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您老先别忙。”
秦莫问忙伸手,将要往后厨而去的老人家扶过来坐下,趴到桌角上压低了些声音,注意着周围稀疏的几个客人,与他道。
“仲叔,刚才我经过澄黄楼的时候,发现来来往往很多陌生面孔,穿着和我们貌似一样,举止却不像我们这的人,您这饭馆在这路口,来来回回见的人也多,知道澄黄楼最近都是接待的什么客人吗?”
她这一问,倒是将仲叔问着了,仔细寻思了下她说的那个澄黄楼,又不确定的做了进一步询问。
“你说的就是那些……看上去穿的像城中的贵人,却行为很粗鲁的那些人?”
秦莫问核对了下他说的,还真与她刚才那么会儿的时间,观察到的一些人行为很像,连连点头。
仲叔一拍大腿,多了几分愁苦道。
“这些人呀!这些人不是汉人,当然和我们汉人不一样,我敢说,他们不是南边的那些蛮子,就是西边的达子,再不然就是周边小国家的族人,可照他们那种目中无人,手上钱袋却扣扣索索的样子,南边傲慢却小气的蛮子更像那么回事。”
秦莫问意外他竟然如此笃定。
“您知道这些人?”
仲叔一脸的温怒。
“可不就是?”
仲叔来了诉说的兴致,秦莫问也乐于倾听,便听仲叔将他与那些人接触的经过的一些情况都道了一遍。
“这两天我们店关的晚,澄黄楼离这里又近,他们贪我这里的酒和荤菜,不是到这里来用餐就是直接差人来买酒菜。”
“可无论他们主人家自己来,还是下人小斯来,总要扣扣索索,和我一个老头子讨价讨价再讨价的,再不然就要给多一些的酒菜才甘心,比街头的张大妈还喜欢贪便宜。”
秦莫问疑惑。
“可您不是这朝歌城本地人吗?怎么这么确定他们就是南越人?”
仲叔十分笃定。
“我看的清清楚楚,他们和当时在主子的楼中买香料的南越人一模一样,我记得也清楚着呢!”
秦莫问连连点头,如果这样的话,倒是可以理解他为何能知道这些南越人的习性了。
如此一来,起码可以确定,云婆是与契真之外的人有所接触的,而照仲叔的意思,来他店里,或者他见过的,应该还不仅仅南越国人。
所以,这些本该在还有一段时间之后才到的朝贡使臣,其实已经先到了朝歌城?并且,隐藏的有一段日子了?
“其他人也一样吗?”
仲叔想了下。
“倒也不全是,但也不像汉人,所以我才说向西边的和一些小国家的族人。”
这些显然已经不用再确定了,再进一步确定,也不该是她来进行的,而是要交给惠雸帝手下专属这些情报部门的人来探察和处理了。
微微按下决心,想着回头起码要将云婆与澄黄楼的书信来往弄清楚,才能更好的进行下一步与惠雸帝的专属部门交接,她道。
“仲叔,这样吧!晚上反正我没事,我就留在店里,给您老镇店,晚上他们再敢来,如果我们只是损失点小利润,这也就算了,他们敢欺负你和锦团孤寡老幼,我就让他们尝尝汉人的拳头,在这朝歌城,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在您这店里撒野的。”
她这样一说,仲叔笑口颜开。
“这感情好,正好锦团也说想你了呢!好多学问都要请您帮着指点呢!待会儿他回来,刚好能先聊聊,可这镇店的事……”
仲叔仔细寻思了下。
“这两天这些人都是直接让锦团将食物送到澄黄楼去的,能不能来还真不一定。”
秦莫问立即眼睛更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