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畅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到楼上,气喘吁吁拉了正在午休的郑好就向外走。郑好问:“有什么事?”
许畅说:“我们出去一趟,有一件急事要和你商量。”徐晓宇此时被吵醒了。迷迷糊糊地问:“你们干什么去?”
许畅说:“没有你的事,接着睡吧。”徐晓宇嘟囔几句,片刻间鼾声又起。
学校操场,许畅把李瑶乙的事情原原本本都告诉了郑好。郑好听后感叹说:“古人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可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也未必是事实呀!”
许畅咬牙切齿地说:“那帮起哄的家伙也的确可恨。”郑好说:“大概这些人也是迫于丁大明他们的淫威,不得已而为之吧!”
许畅说:“明天就是星期六,丁大明一伙放了学要去找李瑶乙,你说我应该怎么办呢?”
郑好问:“你怎么想的?”许畅说:“我已经知道了真相,当然不能再让丁大明几个家伙骚扰李瑶乙。”
郑好问:“和他们打架?”许畅说:“我肯定打不过他们,我要把这件事情告诉秦校长,他负责学校治安,最喜欢抓谈恋爱了,相信他知道情况,一定会严格管教丁大明他们。”
郑好记起刘校长向丁大明要赞助的事情,就对许畅说:“你不要去找秦校长了,这件事他肯定不会过问的。”
许畅问:“怎么回事,你怎么敢这么肯定?”郑好就把前些时间刘校长要学校赞助的事情说了。
许畅听了,叹气说:“他妈的,正校长老刘都被金钱收买了,看来我去找副校长老秦肯定是没有任何用处了。”
郑好说:“李瑶乙这件事情指望学校能公正处理,是不可能的。”
许畅骂道:“有钱能使鬼推磨,有奶就是娘,这俗语说的在任何时候,任何时代都是至理名言啊!”
郑好说:“这件事校长不管,班主任老师的恐怕也不敢管。听说丁大明前段时间把他们的班主任都打了。”
许畅说:“是啊,发生了这件事情,他只是挨了几句批评,向挨打的班主任赔礼道歉,并且赔了那位老师的医药钱,另外学校把丁大明调到了别的班级。这就算是处理了。”
郑好说:“这样的处罚,对丁大明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
许畅说:“是呀,丁大明这些畜生,脸皮厚的很,赔礼道歉不过就是上下嘴皮子动一动,至于陪那点钱,对他来说还不是九牛一毛吗?”
郑好说:“这段时间,他们好像越来越嚣张了。”许畅点头说:“昨天他们把高一.一班的班长也打了。”
郑好问:“为什么”?“不为什么,据说只是看着不顺眼。”
郑好说:“学校的确应该好好批评教育他们了。再这样放任下去,他们还不把天捅破。”
许畅咬牙道:“批评教育只对对我们这样善良老实的人有用。对从里到外都流淌着坏水的这些家伙有什么用,他们生来就是一群混蛋,骨子里都流淌着有毒的脓水,应该把他们彻底关到监狱里去。不,应该枪毙他们,永绝后患。”
郑好说:“现在,他们还没有触犯法律。他们只是仗势欺人。”
许畅说:“看来,只有豁出去,和他们
拼了。可惜最近偷懒,学习也紧张,前段时间我们练习那个什么移身幻形十八式,倘若坚持到现在,说不定会有些收获的,最不济如你所说,也能够积累一些打斗经验呀!”
郑好说:“现在临时抱佛脚恐怕也来不及了。”
许畅问:“郑好,那次我们对练,你好像练得不错了啊,棍子都可以轻松折断。”
郑好说:“可是我也不知道现在我能不能打,我对自己是一点底气也没有。”
许畅叹口气说:“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他们可是三个人呢,经常打架斗殴,你就是练成那个武功,没有经过真正实战,一切都是纸上谈兵,真打起来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啊!”
郑好沉默了,他想起自己与几个劫车贼动手的情形,心中燃起了与丁大明他们一争高低的欲望。
可是转念又想,移身幻形分筋错骨十八式真的那般厉害吗,自己真的已经练成了吗?
是不是当初几个劫车贼打架水平太过稀松平常,并且是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吃了亏。
许畅说的没有错,丁大明他们可都是身经百战,实战经验丰富,自己打得过他们三人吗?
如果不把这些家伙打服气,现在还有什么办法让李瑶乙摆脱这帮家伙的纠缠呢?就这样思前想后,一时想不出更好的解决办法。
这时许畅郑重其事地说:“郑好,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郑好问:“什么事?”
许畅说:“倘若我有一天被他们打得不行了,希望你能帮我在最近电话亭报个警!”
郑好想了想说:“我们还是尽量躲着他们吧,除非万不得已,尽量不与他们正面冲突,与他们打架,我们真的沾不了什么便宜。”
许畅点点头说:“这事我也明白,与他们打就是以卵击石,可是这件事情,恐怕躲过初一躲不了初五。”
郑好说:“拖一拖,或许会有其他办法。”许畅说:“郑好,无论怎样,我一定要保护李瑶乙不再受他们伤害。”
他说完一拳砸在旁边树上。大树晃了晃。显然许畅已经下定决心,必要时会拼个鱼死网破。
郑好想了想说:“明天放学之前你提前去接李瑶乙,早些离开学校,不要让丁大明他们撞上。”
许畅想了想,点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得过且过,躲过一时是一时吧。
许畅说:“如果撞到丁大明他们,我就与他们拼。”郑好说:“我去丁大明他们班,想办法拖住他们。”
许畅说:“你怎么拖延住他们?”郑好胸有成竹地说:“这个你就不要管了。”
许畅担心地说:“恐怕不行,丁大明他们因为张静的事情,正想找你麻烦呢?要不你去接李瑶乙。”我去拖住他们。
郑好说:“没有关系的。我有办法。”许畅半信半疑地看了看郑好,见郑好满怀信心的向他点点头。
许畅想了想说:“那好吧,要小心啊。”
郑好轻松地笑了笑。说:“请相信,乌云遮不住太阳,寒冷阻挡不了春天,正义一定会战胜邪恶。”
星期六最后一节课是自习,郑好有些走神
了,虽然他说的信心满满,可是他确实没想出什么行之有效的办法。
现在他寄希望于下课后丁大明他们不要出来太早,这样就可以让许畅和李瑶乙有足够时间从容离开学校。
可是如果他们早出来,又怎么能够拖延住他们呢?
拖延不成,动起手来,自己那个移身幻形分筋错骨十八式管用吗?”
最后他拿定了主意,见机行事。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用伤寒论的说法就是观其脉证,知犯何逆,随证治之。
下课前半小时,许畅走到郑好身边,对郑好点点头,两人一起站起来走出教室。
许畅去二楼接李瑶乙,郑好则去三楼盯住丁大明他们。临走前,许畅说:“谢谢你,郑好。”
郑好潇洒地说:“祝你好运,既然暴风雨就要来了,就让它来得更猛烈些吧!”
许畅向二楼李瑶乙她们班走去。
在下到二楼,经过二楼卫生间时候,他突然看到了抱着膀子,站在楼道内的小于。
小于习惯性的晃了晃脑袋,皮笑肉不笑地说:“小子,最近很嚣张啊,丁老大的媳妇也敢抢。”
许畅说:“李瑶乙是我的朋友,不许你们伤害她。”
他的话刚说完,突然后背被人重重踹了一脚,身子跌了出去,扑倒在楼道坚硬的水泥地面上,发出咣当一声。额头磕破,鲜血流出来。
想不到后面有人偷袭,许畅双手撑地迅速爬起。转身看却是叼着烟卷的国子,正冷冷望着他。
许畅刚要扑向国子,后面小于冲过来,狠狠一脚把许畅再次踹倒。
许畅再次爬起,可是身体尚没有站稳,迎面又飞来一脚,正好踢在他脸上,鼻血喷出,金星乱冒,仰面跌倒。
国子迅速过来,揪住许畅头发,许畅挣扎反抗,企图摆脱对方束缚。
小于过来伸手把他的脖子牢牢卡住,许畅感觉一阵窒息,再也动弹不得。他们把许畅拖进厕所。
厕所内一个学生正在蹲坑,看到国子与小于拖着满脸是血的许畅走进来。吓得屁股也没有擦,提上裤子,贴着墙根逃了出去。
此刻许畅没有任何还手的力量,他被国子狠狠摔在厕所地上。紧跟着,头上、背上、腰、腿受到猛烈得雨点一般的攻击。
许畅只是挣扎扭动,他站不起来了,任凭两人肆虐。在淋漓的鲜血中,他看到国子、小于狰狞而凶狠的面孔。
最后丁大明不知道从哪里走过来,揪着许畅的头发把他拽起来,恶狠狠地说:“你小子很大胆啊,我的马子也敢泡。”
小于过来抬手狠狠扇了许畅一巴掌。“妈蛋,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也不睁大狗睛看好是谁的女人。”
许畅要说话,但胸口闷的厉害,竟然发不出声音。国子说:“看这小子眼睛,瞪的比牛蛋还大,他好像还不服气呢!”
丁大明说:“我这就叫他服气,长记性。”说罢揪着许畅头发向旁边墙上猛 撞几下。许畅身体瘫软。
最后他把许畅抛到地上。临走小于又在许畅背上狠狠揣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