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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番外 共享天伦(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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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和驸马爷两人终于相见, 自然是有许多话要说, 更免不了甜甜蜜蜜一番。等到两人的话题转回这场别具生面的穿越,外面原本深沉的夜色都开始泛起了白。

知晓这回太子长琴所附身的萧嘉颖并非男扮女装,而是实实在在的女儿身之时, 陆明琛不免有些愣住了。

见他发怔,太子长琴抬手摸了摸他的脸, 表情无波无澜,语气亦是平静万分, “先前你不在的时候, 我连飞禽走兽皆是渡魂过,身为女子,于我而言并非不可接受。”苦逼的日子过得不少, 太子长琴如今也不想要求太多, 只要心爱之人能够伴随左右就足够了。

陆明琛知道太子长琴渡魂一事,然而除却当年为何会沦落至此的前后因果, 渡魂这些细节对方却是从未对他提起过的。

听到太子长琴如此轻描淡写说起之前的事情, 陆明琛心中一涩,胸口又是憋闷,又觉得心酸,难受极了。

陆明琛凝眸望了他许久,握住了他置于自己面颊上的手腕, 贴在唇边轻轻落下一吻,低声道:“……是我来得太迟了。”

太子长琴侧眸相望,看见他眼中泛起的疼惜, 思及许久之前自己宛如游魂飘荡在人间的日子,又想到如今喜爱之人已经来到了自己的身边,心头一阵翻滚,竟是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又酸又甜。

太子长琴微微笑起来,低下了头,脸颊轻轻贴在他的手掌心,温声低语,仿佛在说给陆明琛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不晚了,真的不晚了。”他从不去深想,那时候若没有对方,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陆明琛手臂一收,抱紧了他,两人一时皆是沉默了下来,待到片刻后,外面的院落传来了下人清扫落叶的动静,方才重新开了口。

“我听你刚才话中的意思,‘刘晋元’受伤的事情在你计划之中?”陆明琛低声问道。

提起这位穿越者,太子长琴微微眯起了双眸,眼中闪过一丝锋利的寒芒,缓缓道:“此人的所思所想与旁人大相径庭,尽管是有些小聪明,但皆不用在正途上。”说到这里,太子长琴的话语稍稍顿了顿,“我是在皇帝刚刚赐婚不久后才来到这个时空,原本以为你也来了,没想到来个了欺名盗世的无耻之徒。”

太子长琴口中的欺名盗世,所指的是穿越者十分不要脸的剽窃了他人诗作的事情。要问太子长琴为什么会知道,因为在察觉穿越者行为举止怪异后,他就安排人盯上了对方。再加上对方并非什么小心谨慎之人,又有着梦呓的习惯,因此太子长琴没花费多少力气就知道了此人的

来历。

虽说对方是后世之人的身份有些独特,但自己和陆明琛的经历,便觉得这倒也算不上值得惊奇的事情了。

考虑到陆明琛之后会来到这个世界,而且极有可能是寄身到‘刘晋元’上,所以太子长琴并未对其动手。然而也许是因近来受到周围人赏识的缘故,此人的行举愈发猖狂,甚至已经妨碍到了太子长琴的地步。

此人一大弱点在于狂妄好色,太子长琴思量再三,决定设个桃色骗局让其安分一些。这家伙看着无法无天的模样,然而有贼心没贼胆,还是得自己推一把才行。

不成想这穿越者身体太废,而且中途容国公还掺和了进来,差点儿就出了人命官司。虽然过程出现了偏差,但是结果还是叫人十分叫人喜出望外的,至少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已经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这里是延和五十年。”听着他说话,陆明琛忽而想到了蝴蝶效应的事情,不知这穿越者过来,有没有改变这个世界的事件发生。他微微皱了皱眉头,“如果没有偏差的话,萧光誉一年之后就要上位了。”

“小事上有些变化,不过大体上确实没有变化。”太子长琴顿了顿,旋即笑了起来,“原本是打算扶持刘妃腹中的皇子上位,但如今你来了,那就简单许多了。”

原来心上人在自己没来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要怎么谋朝篡位,如今听这话,透出一股要夺个皇位让自己玩玩的语气来,陆明琛沉默了片刻,他竟然生出了自己即将被对方圈养的错觉。

只是就皇帝这一职业而言,陆明琛的的确确已经是得心应手了。

“驸马,公主。”外头传来侍女的轻声询问,在得到了屋中人的允许之后,侍女才端着热水和干净的帕子进了房内。

她将铜盆放到了架子上,抬起头来看到了驸马和公主两人凑得极近,耳鬓厮磨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心中不由得泛起了嘀咕,公主和驸马爷两人什么时候这么亲近过了?旁人不清楚,身为公主贴身侍女的她却很是明白,之前公主对于驸马爷的态度很是冷淡。两人即使是共处一室,也是没有多少话可以说的。而驸马爷才华横溢,深受外人追捧,为人高傲放不下架子。

公主如此待他,他亦是瞧不上公主,只不过碍于圣上,不敢对公主如何罢了。这大越王朝只有过公主嫌弃驸马的,却没有驸马休弃皇家公主的事情,否则这位驸马爷怕是早就动手写下休书了吧。

侍女原本以为这次事后,两人的关系会愈发冷淡起来,不成想今日进门却看见了这样一幅浓情蜜意的画面,要知道即便是两人成亲之初,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时候,公主和驸马爷的关系也不曾亲密如此。

她心中疑惑不已,却也没有傻到开口询问自家公主。无论这种变化是因何而起,但作为服侍公主多年的身边人,看到夫妻两人关系缓和,她心中还是很替自家公主开心的。只是希望驸马爷能够“改邪归正”,不在外面拈花惹草招惹诸如这次的风流债上门就好了。不过被老国公揍了一顿,驸马爷想必也是不敢了吧。

想到上次对方被容国公揍得抱头鼠窜的模样,侍女着实有些好笑,见公主和驸马两人耳语完毕,亦是朝着自己的方向看来过来,侍女连忙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待问清了今日所要用的食物后,便轻手轻脚的合上了门,悄然无声的退了出去。

陆明琛这身体大病未愈,又加上昨夜和太子长琴见面说了许久的话,之前还不曾觉得有怎么样,现在一停下说话便越发困倦了起来,就连身体也是留下了这几天躺了良久留下来的后遗症——酸软无力。

太子长琴盯着自家心上人软绵绵的样子,眯起了眼睛,忽而眼带狭促的笑了起来,说出了一句叫陆明琛怔然片刻,甚至有些毛骨悚然的话。

“看你这幅模样……机会千载难得,只可惜……”可惜什么,他没有说出口,陆明琛却是明白的很。

陆明琛苦笑了一下,“长琴,我如今可是身体还未痊愈的病人。”

太子长琴勾了勾唇角,眼中划过一丝笑意,站起了身,“那你好好躺着罢。”说着,来到桌边,把搁在木架上的帕子放在水中浸湿。拧了干之后替正倚在床侧,看着他动作的病号陆明琛擦了擦脸。

陆明琛止了他的动作,无奈道:“我是病人,可不是手脚废了,洗脸我自己来就行了。”

太子长琴却不理会他,拿开了陆明琛的手,细细地为对方擦拭着脸。

他的视线仔细的扫过陆明琛的脸,在那点漆似的双眸上停留了片刻,动作亦是一顿。

无论对方的面孔发生了怎样的变化,然而对方的眼神却丝毫未改,仿佛两人初识一般,这也是为何他见到陆明琛,很快就能将对方认出的原因。不知不觉间,太子长琴望着那双眼睛,竟有些入了神。等到反应过来,发现自己手中的巾帕险些堵到对方的口中去了。

“……你怎么也不出声提醒我?”太子长琴放下手,看着陆明琛平静无澜的表情,温声问道。

“你看得太认真,我不好意思打扰你。”陆明琛的语气亦是非常平静,只是眼中却带着几分淡淡的笑意,犹如在调侃着什么一般。

太子长琴自然明白他在笑什么,默了默,心道自己实在不该,两人都在一起如此之久,他光看对方的眼睛就能够出神……

陆明琛却不觉得这存在什么应不应该的问题,心上人看自己看得如此专注,他心中仿佛悄悄绽开了一朵小花,很是欢喜。

看了又看面前的人,忍不住凑近了过去,吻了吻他的眉心,张开手将他抱在了怀里,低声道:“换了我,我能看你看上一整天。”

这话说得实在是叫人舒服,太子长琴抬眸看了他一眼,眼眸微弯,眼中渐渐升起了笑意。

陆明琛低头看他眉眼含笑的模样,心中微动,却禁不住轻轻叹了口气,这幅虚弱的身体,即使是他想做些什么,也是有心无力呐。

但是……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根据这位穿越者所留下的记忆,对方……貌似有个很严重的毛病,这个毛病也是导致他去花楼喝酒,从来不过夜的原因。

旁人不知道,以为驸马爷是看不上那边的女子,又或者走的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正人君子套路,从来没有想过,生得俊俏又才华横溢的驸马爷本人,那方面根本不行的问题。

……虽然很确定这方面的问题不会影响到自己和长琴的关系,但当这个问题真正的摆在面前,陆明琛的内心仍旧是十分复杂。

在外人面前,他脸上的表情向来掩饰的十分完美,然而在自己亲近之人的面前,陆明琛却没有隐藏的意思。

何况对于陆明琛,太子长琴一向在意的仔细,见到他眉头紧锁,似乎是遇见了什么很是为难的事情,太子长琴皱了皱眉头,开口问道:“你想到了什么?”

“……”听到对方的问话,陆明琛沉默了半晌,组织了一下语言,才告知了他这一件事情。

他的虽是语焉不详,太子长琴想了片刻,很快明白了陆明琛的意思。他静默了片刻,看着陆明琛有些尴尬的面色,忽而翘着唇角,笑了出来,“我在他身上下了药。”

凭着窃取他人之物名利双收不说,还想着左拥右抱?若是换了旁人,太子长琴也许不会使出这一招叫人风流不起来,但是作为陆明琛极有可能会寄身的身体,太子长琴自然不会任由这穿越者如此糟蹋。

陆明琛听闻事情前后因果,一时竟无言以对,原本是厌极了之前的穿越者,如今却不由得对其生出了几分怜悯,和自己的心上人作对,果真不是一个聪明的选择。

想起对方身上的风流之名,陆明琛隐隐约约明白了这是为什么,大概是越没有什么就越想到得到什么,这家伙一定是想用这名声掩饰自己功能失常的问题。

不知不觉间,陆明琛完全真相了。

“你放心,考虑到你日后会来到这里,我所下的并非是长久的绝育药。”jan他沉默,太子长琴放柔了声音宽慰道。

陆明琛还能怎么说,只能是点了点头,以沉默作为自己的回答了。

几日后,陆明琛的身体终于康复,也总算是能够离开把自己闷了许久的屋子,出门去走走了。

陆明琛大病初愈的那天,正是延和帝朝议的时间,柳氏希望儿子请假在家中休息,然而陆明琛想了想,还是决定去早朝。

即便他已经从长琴的口中得知了大概的事情,不过这早朝还是去一回稳妥,也好亲身了解一下如今究竟是个怎么样的状况。

然而叫陆明琛没有想到的是,他受到了许多人的围观。

这穿越者的人品是不怎么样,然而这人缘说起还是可以的,当早朝还未开始之际,很多人笑眯眯的跑来问候陆明琛的身体是否已经康复。只是看这些人眼中的调侃,陆明琛觉得这群人想要看好戏的成分居多。

毕竟娘家人险些把姑爷揍成那副鬼样子也是少见,再加上这件事情又是发生在素来潇洒脱俗的驸马爷身上,就更加叫人觉得有意思了。

陆明琛四两拔千斤的应付了这群人,等到这群人还想开口追问的时候,太监唱礼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众人便都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恢复了肃静。

众臣行跪礼,三叩首之后,延和帝已经安坐上了龙椅。

延和帝昨晚吃了近来招纳入宫的道士所配给的药,昨晚抱着柔妃在床榻上胡闹了一通,到了今日晨起精神依旧不错,他只当是道士的仙丹起了效果,心里很是满意,盘算着朝后回去就好好赏赐一番,因此根本没有认真听下面的臣子在奏报些什么。

等他回过了神,见那臣子手中拿着奏折,正眼巴巴地盯着自己瞧,延和帝不禁咳嗽了一声,示意对方再重复一遍。

那臣子一愣,随即明白了皇帝方才是走了神没有听见自己的话,不由得有些泄气,再次开口的时候语气也不如之前那般铿锵有力。

“驸马爷与容国公之事,实在是荒唐。”臣子顿了顿,加重了语气道:“两人身份不俗,一举一动皆在放在了百姓眼中,本该作为百姓榜样才是!怎么能够因为一些微末小事大打出手。”

这话一出口,还没有说完,延和帝就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他目光往下一扫,果然看见了自己的女婿,原来对方已经病愈上朝了。

延和帝皱了皱眉头,收回视线,有些不耐烦那上奏的臣子。知道这事不好看,还拿出来放在朝堂上说,这不是纯粹找抽吗?这些御史果真瞧着叫人碍眼。

想到之前自己因为从宫外请了道长回来,被这些挂着‘御史’之名的人给掺了一顿,延和帝的心里越发的腻歪了起来。

他本想将此事压下来,然而一看下面,那御史的脸上就差挂了‘陛下,这是件大事’的表情,心知如果不给出一个结果,这人就要来烦死自己了。

近来他的修道事业进展的可是顺遂,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出什么岔子,能少一事就少一

事。如此想到,延和帝咳嗽了一声,把目光转向了低头隐在人群之中的驸马爷身上,意味深长的开口道:“进之啊,此事是你如何看的?”

皇帝问话,陆明琛自然是不能再装木头人,从文官之列走了出来,对着延和帝拱手行了一礼,方才答话,“臣知罪,此事与容国公无关,错处皆在微臣一人身上。”还能怎么说,先不说皇帝拉出自己问话的目的,他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将此事往容国公的身上推,总而言之,这是

个不得不背的黑锅。

听闻陆明琛如此答话,上至皇帝,下至大臣皆是吃了一惊,他们还原本以为驸马爷会运用他那叫人敬佩的口才与这御史争辩一番,没有想到这么麻利的承认了自己的错误,着实叫人有些失落,他们原本还以为能够看到一场令人叹为观止的辩论(chaojia),没有想到短短几秒就已经结束了所有的事情。

上座的延和帝也是一愣,只是见驸马不再如以前那样纠缠不休,他心底亦是松了口气,道长那边刚刚炼制出来的仙丹还在等着自己,他今天实在是没有时间听这些人吵架。

见驸马如此配合,对方先前又写了不少让自己都击节叹赏的佳作,延和帝决定重拿轻放,最后只罚了陆明琛的俸禄一年,随后又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进之可要谨记此次,不可再犯。”

想到自己出嫁几年,到现在还是没有什么存在感的五女儿,唯一在旁人眼中留了几分印

象,还是因为面前身姿挺拔的青年。不过存在感不高,也不意味着对方能够欺负自己的姑娘。想到这里,延和帝语气一顿,又加了一句,道:“若是再犯,朕绝对不会轻饶了你。”

“臣知晓。”陆明琛神色一肃,沉声回道。

见他这幅严阵以待,难得正经的模样,延和帝只当他是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御史见如此结果,也只好不甘不愿的放过了对方。只是驸马爷会如皇帝所交代的那样?不仅是他不相信,在大殿上的其他人恐怕也不相信。

一天,两天,叫人震惊万分的是,驸马爷的模样正经的吓人,不再出现先前那样走到哪里,哪里就桃花盛开的场景了,真是叫人生出了万般感慨。

已经有了丈夫而对方却不安分的妇人便接着这股“妖风”,以驸马爷改邪归正的例子对着自己的丈夫或明或暗的说话。惹得这些人烦不胜烦,不禁暗暗叫苦,心道这驸马爷还是恢复原状的好,当什么绝世好男人,衬得他们黯淡无光。

驸马爷的误入“正途”,不但花楼的姑娘们哭花了脸,也叫闺阁之中原本芳心暗藏的小娘子们纷纷心碎。

这……这驸马爷怎么就转了性子呢?前者是因为一大笔的收入来源消失,后者则是伤心自己再也没有了机会,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驸马爷他!封!笔!了!

嗯……先不说陆明琛志不在此,其次他根本做不出什么惊艳世人的诗作。至于剽窃他人诗作……那还是歇歇吧,何况已经临近大越转折之际,他正忙着实行造反之路,哪来的空闲时间

理会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不知是什么原因,在萧光誉登基之后还活了好几年的延和帝,今年二月刚开头不久,突然蹬腿走了,对外的死因是急病发作。

皇帝是被从宫外头请来的道长,其所制作的仙丹给活活毒死的。纵然皇后已经下令封了口,还把那几个妖道秘密关押斩首了,然而该知道的人还是知道了。

皇帝走得急,没来得及留下只言片语,这导致了两位拥有继承权的王爷斗了个你死我活。最后宣王好不容易上位了,享受至高无上的权利玩得正嗨,没想到外头的叛军就已经打进了宫中,干脆利落的把人家从龙椅上撸了下来,偏偏宣王还没有任何的还手之力,着实叫人无语凝噎。

就此,陆明琛隔了一世,又重新坐上了那个位子。

这一个月多正忙着收拾宣王留下来的烂摊子,好在陆明琛经验丰富,做皇帝已是轻车熟路,把那些个不安分的钉子给拔了,剩下的人大多不敢再冒头找抽了,陆明琛也总算是有了空闲的时间。

他本可以叫自家同样当过皇帝的心上人一起处理这些事情,只是不知怎的,对方近期一副懒散的模样,不愿意做这些苦工。

这些事情他一个人又不是应付不过来,陆明琛便也没有怎么在意。不过今日回到了寝宫。

叫他有些奇怪的是,寝宫里落针可闻,连一个宫女都不曾存在。

他心生疑惑,掀开帘子进了内室,看见太子长琴躺在床榻,长眉紧蹙,似乎是很不舒服的模样,他亦是皱了皱眉头,走上前握住了他的手,坐在了床边,低声问道:“长琴,你哪里不舒服?”一触及对方的手,感受到对方手心的冰凉,陆明琛的眉头就更是皱紧了几分。

难得的,太子长琴没有理会他,这是怔怔的盯着自己平坦的腹部发呆,看起来茫然而无措。

见他不答话,陆明琛眼中的担忧更甚,心道这是怎么了,连话都不愿意回自己一句。

“长琴。”他又叫了他一声,伸手探上了对方光洁饱满的额头,没有感受到滚烫的温度,微微有些松气,然而还是放心不下,便对他说道:“你等着,我去找太医。”

“……不必了。”太子长琴眨了眨眼睛,眼中的茫然消散了一些,反手握住陆明琛的手,神色说不出的复杂,“明琛……我们要有孩子了。”

孩子?哪来的孩子?陆明琛愣了一下,目光落在对方的腹部上,脑中犹如闪过了一道霹雳,半晌之后才找回了自己的魂魄,微微张着嘴唇,听到了自己干巴巴的声音,“你……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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