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阳闭紧了嘴巴,用无声的沉默,来表达自己对这个变态女人的强烈抗议。到了现在,他真的不敢确定,这个百分之百超级变态的女人,会不会真的一刀一刀在他的身上画出现一些什么图案出来,不管划出什么狮子老虎还是hellokitty,这事只要一旦传出去,他的英雄形象算是毁完了。
左臂上突然传来一阵刺激到极点地痛苦,就算袁阳已经做好了承受痛苦的准备,哪怕他在战场上在枪林弹雨中也不会眨下眼,但是他毕竟没有接受过反拷问训练,对自身控制力还远远没有达到那种无视痛苦地程度,他全身狠狠一颤,一声压抑的低哼,更不由自主的从牙齿缝里挤出去。
"咦,很痛吗?"
耳边传来了貌似关心的询问,袁阳低哼道:"靠,痛不痛,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
"我试过了,不痛啊!"宋满腔的不可思议,"袁阳你不是认为自己很坚强吗,怎么我把用剪刀轻轻地放到你的胳膊上嘛,你居然能像是被我抽了筋似地,在那里又颤又叫的?"
"只是放在我胳膊上而已?"袁阳不相信的说道。
"不信,你看看啊。"
袁阳被拿开眼罩后,看到的是宋一脸坏坏的笑容,他的胳膊上什么痕迹也没有,宋只是拿着一个剪刀在那里笑得花枝颤抖。
纵使袁阳面对十倍于己,百倍于己的敌人,也没有见他眼在跳,心在慌,但他真的不知道,原来一个人的视线被阻隔,精神处于绝对紧张状态时,皮肤竟然无法分辨突如其来的刺激,究竟是烫伤还是划伤。
还没有来得及为自己免过火刑之劫之庆兴,一件绝对冰冷的手术刀,就到了袁阳的脸上。
"你说我在脸上画一个大花猫,好不好?"宋调皮地说道。
袁阳没有说话,现在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见那把手术刀顺着他的身体慢慢一路向下滑,对方拖动这件工具的动作是那样的慢,又是那样的轻柔,但是这件金属器具经过的皮肤,却在不停的轻颤。在袁阳的心里,更在不停的根据皮肤上传来的触感,判断这把手术刀可能起到的作用,今天晚上宋的表现足让他以后见到美女都会避而远之。
女人,特别是美女,太可怕了。袁阳现在都有哭的心了。
不是说了么?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怪都怪他太相信自己身边的这些同事,在他的眼中这些人论起战斗力,和T7的人员真的相差了不各多少的档次,但就是这些战斗力不让他放在眼中的人,今天晚上让他栽了一个大跟头。
看来战斗力的高低和智商真没有多大的关系,如果自己平时再小心一点,再聪明点,或者多读几本厚黑学之类的书,估计今天也不会这样狠狈,那时朴都昌向他推荐了几本怎样防人整人的书,习惯于武力至上,虽然喜欢看书的袁阳居然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许多次的胜利是在于他一次次从不放弃,坚持到底所赢得的,在他的眼中,一力降十会,再多么高深的阴谋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啥都不是。
而这个外表性感火辣,实质上却十分妖毒的宋就是有办法,用种种手段,弄得袁阳一惊一乍,她早已经控制了这场游戏的节奏,她总是能在袁阳全神戒备的时候,突然来上一记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如果不是自己的心理素质够强悍,如果不是自己相信坚持到最后总会胜利的,袁阳真的不敢保证自己是不是早就投降了。
"呀,好累啊,你招不招,如果你再不招的话,我们就要换新的花样了哟,我的小情人。"宋笑道。
"做梦!"袁阳冷冷地说道。
"是么?那我就让你做梦吧。"
宋说完就从包里抽出一支针剂,"乖,不要动,打一针就好好的睡吧,睡好了,一觉醒来就什么也没有了。"
天知道,地晓得那针剂里如梦幻般的蓝色是什么玩意儿,袁阳现在用尽力量,鬼知道这椅子是什么材料做的,袁**本把它没有任何办法。
看到那湛蓝色的液体慢慢地进入到自己的身体,如果现在对方告诉他这里面有什么爱滋之类的话,袁阳一万个相信,像这样蛇蝎美人儿,袁阳真的能相信她做得出来任何事。
不一会儿,一种疲惫之感油然而生,袁阳在心里拼命地叫嚷不要睡,不要睡,但是他的双眼皮像打架一样,一合,一睁,一合,一睁??????
在他眼前的宋的脸庞好像开始在扭曲,在变化,好像她的身子在空中飞扬,面对着在现实世界中,绝不可能出现的事情。面对这一切,已经被整得陷入半昏迷状态的袁阳,眼睛里的迷茫更浓了。有一种力量活生生地打破了他对现实世界的执着,他已经无法分辨,眼前的一切,究竟是真实,还是梦幻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温柔中透着不可拒绝力量的声音,在袁阳的耳边响起,"告诉我,你究竟喜不喜欢江儿娥?"
看着袁阳的脸上露出了挣扎的神色,但是嘴角却在不停的抽搐,站在袁阳面前已经成功对袁阳实施了一次催眠的心理学顶级权威,脸上缓缓扬起了一丝胜券在握的微笑。
催眠绝对不象某些电影电视剧里演地那样,看谁一眼,或者拿块杯表之类的玩艺儿,在别人的眼前一晃,就能让对方失去意识。如果对方不愿意放松身心全力配合,或者是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面对袁阳这种意志坚定的职业军人,再高明地心理学专家,也不可能把催眠术顺利实施出来,所以一个间谍被捉住后,就会采用药物对他进行催眠,当然这个世上并不少那种对催眠药物有着抗体的人,没关系,对付这样的人,情报部门们有的是办法。
大脑中只剩下一片空白的袁阳,终于开口了,但是他说出来地,却是一个问句:"她?她是谁?"
"江儿娥!"宋不紧不慢地问道,她继续用温柔,但是隐隐透出不可拒绝权威的声音,道:"告诉我,你喜不喜欢江儿娥?"
"江儿娥..."
袁阳听到这个名字,下意识的侧起了头,摆出一个努力思考的样子。作为一个精通心理学的间谍,她清楚的明白,在这个时候,绝不能催促,所以她静静地等待着。面对已经呼之欲出的答案,这是最关键的时候,作为审讯者不能表现得太过兴奋,不然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作为一名顶级间谍。只要手法使用得当,他们就可以从任何人嘴里,找到他们需要地情报。
"我现在好渴,好想渴水,好想渴水,给我一点水吧,一点就行了,不要多???????"袁阳说道。
宋转身后倒了一杯水,然后拿着那杯水在袁阳面前晃了晃,继续用她那充满诱惑的声音说道:"是么?那好啊,如果你告诉了我答案,那么我就把水给你。""如果你不给我一点儿水,你什么也不会得到的,一点水可以交换你的所想要的答案,不错吧。"
"不错。"
听着袁阳的低语,太过于专注等待答案的宋下意识的回答了一声,而她的双眸在瞬间就眯成了最危险的针芒状。
一个陷入催眠状态的人,是不会这样注视她的!
当袁阳的眼睛闭上,再猛然重新睁开的时候,就连她的心脏都在狂跳不休。
她正在面对的,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啊?!
再没有了徘徊在梦幻与现实的迷茫,再也没有了软弱与不安,一股疯狂到极限,锋利到极限的光芒,就有如划破无边暗夜的闪电,带着令人猝不及防,心脏更要为之几乎停止跳动的狂放与霸道,带着可以撕破一破障碍的天之威,狠狠刺进了她的双眼。
这不但是一双可以窥破天机的眼睛,更是一双遇强则强,面对任何看似不可能挣脱的陷阱,都可以拼死一战,以力破局的眼睛!
"既然你知道我身边人的名字,我想他们一定没有告诉你,我曾经在战场上打下了四倍的强力兴奋剂,然后足足陷入四十二天的沉睡期吧。他们更没有告诉你,因为摄入太过多量的强力兴奋剂,本来已经死亡的我,却又活活地撑了过来,同时我对大部分的致幻药剂产生了抗药性,同时兴奋剂也对我没有任何作用了,但是在战场上,如果被敌人刺中心脏,我可以比一般的人活得要久一些,久到可以为我自己报仇,哪怕那时我已经死了。我将这种行为称之为??????心理力量"
好一个心理力量!宋不由自主的暗道。
没有色厉内荏的狂吼,没有手舞足蹈来增加气势,袁阳只是一脸的平静,在静静的说着他想说的话,仿佛他只是在叙说一个很平常不过的事实一样,但是看着他这张平静的脸,身为顶级心理学专家的她,却不由自主的狠狠打了一个寒颤。
这事上并不少见那种经过死亡又活下来的奇迹,在身上能发生奇迹的人会有两种极端,要么从此消沉或者不久后死亡,要么将会打破人类行为的权限,当再一次面对危险时,他们将会爆发夷人所思的力量。
她简直不愿意去推测,在这张看似平静的表面下,究竟积蓄了多么可怕的力量,究竟有着多少热情、执着与坚定的信念,才能让他哪怕面对四面楚歌的局面时也能一击击中般的破局而出!
咔嚓!
在宋不敢置信地注视下,袁阳抬起了他的双手双腿脚,"在你去倒水的时候,我已经解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