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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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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顾以琛出了门,渐渐的走远了,赵音那原本板着的脸,这才放了下来又恢复了一番平静,那怒不可遏的模样,此时此刻也变得亲和起来。

雪蓉见此喃喃的问道:“夫人,大少爷已经下楼去了,只是雪蓉不明白,夫人明明没有为大少爷谈亲事,为何突然与大少爷说这些呢,况且夫人不是正想让大少爷带莫晓晓出去吗,那为什么大少爷说他想和莫晓晓在一起,夫人还如此的发怒生气呢?”

赵音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又拧抿了一口茶水,目视前方表情从容淡定,才道:“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试探罢了,我用着平白无故的婚事,来测试他对莫晓晓是否还怀有情意,既然他对她还念念不忘,说明对她还是有情谊的,那么他就一定不会对莫晓晓的事情坐之不理的,我之所以反对他与她在一起,那是因为我太了解他了,我越是这样刁蛮,他就对她越是在乎,他见到我今日的态度如此坚决,若是见到莫晓晓在家里,那么他就越发急不可待,要想着送她出去,那么这件事情不就水到渠成了吗?”

雪蓉听了她的话幡然醒悟,点点头:“哦…夫人,夫人,你太英明了吧,原来是这样啊,原来如此!”

顾以琛从那阁楼下去,一路垂头丧气心事重重,心情不愉悦黯然销魂的走在后院的路上,睥睨着灰蒙蒙的天,后院里张灯结彩挂着红彤彤的灯,可是那暖意丝毫没有感染到自己一样,只是觉得寒风阵阵,真心刺骨的冷,那些飔风趁机的钻入自己的衣裳,把他的心绪扰得不明,也趁机偷走他的温暖。

顾以琛茕茕孑立一个人,站在后花园长长的走廊上,黯然销魂的遥望着夜幕沉沉的天空,心中仿佛有万般愁绪在撕咬着在翻腾着,似乎那些绚丽的灯光也成了讽刺,并没有觉得光明和温暖,只是觉得刺眼。

万籁俱静的夜幕下,四周静的发不出一点声音,正当顾以琛一人独自伤神的时候,突然之间感觉自己的身后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撞了一下,随后又清晰可见一道女声响起。

“对不起,对不起大少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顾以琛大惊失色,连忙的转过身去,只见自己的衣裳,被汤汤水水的淋得个湿漉漉的,还有一些说不上来刺鼻的味道难以言喻,顾以琛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一脸不可言说的表情。

顾以琛一边不停的拍打着自己被淋湿的衣裳,一边喃喃的说道:“怎么回事儿,怎么这样不小心啊!”

“对不起大少爷,是我没有注意,我走神了才不小心撞上你,我下次一定注意,我下次一定注意!”

顾以琛一边说着,一边缓缓的抬起头:“没事儿,那你下次小心点儿吧!这是什么味道啊,怎么这么难闻。”

突然之间,顾以琛这才发现不小心撞到自己的人那么的眼熟,顾以琛抬起头来定睛一看,眼前的人不正是以前伺候母亲的一个丫头吗,后来又在顾清水身边伺候,还记得这个丫头是叫碧云来的。

顾以琛有些疑惑的样子连忙问道:“你?你是碧云吧?你这么晚了,匆匆忙忙的端着这些药汤去哪里呢?可是我母亲生病了?还是大小姐生病了?”

碧云吞吞吐吐的神情紧张,局促的说道:“这……这,大少爷就别管这些事情了,这些药汤我是给大小姐送去的,给她调理身体用的,所以还请大少爷也就不要过多追问了。”

见碧云这样吞吞吐吐,还有刻意隐瞒的迹象,顾以琛也就越发的觉得惊奇,百思不得其解,低下头一本正经的看着她又继续道:“你给我老实说,到底是送我哪里去的?是谁让你送这药的,大小姐明明身体好好的,而且今天晚上,还去了月池看戏根本不在家里,你到底在刻意隐瞒什么?你今天若是不老实交代,我定饶不了你!”

碧云见自己的谎言,被拆穿连忙抬头紧紧抓住他的胳膊,语无伦次的说道:“大少爷冤枉啊,大少冤枉,这药不是送给大小姐的是,是夫人……是夫人……”

顾以琛勃然大怒,一把将她推到了地上,又怒不可遏的斥责道:“大胆,都到了这个时候还可以隐瞒我,还想把这个责任,推到夫人身上是吗?夫人现在在大小姐的房间里,你该不知道吧,你去的这方向是南辕北辙你还想隐瞒什么,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还不如实交代要让我家法伺候,是吗?”

碧云见他如此恼火的模样,知道这事彻底惹怒了他,连忙跪倒在地,跪在他的跟前,拽住他的大腿苦苦哀求的说道:“大少爷,大少爷不是的,大少爷你且听我给你解释啊,大少爷开恩啊,千万不要对我用家法啊,更不要赶我出去,我上有老下有小的,倘若我被逐出了顾家,我家里的人就得活活饿死啊,大少爷开恩呐!”

顾以琛睥睨着她,义正言辞的说道:“既然如此,你也不想被家法伺候,也不想被逐出家门,那你就如实的交代来,不然我定不会饶恕你的!”

碧云苦苦哀求的跪倒在地上,眼巴巴的看着他,哭哭啼啼的说着:“大少爷,我都说我都说还不行吗,此刻求求你不要为难我,也不要为难我的家人,我愿意将一切事实都和盘托出,其实这一切都是夫人的主意,都是夫人让我这样做的。”

顾以琛又继续说道:“你说这一切都是我的母亲让你这样做的,那你说说她让你这样做是为了什么,这些东西到底是给谁送去?或者说到底是有什么事情还瞒着我的。”

碧云丝毫不敢怠慢,连忙的说道:“是莫晓晓,是莫晓晓姑娘,这些药是给莫姑娘送去的,因为莫姑娘昏迷不醒已经发了高烧,染上了恶疾,所以夫人才让我煎熬了药汤给她送去。”

顾以琛听了碧云的话大吃一惊,瞠目结舌的样子又连忙追问道:“什么,莫姑娘?是莫晓晓?你的意思是说莫晓晓在我们家吗?那你快说她现在人在哪里,为何会染上重病,而且为何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此事,你还如此神神秘秘的送药汤,也从未向外张扬过什么!”

“大少爷,我所说的话句句属实,这药汤就是给莫姑娘送去的,莫晓晓姑娘对外说失踪了,其实一直在我们顾府里,至于莫姑娘为何会高烧不退身染重疾……这……!”碧云吞吞吐吐的,似乎另有隐情,又不敢道出真相。

“我问你为什么,你快说下去啊,到底是什么缘故?为何你又不敢说了,还有我问你他现在到底身在何处,你快给我说!”顾以琛情绪激动难以控制,眼神发红。

“大少爷,我说我说,是因为这些日子来莫姑娘被囚禁在地牢里,每天都忍受酷刑,严刑拷打直至昏迷不醒,又用冷水浇醒,就这样周而复始日复一日,后来莫姑娘还是没有扛得住这些东西,终于病倒了,已经在地牢里昏迷了好几天,这才送了药进去。”碧云结结巴巴的说道。

“什么,居然有这种事情发生,这也怪不得大日杨家人上门来要人,简直是荒谬真,简直是荒唐啊!”顾以琛愤愤不平的说完,便头也不回的朝着地牢那边飞奔而去。

碧云见顾以琛仓促的跑远,她便收起了自己可怜巴巴的模样,若无其事地站起身来又泰然自若的追了上去。

顾以琛一路小跑,脑海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尽管朝前奔跑着心里有万千的愧疚,又想飞奔过去一看究竟。

直到跑到了一间屋子的面前,而那屋子外还有两个把守的家丁见顾以琛来,便将他拦了下来。

“大少爷,你这是做什么,对不起,夫人有令任何人都不能进去。”那家丁道。

“为何?为何不能让人进去,那你告诉我那里面到底关了什么,为什么又不让人进去。”顾以琛义正言辞凶巴巴的朝那两人说着。

“这……大少爷,你就别为难我们了,这我们也不知道。”

“滚开!”顾以琛全然不顾一脚将两人踢开,凶狠的瞥了两人一眼,便义不容辞奋不顾身的冲了进去。

碧云也随后赶到,见原本守在门口的两个家丁被踢倒在地,一时在地上爬不起来。

“好了起来吧,你们可以回去了,这里没你们什么事儿了!”碧云朝二人道。

“碧云姑娘,那这里就交给你了。”说完,那两个家丁便一瘸一拐的朝回走了。

顾以琛匆匆忙忙的进了屋,双目将四周环视了一遍,并不见有人,正在远离踌躇彷徨的时候碧云也进来了。

“大少爷,这里面并没有,而是在下面的地牢里。”碧云一边说着,一边指指地下。

“那你还不快说,到底怎么打开,这要怎么下去。”

见顾以琛好不耐烦的样子,碧云自然是也不敢怠慢,便从他身边走了过去,在他的面前有一张桌子,只见碧云将那间桌子轻轻的往旁边一推,两人后面的那一个墙壁竟然也开始,随后那一个墙壁上就陡然的出现了一个黑压压的大门。

“大少爷,就是从这里下去了。”碧云站在那桌子旁边,转过头来对他说道。

顾以琛只是轻轻的看了她一眼,似乎微微有些狐疑,但而后立马就转身从那个大门跑了进去,丝毫没有犹豫什么。

见顾以琛跑了进去,碧云在原地稍作犹豫片刻,拿了一个灯,便也紧跟着也缓缓的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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