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婉秀开门见到是白家父母,还以为两人是来送钱的,结果迎面就被白母打了两个耳光,白母农妇出身,现在在家还干农活呢。手劲不是一般的大,这两巴掌直打的何婉秀眼冒金星。
“妈~你干什么?”
白母一把拽住何婉秀的头发,另一只手不停的甩何婉秀巴掌,“我干什么,我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你这个恶心人的玩意儿,你是缺了男人会死是不是?!竟然敢敢背着志国偷人!”
听见‘偷人’二字,何婉秀心一跳,难道这两人知道了柔曼不是志国的孩子这件事?可……可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正在自己房间里玩手机的白承望听见动静出来一看,自己妈正在被奶奶按着打,他就上前去想要将奶奶拉开。
“奶,你干嘛打我妈?”
白母一看见白承望,就想到自己儿子脑门上带的结结实实的绿帽,往日的慈爱都化成了怨毒,她也不打何婉秀了,反手就给了白承望一巴掌,“呸,别叫我奶,我不是你奶,你奶还不知道是谁呢,你个野种!”
此话一出,别说何婉秀,就连白承望都愣住了!他看着往日看见自己都笑眯眯的叫自己‘我的乖孙’的奶奶,此时用像看脏东西一样的眼神看着他,还……还有,什么叫自己是野种,自己是爸爸的儿子,怎么可能是野种!
他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说的。
白母就一口浓痰唾在何婉秀脸上,“你才不是我儿子的种,你是这贱人偷人生下的野种!”
何婉秀此时顾不得恶心,连忙道,“妈,怎么可能,小望是志国的孩子,您怎么能说小望是野种!你是又听谁在胡乱嚼舌根了?!”
白母又扇了了她一巴掌,“这是志国跟老婆子我说的,我儿子还能骗我不成?!你这个恶心人玩意儿,人偷了一个又一个,不但白承望不是志国的种,就连白柔曼也不是志国的种!”
何婉秀原本想理直气壮的想要反驳的话被最后一句话给噎住了,虽然她并没有偷人,但柔曼不是志国的孩子这一点,她无法否认,“小望是志国的孩子,娘,你要相信我,真的。小望真的是志国的孩子。”
听见这话,白承望的眼睛一下子就睁大了,“姐不是爸的孩子?”
何婉秀一噎,将头扭到了一边。
这就是默认了!
白承望就叫道,“妈,你真的偷人?你怎么能偷人呢?你不是说你和爸爸是真心相爱的?你怎么能对不起爸爸?!”说到这里又想到什么似的,赶紧问道,“你说我姐是爸的孩子,但是我姐不是,那……那你说我是爸的孩子?是不是也是骗人的?”
这一刀捅的才入骨三分!
何婉秀捂着胸口,面带悲苦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小望,你就是这么看妈妈的?”
白承望被何婉秀眼中的失望、失落、苦涩看的心酸,他先受不住移开了目光,但还是说了一句,“不是我怎么看妈的,而是妈到底做了什么!”
这时,一直没有开口的白父说道,“志国家的,既然你不承认,志国又说是,那咱们就去做检查吧!现在都有那种可以检验是不是亲生孩子的地方,咱们明天也去检查一下。要是冤枉了你,我和你妈就跟你道歉,要是没有,那你就从这里搬走吧,我们没法再留你了。”
何婉秀看了看这个公公,又看看还有些愤愤的婆婆,只能答应下来,但她还是提了一句,“今天你们已经探视过志国了吧,一个月只有一次的探监机会,咱们下个月过去,找志国拿一些血,再去做检验。”
白父:“我今天已经和志国要过血了,这个你不用担心,明天就可以去!”越早越好,省的你暗地里作妖。
这次,白父白母没有连夜赶回去,他们住进了白柔曼的房间里。
第二天,一行四人就去了鉴定机构。
在等待结果的这几天里,白家父母都住在何婉秀这边并没有回去。
终于到了取报告的时候,何婉秀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这几天没有一刻是清闲的,虽然鉴定结果还没出来,可白母仿佛已经认定了孙子不是自己的,每天都变着法折腾她。
做个饭,她说咸了,让重新做;给端个水,说水太烫,自己是不安好心想烫死她;吃完饭就坐在那里边嗑瓜子便看戏曲频道,还指使她给捏肩捶腿,力道稍微重一点她就叫唤的跟杀猪一样。捏舒服了,她就说地上脏了,让她打扫。呵,那可不是脏了嘛,垃圾桶就在旁边,可人家就跟没看见一样,瓜子皮扔的满地都是……终于要睡觉了吧,又让自己伺候她洗脚……
好几次何婉秀都差点没忍住要翻脸,可想到只要拿到了报告,证明小望是他们的孙子,到时候再收拾他们也不迟!
何婉秀是真的一直认为白承望是白志国的孩子的。
可拿到报告后,她傻眼了,白承望和白志国并没有血缘关系!
“这……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一定是你们搞错了!这不可能的!”
何婉秀一直说白承望是自己的孙子,做鉴定也一点不心虚的样子,她这个样子还是让白母心里升起了小小的期待:说不定是志国搞错了呢!
可今天,这一切被打破了。
白母也不管还在医院里,上前就去厮打何婉秀。“别人说的都是错的,就你是对的是吧?!你这个贱人,破鞋!男人偷了一个又一个!还赖在我儿子头上!你这是男人太多,不知道孩子是谁的了吧!”
自从看到检验结果,白承望就一副灵魂出窍的样子站在一旁,就算现在何婉秀被打了,他也没任何反应。他脑子中只有一句话,‘原来,自己真的不是爸爸的儿子!’
这时,一个男人上前强行拉开了白母,挡在了何婉秀的身前,“这位老太太,您怎么打人呢?”
终于从白母的手下逃脱了出来,何婉秀就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前的男人,“景辉。”