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曹昂将虎豹骑五千军马与曹操检阅,曹操见军容整齐,果真雄兵。
众谋士军将得知此计谋都来劝谏,“袁绍屯粮之处,安能无备,丞相不应容公子犯险,不可轻往!”
曹昂道:“未然,某出此计之时,袁绍一谋士许攸来拜吾父,观其面容,其计与吾八九不离十,今吾军军粮甚短,如若不大破袁绍,实乃坐以待困,况许攸安坐吾寨中,定无诈,诸君勿疑!”
“子修去偷乌巢,吾等谨防袁绍来大寨。”曹操调度,“夏侯、夏侯渊,领军伏于寨左。”
“诺!”
“曹仁、李典领军伏于右。”
“诺!”
“张辽、许褚、徐晃、于禁,汝四人随着子修奔袭乌巢!吾与众将,坐镇中军”
“诺!”
曹昂使五千军尽换袁绍军马衣甲,教张辽、许褚在前,徐晃、于禁在后面,军士皆背着柴草,人嘴里咬着小棍,马嘴上套上马笼头,黄昏时分,冲着乌巢进发,四将见五千人宛若一人,行军不乱,言语无声,有事全靠手势代替,不由得心惊,这般军马,精兵都难以形容,公子练兵竟如此之强。
是夜,星光满天,夜黑有微光。
却说沮授被袁绍锁于军中,是夜见众星朗列,命人放他至中庭,他幼时随人学观星术,故欲观之。
仰望天象,忽见一大星犯牛、斗之分,而太白不见,心下大急,“祸将至也!”
连夜使人报与袁绍,言有要事求见,当时袁绍正醉,怀抱美人细细把玩,听闻沮授有大事要报,终究还是让沮授进来。
沮授目不斜视,耳不听靡靡之音,朗声道:“适才观之天象,见一大星逆行于柳、鬼之间,流光射入牛、斗之分,此星远胜太白!恐有贼兵劫掠之害,乌巢乃屯兵之所在,不可不多加防备,宜速遣精兵良将,巡视山路,以防为曹操所袭!”
袁绍大怒:“吾自有大将淳于琼看顾,岂由汝多言惑众!”
令左右赶出沮授,换人监之,斩先前监者。
沮授出,望天象哭道:“可怜吾一身所学,难遇明主,军亡旦夕之间,吾尸骸不知落于何处!”
却说曹昂领兵马夜行,前面便是袁绍别寨,兵卒问道:“尔等何处军马?”
曹昂使人答道:“蒋奇奉命往乌巢护粮。”
袁军见是自家旗号衣甲,遂不疑惑,唯四将心中惊讶,周围竟无一战栗者,面色亦如常。
如此,过了数处别寨,均诈称是那蒋奇兵马,一点阻碍也无,等到了乌巢,已经四更天了。
曹昂令军士点了火把,五千军马负着柴草鼓噪而入。
当时淳于琼刚与诸将喝完酒,正伏在私带来的女人身上驰骋,听到鼓噪之声,几乎吓软,连忙问道:“何故喧闹?”
无人应答,正抽出来准备查看,被十数枪杆打翻,五花大绑被捆了。
那赵睿等将运粮方回见屯上火起,忙来酒醒,探马飞报曹昂,曹昂大喝一声:“诸将奋力向前,待贼军至背后,再去取他首级!”
虎豹骑摆开军阵宛如推土一般轻松杀戮,霎时间左右火焰四起,无处不是火,烟雾弥漫,呛人口鼻。
赵睿带人来救,曹昂回身,弯弓搭箭只一射,那赵睿便被射断了脖子,化作无头尸首,所带粮草亦尽被一把火烧光。
淳于琼被绑来见曹昂,曹昂冷笑,“此等酒囊饭袋,吾亲释其缚亦嫌脏手,袁绍却用之为大将把守此等要地,割去耳鼻,缚于马上,归还袁绍!”
淳于琼还叩拜多谢不杀之恩,四将鄙夷之。
却说袁绍在帐中玩弄小妾,闻说正北火光冲天,一个哆嗦就软了,也顾不得其他,穿上裤子急忙召集文武,商议派兵去救。
袁绍帐下大将也只剩下张,于是张请命道:“某愿与高览同往相救。”
郭图道:“不可,曹军截粮,必定是曹操亲往,今曹操已出,大寨必定空虚,可使兵马攻击曹操之寨!曹操闻之,必定速还,此乃“围魏救赵之计谋也!””
张道:“万万不可,曹操多谋,外出岂能无内备?今若攻打曹营不利,乌巢有失,吾等皆为之擒也!”
郭图道:“曹操只顾着截军粮,哪里还有兵在大寨?”再三请截曹营,于是袁绍派遣张、高览引兵五千去攻打曹操大寨,用蒋奇引兵一万,去救乌巢。
曹昂杀散淳于琼军马,挑选乌巢之中良马,五千虎豹骑一人双马,从所负装备之中穿戴完毕,长枪,弓矢,小弩,一人配一把短刀,直看的四将心惊。
“上马!”曹昂大喝,四将不自觉听令上马,五千人整齐划一,甚是壮观。
“今吾等有二计,一者,诈作袁军,仍伏杀之,二者,以吾虎豹骑名号冲杀来救者,尔等愿选何者?”曹昂面朝大军。
“杀!”
“杀!”
“杀!”
“虎豹骑扬名天下,只在今日!”曹昂大喝。
一万多马匹井然有序的冲向大路,行至一半,正遇见来救的蒋奇,曹昂当先一喝,宛如雷震,蒋奇竟不敢说话。
五千只小弩宛如毒蜂,只闻“嗤嗤”风声,袁军应声而倒,然后曹昂一个手令,虎豹骑分作千个锋矢小阵,整个锋矢大阵,以曹昂为最钢的锋刃,恶狠狠的冲杀进袁军。
全歼蒋奇兵马,派人诈报与袁绍,“蒋奇已杀散乌巢之兵了。”
袁绍毫不怀疑,也不让人去探,因此只往官渡增兵,再不理会乌巢之事。
却说张、高览领军五千去打大寨,为左边夏侯、右边曹仁、中路曹操使曹洪引军三下齐攻,大败,被杀的昏头转向都不知自己头还在否。
等援军接应到了,曹昂五千虎豹骑又回来了,张辽等四将加一个曹昂,吕布加项羽都玩不转,别说是张、高览。
二人大败,士卒均被杀散,二人与曹昂交手时,一个被曹昂敲在后脑勺上敲晕了,一个被踹在肚子上疼晕了,使人绑了,回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