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南歌便先谢过二皇子了。”
杜南歌跟着周漾栎进了弦月阁,只留下杜南音一人在马车上,恨得将手里的帕子都差点扯碎。
“南歌,你若是喜欢什么我们就再点。”周漾栎先是吩咐店小二将店里的特色一样来一份。
“不必,二皇子点的定都是极好吃的。”杜南歌知道吃人的嘴短,张口便开始拍马屁,“不过这位是?”
原本一旁看热闹的友人,约好了和周漾栎一起喝茶的,他看到杜南歌的眼神,起身给她拱手说道:“太医院太医,张景瑞。”
张景瑞......
杜南歌在心中默念了两遍他的名字,而后便想起来了,是周漾栎的同窗好友,在朝廷上下帮助周漾栎打点了不少事务。
他也没能够逃脱杜南音的女主光环的照射,张景瑞后面是杜南音的知心好友。
原来是你啊!我倒要看看,女主的知心好友有多知心。
就在杜南歌胡思乱想之际,上来了几道菜,蟹粉笼包、冰镇梅子汤和一叠糕点。
“吃罢。”周漾栎将筷子塞到杜南歌的手里,说道。
杜南歌接过筷子,也没发觉到张景瑞复杂的眼神,喝了一口冰镇梅子汤,两眼突然亮了起来:“好喝!”
接着伸手吃了一个糕点,入口即化,唇齿留香:“这个也好吃!”
又夹起一个蟹粉汤包,蟹黄味道十足,包裹的汤汁一下在嘴里炸开:“这个相当好吃!”
张景瑞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他只是瞧着这杜宰相的二女儿像个小猫似的,逗趣的很。
“南歌若是觉得好吃便多吃一点。”
杜南歌艰难的咽下嘴里的糕点,又端起梅子汤顺了两口,才将刚刚吃的太急的嗝儿噎了下去,半晌才缓缓地说出一句:“你们都不吃吗?”
“无妨,本就是个景瑞来聊闲天的。”
张景瑞却是不同,在一旁哈哈大笑说道:“旁人若是不知还以为杜宰相在家如何刻薄对待二小姐呢,女孩子家家连个吃相都没有。”
杜南歌却摇头晃脑地说:“张大人不懂,这才叫做快乐,若是所有食物都在嘴里细嚼慢咽才咽下,那才是真真失去了乐趣。”
一顿饭吃完,周漾栎提议送杜南歌回府,杜南歌一想到刚刚是她撇下杜南音一人回了府,如此这般直接回去,怕是有一场鸿门宴在等着自己。
“二皇子,小女子还有一事相求,还请二皇子千万要答应。”回去的路上,杜南歌故作小心翼翼地模样,说道。
“但说无妨。”
周漾栎将杜南歌送回了杜府,便转身离去了。
就在杜南歌刚刚走到中厅,便听见杜左的一声冷呵:“跪下!你这个不孝女!还有脸回来?”
“女儿不知哪里做错了,还望父亲明示!”
“哼!还有脸问!在成衣铺和夏将军之女顶撞,还让你姐姐生生为你抗下一个巴掌!你竟然在众人面前把我们杜府的名号往外叫!”
杜南歌翻了个白眼,没想到还真被自己猜中了,杜南音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告状。
但是她没想到的是杜南音竟然已经不要脸到这种地步,颠倒黑白、是非!看着坐在杜左旁边的杜南音,眼神中不乏几分洋洋得意。
杜南音此时的脸依然肿着,但是却没有那么的泛红,想来是涂抹了上好的伤药。
而原本书中的自己却是什么都没有,绿竹当时将煮熟的鸡蛋用布裹着,给滚了好几天,才勉强将脸上的红肿消退掉。
杜南歌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猛地往下一跪,眼泪唰的一下就下来了。
她哭哭啼啼地说道:“女儿不知道姐姐竟然是这么看我的,女儿为了维护姐姐,为了维护我们杜家的声誉费劲心力,却换来了不孝女三个字!”
杜南音被她突如其来的这么一出,吓了一跳,倒是看着她如此痛哭,有几分情真意切,刚准备再火上浇油一番,却被接下来的事情止住了嘴。
“歌儿!你为何在这里跪着!”
周漾栎出现在了他们府上的中厅,他原本不懂,为何杜南歌扭捏半天说,要让周漾栎装作走了的样子,然后再折回一趟,说是发现了她的簪子落在了马车上。
一进中厅看到这等情况,周漾栎心下便明白了几分。
“这,二皇子,你怎么来了?”
杜左也有几分惊异。
“我若是不来,又怎么能知道歌儿在你的府中到底收到什么样的待遇!”周漾栎痛心疾首地说道。
说罢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去将杜南歌扶了起来,后将自己手里的簪子塞给了杜南歌:“歌儿,这是你不小心落到我马车上的簪子。”
而后周漾栎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说道:“虽是你们自己杜府上的家事,但我还是要多嘴问一句,杜宰相今日罚歌儿所谓何事?”
杜左讪讪笑道:“小女在成衣铺和夏将军的千金发生了口角,实在是有失颜面,若不是我的大女儿,恐怕这事情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啊!”
这边杜左的话还在说着,杜南音却是头疼的要命,她万万也没有想到周漾栎会来。
周漾栎盯着杜南音看了两眼,眼神十分深邃:“哦?那杜宰相可否愿意听一听我这里有一个全新的故事?”
如此这般一说,杜左全然明白了,杜南音是个爱耍小聪明的,但是这下不仅丢了杜府的面子,还在二皇子面前丢了大人!
杜左千恩万谢的送走了二皇子,这边周漾栎前脚刚走,紧接着杜南音立马跪在地上,哭着求杜左道。
“爹爹,过两日就是明月宴,爹爹哪怕再气,也要等到明月宴结束了再一并惩罚女儿啊!”
那哭泣的声音十分的凄惨,杜南歌犹如刚刚的她一般,坐在杜左的旁边,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这一切不都是你自作自受吗?若不是杜南歌是知道她的脾气秉性的,若是换了旁人,早被她吃的连骨头渣都不剩了!
我早就说过,女主就是个白莲花,现在谁还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