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顾顺章到了监狱,说出了关向应的长相后,监狱的人马上去调查,结果发现那目标人己经死了。不过这人是如何死去的,他们都清楚,也知道瞒不住,便汇报了上去。
为此,顾顺章当着大家的面,骂了上海中统的负责人。
一个叛徒,竟敢骂上海的中统负责人,两边差一点打了起来。结果,顾顺章带着人离开单干。
虽说是单干,但是,顾顺章由于生活在上海,所又他没有一点难处。带着人四处搜寻。
顾顺章熟悉中共的活动轨迹,他知道,中共现在只是转移了住处,并停止了活动。在这个期间,那些主要的负责人肯定是躲在家中看书,十天半月不会出门。
他们不出门,但是他们要生活呀!吃喝拉撒,总得要人去办。这些办的人,就是他们的联络人员。
只要找到了联络人员,那么就能顺藤摸瓜,找到中共负责人。
顾顺章为了找到中共的联络人员,将从南京带来的人全部撤了出去,他相信,这种撒网的方式,一定能捕到小鱼的。有了小鱼,大鱼的踪迹还远吗?
还别说,顾顺章的这个办法还有效,他的人在这中共原来的驻地有几里远的地方,发现了一个可疑人。
这个人与顾顺章给的图形很相象,于是,他们抓住了那个人。
接到了消息的顾顺章,马上让人将那人带了过来。
一看,让顾顺章大喜,这个人竟是伍先生的联络员。
“老何,咱们都是知根知底了,你也不需假话蒙我。实话实说吧,伍先生在哪?”顾顺章问。
这个叫老何的人,正是伍先生的联络员。因为考虑到他与顾顺章很熟,所以,中共决定,让他离开上海去苏区。
但是,老何在半路上下了船,又返回了上海。他舍不得老婆孩子,也不愿去苏区过苦日子,所以违背了纪律,留在了上海。
“老顾,我己经离开了伍先生。现在不知道伍先生的情况。”老何将他的情况说了出来。
顾顺章对老何的话没有怀疑,一般的情况下,象这样大暴露之后,中共负责人的联络员都会换掉。就是怕敌人顺着联络员这条线,找到中共领导人。
“你的行为,己经背离了中共,让他们知道了你的情况,不说叛徒,一个自动脱党跑不了。”
老何说:“我决定回家时,就打算了,做一个居家养家的男人。”
顾顺章:“你以为凭你说的这话,中共会放过你?还有,中统的人会放过你。大牢的门己经向你张开了。”
老何的头上冒出了冷汗,这个事他也曾想到过。
“老何,跟我干吧!说不定你会挣出个前程来。到时,就不愁养家糊口的钱,并且能让家人过上好日子。”
老何担心:“跟你干,我的脑袋就是系在裤腰带上了。”
顾顺章威胁道:“看在我们关系不错上,我才愿保你。如果你不愿意脱离中共,加入中统,你的结局,你应该明白。”
谈话有一个多小时,在顾顺章的威逼利诱下,老何最后终于答应了顾顺章的要求,加入了中统。
当手续办完,顾顺章便让老何带队,去寻找中共领导人的其他联络员。但是,其他的联络员己经离开了上海,所以他们的计划落空了。
就在这时,顾顺章看到了报纸上的一份启事,他便将老何喊了过来,让他看这启事。
“这个是中共的联络暗号,是下面的人联络中共负责人的。”老何说道。
顾顺章:“这个联络人,不知道中共的新的联络方式,但是他有重要的事情,所以便在报纸上刊登了这份广告。”
两个人的看法一致了,便开始行动了。
老何带人去了报社,查询那登报的委托人。并且画出了那人的相貌。老何不认识那人,但顾顺章知道那人。
“这人叫张云,是中共香港支部的人。”顾顺章说。
“我说怎么我不认识,原来是香港支部的人。他来干什么?”老何问。
“我见过张云两次,那两次他都是来上海,经中共送资金的。”顾顺章说。
一听说是送资金的,老何的眼睛亮了:“老顾,这钱?”
顾顺章笑了:“他人来了上海,我肯定不会放他离开的。现在关健是他的钱。按原来的情况,他的人先到上海,随后几天,钱才会从香港汇到上海来。钱与人不是一起走的,因为怕出事。”
“那么说,那钱没到上海?”
“没到,等到他到了上海,他才会去取那汇来的钱。估计要三四天时间。我们不急,先盯死他,等到确认他的钱到手了,再抓他,连人带钱一起抓。”顾顺章得意的说。
顾顺章以为他做的是天衣无缝,但是他没想到,就在他与老何谈话的地方,被中统的人装了窃听器。负责监听的人是老虎安排的人。
那个监听的人将情况汇报给了老虎。老虎接到了消息后,向徐恩增发了汇报。
“想的美,想人财双得。哼!”徐恩增不高兴,顾顺章没有主动向他汇报这事,而且想私吞那笔钱?但是,钱是个好东西,徐恩增也喜欢的,他不可能袖手旁观的。
“处长,我们怎么办?”老虎问。
“让你的人盯死姓何的与姓顾的。等到他们确定了那个联络员取到了钱后,准备行动时,我们抢先下手,抓了那个联络员。”徐恩增准备来一个“渔人在后”。
老虎按照徐恩增的命令,马上去布置了起来。在武汉立了功,刚刚升了官,成为了一个行动队长的老虎,决定要好好地表现一番。
但是,老虎没有想到,他的这个情况,就因为他贪吃一碗黄焖鸡米饭,而被曹磊知晓了。
曹磊想了想,决定要出手了。
中共的经费很困难,都是靠外来赞助的资金来应付开支。这些外来的资金,都是通过香港支部转到上海的。如果让敌人的阴谋得逞,那么,伍先生他们的处境更艰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