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然嘉看着低头认真凝思的她,突然觉得此刻她变得好不一样,好像、似乎、多少……有些帝王的风度吧,对,应该是有一些的。
“嘉,你刚才说裴子喻还在襄阳是吧?”
月婵抬头看着他,脸上再也不见了刚才小女人的样子,而是一脸的严肃,让木然嘉忍不住低下头,回答道:“没错。”
“好,我知道了,嘉,等一下你想办法送我出去,我要去一趟襄阳。”
月婵身子一旋就落到地上,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穿好,可回头却看见木然嘉居然还愣愣的光着身子坐在床榻上,干什么,秀身材吗?
“嘉、嘉……”
他这是怎么了,她又没有给他点穴?
“你真的要称帝吗?”木然嘉好长时间才说出这句话来,月婵郑重的点了点头,他微眨了一下眼睛,继续问道,“那你会三宫六院吗?”
“不……”
月婵回答的很痛快,这倒让木然嘉吃了一惊,她很郑重的回答道:“三宫六院都是摆设,我要的是真心爱我、对我的男人,你、君府、城、无忧、逸辰、子喻,都是这样的男人,所以除了你们,我不会再要什么三宫六院的摆设了。”
“子喻……裴子喻……”
“哦,对不起,我说的不是这个裴子喻了,是另一个男人了。”
“另一个男人?”
“也不是了……这个……总之,虽然他也是我的男人,但是他不是这个裴子喻,但他也我的男人,只不过……总之,虽然我也爱他,但我们不能在一起,但他还是我的男人。”
也不知道解释清了没有,怎么感觉越解释木然嘉就越糊涂吧,总不能跟他讲,其实我是死了的那个,结果现在穿回来了,而你是我的初恋,这样子会不会更乱呀?
“除了我们,没有其他了吧?”
“这个……”
“告诉我!”
他突然暴吼起来,虽然声音压的很低,可月婵听出了他的愤怒,连忙说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也是我最后一个男人,可以了吧?”
本质上来讲,他的确是他的第一个男人,不过这最后一个男人,真的好头痛,万一遇到更好的呢,这,是一个问题?
不过这话听到木然嘉的心里却觉得好舒服,‘第一个’和‘最后一个’,不管多少男人拥有过她,而他,却是其他男人都不可能取代的位置。
“等一下你要小心一点,也不要太烦心,我会帮你的,对了,你的脸最好还是涂一点土之类的,不然这样子出去好麻烦……”
又是一大堆废话,真想不到这么酷的男人也会这么啰嗦,而且好像爱上她的男人最后变得都很啰嗦,难道这是一大堆男人竞争的结果,这个结果可不好,她可不要,但其实也挺甜蜜的,毕竟只要在她面前,他们才展现出这一面来。
用罢早膳,月婵又做了一个简单的遮掩,跟着木然嘉出了大帐,二个人一前一后,此时的他们就像是一个主将、一个跟班,本来木然嘉住的挺偏的,月婵以为会遇不上木然吉的,可他们还没有绕到山顶,就看到木然吉带着一路人马迎了过来,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月婵连忙低下头去。
“王弟,刚好你过来,今天陪着王兄去巡察一下大阵。”木然吉见到木然嘉就将他拽了过去,木然嘉有些慌乱,连忙说道,“王兄,我还有点事情。”
“唉,有什么事情比巡察大阵更重要,如果有事情就让其他人去办。”
真是一句话惊醒梦中人,木然嘉连忙对后面跟着的月婵吼道:“本王另有重要的事情,你还不去把本王交待的事情走了。”
“诺。”
月婵低着头连忙向另一个方向奔去,隐隐的她听到,“王弟,你是从哪里找了这么一个瘦小的兵卒?”
“呵呵……王兄,我怎么没听说过你要摆什么大阵呀?”
“呵呵……走,跟王兄去看看。”
躲在角落里,月婵微蹙眉头,‘大阵’,而且是连木然嘉都不知道的大阵,什么是‘大阵’,有什么作用,一‘阵’决生死,能做到吗,有这么神奇吗……
想不通,她真的想不通,古人的好多东西她还是不明白,不行,她得快一点去一趟襄阳,再回卫阳关,这事只能跟萨孤城商量了。
她加快了身形向襄阳赶去,因为有了木然嘉的话,当她在傍晚十分赶到襄阳时就没有再犹豫,借着夜色找了一个守城士兵换岗的时机进了襄阳。
她小心翼翼的延着屋顶向最亮的地方靠近,裴子喻可是晟天的皇帝,应该是不会错的,果然,上面挂着‘将府’两个字,他和凌逸辰就在这里。
可怎么进去呢,亮明身份进去,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裴子喻……他好像已经有了皇后了,直接找凌逸辰修似乎比较妥当,对,还是暂时不要惊动裴子喻,先听看凌逸辰到底在这里做过什么吧,可是怎么进去呢?
月婵仰躺在屋顶上,看着一直跟在她身后的小喜,这将府现在就是临时皇宫,戒备实在是太严了,她甚至可以看到屋顶都埋伏着人,之前在萨孤王府怎么都没有觉得这种气氛呢,裴子喻之前她虽然见过一面,可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呢,到底这个男人与她的裴子喻会不会一样,还是另有打算……
心情太复杂了,真的太复杂了,这种感觉比她面对所有男人的感觉都不一样,她很清楚,她最爱的就是裴子喻了,那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她甚至都没有办法接受此刻这个世界的裴子喻,如果这个世界没有裴子喻该多好,可为什么偏偏有,为什么!
“小喜,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要不要见子喻?”
她抬手一摸,突然发现泪水不知何时流了下来,她好想好想子喻,好想好想知道他现在过的好不好,好想好想……
“吱……”
小喜低叫了一声,小脑袋轻轻蹭了蹭她的面颊,好像是在安慰她似的,她苦笑了一下,从怀中摸了一块绢帕刚想擦擦脸,可突然觉得硬硬的,仔细一看,连忙收回到怀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