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的事情一定下来,范哈儿在交代一番,就带着自己的大太太张芬,赵、何两位姨太太,还有副官沈和两个精锐警卫,随同大量的黄金,在大量没有其他警卫护送的情况下,直接搭乘一家上海至重庆航线的包机,启程飞往了上海。
剩余的大多数警卫,都被要求押送两百担鸦片和其他一些钱财、特色礼物,搭乘从万县开往上海的轮船,尽快在短时间内赶到。
至于另外的几位姨太太,范哈本想勒令她们继续留在万县,但四个姨太太却是苦苦哀求,寻死觅活的一定要跟去上海。加上张芬也不放心让这几个不安分的女人留在家中,没人看守,劝范哈后,终于答应让她们也搭乘轮船,随后赶到。
能去上海就已经满足的四个姨太太,虽然对不能一同搭乘飞机有所不满,但看了看范哈脸色,却根本不敢反对,只能选择乖乖的答应,尽快跟那些普通警卫一起,坐船赶到上海去,路上也绝对不会给范哈惹麻烦。
从上海到重庆的客运飞机航班,还是刚刚在1932年年初的时候开通的。
因为一二八事变,中途曾经停运了一阵,直到昨天上海战事正式停息,今天才可以顺利起飞,不然范哈也只能一起搭船去上海。
飞机航班的开通,对于地处内6的重庆来,意义特别重大。从此以后,从上海到重庆,完全可以做到朝夕至,时间上仅需一个白天。
这对于两地的商贸和通邮通信来,更是意义非凡。
只是这个时代的中国商人,大多还没意识到飞机对商业带来的巨大机遇,对此并不重视。只有来自后世,熟知度和时间效率的范哈,认为这绝对是一个巨大的商机。估计仅仅是开设航空快递,就可以带来一笔相当丰厚的收益。
他心中,甚至有把那十二架战斗机,和刘湘换购这些客货运机的想法了。
不过这个时候的飞机,还是真正的高档享受,估计就算提出了航空快递服务,真正敢于尝试,并且够资格尝试的客户,可能也不多,范哈只能将详细的打算暂时下压,准备等忙好手头的事情再。
虽然航空成本极高,机票价格极为昂贵,一般人也不大可能买到机票,甚至那些能搞到票的人,还不一定敢坐现在还危险性较高的飞机。可范哈儿却不在乎,他对现在的时间极为重视,虽然也有陪姨太太们慢慢坐船漫游长江的兴致,但毕竟却是急着去做生意,上海滩现在有自己难得熟知的商机,形势随时会生变化,晚一天就有产生巨大转变的可能,所以他必须尽快赶到,同时也只能选择很没情调的飞机。
这飞机刚一开始滑行,就吓得张芬和赵、何两位姨太太变了脸色,等到正式飞上天空,三人从窗户往外看的时候,顿时一窜再也压抑不住的尖叫声,自然的从她们柔美的喉咙里了出来。
那声音的尖锐程度,吓得范哈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抬眼看那飞机师,却现对方丝毫不为所动,仿佛这样的声音早就习惯了似的。
想想也是,人家是“专业”的飞机师,经常驾驶往来沪渝两地的客运飞机,估计早就听过那些女性乘客的尖叫声,对此已经能够做到熟视无睹,耳闻不见的程度了。
等到几个女人稍微适应了一,现这飞机除了轰鸣声大一,碰到气流稍微震一,还真不会摔下去,就立刻好奇的观察起飞机下面的地面景观来。
可惜,一阵云层飞过,遮挡了大家的视线。
飞机到了云层之上,进入了平稳飞行的阶段。
随着刚开始的一阵折腾后,几个人挤在这么木头加铁皮制成的罐头里,除了窗户外的白云,耳边就只有飞机的轰鸣声,时间坐长了,都难免感觉无聊。
沈副官和两个保镖警卫,都尽忠职守的乖乖坐在一边,范哈不话,他们当然不敢主动打破沉默。张芬和赵、何两个姨太太,却不是喜欢做闷葫芦的人,就撒娇缠着范哈,让他讲个笑话解解闷。
原来的范哈儿,却是惯能讲几个荤段子,逗几位撒娇脆笑一番的,范哈被三个太太缠着没办法,只能挖空脑子,凑出了一个笑话:
“有个姓黄的军人,也很喜欢军人,所以给自己儿子取名叫“军”。一天,他带儿子在等8路车上学,等了很久不见来,突然!8路车来啦,他立刻兴奋的喊起来“黄军(皇军)快跑!8路来啦!哈哈哈……”
……
三个太太都一脸的莫名奇妙。
现在这个时代,“皇军”到是有了,可八路却还没开始整编呢。
“咯咯……老爷只是故意随便,逗我们的呢,恩,你们先别笑,老爷你还是正经给我们个笑话吧。”张芬看场面冷清,只能强撑这不笑打了下圆场。
范哈一阵尴尬,他本来就不擅长荤段子,就算勉强能记起一个后世的,她们估计也不一定等理解,只能换了个法:
“嘿嘿,还是太太高明,看出我的意思了。恩,我们大家是文明人,以后那些荤段子什么的,就不要再在大庭广众继续了。”
范哈涨红了脸,强撑着继续编,出了个比较学术性的:
“一天有个年轻人来到王老板的店里买了一件礼物,这件礼物成本是18元,标价是21元。结果是这个年轻人掏出1oo元要买这件礼物。王老板当时没有零钱,用那1oo元向街坊换了1oo元的零钱,找给年轻人79元。但是街坊後来现那1oo元是假钞,王老板无奈还了街坊1oo元。现在问题是:王老板在这次交易中到底损失了多少钱?”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但往复杂里计算,就会出问题。范哈以前被这个问题考过,当时马上就答出来了,到是身边几个比较聪明的朋友,竟然是思考了好久后,才折腾出了正确答案。
这次稍稍有例外,范哈的这几位太太,都是非常聪明的人,在读书上,更是远原来的范鹏举,也过现在的范哈。
赵蕴华手指动了动,脸上就露出了恍然的笑容。
到是张芬和何蜀熙,两个大胸美女,都是脸色变幻了好几下后,才露出如释重负的感觉。
“怎么样,知道答案了么?”
范哈看了心中有数,肯定是赵蕴华先算出了答案,张、何两人则不心进入了套子,花了好一会儿才走出来,脸上神情很不轻松。
想到这里,范哈面上就忍不住露出了拿熟悉的憨憨笑容。
“哼,这么简单的问题,也来考我们,真是班门弄斧。这样,我们也来考考你……”
大太太张芬怒了。
随后,让范哈头痛的事情生了,三个太太不再缠着自己笑话了,反而折腾着给自己出问题,甚至连教学英语都提上了议事议程,把范哈折腾的苦不堪言。
到了这个时候,范哈到有几分怀念起还在船上的另外四个姨太太了。
她们虽然也缠人,习惯撒泼,但绝对不会让自己出丑,不敢真正得罪自己。而眼前的三个女人,平常处事是很理性,可也绝对不能得罪她们,否则就要承受被报复的心理准备,而且是完全不留情的报复。
3月5日傍晚,当满载着范哈儿一家的飞机,缓缓在上海市郊的一个型机场降落的时候,整个上海滩的人,都还不知道,这位范哈儿的到来,会在短时间内,给这个城市带来多大的变化。
上海虽然已经停火,但中日还没正式签署停战协议,飞机也不能直接进入上海市区的老停机场。好在这个时候的飞机着路简单,飞行公司早就一座寺庙附近,平整夯实出了一块停机坪,让范哈的包机能够顺利降落。
范哈儿并不担心入城问题,他在出前,就早早拍了电报到上海,所以当飞机降落的时候,停机坪处并不是空荡荡的。
一溜整整十辆黑色轿车,早已经等候在那儿。打头那部雪佛兰轿车,牌照7777,老上海一望而知,这是杜公馆的车子,走遍黄浦滩,没有人敢碰它一下,拦它一下。车子前,则是一排身穿长袍或者西装,男女混杂,一看就气质不凡的名流士绅。
等等范哈儿一出飞机,那些名流士绅们,立刻蜂拥着迎了上来。
当先身穿白色长袍的中年男子,看到范哈儿,立刻笑着拱了拱手,在飞机的轰鸣声中,大声的喊道:
“范老弟,欢迎再来上海,兄弟恭候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