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此地属法租界管辖,向**是被押送到卢家湾巡捕房。
“为什么要抓我?”向**喊道。
“你心里明白,为什么要抓你,向**。”中统上海站负责人说。
向**大喊大叫:“你们弄错了!抓错人了,我不是向**。我姓俞,叫俞平。”
中统上海站负责人冷笑道:“认识顾顺章吗?是他将你的外貌特征告诉我们的,还有杨秀贞的表姨告诉了我们你会来见杨秀贞,我们兄弟为了抓你,已经候了一晚上了。”
向**还是不承认,这时,中统负责人指着向**的手说:“50多岁,湖北人,一双手9个指头,金牙齿,“卖相”倒蛮好……右食指断缺半截,这个明显的特征告诉了我们一切。”
随后,中统决定对向**动刑。面对死亡,向**害怕了。在敌人的威逼利诱下,向**开始动摇。当他站在刑讯室的各种残酷的刑具前,尚未动刑,就双膝跪地,招供叛变了。
向**承认了自己是中共中央的总书记,同时,也说了很多中共的秘密。向**供出了任弼时的夫人、担任党中央秘密机关工作的陈琮英。供出了中共中央秘密机关。向**供出了伍先生在小沙渡路的住处。
向**还给敌人写了供词。在供词中,他供出了中共*******及其党内分工、特务委员会及其分工、各苏区负责人、各省委负责人、红军各军负责人以及全国党团员人数、分布,军队人数等。还向敌人供出中国共产党从中央到地方以及工农红军的编制、人数、主要领导人、住地、资金来源等机密,有的还涉及党的核心机密。
中统上海站的负责人,马上向南京汇报了此事。南京方面很高兴,派专机将他从上海接到了南京来汇报工作。
汇报完后,李辰请中统上海站的负责人吃饭,便带他来到了曹氏小餐馆。
曹磊急忙跑去了电报室,将这个情况汇报给了伍先生。
“向**已被捕,已叛变!”
当伍先生收到了曹磊的电报后,又得到了一个消息。
这消息的是中央特科情报科的黄慕兰汇报的。她在巴黎电影院旁边的东海咖啡馆,遇见法租界卢家湾巡捕房政治部翻译曹炳生。据曹炳生讲,嵩山路捕房捕到了一个共产党的大头目,被押到卢家湾来了。他不知道被捕者的姓名,只说有50多岁,湖北人,一双手9个指头,金牙齿,“卖相”倒蛮好……还说:“南京方面马上就要派人过来,准备将他引渡过去……”黄慕兰听后大吃一惊,急忙设法找潘汉年报告此事。潘汉年仔细分析后,判断可能是向**被捕,立即通过时任中央组织部部长的康*向伍先生报告。
刚好伍先生收到了曹磊的电报,得到了黄慕兰的这一消息后,伍先生立即销毁了存放在家里的一些机密文件,搬进四马路外国人开的都城饭店。同步通知向**所知道的几个地方的同志马上转移。
下午,伍先生得到了消息,向**带着军警扑向中央机关,党中央机关工作人员张纪恩、张月霞夫妇,以“窝藏**,隐而不报”的罪名被捕,被关进了龙华监狱。
由于提前得到了情报,所以,中共以最小的损失,躲过了这场灾难。而躲过了敌人追捕的伍先生,来到了南京。
曹磊在发出了电报后的第三天,在小餐馆见到了伍先生。
这时候,正是上午十点,小店没有客人。
曹磊吃惊地看着伍先生:“舅,你怎么来了?”
说完后,他关上了大门,带着伍先生上了二楼。
“我来是告诉你三件事,第一件,由于你的优秀表现和对党的贡献,组织上决定,同意你加入中国共产党的要求。我是你的入党介绍人。”伍先生说。
曹磊高兴地笑了,他回到了组织,又成为了中共党员。
“知道你的真实身份的,我党内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我,另一个是中央苏区的那一位。由于上次的“围剿”的军事情报,他可是对你赞不绝口。”伍先生欣慰地看着曹磊,这可是他的外甥。
“记住一点,不管是在敌人面前,还是我们的同志面前,你都不能暴露身份。你要记住,你是我党的一把神秘的尖刀。”
“是!”曹磊挺胸道。
“你这个小餐馆,价值很大,希望你能为我党作出更大的贡献。凭我对国民党的了解,他们应该很快发现你这个地方,因为聚在你周围的都是一些有故事的人。敌人不会放任你在他们的眼皮底下,所以,你要随时作好应变。”
曹磊慎重地点头,这个问题他已经估计到了。于是,曹磊向伍先生汇报了情况,包括顾顺章对小餐馆的怀疑。
“你父母也是秘密党员,他的工作只有几个人知道。顾顺章不清楚,而且出事的现场已经清理了痕迹,他们永远都不会知道你父母的身份与出事的原因。这一点放心。”
曹磊松了一口气,这样的话,就好了。
伍先生接着说了第二件事:“我很快要去中央苏区了。今后,就不方便来见你了,我们只能通过电报来联系了。”
曹磊感到了一阵失落感,恋恋不舍。
伍先生:“出了顾顺章,又出了一个向忠发,中共中央已经不能再呆在上海了,所以,我们要去苏区。你这也是一样,如果发现暴露了,你应该在第一时间,净身脱身,去苏区,我在苏区等你。”
曹磊:“是!”
伍先生:“告诉你第三件事,向**死了。”
“死了!”曹磊吃惊地说。其实从后世过来的他,早就知道向**的下场──死路一条。
向**在被捕后的第二天,被引渡到淞沪警备司令部。警备司令熊式辉立即电告正在庐山的老头子。由于向**已供不出别的中共秘密机关,老头子下令将其就地枪决。这样,向**在被捕后的第三天,便被押上刑场。行刑前,他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饶他一命,但无情的子弹还是夺走了他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