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无畏爱情
颜回硬着头皮,一边儿看参考书,一边儿凭着自己吹嘘的本事,好容易才熬过了约莫两个半钟头。陈瑜水平也高呀,颜回不知的,陈瑜竟可以做补充,而且她还带了一本现代汉语词典来,及一本牛津英语词典,她说她理想是做中文老师或者做外文老师,所以努力升个本科。
补习完后,颜回望着她,刚刚的想法已经给满头大汗弄得是烟消云散,他给陈瑜沏茶,陈瑜说不必啦,她看看表,现在是十点钟。她说要赶回市区那儿,周传海给她租了一处地儿,一个月只需交二三百块钱的租金,跟单间配套一样甚至还便宜点儿,大半夜她要教人家跳舞。
颜回一惊,说:你还会跳舞呀?教什么呢?陈瑜凑过了颜回的耳畔,说:钢管舞!你信吗?!颜回的脑袋里浮现起了酒吧里头几乎是一丝不挂的美女正围着一根钢管在那儿甩,有钱的主儿将银纸塞入了美女的嘴巴,美女便除下一件衣服来。可是陈瑜身光颈靓,哪儿落下这光景?
陈瑜说:会呀!我什么都会!包括给人剪发洗头,我都会哩!颜回一惊,说:谁娶了你,是修了五千年的福分!陈瑜说:瞎说,我走先。话毕,她婀娜的背影,一直在颜回的眼睛前转悠。颜回的心儿有点失落,要是她多待几分,那颜回可是会组织好多讨好的话给陈瑜说呀!
不久,颜回带着点失望,洗澡睡去,洗的还是冷水澡。次日,牛土改没有寻自己去晨练,反倒是一大清早,门外扑腾扑腾地响,倒是有人风尘仆仆来拜访自个儿的味道。颜回一开门,惊了,竟然是搬家队。搬家队说:这儿是叱头街××号吗?!颜回望着他们满头大汗点头了。
搬家队说:好嘞!话毕,颜回敞开了大门,他们将一座牙床从一辆车子那儿给搬挪到了颜回的诊所铺面里头。天,一大堆关于牙医的工具和药物,瞬间给铺满了颜回的诊所。他还不知道个所以然,但是搬家队里的人,个个都是膘肥体壮,你要阻止,他收了钱兴许把你撞开!
弄好了以后,搬家队还有良心,自带了扫帚和铲子将足下的泥土和垃圾给扫得一干二净,一下子颜回的诊所又给多出了一门牙医。颜回这时,望着矫牙床,脑袋里思索起了李静的话语来,李静说,他有个朋友,还是亲戚,颜回一下子想不起,和颜回一般志同道合都是行医。
既然是李静的话,那颜回可不能落下。可是这牙医许久没来,颜回的心儿倒是有点七上八下的。他洗了澡,将沾满汗水的衣服给洗净,然后晒掉,大清早的晨光给他这般消磨法。不一会儿,医生终于来了。他年纪轻轻,跟颜回一般,但是人很高大,穿白大褂理一小平头儿。
牙医见到了颜回后,心里倒没有一丝一毫地放不开,而是一见如故的样子。他说:啊,颜老师么?!久仰。颜回见到,说:嗯,你叫什么名?他说:我叫钟世德,钟无艳的钟,世界的世,道德的德。颜回说:哈哈,好。一天下来,颜回料不到的是,原来叱头村恁多人矫牙!
牙医的到来,仿佛一颗摇钱树,整条叱头街,唯有一滩是矫牙的。颜回学的是手术外科,这钟师傅学的是五官科,二人在一块儿,倒是如鱼得水了。钟师傅收钱平价,一天下来光光给老人换的假牙,都不上十套。可是钟师傅仿佛不图财,不图名,好名气全给颜回挣了不少。
人们讨论说,颜医生真是好人,一心一意为民着想,知道叱头村这儿的人喜欢啃甘蔗,而且吃的粗粮多呀,牙齿哪能好呢? 但是颜医生再厉害,也终归是凡胎肉体,所以他才找了一个好牙医来,给人整牙。一下子,颜回的名气,可能比刚来的村长陆德峰名气都大了几分。
一连几日,钟师傅做的是中规中矩,其实什么都不如平稳度日要好。陆德峰是村长,有权呢,又是两委会主任,可是在百姓面前,有时候权不如名大,人们不知道你,你再有本事和作为谁看你呢?就这样,俩人,居然在不知不觉中,给渐渐地博弈起来,颜回明白这个气氛。
可是,博弈归博弈,博弈有时候是面子问题。面子再大,人终归得吃饭的,对不对?当晚,颜回吃饱了饭。陈瑜便来了,陈瑜终于准时了下来。她说先前是真有事,她一天兼职的活儿真是忒多了!为什么呀?因为看人脸色的活她不肯,她大好年华,自个儿又聪明伶俐有本事。
颜回补习完后,觉得累了,躺沙发上。说,陈老师。因为陈瑜读的是文科,她又热爱文学,所以颜回叫她陈老师,其实也是理所应当的。陈瑜说:嗯?怎了?颜回说:你若是想喝茶就喝吧,我牛叔茶叶多,平时在家牛婶说喝多可能伤胃,他全弄这儿来了。你说话也怪累的呢。
陈瑜笑道,没有拒绝,自个儿夹起玻璃杯用热水消毒后,自个儿在那叹,说,这是大红袍吧,颜回说:你识货。陈瑜说:我倒是不累,我过得很积极呀!倒是你,一天对着恁多病人,晚上又写文章给我补课,你才是榜样哩。颜回说:我是榜样?我是瞎扯淡。哎哟,我得躺会。
陈瑜说:若不,我给你摁摁头,洗洗?颜回说:成吗?这不好吧?这样,你给我洗,我给你钱。在叱头村,洗剪吹都得三十块。陈瑜说:我给你交补习费我还缺那三十吗!就这样,陈瑜给打了一脸盆的水,叫颜回坐在了矫牙床上,头朝下,陈瑜说:这矫牙床来得好及时呀!
颜回说:是吧。陈瑜的手,让颜回感觉那不是手了,那是太上老君要垫的枕头,这个舒适度,是超凡的才对。陈瑜的手指长,干什么都容易上手,颜回后脑勺和脖颈上的穴位,她知道得一清二楚。揉完了后脑勺,再朝脖颈,之后陈瑜又伸手进颜回的背脊那儿摁摁,他酥了。
颜回觉得这是前所未有的舒适,他躺在床上,浑身软化。可是他眼睛是朝着陈瑜的脸蛋的。这副脸蛋,你说是巧夺天工,那也不过分。因为颜回真心没有寻到一点儿瑕疵,这副脸,兴许本就不应该,是在凡世那儿出现。过了约莫半个小时,工程终于做完,颜回身子轻得上天。
颜回问:今黑你不用去跳舞吗?陈瑜说:呀,一个礼拜,一个钟头一百块钱,我一个礼拜挣千四,没够么?!加上我还是学生呢。颜回说,挣恁多呀?陈瑜说:也不是时时有啦。颜回望着她的手提袋,陈瑜给换了一台手机。他说:呵呵,看着你日子变好,那我就心安了。
忽然,陈瑜的脸色,有点儿不妥。颜回问他,你怎了?陈瑜说:没,最近跳舞,跳得猛吧,给扭到了脚。颜回说:等等,我给你上跌打酒么?陈瑜说:别了,倒是一拖鞋,把教室给熏得臭臭的,人家开除我哩!颜回说:那我给你揉揉吧,我说我学过中医你信嘛?陈瑜没拒绝。
其实,男人的头,女人的脚,这俩是男女大忌。可是颜回捧着的,却是陈瑜的第三张脸。陈瑜长得高,脚却好小。颜回给她揉揉,说,你要是涂指甲油,那半月形,白色那处,最好给留白呀,因为指甲不能呼吸,可能对指甲不好。陈瑜说:颜老师,你是真懂女人心呀你!
颜回说:哪里!陈瑜笑笑,说:你给多少女人揉过脚啦?颜回说:给我师傅揉过,臭得跟屎壳螂一样!陈瑜又在那儿笑,说,你真幽默。这时,咔的一声,颜回的两手加力,跟扭转乾坤一样,将陈瑜几乎快变形的脚,给扭回了原状,陈瑜给疼得,渗出了泪水,两腿给绷紧。
颜回这时给她揉揉,忙说:你没事吧?陈瑜摇摇头,说:没,好多了。就是刚才很突然啦。颜回说:那还好,怕扭到错位!陈瑜说:你手有恁大劲儿嘛?这话说得,竟有点儿暧昧,颜回的手,恋恋不舍地揉着她的脚。她对陈瑜说:我头一眼见你,我就想摸你脚了,你脚好看。
陈瑜说:呀,你是恋足癖哩!人家看女人都看胸口看屁股看腰部,你偏偏爱那双脚。颜回说:我是大俗人嘛,农村出来的。女人裹着只剩下种田脚了,可是她们的脚是鸭掌,你的才是正宗的。陈瑜说:你除了想摸我脚还想摸哪处?颜回听到这话,陈瑜分明已经是挑逗他了。
他立马扑腾上前去,对陈瑜是又亲又吻。他的脑袋里给嗡的一下炸开,自从李静离去后,他的心儿养得跟毛毛虫爬过一样。陈瑜对他来说,那是天仙下凡。她没有拒绝,她知道颜回的心思和身份,不久,二人迎合在了一块儿,跟一块冰遇到了一团火一样,灼烧起来不含糊。
颜回的手从人家滑腻的大腿那儿朝上一摸,湿漉漉的一片。颜回说:你身子真香!陈瑜说:是吗?我身子不是香水味,是体香,我浑身都是香的!那儿,也是。不信你闻闻!颜回将头探入了陈瑜的裆部,伸手...(此处作者删节500个字)不久,二人过了前戏,她坐颜回腰上。
颜回两手扶着她的腰,在矫牙床上朝上撞...(此处作者删节五百个字),终于,陈瑜两眼翻白,浑身发烫,脸蛋红得跟血一样。不久,她瘫软在了颜回的胸口那儿,一直喘气,喘气。颜回也累得跟条死狗一样,她将陈瑜放在了沙发上,拿起了餐巾纸除去了矫牙床上的垢甲。
颜回有点儿后悔,说:对不起,我全弄里边儿了!我给你买避孕药吧。陈瑜说:颜老师!你文质彬彬,玩女人倒是有一手!我从未恁舒爽!颜回这时,不免一惊,说:我能吗?!平时,颜回对李静,都是一方交公粮,一方交房租,单纯的泄欲以外,已经没有情爱的味道了。
可是陈瑜和颜回不同呀。颜回感觉到,原来爱情,兴许就是这个感觉,地动山摇,天崩地裂。陈瑜说:你能!颜老师。我好爱你!颜回说:甭轻易说爱!就这样,这晚,刮风。陈瑜住在了颜回的家中,二人搂一块儿睡去。她闭上眼,睡得十分舒适,整个房间里满是香味儿。
颜回的手,抚着她光滑的背脊,心里头的思绪,飘向远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