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倒真是个硬气的老贼。”
黄忠取下自己的大黄弓,然后搭箭引弓,一根雕翎箭破空而去,飞跃了一百多步之后差点就命中了远处的管亥。
“好强的膂力,好厉害的战将,想不到,我竟然还会遇到这么厉害的对手。”
身经百战的管亥也露出惊恐之意,领兵打仗这么多年,他依稀只记得,当年在青州的时候,他曾遇到一个姓太史的青年将领也有如此高超的射术。
那一次,他亲眼看到那个年轻将领弯弓搭箭,然后,自己麾下的许多悍勇之辈都应声倒地。
“休要放跑了贼人、、、、、、”
黄忠下达了作战的命令,海军将士们熟练的驾驶着海船,或者拉开强弓射击敌军。没了斗志的海盗们想只顾着突围,一个个早就失去了结阵作战的念头。
“父亲快走、、、、、、”
挣脱了口中破布的管豹对着远方喊出了这句话,他心里清楚,自己父亲现在也很不好过。
就算这次能够逃脱,还能活多久都是个问题,所以,管豹对自己的安危反而不那么在意了。
“豹儿、、、、、、”
突出重围的管亥终究还是留下了泪水,这么多年,他经历过太多的生离死别,现在他又要经历这样的痛苦。
“将那家伙放下来吧,也算个硬气的汉子。”
半个时辰后,眼见大局已定,黄忠下令让人将管豹放下来。此战结束后,管亥的部众大多被抓捕,跟着他逃跑的不会超过两百人,这点人马,以后想闹起点风浪都不可能。
大半个时辰后,海面恢复平静,一队队投降的海盗蹲在岸边,许多海盗眼中露出绝望之色。
他们从父辈或者朋友口中听到过太过有关于官军杀俘的事情,眼前的场景与他们口中的叙述何其相似。
面对大海,砍掉脑袋之后鲜血直接被冲走,尸体会被浪花带进大海,然后成为海鱼的美食。
“我乃楼船将军麾下大将黄忠,你们应该听说过我。”
站在楼船上,黄忠俯视所有战俘。
“我知道你们走上这条路也是生活所迫,同是炎黄子孙,我不想看到手足相残的事情发生。
但是,我又必须保证我辽西海军领域的安全,所以这次不得不剿灭你等。尔等既然成了我的战俘,那就该听我吩咐。
年轻力壮者,若是想留下参军,我很欢迎,年老体弱者,我会将你们记录在册,为你们分发土地耕具,你们和你们的家人都会得到一定的补偿。
但这一切都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尔等不可再为盗匪,否则,我辽西大军必定赶尽杀绝。
哪怕追到天涯海角,哪怕,你们躲进了大海深处,我都有办法找到你们,然后,会让你们知道我的手段、、、、、、”
黄忠的一番话让绝望中的俘虏都看到了希望,他们现在才知道原来辽西军跟传说中的官军不一样,原来,辽西军不会坑杀俘虏。
俘虏们那颗已经沉入绝望之谷的心脏,现在又砰砰的跳动起来,没有谁愿意去死,哪怕是面临绝境,他们也不会放弃求生的**。
“埋锅造饭,三军饱餐、、、、、、”
经历了这么久的赶路,不少将士又历经了恶战,所有俘虏都现在都饿着肚子。
现在有了黄忠这句话,全军将士都欢呼雀跃起来,说到底,不管是官军还是海盗,生活在底层的他们只是为一口吃的奔命。
“松绑、、、、、、”
黄忠端着一大盆稀饭和几条烤鱼到管豹眼前,然后递给对方说道:“吃吧,吃完之后你就走吧,我家主公本想招降你父亲。
不曾想这老贼逃跑的本事太高,呵呵,我没抓住他,留住你也没多大作用。你这家伙倒是孝顺,关键时刻没有拖累你父亲。”
“你,真的放我走?”
管豹之前以为这黄忠只是在收买人心,对于底层海盗,或许黄忠会不计较,但作为海盗头目的儿子,他肯定是要赶尽杀绝的。
至少,易地而处的话,管豹觉得自己肯定会下杀手,这跟个人喜好无关,因为,这是惯例,是形势所逼,只是,管豹没想到会是这个结局。
“想办法找到你父亲吧,告诉他,今后渤海海域就是我辽西军的了,他如果想继续做海盗,我们肯定还会再遇到。
如果他想做个普通百姓,就叫他不要再为非作歹了。他可以去找个陌生地方,隐姓埋名,没人会知道他的过去。
我家主公说过,当年的黄巾贼大都是没饭吃要饿死的老百姓,若非有心人加以利用,他们也不会成为反贼。
你父亲管亥坏事做的不少,但至少心中还顾念百姓,就凭这一点,我家主公可以饶你父子一命。”
“活命之恩不言谢,这些话我都会传达到的。”
吃过饭食之后,管豹拱手致谢,然后挑了条小船就离开了。虽然心中还有点怀疑,但是,他必须要离开。
“楼船将军真打算放过管亥父子?这可是放虎归山啊。”
“你觉得呢?伯言,你认为管亥父子该死吗?”
“我有什么资格说别人该死,只是,这管亥在海盗中威信极大,若是放任不管的话,恐怕还会闹出不小的事端。”
“所以你觉得该赶尽杀绝?”
“不,我认为让其真心归降才是最好的办法,想必楼船将军心中已有计较,管亥父子多半逃不脱楼船将军的手掌心。”
“哈哈哈,伯言果然是人中俊杰,想我荆州后辈之中,恐怕只有孔明和士元那两家伙暂时能胜你一筹。
将来你们若是有机会能遇到的话,说不定可以多交流交流。”
“孔明?士元?莫非是人称卧龙和凤雏的那两位?你们认识?”
“有点交情,之前我还写信想请他们来辽西游历一番,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来,如果来了的话,你们肯定有说不完的话题。”
“我倒是希望他能来,卧龙凤雏之名,早有耳闻、、、、、、”
陆逊是个骄傲的人,平时看起来虽是那么谦虚寡言,但真到了要比较的时候,他又或多或少的有点争强好胜的意思。
再者,荆州那两位的大名,确实传的很响亮,同样是年轻人,陆逊又怎么可能会认为自己比别人差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