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景朝阳将自己卖给单兵了吗?还是因着财富,以及积累财富的过程中,使眼前这个男人如此无比自信,随时可以得到他想要得到的一切?
李璇美脑中交战,速速权衡着利弊得失。从了他会怎样,不从他,会鸡飞蛋打吗?
半晌,未感到有丝毫反抗的单兵不觉意外,俯头寻女人的唇来尝。
其实,不仅女人有体香,男人也有。不得不承认,单兵的脖颈有着一股很好闻,似古龙水,又似檀香的刮胡水味儿。
景朝阳的领口处,总是爽洁,无任何味踪。凌志的则是强烈浓厚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只有单兵和沈彦的味氛十分相似。
一时间,李璇美竟有些恍惚地接住了他的舌。单兵面露得色,毫不珍惜重重将女人的舌茎一下吸到根处。
李璇美疼得睁开了眼,望见男人的神情,恢复了神智。她推开男人,谄媚讨好着,顾左右而言他,却也十分精准地赞道:“能将此身衣服穿得如此儒雅又奢靡的,全世界恐只有您。”
吃了她的赞,上前复拉起女人的手,单兵附耳:“里面还有套间,你我仍可就这世界独一无二的组合,做那世界独一无二的男女之事。”
李璇美根本不曾发现,这室内哪里还藏着一间房哩?她只是超级无敌无极限的晕,怎么这位中国首富如此这般直接?亦或者,从来没有女人拒绝过他?他也没时间攻心为上地同女人好好谈一场恋爱,再慢慢进入角色?
如果说,他同女人上床,就似吃餐饭那般轻易。李璇美可不想以一餐饭的代价,就交付掉女人的一生。想到屈身于单兵,必定会失去景朝阳。那么她同景朝阳多年来的默契平衡,就像拿掉,亦或者一口气消耗掉,拴在驴头前引路惑走的那捆青草。
因着一份华美的快餐,而失去一个爱自己的人,结局一定是得不偿失。拿定主意,女人抬出景朝阳,提示单兵说正事:“单老板,是景朝阳书记说您有兴趣通过,中国赏艺文化娱乐传媒出版公司进军文化市场。我愿意现在做个中间人,助您实际了解公司的流程,以及运营情况。”
见男人并不气馁失望,甚至还带着几分玩味儿认真注视赏看盯牢自己。李璇美有了信心,心道,好歹是首富,什么女人没见过?总归不是石平生梁度秋孙超仁那样的档次。
女人有心继续郑重补充:“当然,更希望您顺利接手后,能充分信任我,留任我来打理。而我除了年薪制之外,请您根据业绩,逐年增持我在公司的股份。
希望五年内,业绩良好的话,我能成为除您之外,公司的第二大股东。”
单兵饶有兴致地立定,听着李璇美以她的小算盘,清晰地算着他这个大生意人的帐。这在从前帝都东阑史中,不,几乎在全世界单兵的领空之中,都是前所未有过的情境。
能寻着单兵影儿的人,何人不是期许着他点点头,抽一把,便可改变对方的人生?又有哪个女人不谓之能同他发生点关系,是几生修来的福气?
渊源,有时是男女关系之中,极为重要,事半功倍的一种可遇不可求。倘他不是在柳河县曾同李璇美有过一面之缘。那时女人的全部注意力,都倾注于凌志身上,仿佛其余天地廖若无物。
单兵从来不曾于人堆儿里,被女人这般无视过。所以,李璇美给他留下极深刻的印象。所以,他上场再一次同凌志打一场篮球配合赛,以期于女人心目中留下更深刻的印象。然,自始至终她都只为凌志欢呼。哪怕是单兵进了球,女人欢腾雀跃呼唤着的仍是凌志的名号。
本来以为不过是萍水相逢,此生无缘,再也不见。却不料,景朝阳一经提起李璇美柳河县东方琉璃脆风情小镇,单兵就直入心脑,感觉同他一直所想的,是同一个女人。
男女之事,说轻可以很轻,说重可以很重。
重,可以重如,此生来世心念心牵,非此人不可一般的沉甸甸。
轻,可以轻巧到,又不是面缸里的面,舀一瓢少一瓢。
可眼前这女人,分明一副吃糖衣,吐炮弹的架势。摆明了是拒绝了男人喽?单兵空前兴奋,比同女人顺顺当当做成了事,还有别具一格的快感。
新鲜,多年不见的新鲜,实在太新鲜了。单兵好似回到了以为再也无法复制的年轻时期,那时的他,并非不曾被女人拒绝过。往往是当年记忆里的那些女人,于他的生命里,留下了很深的怀想。
就如同,一只正在与虎谋皮的小白兔,单兵饶有兴致的相看女人。
见单兵有心听,且无有打断,于是李璇美接着道:“赏艺公司现任的大股东,也就是开山老板委托我先就价格透个底儿,仍然是铁价不议。然,他们最初坚持的不允许接手人更换公司名字这一项,可以让步。”
男人兴致完全仍停留在女人身上,以至于说到这里,单兵突然插言,问了一句颇为乌龙的***:“李璇美,是吧?”
李璇美几近气急败坏心道,名字都记不牢,便象吃饭夹菜一样,轻易想同女人上床?
幸好,这句话,不是在同女人上过床之后相问,否则还不如出门就把自己手刃勒死算了。她更加坚定地告诫自己,一定要以不温不火,中庸之道相待,既促成事,又不失景朝阳。
单兵虽富有四海,几近敌国。然,于李璇美来说,做熟不做生,没有任何人能比景朝阳这个码头更地道可靠。这个年纪的女人,必得小心驶得万年船。一步踏错,便是无可重来的回首凄看百年身。
亦或者说,女人这一生,能遇见一个爱她,真心相待的人,就够了。最好见到过爱情的模样,于是就变得勇敢起来。
她已经失去了沈彦凌志,断然不能再丢了景朝阳。李璇美心一横,自念,反正即便闯了祸,亦有景朝阳替她善后。于是,她平视着单兵,实话实说:“我可不是您常寻的那些个小明星。”
同眼前女人的交道更加有意思起来,近些年来何有人这样的口气同单兵交锋,尤其还是这样一个有求于人的女人。单兵眯起双眼,优渥居高临下的气势望向李璇美:“我很尊敬景书记,但这并不代表他交办的事事,我都会当成自己的事来办。更何况,看得出来,景书记拐着弯儿,实则是帮你的忙。”
男人仍同女人说话,还给女人说话的机会,就表明事情仍在掌控之中。李璇美牙尖嘴利,锋刃毕露,不吃亏道:“我也实未想着让景书记相求你们这些大财阀。景书记的作用不过是桥梁。我借助他,而今能过五关斩六将,突出重围,提裙来见,站在您面前,已是幸运。
现在,咱们只说咱们的合作,以及您若慧眼识我,今后既得的利益。”
单兵有兴趣地重新打量起李璇美。当真象是在看一盘摘摘洗洗汰汰入锅,每日都要吃得菜那么简单的一件事,却被眼前这个女人弄得复杂化。而今,经李璇美这样的女人一演绎,倒像是那些菜啊,配料啊,都于盘中又立又站地反了起来,抗议示威一般。而男人,难得又很稀罕这难得一见的复杂。
遗憾的是,这本该精彩的两个人,却因着实力悬殊,而无法胜负很有悬念。良徐,手中毕竟掌有主动权,底牌的男人开言。虽不如李璇美年轻貌美激情,却着实字字真金白银充斥着底气。
单兵微幽道:“这世间,缺得从来不是有才华的女人。缺得从来就是舞台,以及人生舞台表现的机会。越优秀的人尤其,到达一定高度时,就会渐入瓶颈微式。
最高舞者,从来不需要让最多的人认同。中国这么多人,你只要有幸,能得以登高,自然会看的最远,有最多的人追随。”
掀起朝向东阑会所外面一墙的窗帘,男人潇洒仪度不失,很自然不猥亵地拢女人过来看:商业区门前广场促销搭建的临时舞台,几个比李璇美年轻上好些的女孩子,正卖力盛装演绎着时代舞。跳得很是不错。然,因着舞台所处的环境性质,跳得越好,于李璇美眼中便更是相看悲哀。
观之入微,李璇美神情,阅女无数的单兵无需得意,实在优越道:“从前凌志去深圳招商,随行人员里,我曾同宋岚阳见过一面。再者就是你···”向来记不周全女人姓名的单兵,重复问了句:“是叫宋岚阳吧?”
这样的问话,全世界任何其他男人问起来,都是不讨巧的问法。唯独单兵这样的人物问起来,便似天经地义一般。
心念的女人,尚且记不清姓名,更何况那些偶得的?恐真是如同每天吃的菜里,放得那些佐料一样,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不待李璇美答复,男人自顾自又补充:“那天你打着把黑伞,不管不顾特立独行于雨中。当日的你,当年的宋岚阳,你们都有一个共同之处,那就是都一脸深情地向着凌志。
我当即就想,好两个特别的女人。倘你们心中年轻的泉眼,只朝向我流淌,我能给予更多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