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琳达是特工,按照影视剧,她应该舍弃家人,亲情爱情对于她都是奢侈品。
但这是扯淡。神盾局从来没有这项规定。事实上大部分特工都是有亲属的,只是他们以各种理由长期不见面。比如梅琳达,理论上来说她是某健身中心的教练。至少她那个心理医生前夫是这么认为的。
要是所以特工都能保持无亲无故,无牵无挂,干脆神盾局也别搞什么特工组织了,建个庙算了。
有人会说,无亲无故无牵无挂的特工,才能一心一意专注任务。但工作生活两手抓,这可是神盾局从创建之初就一贯坚持的根本路线。
怎么,你是要求佩姬卡特不做美国队长的官方cp,还是要求霍华德斯塔克放弃家业立地成佛?
虽然梅琳达和前夫关系实在够呛,以至于凯佩尔的堂哥本来想来安慰一下他,看到梅琳达站在旁边吓得转身就跑,现在正坐在车里假装没有来;但是老鲁伯特对于梅琳达还是很照顾的,时常关心,只是不怎么见面而已。
所以老鲁伯特这回嗝儿屁着凉了,于情,他生前对梅琳达不错,挂了以后梅琳达也应该来一下;于理,偶尔出席一下这样的正式场合有助于她保持存在感,以防不应该知道她特工身份产生怀疑。
何况凯佩尔给她寄了邀请函的。
所以她还是从一大堆繁重的特工任务里抽出一点时间,跑来参加葬礼。
“还好。”凯佩尔拿出高中时代的演技,深吸一口气,装出一副“我其实很难过但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很难过”的样子,“你知道,人总有一死。”
凯佩尔的演技当年在种花家的高中生里算佼佼者,但是在梅琳达面前屁也不算。人家可是特工,很大程度上就是靠这个吃饭的。
“老鲁伯特死的也太冤了。”梅琳达心里想,“凯佩尔这不肖子根本一点不难过。”
要是凯佩尔知道了她心里想法肯定要大撞天屈。我能怎么办?我也很无奈啊!死了又不是我爹我伤心什么?
在这件事情里,首先我鲁凯夺了人家凯佩尔的身体,灵魂这东西不知道是否存在,就算真的存在,原来凯佩尔的灵魂也肯定被我怼没了。所以我是既得利益者啊。就像我是狐狸他是兔子,我才是胜利的一方啊。
他是兔子,那他老爹就是老兔子。老兔子也是兔子。那他爹死了我伤心,这不成了兔死狐悲?
当然,梅琳达虽然觉得凯佩尔拙劣的演技后面藏着一颗为子不孝的心,但她不能说出来,不然太煞风景。而且这是前夫家事,自己只是按礼节来一下,甚至只是以老鲁伯特的朋友身份来参加的,所以没必要把这些都挑出来。
“仪式结束之后,”梅琳达问,“你是留在这里还是回纽约?”
“呃……”凯佩尔想了想,暂且先没回答。“怎么了?”
“我一会儿就回纽约。”梅琳达解释,“可以把你捎回去。”
说实话,在一瞬间凯佩尔是很意动的。底特律到纽约,坐飞机的话买张票携程上都得900多刀呢。
长途不是没有,而且确实便宜的多,但是那可受罪。如果有玩过《沙漠巴士》这款有趣的游戏就能理解了。资本家坏的很,为了最大程度压榨车辆价值获得收益,里面的座位装的像麻将牌。要不是安全条例和工会不允许,肯定连座位都没有!
司机你站着开!
乘客你站着乘!
什么?你是一等座?一等座就是站着!二等?你看车顶上就是二等!三等挂在外面!什么受不了?印度人就这么坐的!
如果梅琳达愿意送他一程……不仅省下来票钱,速度也不慢。
照法律来说开车要11小时,实际上大概不到十小时。
要是梅琳达拿出神盾局老司机水平,说不定八小时?七小时?
但就在他快要答应的一瞬间,突然意识到不对。纽约是什么地方啊?不是首都胜似首都,里面各路大佬虎踞龙盘,平均一个社区住1.6个义警。
何况现在是……凯佩尔掏出手机瞟了一眼,2008年10月?
嗯,托尼斯塔克被疑似绿教极端分子绑架,那是8月底9月初的事情。
这件事咱们可得说道说道。来,把我的醒木拿来。
枯藤老树昏鸦,
小桥流水人家,
古道西风瘦马。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在医院。
啪!
话说托尼斯塔克,天纵才学,纨绔子弟。自承霍华德大业以来,励精图治,发扬光大,斯塔克工业在他手里已经成了一家世界性企业。
可惜托尼什么都好,就一个问题:骚包。
骚包的托尼从来不可能放过一个展现骚包气息的机会,因此在一次向军方推销斯塔克工业新款武器,也是他的又一作品,杰利科导弹xs max的商业活动中,他决定亲自上阵,去中东给军方代表放烟花看。
这款导弹造价不低,但战术意义是很强的。它的爆炸不会对人员产生直接的致死伤害,但会把细小的弹片打进人的血管里,随着血液循环最终进入心脏,这才一命呜呼,让敌人慢慢死亡,好好体验一下拥抱死亡的感觉。
军方看托尼一阵烟花放的噼里啪啦,已经被托尼说的五迷三道的,都准备买了!这时候恐怖分子突然冒出来。
哟,美国佬这烟花挺漂亮,硬是要得!就是这打火机点火太不得劲了,看老子冲锋枪点你仙人板板的!
哒哒哒,托尼带去的没发射的杰利科导弹全在他自己身边实现弹生最高理想,炸到了一个超有价值的目标。
恐怖分子把他绑了之后押回山寨,一看这脸也白了,嘴也紫了,一副要原地上西天的样子。
这可是山寨未来之所维系,要是在这里嗝屁了算谁的?马上让全寨子唯一的一个郎中伊森也是绑来的赶快瞧一瞧。
伊森这一瞧不要紧,立马自己都抖起来。
“怎么回事?”头领大声骂道,“是不是救不了了?”
伊森心说别说我救不救得了,就你这个环境,你这个医疗条件,多的不说,连一套手术器械都凑不全!你要我用刺刀给他开膛,徒手把弹片捏出来吗?
这种情况下,就是能救也成不能救了!
但是伊森一看恐怖分子头目的表情,知道自己大概相当于和托尼上了同命锁了,救得回来一起活,他死了自己也陪他去。
要不怎么说中东人民见多识广,专长众多呢?不管你是做什么的,从小到大枪里来炮里去的,好歹要懂一些机械工程。至少自己家ak坏了必须修得好,不然当天晚上就有人上门帮你修。
伊森开动脑筋,在托尼的胸口安了个电瓶还插了半个电动小马达(指电磁铁)。这下算是把体内的弹片吸住了,只要这东西不拆下来他就死不了。只要不遇到周某人一般都好说。
恐怖分子一瞧,哟呵,老小子命大。得了,既然命保下来了你就给咱们做贡献吧!
然后搞了些不知道从哪里拆下来的破零件,还有几发虽然完好但不知道有没有过期的制导武器,一拍桌子:
“你滴,给太君造杰利科导弹滴有!”
托尼一听就懵逼了。你给我这些东西就想组个杰利科?你当是攒机呐?还有你至少给个高端点的设备啊!不说什么加工中心加贾维斯辅助了,你就给几个榔头扳手螺丝刀我修个自行车都够呛!
去你的,别说我不愿意了,我就是愿意我也造不出来!
但是托尼要是大义凛然,爷爷我拒不投敌!
就没有然后了。
于是他决定委曲求全,曲线救国,假装答应下来,顺便要了伊森当助手。接下来几个月他天天在山洞里和伊森叮呤咣啷敲铁壳子,对恐怖分子说是在造导弹,实际上先把自己胸口的电瓶卸了,拿导弹部件焊了个反应堆插上去。
然后把第一代钢铁战衣敲出来了。
不过这会儿他应该还没完成第二部分。
想到这里,凯佩尔决定
回个屁纽约啊!回去没两个月就会遇上两架钢铁战衣对殴。不过这还好,属于小范围破坏。
然后要不了多久,绿色大块头浩克就会和紫灰大块头憎恶在纽约来一场肌情摔♂蕉,把半个曼哈顿拆的只剩下更衣室!
虽然凯佩尔不住在曼哈顿吧,但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先在别的区砸完两圈再上曼哈顿玩摔摔乐?
再往后外星人入侵,开个空间门直接搁在纽约!
不行不行,太危险了。我要是回去纽约,搞不好一个半月后我这300多斤就白瞎了!
“我还是……”凯佩尔刚想说出来,脑海里突然响起一声怒吼:
“懦夫!”
“拉格纳罗斯?”
“就是我!”大螺丝显得很生气,“你可是我的代行者,怎么可以是个懦夫!”
“怪我吗?”凯佩尔两手一摊,“代行者什么的,是我要做的吗?我没问你要工资很好了好吗?何况你就空口白牙的一说,技能也不教我,萨弗拉斯也不给我,我拿什么跟他们打?”
“技能我现在教你也学不会,而萨弗拉斯肯定不能给你。”拉格纳罗斯拒绝的很干脆,“给了你我用什么?但是我可以把它的力量借用给你。”
“怎么用?”
“你回到纽约……那个城市,应该是叫这个名字吧?你回那里去。我相信等你回到家里,你就会明白。”
“你在我家里给我留了什么吗?”
“不是我留的。是你爸。”
“你说我爸?”凯佩尔回头看了一要被完全埋进去的棺材,“我怎么越听越懵?”
“你回去自然会明白。”
得,那就回去吧。
“是的。我准备回纽约。”凯佩尔回答梅琳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