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傅白直起身子,拿了手机走到另一端拨了周特助的号码。
“傅总”周潮生接的很快,仿佛时时刻刻守在手机旁,永远保持着状态。
“帮我查一下,六年前赵青柠跑前是不是出过什么事?她说是我要杀她。”傅白的眸子暗了暗,回头看了眼黑暗中的那团阴影。
周潮生没说话,当年的事确实蹊跷,赵青柠偷完文件就跑了,没多久赵青柠的一个账户里就转入五千多万,他们当时以为赵青柠是为钱卖命,可是一连六年那个账户一分钱都没动过。
“你说,我是不是太较真了。”傅白笑笑,也不在意答案,随即挂了电话。
另一端周潮生愣了一会儿,心里狠狠地对着傅白诅咒的画圈。每次挂电话都挂的那么及时,周潮生准备了一肚子心灵鸡汤没处使。
傅白挂了电话,站在原地竖起耳朵仔细听着熟悉的呼吸声,停了会儿关上天窗才走过去,扯过毯子的一角躺在她的身旁。
半夜里雨水伴着阵阵雷鸣倾盆洒落,骤然间在天地之间撕开了一条口子,泥土在雨水里翻滚着、煎熬着,万物伸长着身体迎接着一场抽丝剥骨的洗礼。气温慢慢降下来,空气中透出一股清香。
朦胧间一双炙热的手慢慢抚上赵青柠的小腿,一时间赵青柠的困顿都醒了一半。面前有一个半坐着的身影,他低着头闭着眼显然还没清醒,手里的动作却没停。
这个癖好还是以前养成的,那时候偶尔傅白会在赵青柠合租的房子里过夜,两个人紧紧的贴着睡在一张单人床。晚上下起大雨,身边的人总是不老实不停的翻身。傅白困得要死,就这么被惊醒,光着脚翻身下床,满脸愤怒红着眼睛恶狠狠的看着赵青柠。一下雨赵青柠的腿就容易抽筋,她疼的睡不着,乌溜溜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傅白一下没了脾气,拧着眉蹲在床边迷迷糊糊的帮她揉着小腿。这么一来二去习惯就养成了。
傅白还没醒,赵青柠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黑影也不敢动,赵青柠觉得自己心里长了根刺,一点一点折磨着,不死不休。这样想着赵青柠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赵青柠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微亮,窗帘拉了三层整个房间里都是暗的。赵青柠摸索着前行,站在厨房门口笑了。昏暗里傅白穿着红围裙正煎着鸡蛋,拿着锅铲小心的翻着面,盘子里是热好的吐司片,放上鸡蛋、生菜、火腿、色拉酱,一个简单的三明治就好了。
傅白朝她点头示意她接过盘子,有些局促。“我就会做这个。”
印象里的傅白一向是信奉“君子远庖于厨”,极少进厨房,事实上他也没时间进厨房。赵青柠没说话低头刚要咬一口,手就被打了下。
“洗漱完再吃。”
赵青柠看了眼傅白冷着的脸,灰溜溜去洗漱了。
早饭很简单,相同的是一份三明治,不同点是赵青柠是一碗米糊而傅白是一杯牛奶,傅白对花生过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