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苞的卫兵出营去传令的时候,红军已经从城墙的缺口攻进来了,别说卫兵传令,就是冷苞亲临,也阻挡不住溃退的士兵。
红军高喊着“投降不杀!”,跑得慢的士兵乖乖地扔下兵器跪地投降,跑得快的士兵都被红军乱枪打死。冷苞的卫兵正要搀扶冷苞离开,这时张辽在卫兵的簇拥下走了进来,十余支步枪对准了冷苞。卫兵正要拔刀,冷苞按住了他的手,说道:“罢了,你的刀快不过人家的枪啊,降了吧!”
张辽示意卫兵把枪收起来,对冷苞朗声说道:“冷将军,此前你我乃敌对双方,现在你既然归降,咱就是哥们儿了,可别跟我翻旧账啊!”
冷苞尴尬地笑笑,说道:“冷苞不知天高地厚,还请张司令海涵啊!在下腿上有伤,请恕不能行礼!”
张辽道:“自家兄弟了,何必拘泥于世俗,让我的军医给你医治吧。”随后卫兵去把军医传来,那军医是中华帝国中央医学院的毕业生,深得华佗的真传,手脚麻利地把冷苞的伤口包扎好,由于使用了华佗配置的消毒药水,冷苞完全是另一种感觉。冷苞感叹道:“红军中的普通军医都能有如此神技,看来红军天下无敌的传言倒是不虚。”
由于连番大战,红军和归降的冷苞军都是身心疲惫,张辽令大军在广元县城外驻扎休整三日,并发动红军修缮城墙和百姓的房屋,此举一出,冷苞大感诧异,问张辽:“你们的士兵除了会打仗,还会作农活啊?”
张辽笑道:“我们红军大都出身于百姓,从军前都是庄稼地里的好把式,陛下真正把百姓的冷暖放在心上,施行轻徭薄赋的大政方针,受到了全国百姓的支持和拥护。这些人都是为了感谢陛下的恩德主动报名从军的,农田里的本领却也没有撂下。”
三天后,由于冷苞腿上有伤不便行军,张辽遂安排一个班的士兵充当冷苞的卫兵,随冷苞留在广元,安顿妥当后大军向传说中的剑阁蜀道走去。
广元和剑阁两县之间还有一个县城叫做昭化,这是嘉陵江边的另一个小县城,刘璋对于这种小县城并不在意,只把他交给剑门关的守将刘巴和张嶷,主将刘巴只让昭化县令组织兵马防守,在刘巴看来,葭萌关足以挡住红军的攻势,冷苞又把广元城布置的非常严密,昭化根本不需要防守。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号称坚不可摧的葭萌关竟然被红军攻破。
张辽派出少量部队乘坐江上小船趁夜摸进了昭化城,昭化守军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红军围了个水泄不通,虽然这些守军并没有见过红军的枪炮,但面对着黑洞洞的枪口的时候已经意识到了这个武器的厉害,所以乖乖地弃械投降。城中文武官员一夜之内全都被俘,天亮时红军掌握了昭化城,随州踏着昭化城西的长索桥通过了嘉陵江。随后全军翻山越岭,利用三天的时间才赶到了剑门关下。
由于消息闭塞,剑门关守军并不知道昭化陷落的消息,当红军大队人马出现在剑门关下的时候,刘巴和张嶷傻了眼,六天前红军还在广元,怎么突然出现在剑门关了?他们本以为剑门关外的剑阁蜀道能长时间的拖住红军,没想到红军仅用三天的时间就从昭化赶到了剑门关。
后世历史上记载剑阁蜀道是诸葛亮当年入蜀的时候组织建设的,在这个时空中,诸葛亮只是红军总参谋部的四号人物而已,剑阁蜀道是刘璋派人搞定的。
张辽大军赶到剑门关下后并没有急于发起进攻,受葭萌关初战失利的教训影响,这次攻打更为艰难,所以要先掌握地形情况才能出战,而且红军三天两夜不停歇在悬崖峭壁之间穿行,实在够累的。
张嶷献策道:“红军在悬崖峭壁之间急行军,必定人困马乏,今夜偷营胜算颇大,将军意下如何?”
刘巴想了想,说道:“红军虽然疲累,但大战在即,警戒人员必会严阵以待,有点悬啊!”
张嶷道:“我军装备了不少手弩,可以远距离射杀红军警戒人员,随后在红军营中放火。就算失败,我们也可凭借对地形的熟悉迅速撤离,红军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又能奈我何?”
刘巴道:“既是如此,就劳烦你率精锐士兵去试试,要是不成,千万不可勉强,保全自己最重要!”
张嶷抱拳道:“末将明白!”随后自去准备不表。刘巴出营仰头看了看天空,已经有了厚厚的云层,偶尔有几颗星星若隐若现,月亮已被云层遮上看不到了。对于张嶷的偷营行动,刘巴心里没底。
张辽虽然劳累,但他一点也不敢睡,红军现在真的是人困马乏,无力再战,正因为这样敌军才会趁夜袭营,今夜不好过啊!张辽派出的侦察兵都在距离大营三里的地方,而且都是双人岗,分明、暗两组。发现敌情后以狼嚎为暗号。巴蜀之地的狼基本上都分布在川西地区,剑门关周围是没有狼的。所以张辽选择了这种简易又安全的报信方法。
三更时分,张辽正在营中小憩,突然听到西南方向传来几声狼嚎,连忙按照白天的防卫方案部署部队,夜里步行,三里的距离得走一刻钟,这对于红军来说是个很充足的准备时间。十分钟左右,红军部队已经进入战位,就等敌军到来。
张嶷心里嘀咕着,川西狼多,怎么这里也有狼?倒也没有多想,带着部队向红军大营走去,他们装备的这手弩是当年洪胜在洛阳时发明的,后经马钧改进,效率大幅度提高,红军早已弃之不用了,却成了巴蜀军队的必备武器。
走到红军大营外面的时候,张嶷军潜伏下来,张嶷派几名士兵去打探情况,士兵回来报告说红军没有几个哨兵,而且都坐在栅栏后面睡觉。张嶷大喜,于是示意众人攻击。大营周围数枚精铁弩箭射入,散布在大营周围的数名“哨兵”被射杀,为什么要加引号呢?因为这些“哨兵”不过是用红军军装包着的荒草罢了。
由于天黑,张嶷军也未发觉异常,于是众人一齐进入了红军大营,随后在帐篷外用火折子点燃了红军的帐篷,又用手弩对着各帐篷乱射一阵。
让张嶷奇怪的是,帐篷已经燃起了大火,每个帐篷都有数十支弩箭射入,为什么红军一点动静都没有?想到这里,张嶷打了个寒战,不好!中计了!连忙后撤的时候已经迟了,红军从大营外面的草丛中杀了过来,张嶷后悔已经晚了,红军的各式枪炮密集地射击起来。
红军在得到信号后的十分钟内全部撤出了大营,埋伏在草丛中,张嶷从西南面进入的时候红军尚未过来设伏,等张嶷军一接近红军大营的时候,这西南面也被红军堵死,张嶷辛苦准备的偷营行动宣告失败,已经陷入了红军的重重包围。
张嶷领军用手弩向红军枪炮方向连续射击,造成了数十名红军士兵的伤亡,但红军密集的枪炮却疯狂地收割着他们的生命,张嶷袭营的部队大约一千人,短时间内就已经阵亡六百余人,张嶷逃不能逃、战不能胜,只得依托红军大营的栅栏负隅顽抗,突然一颗炮弹落在了张嶷身边,“轰”的一声,这位剑门关副将被炸上了天,摔下来的时候血肉模糊,恐怕连他娘都认不出了。
随后红军逐渐缩小包围圈,残留的敌军全被歼灭。张辽令各军迅速灭火并将阵亡的敌军士兵就地火化。打扫完战场的时候已经天亮。随后各军重整帐篷继续休息。
剑门关内的刘巴听到关下枪炮声大作的时候已经睡意全无,算着时间,这个时候差不多就是张嶷军开始攻击的时候,此时枪炮声起说明红军已经发觉了张嶷军,只盼着张嶷军能平安撤回来。等听到枪炮声停止的时候,刘巴派人立即出关打探消息。
截至天亮,张嶷军消息全无,刘巴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这个时候还没见到张嶷,只怕是凶多吉少了。不一会儿士兵来报称未见张嶷军的踪影,而红军好像没事一般。
刘巴可以断定张嶷已经出事了,于是传令剑门关各处守军加紧战备,昼夜巡查,防止红军偷袭。其实张辽根本就懒得偷袭,一来地形不熟,二来太过劳累。如此一来,剑门关守军开始疲惫,而红军越养精神越好,此消彼长之下,刘巴军反倒成了疲惫之师。
几天后,刘巴终于熬不住了,红军压根就没有进攻的意思,自己白白辛苦了这几天,随后安排少量士兵警戒放哨,其余各军暂回营休息。
养足了精神的红军岂会允许剑门关守军好好休息?张辽用望远镜看到守军大部分都已下了城墙,知道这刘巴已经筋疲力尽,正是红军袭扰的好机会,于是下令各部轮番向关上射击,他要让刘巴的军队更加疲惫不堪,到时候防守作战有心无力。如此一来,这号称天险的剑门关就成了红军的囊中之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