街口看见一个老人,拉着三根弦的二胡,穿着绛紫色的袍子,佝偻着腰。
当时,不仅我一个人在那儿,还有很多孩子,听到老人拉二胡,都好奇的围在那儿。
“三根线的二胡,王老先生您可是头一份!”街边的熟人看到老人说道,竖起了大拇指。
王老先生铺满皱纹的脸皱褶的更多,咧嘴唱道:“古来征战几人回呀,将军提剑鼓上催啊,兵少将寡城门空,只问后人羞不羞呀!”
那唱腔配合二胡的悲凉,顿时生出一股疆场败阵,城门失守的悲凉,与后援不到的悲愤以及无奈。
当时小,我只记住了调调,其实整个唱呵长的很,也非常也有节奏,听得人情绪都跟着王老先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