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平定豫州黄巾贼,魏续和成廉两人最是高兴,他们明白,若不是冠军侯的举荐,他们也没有进入京城的机会,若不是吕布罩着,他们很难坐稳校尉之职,他们的职位,是各方权力争斗平衡的结果,有许多人,正盼着他们出错,好代替他们的位置。
张济也有相同的想法。
所以,四人关系更加紧密,只有紧密团结,他们才有在京城立足自保的资本。
而这次大胜,短时间内无人能撼动他们的地位;且通过这次平叛豫州的黄巾贼,四人交好豫州牧黄婉,并帮助黄婉训练了一支万人强军,使得吕布与黄婉的关系非常亲密,这属于意外之得。
中平四年,韩遂杀边章及北宫伯玉、李文侯,拥兵十余万,进军包围陇西。
四月,凉州刺史耿鄙率六郡兵讨伐韩遂。陇西太守李相如、酒泉太守黄衍反,与韩遂连和,耿鄙为别驾所杀。汉阳人王国,自称合众将军,都与韩遂联合,进而包围汉阳,汉阳太守傅燮战死。韩遂等人共推王国为主,攻掠三辅地区。
中平五年十一月,王国卷土重来,率领十万大军包围陈仓,
凉州局势非常危险,而凉州就是一个烂摊子,从来没有消停过,战争造就名将的同时,还制造了大批的流民,更是加剧了当地的胡汉矛盾,局势非常复杂。
当时,蹇硕虽然握了西园八校的兵权,但对大将军何进非常畏忌,便和宦官们一起说服灵帝派遣何进平叛凉州。
皇帝刘宏洞察了大将军和世家的意图,同时他认为,董卓实力非常庞大,且野心勃勃,难以节制,最令他反感的还因为董卓是世家袁家一系,凉州还有许多部队皆归世家掌控,也希望让大将军在凉州与世家争权夺利,制造矛盾,在平叛地方的过程中相互削弱,他好坐收渔利,便同意了宦官的建议。
而大将军何进这个时候却不想离开京城;以前他与宦官关系好的时候,他想插手地方军事,却被皇帝阻挠,把他的权力限制在京城之内;现在他与皇帝和宦官的关系出现分歧了,却想把他派驻地方,则很容易被小人暗算;且现在凉州军事各成势力,背后都有大家族支持,岂是他能控制的了?
而世家大族也不希望何进插手凉州事务,何进只有坐镇京城,成为世家的代言人,他们才能从中获得更多的好处。
而吕布等四校官兵不为大将军和世家所用,且在这次平叛豫州中建立了赫赫战功,他们都不希望吕布等人再次返回京城。
大将军与世家的目标相似,双方一拍即合,一致推荐由吕布率领四校前往凉州平叛;若是陛下将他们全部派出,则对他们非常有利;即便皇帝派出一校或两校,也能减弱陛下的力量;若是他们在凉州出现过错,正好可以安插大将军的人或者士族之人。
皇帝和宦官好不容易得到吕布等人的效忠,且他们英勇善战,是他们安全的保证,实在难得,岂能放他们离开京城?
这时,党人也参与进来,希望吕布等四人出现失误,他们党人也好有机会夺的校尉之职,于是极力建议皇帝派西园官兵平叛凉州叛乱。
在这个问题上,大将军、士族和党人紧密团结在一起,共同对皇帝施加压力。
皇帝和宦官顶不住这么多的压力,只好声称吕布初来,威望不足以服众,便又任命皇甫嵩为左将军,前去凉州平叛。
党人、大将军和世家之人与皇帝讨价还价,为董卓争取到了前将军之职,大将军一系和党人中,有多人被任命为骑都尉、武猛都尉等职,皆大欢喜。
不过此举却让皇帝对士族、大将军和党人更加嫉恨,看来还是皇亲国戚和宗族之人信得过;即便是冠军侯高顺,也是志在边疆,不理朝廷事务,不交好朝廷官员,且交恶于世家,绝非董卓这种野心勃勃之人。
吕布等四人率领官兵得胜回京,除了得到皇帝派的宦官前来迎接外,朝廷高官竟无一出面,场面非常冷清。
入住军营安定下来,此后的日子却非常难过,不仅部队饮食、军饷等时常遭到拖延、克扣,甚至出现以次充好的现象,士兵情绪非常大。
官兵在训练中,时常遭到其它校官兵的讽刺、嘲笑。
其他校官兵经常寻找麻烦,滋生事端,士兵间的斗殴经常发生。
外出的官兵也会遭到不明势力的挑衅和攻击。
且他们恶人先告状,上书陛下,吕布等四校官兵在京城为非作歹、祸乱百姓。
吕布等人心中憋着一肚子火,告诫官兵不要外出,安抚官兵以隐忍为主。
然而,事情却并没有结束,以致对手更加猖狂,军粮克扣的不足半月之食,好在当初离开的时候,高顺赠送了吕布三千金,现在可以用来购买粮食补充军粮,不过此举却非长久之策。
吕布在苦闷之时,拿着高顺赠送的令牌,前往京城的醉仙阁饮酒解闷,掌柜的认出是高顺的令牌,免费招待,并立即上报。
苏双得知吕布到来,忙出来见面。苏双自我介绍为高顺在京城的事务主管,高顺曾来信交代,吕校尉有何困难他都必须全力支援。
吕布大为感到,便把他在京城的困境叙述一遍。
苏双笑道:“哈哈,吕校尉多虑了,此乃校尉的机遇!”
“何解?”吕布不明白的问道。
苏双解释道:“校尉若是不投靠一方,必然会遭到大将军、士人和党人的集体攻击;若是投靠他们一方,日子虽然当时好过一些,却既失宠于陛下,又会遭到其他两方的联合抵制,不仅前途无望,且更在京城难以立足。既然如此,吕校尉不若提出镇守地方,进可攻,退可守,足以自保。”
吕布沉思,京城水太深,怪不得冠军侯不愿意涉足京城事务,只愿镇守边疆,外调,是他目前最好的结局。
于是问道:“何处为宜?”
“凉州!”
吕布深以为然,凉州混乱,是他建功立业的福地。
于是,第二天吕布便上书皇帝,申请带领四校去凉州为朝廷出力,平叛地方。
皇帝却不希望吕布就此离开,便立即召见吕布。
吕布述说在京困境。
皇帝思前想后,与张让等人商量后决定由吕布率领四校兵马,前去河内郡代替王匡为太守,并接管王匡的军队。
此举既能满足吕布外调的愿望,解决他的困境,若京城有事,能及时支援,又能剪出大将军的臂膊,解除对京城的威胁;更重要的是让吕布收编王匡的军队,交恶于大将军,此后只能为他所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