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您觉得怎么样？”
冯晓华双眼亮晶晶的，瞅着王弟来，眼中的希望都快化成了实质。
王弟来头疼的揉揉眉间：“我知道你说的意思，但是，这每天拿钱肯定是不行的，不过就是把你们送到县城，哪里就用得上银子了。”
冯晓华的办法就是借用蒋老三家的牛车，而且是包月的，蒋老三一般也不常进城，尤其是天渐渐冷了，一般两周才去卖一次猎物。
反正牛车也是闲着的，倒不如利用起来，蒋家也能多一分收入。
可是，王弟来就是不同意。
她不是不愿意让冯晓华用牛车，她只是不愿意收银子，总觉得是在占冯晓华的便宜。
冯晓华无奈，也只能先答应下来，只推说先等到赚钱了再说。
第一日出摊，吴立春很是紧张，两个小的都送到蒋家，拜托王弟来帮着照料两分，换回了一个兴致勃勃的小傻子。
小傻子现在完全成了冯晓华的小跟班儿，每天走到哪都乐颠颠的跟着，冯晓华也乐意带着他，经常给他塞些吃食。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到了县城，冯晓华已经提前来踩过点，她上次带着小傻子买零食那条街就很是热闹，周围不少食肆酒馆，来往的食客口袋中也都是有银子的。
不过这样的摊位需要提前预定，冯晓华已经先过来交了银子，租了两个月，正好到过年。
租金不便宜，餐车也不便宜，连第一日买肉都用了不少钱，冯晓华定价是肉的十文钱三个，素的十文钱五个。
吴立春总觉得惴惴不安，两文钱在县城都可以买一个皮薄肉多的大包子了，怎么会有人吃他们这小小的素包？
冯晓华已经笑意盈盈的摆好了餐车，包子是她们一早起来包的，这会儿快到了午市，她手脚飞快的点好了炭火，将包子放在热了的油上，发出“刺啦”的响声。
不一会儿，她添进去一些水，香味就飘了出来。
“小姑娘，你这卖的是什么呀？”旁边卖糖葫芦的摊贩闻到香味，顿时感觉腹内空空，开口询问道。
冯晓华也不怯场：“大叔，您不记得我啦，我之前和哥哥在那边卖兔子，您还送了我一个炒栗子呢。”
卖糖葫芦的一下就被唤醒了记忆：“我知道，这不是你哥哥嘛，你们现在不卖兔子了，改卖吃食了？”
“对呀，我们家这小小的生煎包滋味十分不错，送您一个尝尝吧。”冯晓华飞快的夹了一个出来，递给卖糖葫芦的大叔，又给左边的邻居一个：“以后还请大叔们多多照顾呀！”
他们这摊子一交银子就是一个月，不出意外地话，这两个月左右两边就都是这两位了，卖个好总没错。
“好吃！”两边的邻居也不客气，当下就咬了一口，还被汤汁烫了一下，但肉汁的鲜香爆开之后，他们还是发出了小小的惊呼。
他们两个一个是卖糖葫芦的，一个是卖头花脂粉的，也都和冯晓华不冲突，也就更不吝于夸奖。
不多会儿，街上的人就多了起来，有些被香味吸引过来，便好奇的问价。
“我们这是生煎包，肉的十文钱三个，素的十文钱五个，头三天开业，买二十文就送一个肉的嘞！”
吴立春和冯乐财都是土生土长的村里人，也不敢搭话，就听冯晓华脆生生的回答，声音就如同雨后的清泉，“叮咚”的滴入人的心底。
那人闻言有些犹豫：“这么小的包子，肉的都快合三文半一个，不划算。”
冯晓华也不强求，夹了一个出来，用油纸包着递给那人：“大叔不如先尝尝我们的秘制生煎包，保准和别人的不一样。”
免费的谁不愿意吃，那人咬了一口，爆开的汁水就让他小小的惊讶一把，再一整个塞进口中，肉汁鲜甜，皮薄但底部酥脆，一个根本不够吃。
他顿时下了决心：“给我来三十文肉的，十文钱素的，我带回去吃。”
吴立春连忙帮人包好，也没忘了多放两个肉的进去：“您拿好，九个肉包，五个素包，还有送的两个。”
那人掂量了一下，满意的点点头。
有人开头，之后就顺利多了，冯晓华冲着周围的人群叫卖道：“今天的食客都可以先品尝一个哟，不好吃您不买也不亏不是？”
这话一出，立马来了许多试吃的人，吴立春递出去一个就心头的皱皱眉头，有些人就是冲着占便宜来的，根本就没想着要买。
冯晓华淡定的安抚吴立春：“今儿才是第一天呢，他们吃着好，之后自然会来买的，娘您别慌，包子快不够了，您赶紧去包包子吧。”
她们有个小小的台子，吴立春和冯小菊两个人手脚飞快的包着，一边包一边打量人群。
冯乐财负责煎包子，冯晓华则负责收钱，小傻子给人打包，速度飞快，一点也看不出傻的迹象。
不多会儿，买包子的人就排起了长队，焦急的催促着。
吴立春才微微松了一口气，这下看来，应该是不会赔钱了。
“绿枝，看看那边是什么，怎么那么热闹？”一个姑娘顿住脚步，瞧着这边热闹的场景，微微有些好奇。
被唤为绿枝的丫鬟有些不乐意：“小姐，夫人交代了，让您别吃小摊子上的东西，都不干净的。”
那姑娘敲了绿枝一下：“让你去你就去，你是听夫人的，还是听我的？”
绿枝不情不愿的过去，挤到人群前头，看清冯晓华就惊讶的指着她：“是你？”
冯晓华抬头，看着眼前娇俏的明显是丫鬟的女子，微微有些发愣，她并不认识这个人呀！
不过送上门的生意没有不做的，她拿了一个油纸递给绿枝一个包子：“这位姑娘，实在不好意思，小女子不太记得您了，您要是想买包子就先尝尝吧，若是觉得好，再排队来买不迟。”
绿枝拿着油纸包，不吃白不吃，她咬了一口，便被生煎包给征服了，她在小姐身边伺候，也算是吃过不少好东西，可这生煎包，却是让她十分惊艳。
她的态度也好上不少：“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冯晓华仔细端详她片刻，摇摇头：“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绿枝“哼”了一声：“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