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赵云脸色也是无尽疯狂。“噗!”赵云银白色长枪顺利的插入黄巾力士身躯,然而赵云确实愕然。银白色的长枪击破黄巾胸前胸甲,插入黄巾身躯,然而赵云却不在得进半寸。
赵云心中大骇,如此身躯还是人么?片刻惊骇过后,赵云右手一顿,在黄巾力士还未来得及抓住项敖长枪之时将长枪从黄巾力士身体之中抽出之后大喝:“旋切而过,不要恋战!”
大喝过后,赵云枪花一抖,一记横扫千军,逼开身前黄巾数人,略转马头,朝军阵之外奔去。赵云身后骑兵亦是有样学样,一人一记横劈之后迂回离去。不过每个横劈之后的将士不无心中大骇黄巾力士非人。更是庆幸赵云灵机之能,不然一千之数的骑兵进入敌军阵地之后便别想再出来。
“哈哈...北域铁骑不过如此,怎能敌过吾黄天力士?”黄巾将领见状哈哈大笑,更是对赵云鄙夷不已:“黄巾力士拖住骑兵,其余人随本将冲杀!”“杀!”
一众黄巾军见得黄巾力士逼得众人都惊惧的北域精骑无功而返,更是兴奋得嗷嗷大叫:“杀!杀!杀!”
迂回之后的赵云心中思讨片刻之后,心中些许冷笑。即便坚如磐石又是如何?赵云领着一千骑兵再次奔驰转头之后,领全军分坐两队,提速至极限大喝道:“羽杀出!”
‘羽杀阵’,便是项敖之前在北疆所创的难遇敌手的绞杀之阵。焦猛在与赵云谈论之时之时给赵云说了些许大概,焦猛也只得皮毛,能摆出没有神韵的架子。不曾想赵云骑兵对战悟性如此之高,更是能如臂指挥成阵的大军。
“羽杀!破阵!”身后千骑闻得羽杀二字,瞬间疯狂!
赵云原本只是想尝试羽杀之威,不曾想只是羽杀二字一出,身后千人骑兵如同瞬间变成猛兽一般,嗜血气息显露无疑。赵云心中暗惊,若不是家师教导清新明镜之法,恐怕也与身后众人一般迷失自我,瞬变封魔。
惊叹过后,赵云更是战意大涨,如此封魔之师天下何人可敌!赵云心中哈哈大笑,豪情万丈。
“咦?”项敖一阵惊奇:“吾之铁骑竟可自成羽杀?”
“君候,何事?”在项敖身旁的张郃突然见项敖一顿,关心道。
“无事!”项敖淡定道,心中更是着急赶往战场,一是担忧焦猛等人,二是奇怪为何铁骑会自成‘羽杀’。
‘羽杀阵’乃是项敖利用所练无名枪法产生的暴戾气势压迫五千精锐铁骑所练,整个将军府只有项敖可牵引发动,控制如臂。项敖练成此阵之时,还找来府中姜炎、焦猛来尝试过,别说控制,若不是项敖极是阻止,二人甚至会被无法控制的铁骑瞬间围杀。
项敖还极为叹息,若是自己麾下有人能指挥如此铁骑,将军府又可多出一支无敌之师。今日还未赶到战场,便闻到‘羽杀阵’才能散出的气势,项敖当然好奇。
‘羽杀’一出,似乎赵云所领一千精骑周围瞬间昏暗,一眼望去,感觉轻易
便被吸引,甚至吞食,让人心悸。赵云却是毫无他感,只觉得兴奋不已。
顷刻间,‘羽杀’与黄巾力士再次相遇。此次并未一触即分,赵云所分的两队骑兵两骑一排,以叉型从黄巾两侧杀入,而立于马匹之上的骑兵不知何时已换上全长约八尺的斩马长刀,将道斜举至胸前,刀刃向外,略微匍匐在马背之上。
一众骑兵虽然颜色疯狂,却在马上不做任何多余动作,只是持刀稳住身形。即便黄巾力士身躯强壮,身前胸甲也是坚硬无比,但成阵的骑兵飞驰而过,加上气势影响,在黄巾力士微楞的片刻,惨剧便已开始。
“轰隆隆...噗嗤...”若是离得近,便会听见不停的马蹄声及切割人肉之声。被疼痛惊醒的黄巾力士并未如同一般士卒般中刀倒地,而是一生怒吼,不顾迎来的斩马长刀,朝奔驰的骑兵竖刀劈下。“嗷......”
而不幸被劈中的骑兵掉下马的骑兵更是疯狂,即便亦是满口鲜血不停喷出,只要未断肢少腿,立刻翻身而起,一步跨出,朝黄巾力士下盘双腿砍去。砍过之后也不恋战,被后面跟随上来的骑兵一把捞起上马而去。
受伤的骑兵在马匹冲出阵地之后,便被同袍扔到阵外地面之上,继续跟随大部队反复冲杀黄巾力士。被带出的受伤士卒又会被游弋在外的骑兵捞起,急速送战场之外等待救援。
皆是精锐,都是无惧生死的拼杀,只有不到两千人的战场比之外上万人的战场更为惨烈。不少黄巾力士已是满身豁口,甚至断掉手脚的也是不少,而倒在地上的黄巾力士并无哭喊挣扎,而是想尽一切办法接近骑兵,用牙齿,身躯攻击项敖骑兵,面对如此精锐的骑兵黄巾力士所为虽然徒劳,但却从未停止。
赵云此时已是数次进出黄巾力士阵营,原本全身银白的战甲此时也是满是血红,不知是自己的多些,还是敌人的多些。如此激战,赵云也已受伤,尤其背部,更是被黄巾力士一刀豁开长约半尺的伤口,此时抖已因太多鲜血覆盖结疤。
想必赵云此处的瞬间死活的激战,被围杀的焦猛却好上不少,虽然也是步步危机,但精锐的官军对上黄巾仍是占据优势,只是黄巾人数太多,让焦猛些许慌乱。
黄巾力士被屠杀已是定局,但赵云也已累得不轻,呼呼的喘着粗气。但望着仍被围杀的焦猛心中着急不已。
“轰隆隆....杀!”就在占据焦灼之时,北面又传来喊杀声和马蹄声。遥看旗帜,大汉黑旗上秀着项字!
项敖冲至战场边缘,便发现其成阵‘羽杀的铁骑位置,来不及细想,便命张郃与李竹各领一千骑兵增援焦猛,自己领一千骑兵从战场边缘迅速绕道至赵云处。
见得此时‘羽杀铁骑状态,项敖心中暗呼糟糕。‘羽杀阵是成了,看结果,比项敖领兵使出的杀伤力也差不了多少,但是将领却不得停止缓解之法。此时赵云所领一千骑兵已是强弩之末。
尤其是见得领兵的赵云,更是仿佛要断气一般,大口呼气,全以意志强撑
。项敖并不识得赵云,而赵云此时也已看不出面貌,军情紧急,项敖也未多问。
“羽杀听令!”
“诺!”
“撤出战场,缓骑十里之后放可停下!”
“诺!”
若是项敖领兵成阵,即便如此惨烈的战斗,坚持多一倍的时辰也是可以。但此时一千骑兵不宜再战,恐怕不少人此战之后再无上阵之时。项敖只得命众人退去,尽量缓行降低后遗症。同时命人将赵云送出战场。
“杀!”此时黄巾力士也已是强弩,项敖便不再使阵,直接围杀而上。黄巾力士虽仍然极力反抗,但在气势正盛的项敖精骑面前也是毫无反抗。
至于焦猛部战场,在张郃与李竹加入之后,三方围剿,半个时辰之后便死的死,逃的逃。乱战之中,方才无限得意的黄巾将领也不知去向。
收拾掉黄巾力士之后,项敖并未停留,急速攻占下曲阳城外数十里外的昔阳亭。待下曲阳中张宝反应过来准备驰援昔阳亭时,项敖已大军入驻。张宝担心官军有诈,便退兵下曲阳,准备死守。
时至亥时,数十里的战场终于暂时停歇下来。项敖在昔阳亭中统计战后之事时让项敖心疼不已。
从毋极到昔阳亭,虽然斩杀两万余黄巾,更是屠掉数百黄巾精锐黄巾力士。被打散的黄巾军更是数万,但项敖损失不少。项敖四千八百精骑此时只剩不到四千,其中大部分都是在与黄巾力士一站之中丧失战力。
聚集的两万余乡勇也损失近五千之数。还好阵亡的只有不到两千,其余虽已无再战之力,但是也活下来了不是。
项敖心中怜悯,得到众人意愿之后,便遣人将无法入伍的乡勇遣送回代郡,日后安置到北域各处。至于阵亡的将士,项敖自掏腰包,将抚恤金提前发放到阵亡士兵家属手中,以安其心。虽不知日后朝廷会不会为项敖补上些许钱财,项敖只求问心无愧。
此次奉命出征之时平叛,项敖便命戏忠将毋极县城事务交予县城之中并未逃离的官吏,携带一应军伍,辎重前往昔阳亭与项敖回合。戏忠也是有样学样,在离开毋极县城之时,要求当地世家豪强贡献粮草辎重。
或许是感激项敖救城,或许是惧怕项敖军威,戏忠还是再毋极县酬到不少粮草辎重,准备与张宝长期对战。
“子龙,感觉可好?”赵云终于在数日的修养之后又些许恢复,可下床走动。
“多谢将军多日照顾,云才得恢复!”
“子龙客气!”项敖摆手亲切道:“吾本视阿良、小丫为亲人,子龙乃是二人兄长,亦是吾亲近之人!”
“尊卑有别,云不敢!”赵云强撑身体不适作揖躬身道。
“子龙真是...”项敖赶紧扶起赵云道:“子龙好好歇息,待子龙康复少许,吾有些许疑问要询问子龙。”
“诺!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