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同猛虎扑猎一般,以最迅猛的速度用身体砸向了他的上半身,在刀尖扎入他的脖颈处的同时,另一只手紧箍住他的脑袋,并以此为着力点拖着他整个人就向一边拖拽。可是这个已经是半死的敌人,又在我怀里竭力的挣扎着,逼的我只能拔出匕首,然后把人压在我身上,照着左胸口狠狠地又补了一刀。
与此同时,离我大概七米左右位置的一个敌人也发现了我,他的第一反应是把手里的枪口直接转了过来,可是霎时一发现我身上挡着的一个人肉盾牌就突然犹豫了……
我借着这个机会迅速掏出压在我身上这个人身上的备用手枪,在0.5内掰开**、对准目标头部的阴影扣动了扳机。
当!当!
两声枪响之后,又一个敌人倒在了我侧面偷袭的枪口之下,可是此刻还剩眼前T字防御阵型中的所有敌人都发现了侧面近在咫尺的我。
血的教训让敌人没有再次犹豫,眨眼间,这支渗透小队就已经把火力中心转向了我这个拖着个伤病的单个步兵。
“不好,他妈的,这么倒霉?!”哥哥我就一边拖着个半死人退后,一边忍不住骂了出来,也不知对讲机那一头的寒队长听没听见?
噗噗!噗噗噗……
“嗯!呃……”
一波又一波的子弹打在我身前的人体上噗噗直响,现在眼瞅着就要穿透了!——可是自己现在的处境看着就像是一个被抛出去的牺牲品,但是我也并不伤心或是惋惜。因为同样座位分队指挥员的我也明白,战场的紧迫性由不得我们去做个人安危考虑,但是冒险事儿总要有人去干。当班长都要有点护犊子的想法,如果换做我手下的小兵去干,还不如我亲自上呢。——毕竟出了事儿,也就不用跟那些战友的父母交代什么了。不过就算被包围了,也不能趴在这里干等着,那样的话哥可就真的死定了。
“老三,你在忍一下,我们马上就要成功了!”而就在我考虑是不是直接等死还是侥幸逃一把的时候,寒队长冷不丁的呼唤声就如同一根救命稻草,再次燃起了我心中的的战斗热情!——看来队长他们再从沙滩的另一边跃进!一招是把我当成了吸引猎物的诱鸟。
而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什么东西掐了一下我的胳膊肉,生疼生疼的,好像是中弹了!……我就停止开火,滚翻着转换了一下位置,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只碗钵大小的海螃蟹,我发现它的时候,它也是扬起了自己的两个大钳子朝我“耀武扬威”,气得我直接一拳砸扁了它天灵盖。
哥哥我就拖着尸体当挡箭牌一点一点向海水聚集的深沟处挪动找隐蔽,但是又有好几发子弹差点打就射中我的大腿。后来干脆一鼓作气,直接扔下这半死人,一个劲儿的往海边水沟里猛爬。
“二排跃进完毕,开火!”对讲机里一声闷吼,我眼前突然出现了十几道机枪的闪光。那是刚刚从敌人左侧冲上来的二排弟兄!
所以这一突然发生的袭击,既给这股渗透小队打了个措手不及,又拯救了我。一瞬间,打在我身边沙面的子弹猛然减少了。
“兄弟们干的漂亮,包饺子战术!”此时对讲机连寒队长的声音都似乎理我很近了。
同时我从月光下的倒影也可以看到,敌人的队形已分散了。仗打到这里终于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可是换种思路再一想,对付这种两栖渗透部队,在背后随时可以退离的海面做依仗基础上,我们这个饺子战术再怎么狠包,最后也是开口漏——想要全歼已经不可能了。
而就在哥刚刚松了一口的时候后,又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跳加快了速度,与此同时我左侧的一个沙面微微颤抖了两下,眨眼间在身边大概三四米的位置,几个掺杂着海草丝的水沟或小沙丘竟然猛地鼓了起来,就好像沙子活了一样,直接就站起来露出了三个半人半鬼的形状!——同时我还听见了那埋在隔着帆布下清脆的子弹上膛声音……
这一瞬间,我立马就想起了那西方部队传说中的水鬼战术!——莫非这群人的真的是那世界文明海事特种部队?对于“抢滩登陆”这个科目永远都是那些陆战队的看家本领,这是我们这些地面反恐部队永远都无法同日而语的!
“我操你妈!”不过见此情景,哥的第一反应也并没有被吓住,我仰倒在地,以仰卧射击的姿势直接把枪口对准了离我最近的那个人影,同时左手瞬间取下胸前的杀伤手**,直接将拇指套入保险环之内,微微向外拔出!
“咋地都是个死!杂草的,来吧——!”身前几个黑影手里枪口正对着我的面门,不过只要我一旦中弹倒地,或者身体失去控制松开了手,左手里的手**就会脱离保险环,然后直接炸开花,同时周围十米半径以内站立的人都得跟着我遭殃!
当了这么多年的兵,时长以我的老班长谚语,一句“死不了就行”的箴言灌输和引领着自己度过所有艰难的时刻,而今天当我真正面对这个生死关头的时候,冷不丁抛开这就话,又觉得是满腹的坦然与从容!不过唯独有一个遗憾是——哥哥我再也没有机会提干了!
“……同志,我是自己人!——蛟龙出水,回令!”三个刚刚露出沙面的人影中,突然有人抬起枪口喊道。
我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擦了头上艰辛末日之后的汗水,就慢慢的回复说:“猛虎出山!”
“战友,我们来帮你!”终于,我们凭借着临时的流动口令辨认出了双方的身份,然后其中端这水下步枪的解放军海豹队员就把我搀扶了起来。
我大松一口,终于站了起来,可是就在此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跳声又是一阵加快,视线里昏暗的火光中仿佛依稀能看到禹大勇焦急面孔……
“不好!”我浑身一个机灵,立马推倒我身边这个蛙人队员,同时,昏暗中我真的就看见了一个黑色的东西正朝着我位置画着弧线飞了过来。我就快速反应,一个前扑倒的同时把这个飞在半空中的手**接到怀里,快速倒手,并顺势朝前扔了出去。然后在我扑倒在地的不到一秒钟里,前面的沙坑就炸开了花。
我知道来自美制手**的破边冲击波威力也是惊人的,不过这一次,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之后的我又惊奇的发现,自己和身边的人都没伤到我一根毫毛!——难道这真是大勇在冥冥之中保护着我?
“兄弟,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我就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端起步枪,在身后三名蛙人队员的掩护下朝着不远处的敌人继续开枪还击。
总之,这一架是彻彻底底的干急眼了,就连我这样的老一票特战队员,冷不丁的,都有一种不管你是是敌是友,见一个就崩一个的冲动。
“你看,他们完了!”一个端着一支模块步枪刚刚蹲在我身边的的蛙人队员就一边开火一边给我指了指沙滩外侧被打得抬不起头来的敌人。
我只是点了点头,但是目光又时不时盯一下他手里的那一支我从来没见过的新式**步枪。
这几个人肯定是我们的兄弟部队海军陆战队的某蛙人大队了,不过手里的枪械我却一个也不是我军制式的装备,这倒让我很是羡慕。
当战斗正是进入尾声的时候,西南方向乌黑的海平面上就突然亮光一闪,无声无息之间一个颇为显眼的黄色火线条在看似很远的海面中部逐渐升向天空,就如同一颗反向的流星升起,照亮了周围的所有世界,而且速度越来越快,同时,半个海面的天空都被一点一点的照亮了……
见此情景我就和身边的一名蛙人队员对视了一眼——这是巨浪型**的夜间发射实验。
天空被隐约照亮的同时,沙滩上的枪声也渐渐平息了下来。最后我们只看到了远处身下的两个敌人拖着一个伤兵,一边回头开枪一边逃跑,最后踉跄跳入一块礁石下的深海中扬长而去。
战斗刚刚结束没多久,大家刚要着手清理战场,突然又被海面上传来的一阵柴油机的马达声音吸引了注意力,因为这声已经越来越明显,听着就是奔着我们这个方向来的。
终于,没过多久,我就看见了一艘中型渔船的暗影出现在了几公里外的海面上。而这艘渔船刚刚抵近海岸线附近,就打开了自己船身上的一盏探照灯晃来晃去的,从远处看就宛如一尊移动中的小灯塔,在这漆黑一片又震天动地的海浪中格外明显。
发现是一艘渔船在接近的我,顿时颇感疑惑:是什么人这么大胆?听到枪声还敢来。他就不知道“好奇害死猫”这个道理吗?
“怎么回事?”
“难道有渔民半夜出海打渔?”
“准备战斗!”
沙滩上的特战队员们都已看待敌人的眼光冷冰冰地注视着这艘一点一点靠近的渔船。尤其是我身边的这几名解放军蛙人特战队员,他们已经将手里枪口慢慢地对准向那个方向。
仿佛海滩上若再有什么风吹草动,哥几个的第一反应就是扣动扳机。而只要枪声一响,就难免有几棵六亲不认的子弹头飞向那首渔船。
我们虽然没有滥杀无辜的习惯,但是这艘渔船在这种半夜时候出现确实不太正常,而且还是来的这么迅速!不仅如此,我又想起了海事交通部前几天刚刚发布的禁海令……
同时换一种思路再一想,我就立马想到了那些具有东方渔船的外形,而实际上却是北约的间谍船的往事。
深思熟虑一番之后,哥哥我就不再犹豫了,再次以半蹲的姿势稳步拘抢,拇指搓动枪的保险至连发状态,同时右眼通视夜视瞄准镜,将其中的算好的风力时刻线的中心对准在那个渔船上微亮的驾驶舱玻璃上。
“猛虎注意,原地隐蔽,任何人不要出声。”寒队长对讲机里的语气很是平淡,但我们都知道此时此刻的严峻性。
“一组二组注意,目标船体左侧的探照灯!——等待进入射程之后,他若敢把灯光扫过来,就特么把这破玩意儿崩灭火了!”
“明白!”我一班的战士就统一回复我道。
我们现在唯一需要紧张的是:如果这是一艘普普通通的民用渔船,那我真是为这个不知死活的船夫感到担忧,如果这的确是一艘北约间谍船的话,那么一切都好办了!
就在此时,更远处的海面上突然响了警笛的喇叭声,转头一看,一艘警用小型快艇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几百米外的海面上,他们开足马力直奔那艘民船而来,挡在其前方,并民船驱离此海岸区。
“各部队注意,我是U.N,我命令所有参战部队在10分钟之内撤离海滩!”远处的渔船刚刚掉头离开,对讲机里就传来了一个既谋生又严肃的声音。
“十分钟?确认敌人的死亡和打扫战场的时间都不够!”我对次命令简直是此嗤之以鼻,就假装抱起膀子看了看左右的战友们。而大家的目光也很认同!
“服从命令!十分钟后撤离战斗区域,所有人!”然后是队长的命令声音,而且是没有反驳的意思:“我们只把自己的东西带走,天亮之后会有其他的部门来收拾这里。”
“多保重,战友!”
“你也是!”在上级严厉的命令下,犹豫一番的我就只能和身边的这三个解放军蛙人大队士兵互拍了一下肩膀就此告别。然后带领自己班战士简单清理了一下战场,同时又照着数十米外的两个倒地不省人事的敌人补射了四五枪,就此转身匆匆离开了这片黎明中的海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