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军终于冲到了城下,月色下只见敌军官兵们紧张忙碌的往城门下运送着一桶又一桶的东西。
林敬叹了口气,他当然知道这些桶里都是火药,是用来炸毁城门的。只不过,他心里真的很奇怪,看样子破城在即,云枫为何还如此笃定的站在那里,保安旅究竟还有什么杀手锏?
轰隆隆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起,众人只觉得脚底下几乎都剧烈的颤抖起来,一时之间只见城门方向火光冲天。
敌军呐喊声音冲天而来,显然城门已经洞开了巨大的缺口,敌军顺着缺口冲了进来。
众人见状,不由得陡然变色,甚至那林敬在一瞬间的意念也出现了恍然,难道刚才云枫在虚张声势吗?
猛然间,却听见整条街好像天崩地裂一般,火光腾的冲天而起,众人的眼睛几乎被那目光炫的失明,却听见阵阵哀嚎声音传来,众人看去,只见整条街都已经被彻底炸翻了。
林敬见状,陡然间明白过来,保安旅提前在这条街上埋好了火药,先期冲进来的数百山阳府官兵,顷刻之间就全都丧命了。
这一下,显然也让敌军大为骇然,但是在带队官兵的严令之下,很快敌军就再次蜂拥着朝城门口这边蜂拥了进来。
哪知就在这时候,却见城里保安旅官兵纷纷推着一辆辆大型的好像是床一样的东西,阁楼上众人呆了呆,还没等反应过来,却看见一根根长长的弩箭呼啸声中朝城门口射杀过去。
哎呦......哎呦......惨呼之声顿时响彻起来,那弩箭不但长的出奇,而且力道大的也出奇,甚至有的弩箭洞穿一名官兵后,力道丝毫不减,接连洞穿了两人,把总共三名敌军穿成了一串,这才停歇下来。
瞬间,敌军就被这空前恐怖的利器给吓破了胆,不但涌入城门的那些官兵顷刻之间被洞穿成了刺猬,甚至城外的不知多少官兵也被弩箭洞穿毙命。
林敬呆呆的望着这逆天的杀器,他虽然早就知道保安旅装配着十分先进的弩箭,轻弩十分的便捷,易于单兵携带作战,“云氏弩”也战力强悍,曾经在江阳县一战大显神威,对于轻弩、云氏弩的情报,林敬早已有过深入的研究。
但是,今日看这状似床型的利器,林敬这才赫然发现,原来自己的情报搜集还远远不够,保安旅竟然还悄悄潜藏着这么逆天的杀人利器。
顷刻之间,逼近城池的山阳府官兵就付出了惨痛的伤亡,也被彻底吓破了胆,纷纷下意识的朝后退避。
甚至,有的官兵已经作势要掉头就跑了
哪知就在这时候,忽然听见四面八方喊杀声不断,众人还没等反应过来,就听见外围的官兵哎呦哎呦惨呼声不断,阵阵呼啸声中,一排排长长的弩箭,裹挟着极为凌厉的破风之声,乘着月色射杀过来。不少山阳府官兵稀里糊涂之中,就被穿成了一串,丢掉了性命。
阁楼上,众位知县都看呆了,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这哪里是打仗,简直是屠杀啊。
林敬则是气急败坏的嘶吼着:“快都趴下啊!快都趴下啊!”虽然,他明知道即便他喊破喉咙,官兵们也是听不见的,但是眼看着自己一手训练的精兵,就这样被虐杀,林敬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滴血呢。
好在,山阳府官兵很快也反应过来,纷纷都伏在了地上,躲避那弩箭的攻击。
但那床弩也适时的停了下来。
战场,瞬间陷入了宁静。
阁楼里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云枫身上,大家都在想,如今陷入了僵局,你还能怎么地?难道,你还有什么逆天的神器吗?
云枫招了招手,领着众人缓缓的走到了城墙上。
众人随之站在城墙上,顺着月色朝城外看去,却见四下里一片黑漆漆的,显得出奇的平静。这要不是刚才众人亲眼见识到一场惨烈的搏杀,哪里想到这城外的诺大的空地上,此时此刻竟然还蛰伏着众多山阳府官兵。而山阳府官兵的外围,又不知包围着多少保安旅战士呢。
云枫深吸了一口气,厉声朝城外喊道:“城外山阳府官兵听着!今日,乃是我云枫新婚大喜之日,尔等竟敢受奸人蛊惑,公然敢来偷袭!简直是罪无可恕!云枫念在与你家知府林敬颇有交情,如今给你们一个活命的机会,即刻将武器全部丢弃在原地,站成一列朝东面走去束手就擒,则不但全部予以免除死罪,而且我保安旅甄别之后,还可以全部发还给山阳府自行处理。”
众人听到这里,都是满脸震惊的望着云枫,有的人在想你这不是放虎归山又是什么?有的人则是暗暗冷笑,你分明是也没有办法一股脑把这些人都消灭了,于是虚张声势逼迫他们投降!
云枫缓了一口气,朝着城外继续大声的说:“如若继续执迷不悟的话,那么一刻钟之中,云枫定然有办法让你们悉数埋骨于此!”
众人听了这番狠戾的威胁后,不由得都是打了个机灵,即便是刚才那些暗暗质疑云枫全歼山阳府官兵实力的人,也都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
林敬则是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他是干着急,却偏偏没有办法下去劝说山阳府官兵立刻放下武器。即便林敬内心深处对云枫全歼山阳府兵的实力有一丝怀疑,但是林敬真的不敢拿自己最后残存的一点官兵的性命来冒险了。
城下,短暂的平静后,很快就看见月光下一队队的官兵自发的站成了一列,朝着东面徐徐的走了过去。
刚才还不可一世的山阳府兵,竟然真的被云枫的一席话给吓破了胆,毫不犹豫的悉数放下了武器,束手就擒!
林敬见状,颓然的坐在了椅子上,虽然这些官兵都投降了,至少可以让他保留一些战斗骨干,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当亲眼看见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官兵,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全部放弃抵抗,林敬心里却有一种发自内心的难受。
云枫暗暗松了口气,侧转过脸,朝林敬深深的一礼。
林敬听了,冷笑一声说:“云大人,镇东将军,如今你可谓是风头无两,何必还要如此惺惺作态?”
云枫歉然的说:“林大哥误会了,云枫是要就另外一件事向你致歉......”
林敬听了,忽然没来由的觉得心里咯噔一声,他忽然又有了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