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朝歌的视线从她颈子上抬起,看进她冰冷下来的墨瞳中,讥笑,倾身,奖励似的吻了下她给凉意敷着的唇瓣。
“果然是个聪明的姑娘,不用费劲便能知晓男人的心思,这样就更简单了,你的心会不会为另一个人跳动,看你能不能在我面面前坦然相对便知的。”
秦莫问心口一凉,外面的盔甲已经给他解开,一一落地。
闭上眼,她完全放弃了挣扎。
武力不如他,手段不如他,他若真想折辱她,如何都是有法的,左右他不可能像那几天在密室那么放肆,若他觉得检查一个女人的身体能够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如何都是有法子的。
晋朝歌自然不可能在她身上找出什么痕迹,纠缠一番,又缠着她缠-绵一番,倒是没有那么乱来了,却是在她肩上赖着,不愿起来的,懒散道。
“小莫儿,你喜欢烟花的话,我也能为你准备的。”
秦莫问心如镜湖,不为所动。
“一次也便算了,真日日去看烟花炮竹,也未必有趣。”
关键是什么样的心情,他做的那些事,便是补偿多少,都不能真正的弥补的。
他又怎会不知?可给她如此指出,还是不免无奈的。
“也对,对你来说,他是不欠你的,所以为你做一点点小事,都会让你意外惊喜,可你别忘了。”
他不想破坏今天这样难得平和的气氛,可关于西宫那个人,他却是不得不小心的。
“你是我的人,与你牵扯最深的也是我,我们之间的过往剪不断,你对你再好也只是镜中水月,可望不可及,别为一些不值得向往的人动心,我们都是生活在现实中的,我们才是天生一对儿。”
天生一对儿?
秦莫问讥笑,却是没几分力继续讥嘲下去,深叹了一声,虽然她挺好奇,他从哪里得来的这个结论?
将他推开,她转了身,给他一个背,抱着枕头想入睡。
“殿下你想怎么想便怎么想吧!反正小臣如何说,对你来说都只是狡辩。
晋朝歌今天也不太强求她,她给他一个背,他便半撑着身子在她身后,手指却是百无聊赖的沿着她背上隐约还留有旧伤的痕迹勾画着。
这些伤,从她来到这里之后受的,包括她小时候所受的,在鹑衣每每伺候她沐浴洗漱的时候,药浴加上外用的药物,早已除去了许多,如今还剩下的,不过是深一些,还需要些时日才能抹平的伤口罢了。
所以她的背上皮肤,几乎与肩上一样,都是十分有光泽的,那一道道如今还剩下有些深色的红痕,反倒像是朱砂笔不小心抹上的痕迹,反倒为她添了几分撩人,几分魅惑。
对于她这个人他无法拒绝,对于她身上的伤口,他也一同接受,而他相信,在晋朝真面前,她还不至于能将她的伤口随便示人,这是他自觉在她面前,比晋朝真高人一等的资本。
“小莫儿,你也可以不必解释。”
他告诉她。
秦莫问闭着的眼微微睁开,有点不太明白他又在玩什么把戏。
“毕竟是个外人,你若真为他解释的太多,反倒证明你与他之间真的有鬼了。”
秦莫问冷嘲。
所以她还得庆幸幸好没那么多事,今天任由他检查了吗?若她真像个守贞的烈女一样不让他近身,现在他怕是已经认定她与西宫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了吧?
这人心思,还真是防不胜防,不然此刻面对的就不只是他象征性的滚了下床单,而又是一场腥风血雨的折磨吧?
她知道,他能这么做,他也会这么做,所以她不会给他机会。
“不过你也不用为不能回应他的心意而有丝毫的亏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